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金 温郁金 第37章
作者:长知怨
要疯了。
甘遂咬住温郁金柔软的舌头,掐着他的腰爆射,温郁金抖如筛糠,可怜的红彤彤的龟头喷出一股清澈的液体,洇湿了甘遂昂贵的衬衫,他也被温郁金的话蛊惑,精液射完也觉得没喂饱,滚烫的水柱打在温郁金的肉壁深处,温郁金的呻吟陡然拔高,又猛然断开,他完全没了力气,瘫在甘遂怀里被射尿,淅淅沥沥的液体从他们交合处往下流,红艳艳的穴肉一紧一缩含着那根涨得发紫的阴茎,乳白的精液挂在上面,如胶水一般死死地,将他们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
舌头被吮得又麻又痛,鼻边全是腥味,温郁金才从骇人的高潮中清醒过来,这样令人发疯的性爱做的时候爽,醒了温郁金就开始害羞。
从甘遂身上起来,阴茎拔出,他清楚的听见肉体分离的羞耻声。
甘遂拉住温郁金,把他拉到面前,轻轻抚摸着温郁金嫩滑的大腿,在温郁金腰间吻了吻,说:“我很喜欢,宝宝。”
温郁金轻哼了一声,说:“所以轮椅又得我来洗,都怪你,一个星期要洗四五次,我是你的佣人吗?”
甘遂又把人抱进怀里,紧紧贴着说:“明天就去拆石膏了,轮椅不用洗了,丢掉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出门了。
院子里的温郁金已经长得郁郁葱葱,有几枝冒出了花苞,在清晨的露珠和雾气的滋润下,显得分外娇嫩。
温郁金喜不胜收,奖励了甘遂一个甜滋滋的吻。甘遂搂着的温郁金的肩膀,吻了吻他的额头说:“我已经是养温郁金的专家了。”
话里有话,温郁金这次听懂了,凑上去又亲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你最好了。”
来了医院,温郁金无论如何也是要去见见马缨丹的,他记下了地址,找了个机会塞给了马缨丹。
马缨丹问:“你怎么不发信息给我呢?还要这么麻烦。”
“甘遂不让我玩手机,我已经断网三个多月了……诶,正好,你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吗?”
“等等,他不让你玩手机,是因为别的事还是单纯想控制你?”
“他说玩手机不好,让我戒了。我已经好久没联系我妈了,我得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最近好不好。”
马缨丹犹豫了一下,总觉得不简单,她说:“我去问一下甘遂怎么回事。”
“别去问别去问!你问了他就要生气了!我只是打个电话真的,没事的!这段时间我在这里无依无靠的,虽然有甘遂,但是我还是想家……”
“好了。”马缨丹于心不忍,手机解锁递给温郁金,“给你吧。什么生气不生气的,就算甘遂会生气,你还得跟他说你打了电话回家,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及时说开。”
温郁金说:“好,我知道。”
电话打通,傅文诗听到是温郁金的声音,立刻问他去了哪里,为什么消失这么久都没个回信。
温郁金刚要说,那头传来柯柯和周文云的声音:“温郁金你没事吧?急死了我们了,这甘遂带你坐私人飞机离开的英国,他和朱聆联手把你骗过去然后带走,你没事吧?他没欺负你吧?”
“等等……”
温郁金有些混乱,“你说是甘遂他骗我……”
“这些我们之后再说,你在哪?我们来带你回家。”
“……格林德瓦。我在瑞士的格林德瓦。”
“妈的甘遂!把你带去那么远的地方!你等着,我和柯柯现在就订机票!”
看打完电话的温郁金脸色很差,马缨丹问:“怎么了?”
“甘遂他……”
什么骗不骗的,甘遂又不是想伤害他,那晚的伤是真的,为了能再见他,甘遂已经不把自己当人了,那么痛,只有笨蛋才会想这么蠢的法子,也只有他这个笨蛋会被骗过去。
“没什么,”温郁金释然一笑,说,“我去看甘遂,你有空来找我玩吧。哦还有,你给我刚刚那个号码再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不要来了,我不想回去。”
正是傍晚,温郁金扶着甘遂在花丛中走动,他想起马缨丹跟他说的话,酝酿了许久,他才说出口:“我今天借马缨丹的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她……”
“你说什么?”
