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反派的美人甜死了 疯批反派的美人甜死了 第9章
作者:少吃一点
折判低着头,闻言好心情地笑了笑。
“难道不是吗?”
“……滚开。”
那双温暖漂亮的手从自己视线里离开,折判的视线最后落在少年的发尾。
直到人彻底从这里离开,他才漫不经心抬手在鼻前很轻地嗅了一下。
刚才猛一靠近的时候明明是有一股甜腻的味道来着,但是再闻的时候就彻底消失不见了,好似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那双狭长勾人的眼睛夹杂着并不真实的笑意,阳光把他的影子投到巷子里,从某个角度看,连带着这分笑意都让人毛骨悚然。
手机忽然再次响起信息提示音,折判打开手机就看见那个备注“Tang”的小先生给他转了二百五十块钱,红包的备注还是“早饭钱”。
二百五,那小孩儿这是骂他呢。
折判眼里的笑意没消,却明显真实了不少,呢喃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回去的路上虞邀没和折判坐一辆车,还是商世白和他发的消息。
“老大,这边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带着虞邀走了,有事叫我。”
此刻的折判正坐在车的后座,手指一下一下打在车门的扶手,若有所思。
虞邀和商世白,不像是情侣关系。
但是想到在五味楼那么听话的虞邀,又觉得这实在不像是普通朋友。
就他看来,虞邀的脾气可以说是非常不好的,是那即便他种下一秒在大街上随便砍人一,折判他都觉得在意料之内的坏脾气。
无论如何从他表现出来的举止中推敲,虞邀都应该是一个孤僻冷漠,毫无感情的阴郁浪荡性格……
而此刻那个所谓“孤僻冷漠,毫无感情,阴郁浪荡”的虞邀,正坐在沙发上听商世白逼逼叨叨。
“又是剔骨碎肉的案子,还是在老大来了云城的第二天,简直了!”
虞邀昨晚上在门口的地板上睡了一晚上,浑身不舒服,又困又累。
也懒得回应他,让他一个人输出。
“老大五年前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剔骨碎尸案,当年的他在三十六小时内破案之后还破获了一个贩卖器官的窝点。
我靠,你是不知道当时他多风光,那么棘手的事情让他一个新上任的顾问……”
听到这儿,虞邀这才问:“顾问?他不是你们队长吗?”
都说到最精彩的地方了,一下子被打断的商世白觉得自己像是便秘一样,难受的不上不下的。
但是他又不敢不讲,只好先回答了他的问题。
“当然不是啊,他是当年上面亲自去京大请来的顾问,一年年薪贼几把高那种!想来来,不想来不来。”
虞邀听到这儿就更迷糊了。
“那他为什么会跟着你们来云城?”
他又不是警察,没必要跟着你们来回跑才对。
任谁看谁都知道这分明是外派啊,着实算是不上什么好事。
然而还不等商世白回话,楼上忽然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不徐不疾的,让人一听都觉得安心那种。
“因为折判作为底牌卧底在国外黑灰地带混到管理阶层了,还是核心管理。”
虞邀顺着声音朝那边看过去,就看见谢东诡穿着一件浅色的睡袍正站在楼梯口的位置。
他可能是刚洗完澡,头上的毛巾都还没拿下来,露出来的碎发还滴着水。
两人瞧见人之后都喊了一句:“二哥。”
谢东诡轻轻地嗯了一声,一边往下走一边继续说。
“这个也不怎么样,可偏偏当折判回国后,警署高层对折判的信任降到了最低。
毕竟没人知道都已经坐上黑界高层的折判,到底有没有策反。”
两句话的功夫,谢东诡就已经坐在了虞邀边上,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
商世白接了他的话。
“然后也不知道折判到底说了什么,回国没多久就被送上了军事法庭,结果吧,黑市那边竟然真的有人来救,当时闹的可厉害了。
那么严肃的地方,还被打死了好多警察和工作人员,这下谁都觉得折判是真的策反了,他十有八九把机密都泄露了。
但后来是多层施压,这件事才算过去,也没把折判真抓进去。”
第9章 禁止撒狗粮
虞邀打了个哈欠。
难怪那天自我介绍的时候,那些人那么怕折判。
想必他们应该没人不知道折判的“丰功伟绩”吧。
什么黑白两道通吃的好像多厉害一样,实际上对于折判来说就像是束手束脚的枷锁一样,无论哪边都举步难坚。
虞邀脑海里闪过男人风轻云淡的气场,实话实说的话,他很不喜欢折判给他的感觉。
让他觉得自己被看穿了,被掌控一样,让他头皮发麻。
虞邀不说话,却忽然被人摸了摸脑袋。
他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眨了眨眼。
谢东诡很瘦,尤其是穿着这种束腰的睡衣,那腰看起来让人觉得双手能直接握住。
他眼尾下点着一个殷红的泪痣,漂亮的眼睛满是温和,是一个让人一看就很舒服,会很轻易地放松警惕。
“最近病发了吗?”
