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老板儿子喜欢我 听说老板儿子喜欢我 第79章

作者:十二清风 标签: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轻松 近代现代

  “段叔叔不信,但是因为照片他解释不清楚,他的性格我们都知道,老实本分人,也不懂网络上的那些弯弯绕绕。”

  时居平静地说:“照片是合成的。”

  尹贝丽:“嗯,知道那些肮脏的照片是合成的那天,段叔叔哭了,直挺了大半辈子的肩膀一下就塌了下来。”说到这时,泪水滴落在她手中的咖啡杯中,一滴接着一滴,晕染开上面的拉花。

  “其实段叔叔和晓姨从来都没有相信那些照片,段柏哥哥是他们养大的,什么样的性格他们再清楚不过,但是找不到可以自证的证据,就这样任由被那些人指指点点。”

  “段柏哥哥知道邱宣做的那些事情后,去找了他,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最后那些照片邱宣删掉了,但人言可畏段叔叔还是没了工作。”

  尹贝丽说着说着安静了下来,那道坎就算隔了这么多年,每每想起来心都在滴血。

  接到电话的那天,她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站在大街上的她如同陷入地陷中,周围的一切都在崩塌,而她处在地陷中心,所有的建筑物将她掩埋在地下。

  呼吸稀薄,眼前黑暗一片。

  转着的天地过了许久才恢复正常,电话那端的人一直在喊她的名字,“你还在听吗?”

  “啊……我在,你刚说是什么地方。”

  对方说了一个地址,尹贝丽在路边拦赶过去。

  段柏出事前把自己把自己的手机留在了天台上,警察联系了他最近一次通话的人,就是尹贝丽。

  等她赶到的时候,那个地方围满了人,嘈杂混乱,方言和普通话说着尹贝丽不愿听懂的话。

  “呦,年轻得嘞,听说因为是感情的事情,可惜可惜。”

  另一人应和:“不是啊,不是说是因为高三学习压力大,才想不开的。”

  “因为学习的话,怎么会选择在这跳……”

  后面的话,尹贝丽全都听不见了,她看着被救护车拉走的人,盖着白布,一只手垂了下来。

  “段柏哥哥!”这时的她才恢复理智,跑上前握住那只手,眼泪落得更凶了,因为那只手冰冷一片。

  那天剩下的时间,她像是被人推着向前走一样,如同一个提线木偶,眼中死寂一片。

  警察的问题,周围人的吵闹,还有赶来的晓姨的哭声,都把她死死的钉在了那天,任时间流逝,她守着那份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感情荒度余生。

  “段柏哥哥不会学习上的压力做出这样的选择。”尹贝丽哭红了双眼,看着时居说道。

  时居拿过纸巾递在她面前,说:“他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涉及到亲人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段叔和晓姨他们还好吗?”

  尹贝丽看着他摇头:“不好,他们很不好,这几年更是严重,在那之后晓姨一下就没了精气神,有时候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现在家里就段叔在苦苦支撑。”

  她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气愤异常,“就这样邱家还会时不时去骚扰他们。”

  “但是凭什么啊?!”说到这里,尹贝丽彻底崩溃,在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面前,她泪如雨下,“他们邱家凭什么啊!邱宣那个败类就该去死,在七年前就该死,就因为他们家有钱有势,中间各种手段,所以现在他人还在牢里好好的,甚至再过三年那个败类还会再次出来祸害人间,可是段叔他们呢?就算再苦他们都将自己认为最好的给了段柏哥哥,从小的病痛,在好不容易长大后,为什么要让他遇到那个人渣,为什么啊!”

  这些话在心中压抑了太久,她心疼,愤怒,还有怪自己,语无伦次说着。

  她的哭声惊动了餐厅的侍应生,时居看到她向这边走来,提早对她摆手示意让她不要过来。

  然后起身坐在尹贝丽的身边,想他们小时候那样抱住她。

  手在背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的歇斯底里。

  七年时间,他们三人都在经历什么呢?

  说好一起长大,一起进岭大的他们,最后一死两伤。

  “贝丽,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等她平缓下来后,时居将她放开,看着她的眼睛说:“独自撑着的这七年,你辛苦!现在我回来了,邱家的事交给我,你去过你应该过的生活,好好的走向自己的未来。”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一次落下。

  “我不会有更好的未来了。”她说:“时居哥哥,你知道的我喜欢他,从我明白什么是感情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他了,以后那个住在我心里的人也只会是他。”

  年少的喜欢,还未等到长大变成爱,就只剩下回忆,尹贝丽成了那个独留在世的忆亡者。

  时居知道她喜欢段柏,看着爱人的眼神是掩饰不掉的。

  看着如今失去爱人能力的她,时居一时说不出其他的话,只能再次无声地抱住她。

  不愿忘记,那就刻骨铭记吧!

