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谋他 蓄意谋他 第42章
作者:小酒浓
禹琛怔怔松开他。
禹厉非要娶于珊珊那会,禹琛还在国外读书,当时禹老爷子和禹老太太的发展的重心还在海外市场,所以禹琛跟着自己父母去了国外,别说他了就连自己父母对于发生的这些事毫不知情,等到简安之流产和禹厉离婚时,老爷子和老太太才知晓此事,可那时木已成舟简安之决意离婚,于珊珊也早也住进禹宅,没多久简安之就抑郁而终了。
禹琛不知道该怪谁,一个是自己亲大哥一个是自己亲侄子,禹琛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拉扯,让他喘不过来气,窒息感涌在心头。
禹家彻底是败落,不对,应该是说从母亲去世后,这个家就已经不是家了。
亲情如此,爱情也如此。
想起安南来,巨大的挫败感让禹琛心里一阵悲哀。
作者有话说:
周六更
第52章 呵,男人
禹琛多么希望安南此刻能陪在自己身边,可想起那天的不欢而散还有未解决的问题,只能是又徒添一份烦恼。
......
禹厉被捕的消息被禹琛封锁了,虽然也瞒不了多久,但至少能让他帮简随在公司内部铺好路站稳脚跟,禹家的产业不能落到公司那群虎视眈眈的人身上。
这几天禹琛都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才回去,从公司出去也已经快凌晨了。
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胃里空荡荡的泛酸,禹琛从公司离开去了那家砂锅粥的店,以前高中下了晚自习经常回来这家店吃宵夜,现在加班回去也还是来这家店。
估计是时间太晚今天店里的人不算多,不用排队,禹琛停好车就往店门口走,另一边也有个人低头往门口走,回工作信息的禹琛也没看路,和那人肩旁碰上了。
同时的一声“抱歉...”
禹琛和白初言抬头看向对方俱是一愣。
只有白初言知道俩人相遇并非偶然。
白初言在陈子陵那里知道禹琛和安南吵架的事情,之后白初言就一直拜托陈子陵找机会让自己和禹琛碰一面,所以今晚的这次“偶遇”也是陈子陵安排的。
本是陈子陵约了禹琛去吃粥,陈子陵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白初言,让白初言来赴约。
白初言想在禹琛面前刷一下存在感,最好可以让禹琛看清自己和安南的区别,不断折腾的安南并不是他最好的选择,成熟的自己才是可以给他平静生活的人。
这个年龄了,白初言最明白禹琛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禹琛需要一位成熟的爱人,需要平静踏实的生活,需要一个懂他的人。
老板娘看到两人也一愣,但很快就热情的招呼:“哎呀好久没看你俩一起来了,来来来,你们喜欢坐窗户那个位置是吧,我让人收拾收拾...”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沉默。
禹琛倒没什么不自在的,像朋友一样聊起来天。
“对了谢谢你上次送的特产。”
白初言看着禹琛,试探的问道:“我听子陵说你和安南因为这事吵架了?抱歉是我想的不周全了。”
禹琛抿了口水润喉,开了一天会嗓子有些肿痛,本来不想把话说到这份上,但让安南不安的事情他还是要想办法去解决掉。
“我以为当初在海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被人算计,所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不然这样以后我和陈子陵朋友也没得做。”
白初言想去抓住禹琛的手,可禹琛的手搭在了椅子上,他只能抓了个空,随即就被禹琛无名指上的戒指刺伤了眼睛。
白初言强颜欢笑,“阿琛,他并不适合你,我知道你想要平静的生活成熟的爱人,这些安南都给不了你,他只会自以为是的耍他的少爷脾气,我才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
可在禹琛看来,安南或许是有点少爷脾气做事全凭喜好,讨厌一个人表现的明显,喜欢一个人表现的更明显,但禹琛毫不怀疑安南对自己的感情,只是现在这段感情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变成了紧绷的弦,稍微一碰就会断裂。
“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禹琛把话摊开了说,“其实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我不会回头,不管我和安南合不合适最后在没在一起,那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希望外人不要再插手进来。”
“我成了外人?”白初言不死心的反问,“那什么才有意义?看着你和安南这个后来者在一起就有意义?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可以再爱我一次呢?”
