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与曼特宁 伏特加与曼特宁 第22章
作者:于刀鞘
柏青临腕部淡淡的痣是祝京儒梦里常出现的,手控的癖好太过下流,无论用来干什么都让祝京儒喜欢。
“嗯。”柏青临仍然不咸不淡,做派吊足胃口。
祝京儒心下一动,故意去碰柏青临放地上的砚台,很快被墨汁蹭到手。
柏青临受不了这种闹腾,指腹主动捏住祝京儒虎口,他取出衬衫口袋里的手帕细致擦拭,“别乱动。”
祝京儒被捏得怪舒坦,心里跟泡了糖水似的。
“过会到后厨用肥皂洗干净,这块墨年份久了,留下印难褪。”柏青临说话时语调平缓,命令性的口吻都让人听进心坎上。
祝京儒眨眨眼明知故问,“我回酒吧洗不行吗?”
柏青临将木牌搁置在腿边,静静看向祝京儒。
“柏哥是想我去你那喝咖啡?”
柏青临沉默了会后回答,“一个人喝可以,两个人不行。”
“不让我带朋友,那还是改天吧。”祝京儒起身装模作样预备离开。
柏青临没废话主动握紧人腕部,手指在轻抚暗红色刺青,神情平静一切尽在不言中。
祝京儒有点腿软,柏青临一举一动都强势,挺刺激,记起之前袁野评价柏青临为不好惹,的确不好惹,眼神直白淡漠,就一句话撂在里头€€€€不许走。
祝京儒和柏青临闹了这十几天的别扭一瞬间消融,先前的种种反而使得关系更加升温。
各自不说破,藏着心思顺其自然,也只差戳破层窗户纸。
祝京儒没再犹豫问道,“昨晚送我回家了?”
“嗯,以后少喝酒。”
祝京儒这点上略心虚,但依旧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突然肯理我了?”
“你说呢?”柏青临神态不存在失措,滴水不漏继续反问,“记得还是全忘了?”
祝京儒看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想使坏,索性回答:“忘了。”
“……”
“要不然等会我去问问Rick,他应该知道。”
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挑衅。
柏青临不例外,现下隐忍不发是因为看见祝京儒后脖那露出小一截的黑绳,家传的玉观音他贴身戴了数年,只能交给妻子,其余人都不能碰。
祝京儒尚且不知道这件事,他坏心眼忒多,突然弯下腰对柏青临压低声音问道:“下午还去钓鱼吗?”
柏青临点头。
“别钓鱼了。”祝京儒继续说道,“柏哥,钓我吧。”使完坏不等人回答,赶紧转身走。
午后的时间漫长,祝京儒吃完饭便找了个躺椅,直接摆阳台上,他躺着戴墨镜,懒懒散散晒太阳。
只要柏青临出来就容易看见他,店开在对街就是好处多,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过去把握分寸,若即若离,像一场追逐游戏,祝京儒玩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祝京儒反反复复看墙壁上的钟表,猜测某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肯主动敲响房门来找他,他用颜料和画布肆意泼墨打发时间,因走神都不小心沾染颜料到身上。
祝京儒坐在长椅上继续发呆,泛红的嘴唇含了根点燃的长烟,吐烟圈时鼻息喷洒,很性感,像个疯疯癫癫但实在漂亮的艺术家。
他用笔画了许多捆绑柏青临双手的姿势,继续耐心等待,不信钓不上大鱼。
然而还是柏青临耐心绝佳。
祝京儒泡完澡躺在床上面露困倦,看手机即将凌晨三点,昨晚醉得不轻精神气算不上好,他打电话给人,那边接通的很迅速,是蓄意在等。
“柏哥。”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低沉,只是询问,“嗯?”
“你进来过很多次…”祝京儒困得睁不开眼,“密码你知道……”
凌晨三点一十五分,柏青临站在祝京儒家门口,等到电话响起才不急不慢抬手摁动门铃,他偏想看到祝京儒清醒地推开这扇门。
卧室里祝京儒翻了个身,被吵醒后迷迷糊糊起身。
开门的瞬间他才知道危险彻底降临,被男人不轻不重掐住脖子往里推,力气很大,压迫感猛烈袭来,男性特有的荷尔蒙作祟,滚烫的掌心桎住最脆弱的喉咙,姿态充斥占有欲,不容拒绝也不允许后悔。
剧烈的窒息驱散睡意,血液猛然上涌,祝京儒睁大眼承受这个过于激烈的亲吻。
柏青临没吻过谁,全凭本能的舔弄吸吮,舌尖无师自通钻进唇齿,尽情抵着湿热的地方打转缠绵,缠绕上去后吮吸津液,不断舔舐着咬着湿润的舌尖,饥渴的病症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那些躁动化作情欲,掩饰掉许多不堪的烦闷与嫉妒。
亲到最后祝京儒快要窒息,可他被摁住后脑勺没办法逃离,央求后才换柏青临松手,只能仰起头喘息着发颤。
柏青临轻轻抚摸祝京儒腰部,歉意仍然不多,沙哑中充斥更多满足,“抱歉,下次轻点。”
第45章
那枚戴在祝京儒脖子上的玉观音被原本的主人轻轻抚摸,一下子随胸膛起伏轻晃。
窗外春雨淅淅沥沥,房间里空气黏腻,还响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吮吸声。
祝京儒意识模糊仰起头吞咽,只知道柏青临身上很烫,掌心,嘴唇都烫,摁在他后脑勺上的手除了摩挲轻重以外就没松开过。