  他和她一起,就像小时候一样。

  就让段柏从未离开,而他们还是那个三人组。

  作者有话要说:

  //哭着写完这章,段柏的结局在一开始就定下的,中途有好几次动摇,……最终我还是个“坏人”,现实太现实,太多的无可奈何。

第75章

  那天尹贝丽哭了很久,似乎是将这几年的眼泪全都流尽。

  最后看到来找时居的祝郴才停下,用侍应生送来的包着冰块的毛巾敷着眼睛。

  走过来的祝郴看着他们并肩坐在一起,挑了下眉。

  “不是说今天公司忙不能过来吗?”看到他,时居问道。

  祝郴在他们对面坐下,并未坐在外侧,而是坐在靠近墙面的里侧,回:“公司的事都处理完了,想着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

  什么都没说,仅是从他刚才的举动中时居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坐到我身边来。”

  就算他不这样做,时居也准备坐回去。

  很快就变成尹贝丽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人,有祝郴在她沉默了很多,似乎是有些怕他。

  祝郴知道他一定没有吃东西,在来的时候就点了好些,尹贝丽看着餐桌上摆放的菜品,全是记忆中时居爱吃的。

  吃饭时,祝郴几乎没有怎么动自己的筷子,手中拿着公筷给时居夹菜。

  时居安静地吃着。

  看着他们之间的相处氛围,知道时居是幸福的,她沉闷的心情微微见到了一丝光亮。

  最起码要有一人是幸福的,不是吗?

  吃完饭,他们两人送尹贝丽出去,酒店门外她看着时居说:“时居哥哥,可以单独和你说句话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是看向祝郴的,这次离开岭城后面应该不会再回来,有些话她想说。

  祝郴抬手轻轻拍了一下时居的后背,说:“我上去等你。”

  时居点头,看着他转身走了进去。

  等到祝郴的身影完全看不见,尹贝丽向一旁位置走了走,站定后开口说道:“其实我是怕他的。”

  “谁?祝郴?”时居问。

  “嗯。”尹贝丽说:“当年段柏哥哥的事,要不是有他,邱宣根本不会进监狱,要不是他段叔他们早就在邱家的各种手段中绝望了。”

  她说的这些,让时居想到自己回来后和祝郴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他的道歉。

  所有的事情一下全都清晰的串在了一起,“做了这么多,为什么还要道歉?”时居苦笑一声。

  “那个时候的他有点吓人。”尹贝丽想了想接着说:“就像是把所有的怒气全都冲到邱宣身上。”

  时居眉头紧锁,问:“他做了什么?

  “因为他差点把邱宣给打死,被邱家报警进了警局。”

  那天的场景尹贝丽到现在都记得,他从医院知道段柏死亡的消息后,冷着脸走了出去,尹贝丽猜到他要去找邱宣,在路边拦车跟了上去。

  出租车停在邱家门外的时候,还坐在后座准备下车的她就看到被打的满脸是血的邱宣被救护车拉走,后面的警车旁是手上沾血的祝郴。

  无论警察这样问他,他都一言不发,那双很黑的眼睛带着满满的凶意,看着离开的救护车。

  “之后呢?”时居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

  尹贝丽说:“后来他的爸妈知道了,去警局处理的,再后来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见他时是在送段柏哥哥离开的那天,他看上去很疲惫,就站在墓碑前一句话都不说。”

  那天祝郴抬头看着盐白的天,寒风凛冽。

  当他意识到这是这个冬天他第二次来到墓园,离开的都是对时居而言很很重要的人。

  “我好想抱抱你啊,时居。”他对着天空说说道。

  尹贝丽看着站在面前低下头的时居,说:“时居哥哥,看到你们现在还在一起,我真的为你感到开心,狠狠的幸福下去吧,你们!”

  “好,我们会的。”时居抬头对她笑了一下,应道。

  想要说的话说完,尹贝丽和时居说了再见,坐车离开。

  七年前那个冬天发生的种种,等她离开后,时居站在酒店的门外,迎着寒风想了一遍又一遍。

  身后的人不知何时来的,直到他把手中的外套披到身上时居才察觉到,转身看向他,“什么时候下来的?”

  祝郴握着他冰凉的手,回:“她离开的时候。”

  时居对他笑了笑,收下脑海那些,反过来牵起他的手,说:“太冷了,我们上去吧。”

  “好。”祝郴任他牵着自己往里面走,其实他能猜到尹贝丽支开自己要和他说的事情。

  上去后,时居接着去处理剩下的工作,祝郴像往常一样回来先洗澡。

  等他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时居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一边。

  停下手中的动作,祝郴倾身在他唇上短暂亲了一下,说:“其实段柏的事情我做的并不好,本来应该让邱宣在监狱里待到死的,算了……后面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时居,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

  时居拿过他手中的毛巾,一只手放在他的后颈上,让他低下头来。

  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头发,时居说:“不,你已经做的够多了,谢谢你祝郴,谢谢你在那个时候帮了晓姨他们。”

  因为低下头祝郴看不到他的表情,祝郴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样让他觉得心中有点慌。

  握住他的手,祝郴抬头看着他红了的眼睛,泪水在眼底打转,让人心疼不已。

  把人抱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祝郴说:“不要哭好不好,你的眼泪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我做那些事情一方面是知道如果你在一定不会不管,你不在我这个男朋友自然做不到无视,另一方面是不想等你回来难过,当然也是邱家太过分,邱宣一而再的无视我的提醒,犯了罪受到法律的制裁天经地义。”

  时居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中,说:“谢谢,还有我很爱你。”

  因为这句爱,祝郴那天高兴到半夜,激动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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