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谋他 蓄意谋他 第30章

作者:小酒浓 标签: 破镜重圆 近代现代

  “不要,我妈妈会来接我。”

  “哦…”

  白初言听出来禹琛语气明显落寞,他拍拍禹琛肩膀,禹琛不以为意的回头,白初言垫脚吻上了他的脸颊。

  “这是考试及格的奖励。”

  白初言亲完再也不管愣神的禹琛。

  禹琛心花怒放,他再次追上去,“那我要总分考到第一呢?有什么奖励?”

  “不可能,咱学校总分第一是我。”

  “万一呢,那我要考过你呢?有什么奖励?”

  白初言有骄傲的资本,从小到大成绩都是第一名,他嘴角上扬,连带着眉眼上挑,像是骄傲的孔雀,“等你先考过我再说吧。”

  禹琛已然暗下决心,他一定要征服白初言!

  他朝着走远的白初言喊道:“等着瞧吧白初言,我一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到时候你就只能做我...”

  后面“的人”两字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白初言打断了。

  操场上的人不算多,可还是有零星的几个往他们那边看去,白初言赶紧拽着禹琛离开这里,还不够丢人的呢。

  只是后来禹琛和白初言才知道,正如书里所说,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绊,就要承担掉眼泪的风险。

  后来,整个学校都知道白初言是禹琛的同桌,所以会有一些女生拜托白初言帮忙给禹琛递情书。

  其实白初言认为帮忙转送情书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任务,每封信的背后都深藏着女生的情意。而且女生可以勇敢踏出这一步是非常需要勇气的,所以一开始禹琛不把这些当回事的时候,白初言狠狠朝禹琛发了一顿火:“你这样轻视别人的心意,以后早晚也会有人把你真心踩到地下践踏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什么感受了!”

  白初言一语成谶,最后践踏禹琛真心的,就是白初言自己。

  随着一天天的相处,白初言早已对禹琛敞开心怀,俩人心照不宣的在一起,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那小树林也成了禹琛和白初言约会的地方,最后俩人接吻的时候不小心被陈子陵撞破,陈子陵也才发现他的两个兄弟成了一对,他是个瓦数级别特别高的灯泡,不过陈子陵是俩人的哥们,当然会保密。

  后来三人经常一起出去玩,陈子陵经常帮他俩打掩护。

  这样欢乐的时光过得很快,他们很快就迎来了高三。

  那天白初言拿来两份志愿表:“阿琛,和我上同一所大学吧,好不好?”

  以前禹琛觉得去哪都读大学都无所谓的,可现在不一样了,有白初言的选项,就是唯一选项。

  禹琛和白初言最终去了同一所大学,也最终在成年那天确认了关系。

  可好景不长,禹父来接禹琛的时候发现了俩人的异常,禹琛直接出柜,说要和白初言在一起。

  结果可想而知,在思想固执和古板的父母眼里,禹琛的行为已经不能用“离经叛道”来形容,这已经是“大逆不道”!

  禹琛本以为白初言会和自己一起面对家里的压力,可白初言却在钱和他之间选择拿了他父亲的钱出国留学。

  白初言离开的那天毫无征兆,前一天还陪在禹琛身边,第二天就就人去楼空,不仅是白初言,就连白初言的父母也一起搬走。

  禹琛敲开了白初言邻居的门,邻居说看到他们一家三口一大早就坐车走了,再问点别的,邻居就不清楚了。

  从那之后,禹琛再也没有过白初言的信息。

  白初言就像人间蒸发,任禹琛如何寻找都再也寻不到白初言的半点消息。

  当用尽任何办法也无果后,绝望的禹琛给白初言发了最后一条信息:这个号码我会一直用,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你永远可以找得到我…

  …

  禹琛猛的睁眼,安南的脸闯进视线,安南离他很近,正专注的看着他,眼神里还多了点他看不透的东西,不过因为他刚醒也没在意。

  一直在做梦禹琛睡的很累,头也昏昏沉沉,他翻了个身用手盖住眼睛,挡住了光线,声音有些暗哑:“几点了?”