肌肤与肌肤接触变得更加频繁,薄茧触感粗糙但用力,从脖子到锁骨,再从耳垂抵达后背,呼吸喷洒着热意,反反复复的湿吻仍然继续,舌尖互相试探的舔舐,卷着津液吞咽进去,沉香气息交汇着。
直到柏青临的手碰到祝京儒的腰窝,指腹时不时按一下,他努力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冷淡如初,与行为截然相反,仿佛是两个人。
不知不觉亲到床上,祝京儒趴在那锁骨窝里的痣都泛起红,他被摸得实在受不了蜷曲起腰,结果红绳勒住,柏青临在他背后牢牢掌控一切。
……
等祝京儒再醒来时是日上三竿,睁开眼后感觉嘴唇发麻,照镜子一看,颜色红润明显肿起,还被咬破了皮。
祝京儒抬手摸了下嘴唇,心想以后不能再喝酒,体力太差,被亲到睡着实在吃亏,他洗漱完发现厨房那热粥,厨具和锅都洗得一干二净。
祝京儒尝了口,软糯微甜,很好喝。
祝京儒捧着碗打开茶几上的电脑,入住时安了监控,糊涂鬼谁爱当谁当,他可不当。
屏幕亮起回放起监控,祝京儒喝粥都感觉嘴疼,迅速喝完后认真端详柏青临进门时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他不禁有些失神。
监控窗口继续放大,看着自己被一只手摸腰,随后牢牢摩挲后脖,越看越觉得身上发热,口腔里都仿佛还有被侵犯的痕迹。
祝京儒像是在观看自己和柏青临主演的gv。
之后进入房间,大床上的两个男人一上一下还在亲,褶皱颇多的床单,攥紧后又松开,轻薄的睡衣挂在床边沿,随时随地会掉落,肢体动作很激烈,完全不许人挣扎,直到自己闭上眼因亲的太舒服而睡着。
满室的旎旎回归到安静,柏青临喘息着没说话,整理好衣物后俯身给自己盖被子,盖完被子突然又掀开。
祝京儒看得口干舌燥,想错开视线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屏幕里柏青临弯下腰用手抚摸自己的脚,从脚趾到脚踝,一寸又一寸摸到膝盖,到大腿根部停住。
睡梦中的自己被骚扰烦了,翻身后不轻不重踢了下柏青临手臂。
被踢的男人愣住片刻后垂眼继续摸,目光一直定格在脚踝,手抓住不肯松开。
一分钟后,祝京儒重重合上电脑屏幕,心尖在发颤,脑袋里全是柏青临昨晚走时亲了一下自己脚的画面。
南岸咖啡馆中午时候没什么人,柏青临去河岸边钓鱼,装备齐全,渔具基本全是定制,鱼竿漆黑泛着淡灰标志,握端刻下极小的字母,一共三根,不同长短,全都挂上浮漂。
饵料弄鱼钩,甩线后继续扔出去。
钓到四五只鱼后柏青临低头取下无框眼镜,用软布擦拭,手机发出声振动他便动作停一下。
从前不回是权衡利弊后觉得没必要。
现在得要。
柏青临点开手机,看完后蹙眉,垃圾短信,不是祝京儒,他坐在折叠椅上的姿势缓缓转变,思考片刻便申请添加回微信好友。
钓鱼最重要是耐心,柏青临向来比祝京儒更不缺。
下午五点祝京儒去咖啡馆又扑了个空,忍不住笑自己急切,没犹豫打电话给人,语调轻松问,“柏哥又躲我呢?”
“没有。”惜字如金的男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祝京儒直接问:“那想不想见我?”
柏青临沉默一会反问,“来还是不来?”
“地址。”祝京儒起身风风火火离开,压低的话语只有柏青临能听见,“耍完流氓就走,我过去找你算账。”
柏青临游刃有余回答,尾音停止后一声低笑,“是该算。”
祝京儒耳热,拿开手机听筒喉结滚动。
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出门前还特地抓了头发,结果开车进了荒郊野岭,风一吹什么发型都凌乱。
反倒柏青临利落干净的黑色冲锋衣,坐姿端正专注钓鱼纹丝不动,听见车轮声才扭头,他注视愈来愈近气势汹汹的祝京儒,目光明显柔和了许多。
祝京儒第一回和柏青临钓鱼用的折叠椅一直放后备箱没扔,他拽着椅子坐在柏青临身边一言不发,奈何桃花眼天生多情,直勾勾看人没半点杀伤力。
“车开慢点。”柏青临主动开口。
祝京儒当没听讲。
柏青临无形之中惯着人,“衣服穿少了。”
听得祝京儒耳根子软,反驳道:“这样穿好看。”
此刻宛若回到刚认识的那天,一样的话,一样的回答,柏青临侧头笑了下,笑起来也内敛克制,岁月在这人脸上留下的淡淡纹路都是有魅力的,情绪外露起来挺蛊,无论是皮囊还是其他。
祝京儒有时候觉得见色起意不是贬义词,实际能第一眼心动的寥寥无几。
世上好看的人太多,怎么就偏偏对一个人见色起意呢。
说来说去都是那两个字。
“不好看吗?”祝京儒心尖像被黑猫的爪子挠过,伸手拽柏青临衣袖晃了会。
柏青临回答,“好看。”
看过日出的两个人,最终也是要一起看夕阳的。
柏青临专心致志钓鱼,祝京儒在旁捣乱,偶尔用石头扔河里,咕咚一声吓跑不少鱼,偶尔碰柏青临的胳膊,最后干脆坐在柏青临腿上,有恃无恐让人生不起气。
一举一动烙印在柏青临的眼里,内心捏出清晰的轮廓,从不受管束,任性自由,洒脱又野性,比旷野里的夕阳还漂亮,让人想抓住。
柏青临情不自禁捏起祝京儒的手腕,过了许久才缓慢松开。
“起来。”柏青临不动声色拍了下祝京儒腰,等人起身后去擦拭鱼竿,用崭新干净的毛巾不断擦拭,力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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