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愿 桥愿 第48章

作者:持续转向 标签: HE 年上 现代架空 破镜重圆 竹马 近代现代

  他不说还好,说了是去打针,林君元就有点想偷懒。

  任乔明明也不舒服,还非不做。林君元从他身上下来,拿着任乔的手往自己屁股上放,小声地哼唧:“快点快点嘛,哥哥求求你……”

  任乔自己也想,何况林君元的脚还踩着他。

  “帮你弄弄前面好不好?”任乔在他耳边低低地说。

  弄前面也舒服,但是林君元不太愿意,还是求他。

  任乔怕他身体受不了,没松口答应,但是意志也不太坚定,敷衍地应付。

  “你是不是累了哥哥?”林君元很不解地问他。

  “……嗯?”任乔没别的好办法,本来就忍得艰难,随口一答,想让林君元消,“嗯,有点累。”

  “哦。”林君元一听,也不闹了,很败兴地躺好了。

  任乔自己难受去冲个凉水澡就行了,但他怕林君元不舒服,还想伸手帮他。

  “哥!”林君元突然想到,又翻到他身上,“我有主意,不用你动,我自己来。”

  任乔也刚开荤,那点自制力在林君元面前约等于没有。

  林君元坐在他身上,拿着任乔的手让他帮忙扩,任乔的眼不知道该看还是不该看,就感觉这个火是散不完了。

  林君元自己折腾了一会儿,也进不去,就有点泄气。任乔想笑还得忍着,刚想帮他,谁知道林君元竟然犹犹豫豫贴着耳朵跟他商量:“哥啊,要不今天让我吧,我不累。”

  任乔都没反应过来,林君元就赶紧趴在他身上,假装自己没说过。

  任乔简直被他气笑了,林君元昨晚累得睡得像小猪一样,任乔戳他都不醒,这会儿是色欲熏心什么都敢说了。

  “真不累?”任乔在最后给他机会。

  “不累。”林君元很坚定地说。他在任乔面前没有包袱,想什么是什么,本来就那么喜欢,又是刚尝到,当然很贪心。

  “那你今天就在上面吧。”任乔平静地说。

  林君元还以为他真的同意了,一时间都不敢动,任乔真的愿意了,他却无从下手,这得怎么弄啊。

  林君元表情还怔愣着,任乔哈哈笑了两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重新帮他弄,然后很慢的进去了。

  林君元正要开心,任乔又把他翻上来,两只手枕在脑后,很悠然地对林君元说:“你在上面了,动吧。”

  林君元白嫩细腻的身体上还有不少吻痕,印章一样错落着。任乔侧过脸去,滚了下喉结。林君元大话已经说下,只好自食其力,动了几下。

  任乔很不给他面子,都没什么反应,林君元觉得累,作弊一样捧着他的脸亲,反复地说“求求你。”

  “求什么?”

  林君元不说,任乔得意洋洋的,手搭在他腰上:“不是不累吗?”

  任乔不配合,林君元自己又动了两下,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趴在了他身上。

  任乔还笑,林君元就不让他抓着了,从他身上下来,软着腿要下床。

  “你干什么去?”任乔动作比脑子快,一把抓住他胳膊。

  林君元委屈得都蓄上了眼泪:“我去洗澡,不跟你做了。”

  “洗什么澡?”任乔不让他去。

  林君元站在床边,光秃秃的,看着好笑。

  “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林君元问,“我们现在在一起了吗?在一起的话,是因为我是你弟弟,没人照顾,所以在一起吗?”

  “说的什么傻话?”任乔皱起眉头,“大街上这么多没人管的人,你见我跟谁在一起了?”

  林君元低头不说话了,任乔把他揽过来坐在怀里:“只要元元不嫌弃我,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要是嫌弃你呢?”林君元下睫毛兜着一大滴泪。

  “嫌弃也得这样过了!”任乔有点生气,咬了他耳朵一下。

  林君元摸摸自己被咬的耳朵,转回去亲了任乔一下,怕任乔不放心,跟他说:“我不嫌弃哥哥。”

  “嗯,”任乔说,“谢谢元元。”

  “那你还不跟我那个!”林君元还是不太满意,任乔肯定是不够喜欢他,才不想跟他那个,像他这么喜欢任乔,每天都想跟他那样。

  “哪个?”

