论有恃无恐的下场 论有恃无恐的下场 第50章
作者:匪鱼非鱼
李照不解其意:“为什么?”
“先说你工资。”
“一万五。”
林知:“……”
他看娱乐八卦,明星助理的工资只有几千块,怎么到李照这里就有一万五了?徐颂年给这么多,他还怎么翻一倍?!
“林哥,那钱还给吗?”
林知板着脸,直勾勾看了他一会,一言不发甩上门,彻底放弃策反李照的机会。
林知在影视城待了两个月,而《铁马冰河》剧组的预计拍摄时间是三个月。最后一场戏是林笙被太子抓住当人质,以此要挟沈斟,林笙不想连累林洛云,自刎而死。
城墙上,姜铭饰演的男二被大军团团围住,沈斟和林洛云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数万大军。两军对垒,太子将五花大绑的林笙挡在身前,刀架在林笙脖子上,喊话:“林洛云,若你还想要你这个哥哥,就说服沈斟退军。”
彼时的林洛云,已经和沈斟成亲。一个人和整个江山社稷相比,孰轻孰重她内心很清楚,但眼睁睁看着林笙去死,她做不到,神色悲愤:“我可以给你当人质,放了我哥哥。”
“洛云,不可。”
“阿臻,我也不为难你。待太子拿住我,你就攻城门,不必相救。”
太子正要答应,林笙高声说了一句“保重”,遂一脖子撞死在刀刃上。
鲜血从割断的大动脉喷涌而出,天空瞬间弥漫着血舞。林洛云撕心裂肺的吼声模糊的传入林笙耳中,他倒在地上,嘴唇嗫嚅,瞳孔涣散倒影着碧蓝天幕,慢慢合上眼睛。
“卡!”
随着段寒光喊停,躺在地上装死的林知瞬间满血复活,周围的演员也放松,有说有笑。李照背着包,从里面掏出纸巾给林知擦汗,问:“林哥拍完这部戏,有其他打算吗?”
“暂时没有。”
“徐先生没给你安排娱乐公司?”
林知还没考虑到这一步,想着反正有徐颂年在,只要求着对方,给戏拍给综艺上,还管什么娱乐公司。而且进了公司要被抽成,林知自己还嫌钱不够,才不愿意这么干。
真实想法不能说,林知道:“不急。”
杀青仪式已经准备好,剧组定了一个长方形大蛋糕,上面写着祝贺林知杀青的字样,拍完合照,众人开始散场。按照段寒光的意思,晚上还要准备杀青宴,林知嫌麻烦,拒绝了。他最讨厌这种虚假的场面,从前还是林家大少的时候就能推则推,现在靠着徐颂年也不怕段寒光说他托大拿乔。
回到酒店,林知一身汗,抬起手臂嗅了嗅,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时值盛夏,正是影视城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戏服又厚又闷,尽管有小风扇或者鼓风机,身体的燥热裹在衣服里还是散不去,林知怀疑再这样下去要长痱子了。
林知洗完澡披着浴袍出来,想起在姚州市买的那套房子,跟装修公司打了几分钟电话,决定回上京再找时间过去看看。
距离上次徐颂年来片场,已有一个月。这般想着,林知拿出手机翻到聊天记录,最新一条停留在他进组之前,暗道徐颂年也不知道问候两句,鬼使神差的发了一条信息:
“在干嘛?”
徐颂年意外的回复很快:“工作。”
“你在上京吗?”
“嗯。”
言语简短,非常符合徐颂年的作风,林知几乎可以想起他坐在电脑面前,冷若冰霜的样子。这个人,也只有上了床,扒掉那身西装,才会显出尘世的情欲。林知不可抑制的想起徐颂年的脸,年轻力壮的身体布满汗水,手掌抚上去光滑结实。
徐颂年无疑是禁欲的,但此刻却让林知觉得性感。
他想见到徐颂年。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那一刻,林知被自己吓到了。他们是钱货两讫的雇佣关系,不应该生出思念这种可怕情绪。林知甩了甩脑袋,心想一定是太久没回别墅,想念那里的床和菠萝。
对,一定是因为菠萝。
林知快速找到原因,仿佛吃了定心剂,当即打视频给徐颂年。
视频响了两声,徐颂年接起。
林知语气快速,强调:“我想菠萝了。”
“嗯。”
“你把手机给菠萝,不对……你把摄像头对准菠萝,我要看你有没有虐待它。”
“菠萝在一楼,有事明天说。”
“不行,我就要今天。”林知开始犟。
徐颂年不悦:“如果你是因为这种问题才给我打视频,恕不奉陪。”
“那好吧。”林知开始怀柔政策,“我也想你了,给菠萝拍照发我。”
“没空。”
“你明明就有空,敷衍我。”
徐颂年不再和林知废话,直接挂了视频。
手机屏幕光亮逐渐暗淡,最终变成黑色,映着林知不爽的面容。
深夜,林知罕见的睡不着,翻来覆去滚了两个小时,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脑海里总是徐颂年的声音。他想一定是见鬼了,或者徐颂年给自己下蛊了,才会大半夜不睡觉在这神经错乱。
第54章 来自母上大人的询问
第二天,李照过来敲门,林知烦躁的用被子捂住耳朵,几乎是闭着眼睛把门打开。
李照见他还没睡醒,忙道:“林哥,你忘了你定了今天的飞机?再不起床就要错过了!”
