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凶残 他好凶残 第90章
作者:兔七哥
驰远喜欢的家,和韩山姐弟住的别墅不一样,那种空旷高雅的大房子终归是缺了几分热闹。
他想抽空问问韩山喜不喜欢动物,不耐猫狗掉毛就养个鹦鹉,一楼的小院虽然还没巴掌大,但鸟清早吵人的时候,也可以提溜出去。
布置妥当后,他把丢在车库吃了半年灰的车开去洗了个澡,买了花束开去萧山墓园。
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儿,大大小小都要跟奶奶汇报一下。
萧山山顶有座小庙,祭拜完,驰远开始顺着山腰上的台阶往上爬。
那年奶奶大概是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太好了,拄着拐杖上山给他求过一个福袋,他一直挂在车里。
如今自己也拄着拐杖爬山,驰远莫名觉得有点宿命感。
韩山中午发来微信,是一张照片,画面主图是一只冒着热气的卤鸡腿。
驰远笑起来,冷冽的山风吹得他耳朵有点刺痛,暗骂韩山这家伙不地道。
你男朋友昨晚被吃光抹净,今天都没时间吃午饭!
他回了条不相干的内容:“我家收拾好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韩山“正在输入”。
驰远吭哧吭哧爬到山顶,韩山消息还没回过来。
他站在庙门口又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偶尔也行。”
韩山回:“你在哪?”
驰远声音里还有点喘:“不告诉你。”
话题停在这里,韩山还不太习惯微信里打情骂俏。
晚上他提前下班,勤快的备了一桌子菜,然而韩溪回来后看到这情形,并没有太大反应。
饭桌上,没等他开口,她先提了别的事。
“你想不想买个房子?”
韩山:“买房子?”
“对啊,你总不能一直住你姐姐家吧?”
“……”
“当初谭先生偏巧在你家里发病,那房子就放着吧,你回去住心里也不舒服。”
“不会。”他说。
那段时间谭耀笙应酬比较多,回得晚怕打扰韩溪和孩子休息,便经常就近去韩山住处将就一晚。
谁知……
韩溪叹了口气,“你年龄不小了,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不用想着留在这里照顾我们。”
“这不冲突。”
“可我也有我的生活啊。”韩溪垂下眼,若无其事道,“你不是很希望我找个人嫁了吗?”
“……”韩山皱起眉,觉得这话有点不是味儿。“我没有,我只是希望你开心一点。”
韩溪没说话,小口仔细品着碗里的汤。
“我昨晚叫季政委过去,你不高兴了,是吗?”韩山问。
“……”
韩溪半晌后抬眼,眸底竟有些泛红:“我没有不高兴,可你知道我这一生只够弥补冉冉……”
“姐。”韩山打断她,“你不欠冉冉的,你给了她生命,换个角度想,她比大多数人活的都开心。”
他看了眼客厅地上,无知无觉摆弄着一串小铃铛的女孩。
这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即便遇到余国忠那事,她都以为是个游戏。
“姐,找个阿姨吧。”韩山说,“十七年,你做的够多了。”
韩溪别开眼,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说这个了,你今天做这么多菜,是有话跟我说吧。”
韩山:“你要是不喜欢季政委,或者不好意思拒绝,我去跟他道歉。”
“我又不是没长嘴。”韩溪夹起一根菠菜,“说吧,你和驰远怎么回事。”
“……”
韩山没想到韩溪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没有责备,但也没祝福。
只说自己选的路不后悔就好。
晚上九点,韩山几次打开微信,驰远一直没给他再发消息,也没有电话。
半小时后,他拨过去对方没接。
虽然是正式确立关系的头一天,但就他对驰远的了解,这家伙不应该这么不冷不热。
韩山抛开杂念,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十一点,他打了给齐轩:“驰远家……”
“和安小区南门左手边第一栋一单元101。”齐轩声音听着快睡着了,但听筒里有婴儿的吵闹声。
“你怎么知道?”
韩山不觉得齐轩会去驰远家里坐坐。
“我怎么知道……”齐轩打了个哈欠,“我本来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我就应该知道……”
“你早点休息。”韩山挂了电话,合上电脑起身出门。
三楼露台边一道身影立在那里,看着车灯远去,缓缓转身下楼……
驰远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吊灯罩上的一抹红色出神。
手机被他抛来抛去,门被敲响,他一个不察手机砸到锁骨上。
“啧。”驰远顾不上疼,蹦起来去开门,“山哥!”
韩山一身西装裹着外面带进来的寒气,进屋直接把人压到玄关柜子上,“白天去哪了?晚上为什么不接电话?”
驰远:“你给我打电话了?”
“……”
“没听到。”他凑近亲韩山微凉的脸颊,一边帮他脱去外衣,“喝了点酒回来晚了,刚进屋没多久。”
韩山闻着他身上清爽的味道,不像喝了酒,也不像刚回来没多久。
他伸手把驰远单薄的居家短裤扯下来一截:“再跟我说一句假话试试。”
“没喝酒。”驰远改口,笑着把人抱住:“洗白白等你呢,顺便跟自己打个赌看你几点来。”
“……赢了吗?”
“没。”驰远狗腿的蹲下来给人拿拖鞋,又领着对方进屋,倒了杯茶递给他。
韩山坐到沙发上,打量驰远的家。
屋子还算大,阳台绿意盎然仿佛空气都沉润了不少,原木风格的家具看似简单,实则每样都很有设计感。
“你这么晚出来,姐知道吗?”驰远问。
“她睡了。”韩山把茶喝掉,“我待会儿还回去。”
“啊?”驰远想问问为什么,又觉得像强留人,于是笑道,“好吧。”
“韩溪知道我们的事,改天有时间你去家里吃个饭吧。”
驰远愣了一下:“你说了?”
“她看出来了。”
“……”驰远张了张嘴,心忽然提起来,“那咱姐……什么态度?”
“还好。”韩山笑笑,放下茶杯,“喝完茶做什么?聊天?看电影?
“操。”驰远笑了,欣喜的感受超出预期很多,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捞过韩山的脑袋亲了上去。
看什么电影。
春宵苦短,我们自己演。
……
“驰远。”韩山眸色幽深:“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着呢,”驰远心跳很快,隔着薄薄的衣服锤击着韩山的胸腔,“今晚让你试试。”
“我不急。”
“我急……”
两人从客厅亲到卧室,浅蓝色的被褥被压皱,短兵相接间暗流汹涌。
驰远松手暂时和韩山分开。
“山哥,看到灯上的红绳了吗?”
“嗯?”
我喊起跳,谁先够到谁上,行吗?”
韩山抬眼,忽然笑起来。再看向驰远时带着点点睥睨众生的张狂:“好。”
两人站到灯下,驰远看着那双带着嘲意的眼睛,薄唇微启:“开始……啊!”
他刚一屈膝便蹲在地上,声音痛苦。
“怎么了?”弹起一半的韩山见状微顿,余光隐约看到对方脚腕一处红痕,他半途回落,手都没伸准备先查看驰远的情况。
然而刚稳住身形,驰远忽然弹跳起来,胳膊虚空一晃,落下时直接将韩山压回床上。
他手指捏着一条红绳在韩山鼻尖处晃了晃:“送你的,山哥。”
韩山:“……”
“我今天去了萧山小庙,爬了好久的山,跟那里的主持讨要了红绳,亲手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