  “你知道。”林君元又说。

  “谁说我不想?”任乔让林君元摸,“不是怕你累吗?”

  “我不累。”

  “那我们还要去打针啊。”

  “下午再去。”林君元眼巴巴地看着他。

  任乔笑他:“别哭了啊,你不哭我们就开始了。”

  林君元立刻擦眼泪,说:“没再哭了。”

  任乔甚至没让他再躺下,抱着他把腿分开,就把自己已经很痛的东西放进去。

  林君元喜欢这样,任乔抱着他,他就把头靠在任乔肩膀上,感受到任乔的力量,好像那就是任乔爱他的证明。

  事前那么嚷,也不过就一次。任乔故意动作很慢,手臂上青筋鼓起来,额头上都是汗,先让林君元舒服,一次做完,林君元就没什么力气了,软趴趴地在他身上。

  任乔摸摸他不发热,放心了一点,又跟他躺了会儿。

  林君元觉得今天的哥哥跟昨天的哥哥很不一样,昨天任乔很凶,恨不得要吃掉他一样,今天任乔却变得很温柔。

  “元元,辞掉工作,休息一段时间好不好?”任乔跟他商量。

  本来以为林君元可能会不愿意,没想到他很快点头。他最近是总觉得累,但是也没到不能工作的程度,只是任乔很担心。林君元不想他担心,何况已经找到哥哥,再也没有非做不可的事了。

  “嗯。可是我在家干什么呢?”

  “做完这个项目,我也辞职,在家陪你。”

  “就光陪我?”林君元不太信,因为任乔很忙,即使是在家的时候,也经常要接打电话,盯着电脑。

  “嗯,陪陪你。”

  “……”林君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想起那个时候任自齐逼他说过的话,觉得很对不起任乔,“哥,我以前说讨厌你的话,是假的,你不要信。”

  “我还不知道你?”任乔摸摸他头发,像是早就知道一样,说,“别操心了。”

  “嗯。”

  躺了一会儿,任乔抱他去洗澡,林君元坐在洗手台上,随手套上的大码T恤铺在屁股下面,任乔圈着他亲了一会儿。

  “哥,那我现在是你男朋友?”

  “嗯,男朋友。”林君元就这样说话,任乔也想亲他,嘴唇一直离他很近。

  “那我还是弟弟?你叫我男朋友还是弟弟?”

  “叫你宝贝。”任乔说完又笑了,“是童养媳。”

  “你说什么啊,”林君元都不知道任乔怎么脸皮这么厚,胳膊搭在他脖子上,“你才是童养媳。”

  “你是啊,打小不是我养的吗?从小就搂着睡了,是谁非要到我的房间的?一直跟在屁股后面叫哥哥?”

  “是我。”林君元不占理,只能赞同地点头。

  “知道就好,”任乔抱他去洗,“男朋友给你洗澡。”

第61章

  任乔说要辞职的事并不是在随口说,他还有件事情没做,做完正好陪陪林君元,暂时不想管其他了。他已经提了两次,学长不愿意,假都没休完,火急火燎地赶回来跟他吃饭,许给他股份又无条件给批了很长时间的假期,说只要他能回来就行。

  他那个时候借冯楚的钱创业,在当时的学长眼里就是小打小闹,人家也出钱出力的帮忙。任乔攒了些钱之后就静不下心,记挂着林君元,不想再做,是学长看他状态不好,把他拉到公司帮忙,才一直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是半个合伙人的身份,学长言辞恳请地挽留,任乔没法强硬,只能先应着,休一个没有期限的假。

  林君元要去做交接,他的岗位比较边缘,一个多星期就够。早起任乔得先亲一通,给他做早饭,林君元胃口时好时差,情绪不好的时候会呕吐,吐一次就要一两天吃不好饭。任乔很注意家里的饮食,事事顺着他,尽量不叫他难受。

  早上把他送到公司,林君元心情很好,路上还唱歌,任乔停车之后搂过来亲了一下才让走。林君元走的远远的快进去了还回头跟任乔挥手,任乔开着车窗半倚着看他,等他走没影了,脸上的笑才一点点褪去了。