  安南还维持着看他的动作,“你刚才说梦话了。”

  禹琛拿开手看他,神色有点疲惫:“我说的什么?”

  安南朝他眨眼,嘴角一笑:“秘密。”

  禹琛胳膊一捞把安南抱在怀里,晨起的反应就是如此强烈,安南自然也感受到了,刚才梦话的话题一下带过。

  “还疼不疼?”禹琛捞过他的腰。

  安南也配合着贴的很近,方便禹琛的动作,“要不你检查一下?”

  禹琛把安南翻了个身,让他趴着对自己,红色鲜艳,纹路清晰,看起来已经是好了。

  “要不要来一次,嗯?”禹琛这边刚拧开药膏,“铃铃铃…”可闹钟不解风情的响起来了。

  这几天禹琛没课,但禹厉这段时间出差他得按时去公司接手自己大哥的工作,因为禹厉会定时开线上会议,安南则是被自己父亲盯着也必须得准时去公司。

  再怎么欲求不满禹琛和安南也得起来去公司。

  安南压着谷欠火深吸一口气帮禹琛关掉闹钟,俩人刻意分开了点距离,不然真走了火,迟到可就不是三五分钟,一上午也就这么过去了。

  安南深呼吸平静了下,“给我身衣服穿呗,就穿上次你穿的那件外套好了。”

  禹琛准备要去冲冷水澡往那边一指,“衣柜里的衣服你随便穿吧,旁边的小抽屉里有新的内裤,那边的抽屉是腰带那边是袜子…”

  安南看着那些小抽屉发愣,“这么多分类,你分得清吗?”

  “你待会随便翻一翻吧,我先去冲个澡。”禹琛摸了两把安南又在他脸上亲了口后才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传来水流声,安南抱着禹琛枕头在床上翻滚了两圈也开始起来找衣服。

  安南看着一堆小抽屉发愣,刚才禹琛说的哪边是内裤哪边是腰带哪边是袜子来着?

  没办法,只能挨个打开看了。

  衣服内裤都已经找到,就是袜子还没翻到,安南跳着翻到最下面那层抽屉的时候,桌上有根笔掉下来,正好滚到安南脚下,安南捡起笔刚想放回桌子上,发现笔帽位置刻了个“白”字。

  联想到禹琛刚才说的梦话,安南太阳穴突突跳,他把笔放回到桌上。

  为了转移注意力安南又去找袜子。

  又重新来到了最后一个抽屉。

  或许刚才落下的笔就在提醒安南不要再往下翻,因为最下面那层抽屉打开的一瞬间,禹琛和一个男生的合照就直接落在安南眼底。

  俩人穿着一样的蓝白校服,十分般配,禹琛宠溺的揉着男生的头发,男生一脸幸福的依偎在禹琛怀里,俩人眼里的爱意都快要溢出屏幕,特别是俩人耳垂都有一样的耳钉,一看就是情侣款。

  这张照片下面还有很多照片,安南觉得自己是真贱,他非要去看,还有很多禹琛和男生的合照,可是更多的是那男生的单人照,每张照片的背后都做了记录。

  安南拿起一张男生和生日蛋糕的照片,后面写着:“和白白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

  接下来就是这个叫“白白”的男生的单独照片了,有趴在桌上睡着的,有望着窗外呆呆发愣的,还有伸手要抢镜头的...

