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攻他不干了 备胎攻他不干了 第49章
作者:山有影
“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岑舒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汇报的十分钟快到了,我拿起钻戒,刷完卡起身走人。
我回头看了一眼,岑舒望向我时的眼神带了苦涩的眼神。
我也不记得有没有和他说过我是瑜晟的继承人,不过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在家摆烂的中年大叔,外头常年是徐愿行在负责。
他也没必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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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车后司机驶离汇臻,还没想到要去哪里,徐愿行的电话率先打了进来:“老板。”
我应了一声:“干嘛。”
“我请问您至于用这种凶巴巴的语气吗?”我都能猜到徐愿行在翻白眼,他上班期间会带敬语,但说话内容一般和敬语无关。
我早已习惯。
“您有客来访。”他对我说,一般来找我的客人他都会打发掉,但今天特意给我打电话,说明这个人我有必须见的理由。
“是谁?”
徐愿行压低声道:“您未来岳母。”
“啊?”
我满脸疑惑:“你确定?”
“那位Omega先生就是这么说的,说您要和他儿子结婚,总要先见见家长。”
“他姓什么?”
徐愿行回答我:“姓何。”
我去,还真是裴问青他Omega父亲。
真“未来岳母”上门了。
我和裴问青要结婚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不过裴问青要改第二性别那么大的动作,他Omega父亲不知道就见鬼了。
我和徐愿行说自己半小时后会到,挂断电话对司机吩咐:“去瑜晟。”
又给裴问青发消息汇报:【我要去抓娃娃!】
裴问青提起他小爸的态度明显厌恶居多,这次他小爸来找我,应该不在他的许可范围内。
还是不告诉他比较好。
以他的态度,我不见最好,只是那毕竟是小爸,我要和他结婚,还是晚辈,不见礼数上也过不去,免得以后结婚还要被说“祝叙乔不尊重裴问青”。
有什么问题,我看看能不能顺带解决了。
徐愿行在前台等我,见到我时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
“那个何先生,真的很可怕,老板你撑得住吗?”他压低声,面容狰狞。
我对裴问青小爸的印象并不深,也有可能以前知道,但忘记了。见他这副样子,咋舌道:“到底多恐怖,能把你吓成这样。”
徐愿行摇摇头:“您见了就知道了。”
我跟着他去了会客室,进去前我把装着钻戒的袋子塞进他手里:“你老板我的结婚戒指,丢了你负责。”
徐愿行捧着袋子恭恭敬敬装大太监走了。
我低头整理了一番衣襟衣袖,还是睡衣外面套大衣,感觉不太正式。
但也没办法了,实在匆忙。
我打开门走进会客室,裴问青小爸就坐在沙发上,背影很清瘦端正。
待我坐到他对面,我终于知道徐愿行为什么会有压力。
他简直是翻版的裴问青。
甚至比裴问青更加冷厉,举手投足间都是压迫感。
我不动声色打量他的容貌与动作,裴问青更像他,继承了他作为Omega的精致面容。
我努力回想老裴总的脸,不得不庆幸还好裴问青继承了他小爸。
“祝总。”他放下茶杯,朝我微微颔首。
“何先生。”我生疏客套喊他,“您要来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招待不周多包涵。”
好久没用这些客气话了。
“瑜晟的茶很好。”他冷淡道,没什么笑。
他报的身份是我结婚对象的小爸,而不是裴总的小爸,说明他来找我是为了这桩婚姻,支持?反对?
我的指尖轻敲膝盖,面上却自然而然戴起假面换上客套的微笑。
“我就开门见山了。”他抬眼看我,十指交叠置于膝上,“我并不看好你和问青的婚事。”
反对答案,但没有那么反对。他用的是“不看好”,而不是“不同意”。
我脸上的笑意更深:“何叔叔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头好痛。
过度用脑的副作用正在慢慢显现,某些时刻似乎在疯狂咆哮,要立刻冲出牢笼。
“你真的了解问青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
他平静地看着我,说道。
我当然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穿着家居服站在灶台前给我准备早餐的他,夜晚卧室里躺在我身侧,轻拍我后背的他,落地灯下拿着棉签给我上药的他。
谈判桌上杀伐果决的他,在娃娃机面前呆呆愣愣的他,面对发情期粘人撒娇的他。
我见过裴问青的无数副面孔,我也知道他冷峻严厉的皮囊下藏着的心。
“我当然知道。”我微笑着,回答他。
他摇了摇头:“问青太善于隐藏自己了。”
“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也是我最满意的儿子,我教了他很多东西,而他付出了比之常人百倍的努力,才能拥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他那双眼睛定定盯着我,慢条斯理道:“热恋的时候总会隐藏太多东西,但热恋过后,祝总还会像现在这样,坦然笃定地说当然知道吗?”
