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放逐 劣等放逐 第10章

作者:一口小甜鱼 标签: 现代架空 近代现代

  岑遇一听,长期的心理反应让他冷汗瞬间流下来了。

  他只低下头,自嘲般苦笑了一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顾越山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烙印,依旧没有褪去。

  显然顾越山无意与岑遇说太多,他的目光再度放在了顾宴亭的身上。

  “几天不吃不喝了,脑子应该清醒了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向我低头认错,今天这顿打就免了。”

  顾越山的话音落下,过了好久,顾宴亭才抬起头。

  他扯了一下嘴角:“我做错什么了?我现在做的,都是你之前教会我的。”

  顾越山没有说话,只是从旁边拿出了一根鞭子。

  这根鞭子一看就是特制的,光看材质就知道,抽在人的身上一定会很疼。

  “顾宴亭,你不是小孩子了,我放手让你去做,不是让你给我惹祸的。”

  “行了,都到这里了,还装什么装,该打就打。”

  顾宴亭眼神里露出了不耐烦,他催促着顾越山。

  “岑遇,看到了吗,这就是不乖的孩子,不乖的孩子总得受惩罚。”

  顾越山反而笑了,他对岑遇说了一句,下一秒就把鞭子挥到了顾宴亭的身上。

  一下,两下……鞭子抽在人后背上发出的独有的响亮的声音,让岑遇的冷汗流得越来越急。

  顾越山打起人来极狠极重,好像忘记了对方是他的儿子,如同对待仇人一般。

  才没多久,顾宴亭的衣服上就渗出了血迹。

  “顾先生,差不多了,他是公司的负责人,这两天有一个很大的项目需要他亲自出席,如果他缺席了,接下来一年的利润都要受影响。还是顾家的产业为重。”

  岑遇看出再打下去会出大事,他忍着因童年阴影带来的浑身战栗感,对顾越山说道。

  听了他的话,顾越山终于停止了挥动鞭子的动作,看向岑遇:“你说的对,顾家最重要。”

  他扭头对顾宴亭说:“今天就放你一马,要是你再惹出事,传进我的耳朵里,就不要怪我再把你送进ICU了。”

  说完他把鞭子随地一扔就走了。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岑遇连忙上去探查顾宴亭的情况。

  他的后背全都是血,衣服早就被打破了,露出了淋漓的血肉。

  他还没有昏迷过去,见到岑遇,甚至还扯出一个笑容:“看到我像条狗一样被打,你是不是挺开心的?”

  “我没有。”

  咬着牙,岑遇不想跟顾宴亭说废话了,很快就打了120。

  “我死不了,祸害遗千年,我肯定会比那个老东西活得长。”

  明明已经脸色苍白,顾宴亭却还有闲情逸致跟岑遇聊一些有的没的。

  “对不起。”

  忍了很久,岑遇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当时顾宴亭上去打人是为了他,如果不是他,顾宴亭就不会再度受到顾越山的摧残。

  顾宴亭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贱,前些天忘记我怎么对你的了,还跟我说对不起。”

  岑遇不想说什么,他沉默着等在那里。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

  看到顾宴亭被人为殴打出如此的惨状,工作人员的眼神里都出现了不解。

  倒是佣人们早就习惯了,顾家叫救护车不是一次两次。

  到了医院后,岑遇跑前跑后,把所有手续办完,竟然收到了齐安忆的电话。

  提起齐安忆,岑遇还是有些愧疚。

  他迟疑了几秒,才把电话接起来:“喂。”

第13章 我们结束吧

  “岑遇,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我想问问,你知道最近顾宴亭在做什么吗,我们好久没有联系了。”齐安忆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

  顾宴亭被打的消息不能被扩散,他揉了揉眉心:“最近他有一些事要忙,可能要忙不短的时间,等他有空了,我再提醒一下他,可以吗?”

  “那你能帮我转告一下吗,我想和他聊聊。”齐安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当然可以。”

  犹豫了一会儿,齐安忆又问了一个问题:“岑遇,顾宴亭……他一直这样吗?”

