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 美人鱼 第22章

作者:Alvaros 标签: 近代现代

  “为什么改密码?”

  “我真的累了贺越,你要是还没吵够明天再来吵!”

  然而下一秒他只觉天旋地转,脊背重重地抵在身后的墙上,“唔…疼!”

  贺越捧着他的脸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喊了一声疼,因这声开口给了对方趁虚而入的机会。

  手伸进上衣时,颜真谊并没有反抗,贺越触到了一片滑腻的肌肤忽然笑了。

  “守身如玉?”

  颜真谊听他话中的意味用力地咬他,直到两人的唇间有了血腥味。

  没有给过爱人的东西,他给了颜真谊。

  可吻上去的瞬间,贺越想也许从前他也这样吻过面前的人,千千万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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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失忆不是因为车祸 过几章会写

  下一章不好守身如玉了

第23章 长电影

  “过时不候!”

  颜真谊语焉不详捂着被咬疼的嘴下了逐客令,贺越充耳不闻关上了大门,告诉他因为大雪封路他走不了。

  “反正你不能待在这…”

  “为什么?”

  “你有未婚妻,我马上可能有未婚夫,避嫌懂不懂?”

  贺越已经习惯了他满口胡诌的本领,自顾自脱了外套扔在了沙发。

  颜真谊不知道为什么离他好几步,歪着头看他。

  “你想起来了?”

  “我该想起来什么。”

  他对颜真谊招招手,颜真谊走近后慢吞吞地坐下,以为贺越会执着于拷问以前的事,没想到他问起刚才的饭局,他究竟和别人说了什么话。

  颜真谊突然笑了,想他忘记了所有倒是这一点仍然没怎么变。

  “你上楼就是来问这个?”

  贺越打开电视,老时间,正在放颜真谊最近爱看的电视剧。

  他其实揣测过许多他和颜真谊的过往,比如他们这种畸形的关系一朝被家中发现,比如自己就是个渣男游离于两人之间。

  或者他也曾想,也许他们深爱彼此,是命运弄人。

  “那你希望是哪一种?”颜真谊规规矩矩地坐在身边问他。

  “是哪一种不重要。颜真谊,从前这种时候我们都会做什么?”

  是靠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吗?是下班后彼此诉说无聊平常的一天吗?会给他削一个苹果吗?

  嘴上说着要避嫌的人此时却又凑过来,贺越捏着他的脸迫使两人分开,看到颜真谊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

  “我们经常做这个?”贺越真的是拿他没有办法,无奈地轻笑了一声。

  颜真谊的亲吻很虔诚,垂下的睫毛是一片扇子似的阴影轻轻蹭过他的下巴。贺越心中像是激起一片涟漪温柔地泛开。

  他曾经狠狠推开过面前的人,当时颜真谊坐在地上也是这样垂着眼睛。

  他捧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对视后是唇间的亲昵,是像小孩子一样落在满脸的吻。

  “痒,贺越。”

  颜真谊笑着躲,抬手轻轻摩挲他的喉结在他耳边低语,“要不要?”

  贺越没有回答选择含住那张唇吮吸,舔过他温暖湿润的口腔,Omega不在发情期可能会很痛,需要一点耐心。

  颜真谊用手挡着眼睛,大概是在灯下双腿大张的样子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或者失去记忆的贺越会让他想到十八岁第一次做爱的场景。

  总之,他莫名有些脸红。“唔…别弄了直接进来…”

  贺越拿开他的手,一根手指恶劣地先伸了进去,换来颜真谊的闷哼。

  “不行,不够湿。”

  他又埋头下去舔舐,颜真谊拿着他脱在一边的外套盖在脸上,一瞬间贺越的气息笼罩在周围。

  他感觉到贺越冰凉的鼻尖,感觉到那条舌头滑腻腻地要钻进他的身体。

  身下像是突然涨了潮,尽管他已经散发不出信息素甜腻的气息,贺越掀开那件衣服,捉住那张要逃的嘴亲吻。

  “别亲我!唔!贺越!”

  嘴上湿湿黏黏的,是贺越改不掉的习惯。

  “颜真谊,睁开眼睛。”

  贺越脱掉上衣后俯身而下,一边亲吻一边缓缓进入。受伤的那只脚被贺越放在肩上,颜真谊的手放在他的腰侧轻轻推了一下。

  “有点疼,慢点。”

  等到适应之后,才整根没入。颜真谊咬着唇,泄出来的声音像是疼又像是舒服。

  “疼?”