其实也没有热恋,因为我还没分析完全我到底爱不爱裴问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裴问青有想对我隐瞒的一切,我也有不愿告诉他的东西,我们彼此互相尊重,有些时候糊涂那就糊涂点,毕竟这才是婚姻。”
我真心实意和他说,满意地见他的眉头跳了跳。
腻歪谁不会。
我的直觉让我对裴问青这位小爸感官不太好,毕竟对裴问青异常严苛的传闻,几乎人尽皆知。
“有些隐瞒是能当做没有见过,但有些从来不是。”何先生抿了口茶,“祝总,问青他的身体也不适合和alpha结婚,如果要恢复第二性别,那些被他压制的潜在敌人就会全部跳出来,狠狠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我沉默地没有说话,等待他把全部的话说完。
“他是我的孩子,我对他再严苛,我也不会希望他又一次陷入苦难之中。再者,我也不愿意问青隐瞒你。”
这是他作为一名Omega父亲对其他孩子的温柔吗?
“你瞒我瞒,只会让婚姻格外辛苦。”他对我说。
说着不看好,然而处处是不同意。我忍着额角的疼痛,面色不改道:“他并非孤身一人,万事都不需要他一个人来抗。我还没窝囊到连自己的Omega都护不住。”
何先生依旧是那副刻板的面容,他的五官像是被钉死在那张面皮上,半点没有移动位置的意思。
“问青家里有一间上锁的房间,”他缓缓开口,“你会在那里找到他隐瞒的一切。到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现在的坚持有没有必要。”
他站起身,临走前冷冰冰地关怀道:“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别在外面乱跑了。”
会客室的门被轻轻关上,我听着上锁声,倒在沙发上。天花板形成转动的漩涡,要将一切吞噬。
“老板?”徐愿行小心翼翼打开门进来,手里还提着我的结婚戒指。
看到戒指,我的头痛总算缓解不少,我朝徐愿行招招手:“给我倒杯温水。”
徐愿行被我的脸色吓了一跳,匆匆忙忙给我倒了杯温水,还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块巧克力。
“我不能吃巧克力。”我拿着温水慢慢喝,推拒他给我的巧克力。
半杯水下肚,我才有余裕思考何先生的那番话。
他看似一直在为裴问青考虑,实际一直在引导我对裴问青产生怀疑,最后那句话才是他的真实想法。
他要我去看那间上锁的房间,去窥视裴问青最想隐瞒的事实,等我知道的时候,这桩婚姻自然而然会顺从他的意思破裂,我甚至会觉得他是善意的提醒,避免我踩入一场陷阱。
联系感激便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
看来这位何先生不太喜欢裴问青啊。
但我一不是傻子,二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他为什么会笃定我一定会打开那扇门?
还是说,他本来的目标是裴问青?
我拿起手机,裴问青上一条的消息是在十五分钟前:【我去开会了。】
怪不得没发消息了。我握着手机皱了皱眉,头依旧很痛,心率狂飙,像是在昭示某种令人亢奋的事实。
我将钻戒放进徐愿行怀里:“一千万,拿好了,丢了扣你奖金。我要回家一趟。”
徐愿行在我身后哀嚎,我已经不准备管了。
钻戒带回去会被发现,只能先放在公司,到时候让徐愿行送过来。
司机还在等我,我把裴问青那套平层的地址告诉他,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我并不准备打开那扇门,只是想验证我的猜想。
何先生并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裴问青。
司机以为我有什么急事,几乎踩着超速的边缘驱车送我回去,我坐在后座开始思考他是不是山城人,我要地面飞行了。
到了后他便离开,我打开家门,家里空空荡荡,还是我离开前的模样。
光线通透客厅明亮,日光从透过落地窗轻轻柔柔落进来,映亮木地板,也映亮那扇上锁的房门。
我坐在沙发上,遥遥望着那扇房门,最后环视家中一周,沉默地走向那扇门。
手搭上那扇门的把手,缓缓下按时,大门被猛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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