温温和和的声音让虞邀本来就飘浮在心头的困倦达到了顶峰。
他将下半张脸埋在领口里,翁里翁气地嗯了一声,偏头想直接在沙发上睡过去算了。
还是谢东诡伸手托住了他的脸,笑着像是在哄人一样:“这么困?去楼上睡,沙发上不舒服。”
虞邀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很听话地往楼上走。
身后商世白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总感觉是有心人在报复折判,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他一回云城就有这样的案件啊?”
虞邀打了个哈欠,就见谢东诡的房门再次打开,这回从里面出来一个身材更为高大的男人。
穿着和谢东诡同款的睡衣,深V的设计可以直接看见那漂亮的肌肉。
谢西道看见人一点儿都不惊讶,倒是虞邀,都这么困了还老老实实喊人:“大哥。”
谢西道打量了他一眼,挑眉轻笑。
“我说,你是又去窑子了?”
虞邀又不搭理他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之后就往客房走。
眼瞅着人进屋了,谢西道往谢东诡身边一坐,非常自然地揽着爱人的腰,朝商世白扬了扬下巴。
“那祖宗活像是被人吸了魂儿一样,怎么了这是?”
商世白一点儿都不愿意看这俩人在自己眼前撒狗粮,但是昨天的确是自己的失误。
看上去匪里匪气的大男人,现在怂的那叫一个熟练。
“嗯……昨天我喝高了,完全忘了糖糖是跟我一起出的门,还是折判把人给送回去的。”
再加上虞邀刚才对自己昨晚上病发表示了肯定,谢东诡简直想把这个操蛋玩意儿打死。
琥珀色的眼睛瞬间裹挟了寒霜,明明刚才还是人畜无害的感觉,现在就像是淬了毒的冰刃。
“你说什么?”
虞邀那病兄弟几个再清楚不过了,来一次都能要了他的半条命。
那种情况下,商世白竟然把他丢给别人了,还是折判那种人。
商世白吓得腿都软了,低着头活像是怂唧唧的大狗。
“我错了二哥,我真错了……”
谢西道的表情也有些严肃,显然是没打算给老三开脱。
对面那个明明看起来温柔漂亮的男人,薄唇轻张,说出来的话却堪比冰霜。
“他都已经活一天少一天了,你还是嫌他活的久了是不是?
得亏是没出事,昨晚上但凡有一点儿意外,你是要连带着把我也气死是吗?”
在外一向严肃的商队长如今跟小学生听训一样乖乖坐着,就差给谢东诡跪下了。
眼瞅着谢东诡还要再骂,谢西道搂着他腰的力道逐渐收紧,安抚意味的信息素从脊柱骨的位置往上攀升,这才把他的毛给顺齐。
商世白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过去,就瞅见老流氓咬着人家耳朵,手可这劲儿揩油,明目张胆地占便宜。
但是得多亏了谢西道“胡作非为”,不然他还得继续挨骂,撒狗粮就撒吧,他能忍。
不能忍的是谢东诡,被身边的老流氓摸的浑身发颤,没好气地拍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情人眼里出西施,流氓眼里没正经。
在谢西道眼里,自己媳妇儿此刻就是眉目含情,搁这儿娇嗔呢。
这要是让商世白听见了心里话,大概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瞎。
商世白还打算在他们家蹭饭呢,现在可不能走,只好没话找话。
“大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谢西道又伸手去攥着媳妇儿的手腕,轻轻地捏着,不怎么用心跟他搭话。
“幺儿的药应该快吃完了,你二哥又给他开了一些,顺便把他的手套给他拿过来。”
商世白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今天早上在案发现场出现的嬴枭炔,耸了耸肩,像是说八卦一样跟他俩讲。
“我还以为你们京城四大家是打算在云城扎根呢。
今儿嬴枭炔还在我们案发现场露了个脸,天哪,你们信吗?那个满眼都是算计的老阴比竟然结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