  医院的墙壁白得冰冷,任乔进来的时候,任自齐还在昏睡。任自齐老了,这病时好时坏,意识偶尔还能清醒,身子却再也没能动过。

  任乔坐在床边,看到他鬓边黑白掺杂的头发和脸上的褶皱,想起小时候院子里听到的车响,他总是从楼上飞速跑下去,迎接他西装革履的父亲。

  任自齐出轨鬼混,冯楚才跟他离婚。任乔那时候不懂事,怨怪冯楚离开,每天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等爸爸。任自齐在他心里高大可敬,可是再等也只能很多天才匆忙见一面,任自齐总是很忙,忙到连回家都难。

  任自齐睡得不安稳,任乔把床半摇起来等他。等了一个多小时,任自齐才缓慢地睁开了眼。他意识清醒得很慢,眼睛半阖着,可是刚看见任乔,就很惊恐地发出些支吾的声音。

  任乔冷眼看了他一会儿,把他快要歪倒的身子扶正,问他:“你怕什么?”

  任乔已经连续来了几天,任自齐见他来就很生气,可是他做不了什么,也叫不来人。

  “陆铭是你安排的,”任乔不徐不疾地告诉他,“我已经找到了林君元,我们在谈恋爱,还上床了。”

  “你白费了这么多功夫,我还是给你丢人了。”任自齐清醒的时候不多,任乔很珍视这段时间,要把心里的疑问都问清楚。

  任自齐费力地转脸,不想看他,手砸着床沿,想叫周盈盈进来。

  “有几件事还得跟你确认,”任乔起身帮他把弄歪斜的枕头理正,把任自齐的头偏过来固定,任自齐折腾了几下,已经没什么力气,呼吸很急,氧气面罩里充斥着白色雾气。

  “你让陆铭把他送出去,关他打他是你的命令吗?”

  任自齐闭上眼不说话。

  “那就算你们一人一半吧。”任乔不再追问,接着说,“林君元的爸爸是你害死的吧?想必你也听说了,时间太久,案子还差证据,得问问你书房保险柜的密码。”

  任自齐还是不说话,任乔就靠近他,把他扣在脸上的氧气面罩掀了,任自齐近乎痉挛地喘息,目眦欲裂地等着任乔,连接身体的仪器不断地发出哔声。

  “别太担心,你这样的身体,也没什么机会坐牢,运气好一点,说不定法庭也不用上。我也不能怎么着你,要是真的杀了你,还得赔上我好几年。林君元还在等我接他下班,已经浪费这么久了,就不在你身上再耗时间了。”

  “但是他的股份我得帮他拿回来,你的钱我就不要了,不干净。你死之后,要是还能剩下,剩多少就都捐了吧,也算积点德赎罪。过两天我会叫人来找你签字按手印,好好配合,就不用我再来看你了。”

  任乔手心朝上,递到任自齐指尖底下:“密码。”

  任自齐已经支撑不住,任乔嘴上说着不会杀他,但是行动却是另一回事,没有人不怕死,他颤颤巍巍用手写了密码,嘴里一直不太干净,叫他滚。

  任乔得了密码,就把氧气给他扣回去了。任自齐很惜命地喘,额上大滴大滴的冷汗往下落。他的儿子不讲伦理毫无孝道,任自齐恨不得当初把他一起处理了。

  可是现在晚了,他瘫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吃喝都得仰仗别人。任乔一个电话,周盈盈就能一上午不来。任自齐在等,任乔觉得好笑又可怜,因利而来又为利往,年轻的时候一个图钱,一个图貌,能走到这一步,已经算不容易。

  任乔没立刻走,医生又给任乔分析了一遍,结论是他确实命不久矣。任乔留到中午,给任自齐喂饭,又伺候他屎尿,给他换完衣服才走。

  任自齐一直骂骂咧咧的,他说不清话,但是个别吐字勉强能辨认,骂的难听。任乔只当听不见,护工在一旁等着,也不见他不耐烦,这对父子关系实在诡异,他不敢多说,一直低着头,偶尔任乔递点东西,他就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