  他说的是什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面对顾宴亭的前男友,岑遇不想搞砸他们两个人。

  他顿了几秒,才说道:“对不起,安忆,都是我的错,顾总他不是个坏人,他平时不这样。”

  可说完以后,他又觉得自己的话语太过于苍白,没有说服力。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顾宴亭他人挺好的,我知道,你作为他的员工,他都那样对你,他是一个好人。”

  听出了齐安忆在刻意强调他员工的身份,岑遇假装不知道。

  要不然怎么解释呢?

  一个公司老总为了员工出头,还把另外一个老板打到了医院,捅下了大篓子。

  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太对劲。

  那还不如就按照齐安忆想要得到的解释顺下去。

  “是的,顾总是个好人。他对谁都挺好的。”

  齐安忆又沉默了几秒:“我这边暂时还有点事,就先不聊了,希望你能给我传个话,拜托了。”

  “好的,我不会忘的,等顾总一忙完,我立即告诉他。”

  两个人客客气气地道了别。

  岑遇却知道,搞砸了的生日宴会,总会成为齐安忆心上的一根刺。

  此时的他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顾宴亭的伤情是他最需要注意的。

  幸好顾宴亭平日里格斗拳击从来没停下过,身体强壮得很,伤势并不算是太严重,养上一段时间就能好。

  岑遇松了一口气。

  等顾宴亭从病房里醒过来,两个人心照不宣,各忙各的。

  岑遇照顾顾宴亭,他也不会拒绝。

  虽然岑遇对顾宴亭的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两个人的互动却比普通朋友还要少。

  正常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有些不对劲。

  岑遇无所谓这些了,顾宴亭为他受的伤,他就得负责到底。

  至于其他的,等他喘一口气再说吧。

  一个月后,顾宴亭总算出院了。

  他的伤口已经结痂,只要回去注意一点,就没有大问题了。

  岑遇早就把齐安忆找他的消息告诉了他。

  顾宴亭却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直没有联系齐安忆。

  出院后,他们两个在车上,岑遇开车,顾宴亭坐在副驾驶。

  正在等红灯,顾宴亭问了一个问题:“岑遇,你希望我跟齐安忆在一起吗?”

  岑遇的身体僵硬了片刻,他没有转头看顾宴亭,尽可能用平静的声音说道:“顾总,作为您的下属,私生活方面,我无法替您做决定。”

  公事公办的语气,让顾宴亭的气场一下子变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来的嘲讽:“你还是那样无趣,我以为你会说一点我爱听的,比如祝我们俩早点成为一对儿。”

  不知道为什么,岑遇心里松了一口气,神态也放松了许多。

  “安忆对你是有感情的,我相信不久你们两个人就能和好如初。”

  顾宴亭不说话了,仿佛他刚才的问题就是随意一问。

  两人一起沉默着,岑遇把顾宴亭送到了他自己的住处,才折返回家。

  在医院里的这段日子,是岑遇和顾宴亭难得安宁的一段时光。

  岑遇不确定什么时候顾宴亭会再次恢复到暴烈的原状,但过一天算一天,岑遇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明天身上。

  谁知道半夜岑遇就收到了顾宴亭的电话。

  他只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和一个房间号,让他过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岑遇犹豫了片刻,只能去找他,他不确定顾宴亭要他做什么,可心中不好的预感在蔓延。

  到达酒店,按了电梯,到了楼层,找到房间号,岑遇站到门前,迟迟没有敲门。

  直到他的手机再度响起来:“到了没有?”

  岑遇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到了。”

  很快门被打开,只穿着浴袍的顾宴亭头发还在滴水,他让开了路,“进来。”

  岑遇走了进去,门被关上。

  顾宴亭自顾自地地吹头发,擦头发。

  岑遇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动都不动。

  “把你叫过来要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吧?”

  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让岑遇的表情僵硬了片刻。

  “清楚。”

  “清楚就好,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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