  仿佛通过照片就可以看出当时拍摄照片的禹琛是怎么样小心翼翼,又是如何煞费苦心的记录下这一切。

  安南像是一个误闯别人幸福世界里的不速之客,这世界里没有他的去路,退回的路上又满是荆棘,他不敢再看下去,脱力的滑坐在地上。

  诚然安南之前是有过很多段感情,说好听点叫“感情”,说白了就是场睡完就拜拜的“一夜情”,他从不知道会有人这样珍藏一段感情。

  很不幸,第一次知道还是出现在了自己男朋友和他前任身上。

  原来,一向以高冷淡漠示人的禹琛,在年少时期也炙热过,将一颗心捧出来小心翼翼的询问对方要不要。安南心底已经有了个猜测,不如说已经有了答案,他永远也替代不了这个男生在禹琛心里的位置,禹琛也永远不会像爱这个“白白”一样来爱自己。

第42章 爱前任多一点还是爱他多一点

  禹琛从浴室出,房间已经恢复原样,禹琛擦着头发问安南:“饿不饿,早餐想吃什么?”

  安南已经随便找件衬衣穿上,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来:“我不是太有胃口,到公司餐厅再说吧。”

  禹琛着急去公司也就没发现安南的异样。

  安南突然上前一步捏住了禹琛的耳垂,没有摸到预想到的耳洞,看来应该是已经长上了,安南暗松一口气。

  也是,这都过去过久了,耳洞都已经摸不出痕迹,旧人也应该了无痕了才是。

  禹琛以为安南只是单纯的想摸一下他耳垂,他停下让安南摸个够,然后在安南唇上印下一吻,拇指抚摸着他的唇瓣,“回来让你摸个够,但现在我要迟到了。”

  安南乖巧的点点头,收拾完后很快和禹琛一起出了门。

  安南不怕禹琛有过去,他怕的是禹琛的过去没有过去,还依旧扎在禹琛心底的最深处,让人无法去探究。

  大部分的人都对现任的前任有兴趣,安南也不免俗,他对这个男生起了兴趣,可又不能问禹琛。安南无比嫉妒那个男生,他拥有自己没见过的禹琛。

  快到公司时禹琛提起简随放假会来住几天,安南心里逐渐有了思路,关于这个“白白”的事情或许可以问一下简随,简随知道的肯定会比自己多。

  周末安南和禹琛约好了去爬山。

  安南说是爬山,可是安南大部分时间都“爬”在了禹琛身上,到了半山腰的旅馆安南就没说爬山的事。

  就像上次禹琛说骑马,最后全“骑”在了安南身上。

  大抵热恋的情侣就是这样,荷尔蒙上头时多热烈的事情都不觉得夸张,对于第一次正儿八经谈恋爱的安南来说,更是这样。

  安南觉得自己心理变态,他在追寻着禹琛和“白白”相爱时的蛛丝马迹,妄图用同样的轨迹来和禹琛恋爱,同一件事情,禹琛也和自己一起经历了,安南才会觉得平衡,觉得禹琛也是爱自己的。

  就比如这周末的爬山和骑马。

  安南在那些照片里看到了禹琛和白初言一起做过,所以他才提议去做这些,更为扭曲的是,他会去想,去想禹琛和白初言仅仅只是爬山和骑马吗?

  这样的心理自然不正常,饱受苦恼的安南和江酩说了这件事。

  江酩觉得某些程度上这时期的安南和简随有点像,都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因为江酩之前也有过一段很深的感情,但是最后也不了了之,所以简随也会想和他一些重复的事情,以此找回那种缺失感。

  现在简随还会问自己是爱前任多一点还是爱他多一点。

  江酩不想骗简随,但这问题实在没法儿回答。

  江酩心里很清楚,大学时期那种毫无杂质毫无保留的喜欢,随时时间推移随着自己成熟长大,是不可能会再以同样纯粹的情感对待下一任了。

  不是说不爱现任,也不能说爱哪个多一点爱哪个少一点。

  只能说不同年龄段对感情的感悟不同,只能说是年纪使然那样青春岁月热烈的爱恋可能只存在那个年龄段。

  如果非要有个比较非要追寻个明白,答案只能是无解。

  因为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改变。

  退一万步讲即使现任可以回到之前的时间段,在那个时间区域里,以自己满眼都是当时的伴侣来讲,是不会多看一眼现任的。

  当然这话江酩没有对安南讲。

  因为他代表不了禹琛的想法,但以禹琛的年龄应该会比他看的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