甘遂脸色骤变,他抽出手,看着温郁金,“你再说一遍。”
温郁金嗫喏道:“我说我打了电话给妈妈……”
“温郁金……你简直笨死了!”
“不能打电话吗?你没跟我说过,只是打个电话……”
甘遂握紧拳头,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就是想离开我,无论我怎么做,你都要离开我!好了,你现在可以滚了,滚得越远越好!”
“……”
温郁金被甘遂吼得一脚踏进了花地里,他也不甘示弱地拔高音量大喊,“你生什么气?!我都没有生气你把我骗来瑞士,我又不像你跟块石头一样冷冰冰,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家人,你骗我还凶我!”
甘遂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明知道温郁金现在是在撒娇,不是真的跟他生气,现在哄一哄他就好了,可是……
“那你现在就滚回南津去。我不要你了,我玩够了。温郁金,又被我耍了,开心吗?蠢货。”
将黑的天瞬间黑了下来,温郁金流着泪,哽咽着说:“我永远都不想再见你了!你好讨厌!”
在地里站得笔直的花丛被温郁金踩倒,一片接一片地倒下,甘遂似乎也被踩倒了,径直跪了下去。
黑色卷发小哥来扶他,滚烫的眼泪滴在他手上,他问:“甘先生,您需要我们怎么做?”
“……你们都去保护温郁金,他不认路的。”甘遂顿了一下,咽下酸楚,说,“找到他,送他回南津,让朱聆把我的公司交给温郁金。”
“至少让汤姆他们留下……”
“我爸很快就会来,你们留下也改变不了什么,别让温郁金跟我爸碰面,赶紧带他走,这是命令。”
卷发小哥领了命,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回头去看,月光从天际晕开,月光下的人跪在温郁金花地里,把倒伏的花朵一棵棵扶正,也许是太过伤心,他扶一棵就要喘好久的气,哭声被封在身体里,不断悲鸣,只能叫他抖个不停,最后便彻底栽进花地里,再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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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别看我
2024-05-01 23:17:11
2024-05-01 23: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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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异地,又不懂当地语言,温郁金连伸手拦车的勇气都没有。他站在路灯下,不停擦往下掉的眼泪,看着一辆辆车在模糊的视线里驶过,他好几次迈出的脚,又慢慢收回原位。
这时一辆车停在他身边,温郁金用力擦了擦眼睛,不安地咽着口水,想着甘遂平时跟人交谈时是怎么说的,正要开口,车窗降下,是马缨丹。
“温郁金,你怎么了?你这是……”
温郁金彻底忍不住了,站在马缨丹车边嚎啕大哭:“我不喜欢甘遂了,他总是嫌我笨,玩够了厌烦了就让我滚……我要回家,我再也不想见他了……你帮帮我,求你了……”
“你先别哭,上车说。”
马缨丹从副驾驶坐到后座去,温郁金接过她递来的纸,擦掉眼泪后才发现前面还有人,他刚止住的悲伤因为尴尬又开始泛滥。
“丢死人了……我在哪都丢人……”
马缨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他是我男朋友,没事。他不会笑话你的,你想哭就哭吧,哭够了再跟我说。”
温郁金一边哭,一边把事情经过跟马缨丹讲了一遍,他讲得颠三倒四,马缨丹听懂了,刚要说些什么,温郁金眼泪汪汪看着她,说:“马缨丹,我喜欢他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点都不值得?他就是觉得我笨,所以拿我当猴耍,现在他玩够了,就一脚踹开我……马缨丹你看看我的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他其实……”
温郁金打断马缨丹无关的话,只想要个答案:“值不值得?你就告诉我……我苦恋这么多年,究竟值不值得?”
“既然爱了,就没什么值不值得。”
马缨丹叹了口气,问,“你现在就要回国吗?”