  他摇摇头。

  每次抽出时内壁止不住地绞紧他,隐隐地他感受到腹腔中一阵酸麻,身体里那根东西像要挤入更隐秘的巢穴。

  他止不住地要逃,贺越拉过他的手,一下比一下更深入,更用力。

  很快阴茎插入了逼仄窄小的入口,他看到颜真谊的小腹凸显出进出的模样,把他抱起来往卧室走。

  成结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在床上会比较舒服。

  他被贺越死死抱在怀中。脸上是不断的亲吻,“马上就好了。”

  生殖腔满心欢喜地吞下那些精液,一滴都没有浪费。

  等到抽出去的时候,颜真谊的肚子还是隆起着。贺越不知为何在柔软的小腹上落下一个吻。

  那不是他的本意,也许是记忆作祟他们曾经这样相拥过,也是在这样的夜晚。

  在浴室里贺越给他洗屁股的时候硬得胀痛,他看着自己的下身甚至有些无奈,像什么初尝禁果的高中生,这么把持不住?

  “那个密码是什么?”

  八音盒上的日期,贺越很想知道。

  是因为拿了奖吗?还是收到了最珍惜的礼物?他和谁一起度过的那一天?

  总是幸福的一天才会如此被他铭记,如此怀念。

  颜真谊趴在他身上无辜地眨眼,“嗯…当然很重要…是我的第一次。”

  谁会把初夜设置成密码?

  贺越真是高估了他的矜持程度,他转念一想那时候颜真谊岂不是才十八岁?

  也不知怎么手上力气就重了些,害得颜真谊大叫了一声。

  其实他已经不觉得疼了,后穴变得松软湿粘,在抽插中总是发出令他羞耻的水声。

  明明不在发情期可每一次呼吸都是滚烫欲死的,他自镜子中抬头,看见贺越望他。

  伸手将雾气擦干净,颜真谊并没有为自己沾染情欲的模样而感到羞耻,他喜欢被这样看着,凝望着。

  因为镜子中那双眼睛里不再冷漠不再充斥着拒绝的意味,不是那张看见他倒在地上后无动于衷的脸。

  不是记忆中的一场大雨,颜真谊毫无血色地撑着伞站在房外,匆匆出门的人恍如此生从未遇见过他般,问他:“你要找谁?”

  他的呻吟声伴随着呜咽,听起来有些委屈。贺越扣着他的腰放慢了些,又轻了些。

  那双含水的眼睛雾蒙蒙的,贺越细碎地吻他,感到这具身体因为他变得如泥般软烂,潮湿。

  “不要了,…唔…好难受…”

  甬道内是湿淋淋的潮水,生殖腔已经熟悉了他,再次欢迎他进入。

  趴在洗漱台上的人颈后有一条很浅很浅的伤疤,贺越将他抱在怀中没有嗅到任何味道。

  但那又怎么样呢,也许记忆中的香味才是一切错误的源头。

  是静谧的夜,颜真谊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中,他听见贺越问他,“是我吗?”

  那个颜真谊说已经拥有的,深爱颜真谊的人。

  是他吗?

  颜真谊用手指从贺越的眉间一路描绘至鼻梁,他的嘴唇,下巴上还留有他的齿印,他又凑上去十分珍重地亲了一下。

  “什么是不是你?初夜吗?不是。”

  贺越抓住他的指尖很用力地咬了一下。

  颜真谊笑,打着哈欠泪眼涟涟,“贺越,想睡了,给我讲个故事吧?”

  至于那些从前,太久太长。

  黑夜中颜真谊闭着眼睛睡得香甜,贺越看着他熟睡的脸想起方才车内那张一晃而过的照片。

  脑海中是走廊尽头的亲吻,漫天大雪中的笑声。

  是他并没有见过的一扇大门,午后长凳上困倦的流浪狗和小小的人。

  大门外有一条结冰的长河,河水融化后岸边常开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

  他将风雨中不被珍惜的花朵带回家细心呵护,春夏秋冬日夜守候。

  他怎会不爱?

  如果这是一场电影,他遗忘了开始,也并不清楚结局。一路跌宕起伏,不知剧情如今到底上演至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