林知一头扎回被窝:“就起。”
“哎,你怎么又睡了?”
林知哼哼两声不动了。
李照仰天长叹,认命的给林知收拾行李,过了一个小时拍醒他:“林哥,该起了,去飞机上睡。”
林知被人推着上了出租车,等上了飞机接着睡。他凌晨五点才有睡意,眼下乌青,此刻蒙着眼罩带着耳机,朦胧中有双手推了推的胳膊。
林知强打精神,哈欠连天,迎面被一股热浪燥的瞬间清醒。
出了航站楼,人声鼎沸。李照拖着行李送林知回别墅,又和保姆打了声招呼,才完成任务告辞。
“林少爷,先生今晚会回来。您想吃什么?”
林知一脚踩上楼梯,头也不回:“随便。”
天色将晚,落日的余晖黄金般撒向城市,随着最后一抹夕阳沉入地平线,晚高峰拥堵的车流汇集猩红的灯海,与两侧灯火通明的高楼交相辉映。
迈巴赫驶向平整宽阔的柏油路,停在别墅门口。徐颂年一身正装,头发打了发胶,整个人一丝不苟,进入大门。
保姆闻声出来,道:“先生回来了,可要我去喊林少爷?”
“不用。”
“好。”
保姆说完继续去厨房忙活,徐颂年解开领带,脱掉西装外套,坐在沙发上。菠萝听着动静摇尾巴闯进来,它刚在草坪上打滚,雪白的毛发沾了草屑,一个劲朝徐颂年的腿拱。
适逢保姆端着菜上桌,徐颂年问:“林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三四点,林少爷旅途劳累,还在卧室睡觉。”
“嗯,”徐颂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随即上三楼。
他在客卧没找到林知,推开主卧的门,赫然只见乌黑的头发散在枕头上,林知半个脑袋藏在被子里,听见声音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徐颂年。
半梦半醒间,林知感觉有只手在摸他的脸,擦过嘴角、下巴,流连在脖颈。手法很轻,略有凉意的温度让林知很受用,喉咙溢出舒服的声音。很快,那只手钻进了领口,细细揉捻着肌肤,林知意识到不对劲,勉强睁开眼睛,就见徐颂年坐在床边。
林知睡得脸颊绯红,睫毛颤了颤,瞧了徐颂年几眼,确定不是在做梦,眼睛一点点瞪圆:“你流氓。”
“算不上。”
“把手拿出来。”
徐颂年这才抽出,俯视着林知,“下楼吃饭。”
林知不情不愿的爬出被窝,自言自语:“假正经。”
“我听得见。”
“猥亵睡觉的人,不是假正经是什么?”林知不怕他,跪坐在床上仰头看徐颂年。
徐颂年说:“你躺在我的床上,不就是想我对你做点什么?”
林知被怼的哑口无言,表情愤愤。
吃过饭洗完澡,两人自然而然滚作一团。压抑的欲望得到宣泄,在夜晚尽情绽放,林知眼神迷离的趴在浴室的墙上,又被掀翻在地,生理上的刺激让他流出眼泪,居然还有闲工夫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徐颂年动作一顿,眼神危险:“我奉劝你,上床的时候不要说煞风景的话。”
林知回头看他:“为什么?说了你也没见你软。”
很快,林知就受到了他嘴贱的惩罚,被毛巾堵着嘴,一夜没有睡觉。
隔天,林知顶着黑眼圈,身残志坚的下楼,坐在凳子上满脸痛苦。
“不行就别逞强。”徐颂年坐在餐桌对面,吃着盘中的煎蛋。
徐颂年最近每晚都回家,林知想去姚州市,不可能不跟徐颂年请示。他俩刚睡过,正适合提要求,林知说:“我想回家看看我爸妈。”
“嗯。”
“待个三五天。”
徐颂年点头:“可以。”
果然,得到满足的男人好说话,林知得寸进尺:“《铁马冰河》拍完了,你对我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有。”
林知一把扔下筷子,说:“你想食言?”
餐具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林知睫毛一颤,看向徐颂年,在对方平静的目光中缩了缩脖子。明明是他说话不算数,还仗着权势对自己这么凶,林知心想,可不能让徐颂年小瞧,不然以后有得罪受。于是乎,林知挺直腰杆,一言不发,尽量用眼神蔑视徐颂年。
徐颂年说:“捡起来。”
“你骗我,还想管我,做梦。”
徐颂年声音加重:“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林知的虚张声势瞬间哑火一半,手指扣着桌角,眼神乱瞟。
渐渐地,林知扛不住徐颂年无声的威胁,迅速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一把拍在桌上:“这下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