“嗯。我一分钟也不想再待在有甘遂的地方了。”
这么一直误会下去,他们只会反反复复失去彼此,就算一直爱,最后也会疲倦。
马缨丹看着温郁金,建议道:“今天太晚了,要不先去我家住一晚,你先好好睡一觉,回去的事明天再说。我看你也很累,别折腾了。”
温郁金犹豫了几秒,点头答应了。
他已经知道自己笨了,在聪明人面前,得学会听话了。
马缨丹现在是一名很享誉国内外的脑科医生,男朋友西德蒙也在同一所医院任职,他们在一起很久了,是十分完美契合的精神伴侣。
等温郁金睡去,西德蒙帮马缨丹按摩太阳穴,说:“或许甘遂要出事了。”
“的确事有蹊跷。但你怎么会这么说?”
“我们院子里有人。看起来是甘遂派来保护温郁金的,甘遂真的是温郁金说的那样玩玩吗?一点都不像。你这个朋友,也许真的笨过头了。”
“嗯……但很可爱不是吗?我明天跟他谈谈,今晚他情绪这么差,谈了也没什么用。我们也早点休息吧,晚安亲爱的。”
“晚安。”
马缨丹倾身关了灯,耳边全是甘遂透过手机略带颤抖的声音,眼前全是温郁金的哭得眼睛发肿的模样,她捂住眼睛,钻进被窝里,不再去想。
爱成这样,都是两个笨蛋。
温郁金一觉睡到傍晚,中途醒了几次,但怕面对甘遂不要他的残酷现实,他选择继续昏睡。
马缨丹担心他,硬是把他从床上拖了起来。
吃了热腾腾的饭菜,温郁金也没好起来。
他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问:“马缨丹,现在能送我去坐飞机吗?拜托你了。”
马缨丹倒了杯茶放到他手边,说:“好。在这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些事。”
“什么事?”
温郁金微微抬眼看着马缨丹,眼睛红彤彤的,遍布血丝。
“我生日宴上你掉进泳池,是甘遂救你上岸的,廖远闻带人围堵我们,是他报了警还带着荧光剂把当晚到场的人一个不落地送进了警局,然后把你救走。当时关于你是同性恋由此延伸的许多恶臭的谣言,是他暗中帮你撤掉的,百日誓师大会之后,也是他拿出的徐先换掉奖状的证据,保住了你的学籍。还有你后来换的同桌钱余洋他们,个个热情地帮助你,帮你提分,给你题册,都是甘遂让他这么做的。”
马缨丹喝了口茶,继续说,“这些都是我知道却一直没有告诉你的,我猜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但他不说,你肯定也不知道。甘遂这个人,自尊心太强,家里教的是克己复礼,君子如松,突然间规则被打破,他不得不跟自己周旋,跟家庭抗争,想要爱你,又总是言不由衷,词不达意,索性就用命令威胁,让你害怕从而远离危险,比如我们出门野餐,他让你回学校,又比如昨天......”
她没说下去,面前的人坐得笔直,眼泪流个不停,嘴唇不停哆嗦:“我才知道......我就像他们说的,笨得连狗都不如......我哪里值得他为我做这么多?昨晚是因为打了电话,打了电话......”
他突然心慌,眼皮乱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吞咽口水。
“会有人找过来。”马缨丹食指不停敲打桌面,“我猜是他爸。他爸很老古董,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不过想来甘遂从小这么优秀,应该没有被打过,但这次估计......诶温郁金!你去哪?”
温郁金坐不住了,他想起在英国那一晚打甘遂的人说的话,也许是因为一直被打,所以才优秀,但凡是个人,就做不到百依百顺,没有任何脾气。
来得及,应该还来得及。
他心情忐忑地安慰自己,走路带风,很快就冲到门口,门打开,五六七八个人堵在门口,还有好几个在院子里,全是甘遂的保镖,一个不差,都在这里。温郁金瞳孔骤缩,哭着大喊:“你们又不是我的保镖,在这里干什么?回去保护甘遂,快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