这时旁边有位顾客不小心将餐盘打碎,白花花的盘子碎了一地,有一片飞溅到了白初言脚下。
白初言看着脚下的碎片,这碎了的盘子似乎已经替禹琛给了回答。
破镜从来就不会复原,不管怎么修补都会有裂痕。
白初言想起那天在停车场,地上有碎玻璃,禹琛第一反应是拉开安南,别让他划伤了脚,可如今碎片就在自己脚下,禹琛却并不在意。
段暄和安南半夜出来觅食,其实不是他俩要吃,而是池宣生病没胃口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段暄就想着打包回去一些吃的让同学带给池宣。
为什么是让同学带过去呢,其实是开学之后段暄就没回过之前和池宣一起住的宿舍,从上次生日的不欢而别段暄就没再主动找过池宣,池宣也没有找过他,俩人心知肚明,之前那段不明不白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分开后的池宣云淡风轻,笑容也比之前多了,只有段暄在这度日如年,每天晚上只能去跑安南那里哭嚎,哭的安南头疼,像是旁边有只鸭子在嘎嘎乱叫,安南嫌弃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哭起来这么难听?”
段暄更委屈,嘎嘎痛哭:“关键我以前也没失恋过啊!池宣也太狠心了...呜呜...”
嘴硬归嘴硬,池宣身边还是有段暄的眼线,得知池宣生病没胃口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这把段暄急的,可是因为喝了酒没法开车段暄一把拉起旁边的安南当司机,去给池宣买吃的。
安南自从上次因为喝酒错过禹琛电话现在不能说把酒全戒了吧,但基本也不怎么碰酒了。
加上安南等禹琛的电话等的抓心挠肝的难受,不如陪段暄出去还能转移下注意力。
安南记得上次和禹琛来吃的粥不错,就带着段暄来了这家粥店,毕竟生病的人还是适合吃一些好消化的食物。
等到了店里,段暄见自己表哥看着一处愣着不动身,他也顺着看去,“哥你看什么呢?你要不要吃,我一起都点着...”
然后段暄就顺着安南的视线看到了窗口位置禹琛和白初言。
段暄现在对禹琛的印象大打折扣,光他就不是第一次碰见禹琛和前任纠缠不清了,上次在海港,这次是在这什么粥店。
思及此段暄又想起来对自己爱答不理唯恐避之不及的池宣,呵,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段暄凑到安南跟前,握了下拳头,眼神泛着冷意:“哥,要不要我上去收拾他们一顿?”
安南手一抬制止了段暄,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白初言要搞什么鬼。
拐角窗口处的位置比较靠里面,所以禹琛和白初言没有看到柜台这边的安南。
安南让段暄拎着打包的粥先走,段暄倒是气不过要上前揍那对狗男男,被安南用胳膊拦下。
“你先回去吧,我有我的打算,比起手段白初言玩不过我,我让他哭都没地儿哭。”安南抬眸看向远处,眸色渐渐晦暗。
段暄又再次向安南确认:“确定不要我帮忙?”
安南脸上隐现一层阴鸷:“段暄,我可是安南,北城安家的安南,收拾这些人,踩蝼蚁似的。”
在段暄离开没多久,随后禹琛和白初言也离开了,不过安南没有跟上去,而是开车去了禹琛的住处,壹号佳苑。
安南想知道,今晚在壹号嘉苑会不会等来禹琛。
或者会在这里等来两个人,禹琛和白初言。
白初言在粥店喝了不少酒,禹琛也问不出白初言现在的住处,所以禹琛只好把他送到了陈子陵那里。
陈子陵从禹琛怀里接过白初言,可白初言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禹琛的手。
白初言哭着问禹琛:“...我一松手你会走对不对?”
陈子陵看了眼两人,决定还是把空间留给了禹琛和白初言。
陈子陵走后,白初言再无顾忌,他抓住禹琛的手摸上自己脸颊,“说当朋友是骗你的,说祝福你们都是假的,我巴不得你们分开,阿琛你再看看我吧,我知道当初为了钱和你分开是我不对,可是我当初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再也不会抛下你了,明明你之前是那么的爱我,只要我哭不管你多生气都会回来抱我的,你想起来之前对我的感觉吧好不好求你了阿琛,我再也不会嘴硬说不爱你...”
看着昔日爱人在自己怀里哭泣禹琛心里也不好受,他和白初言终究是差了点缘分。
禹琛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就回归理智,他从白初言身上抽离出自己的手,“你喝多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阿琛,你也不要再想着过去,好好休息我该走了。”
可白初言整个身体都压到了禹琛的身上,他想亲吻禹琛可是被禹琛躲开,白初言又去摸禹琛左耳耳垂上的耳洞,却发现耳洞已经长上了。
当初高中他和禹琛一起打的耳洞,禹琛打的左边,他打的右边,可禹琛的耳洞早就在时间的推移下长上了,平坦的耳垂仿佛从来没有耳洞存在过。
白初言不甘心,他想找出点这段感情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顺势亲吻上了他的脖子。
脖子是禹琛很敏感的地方,白初言一直记得,他吻上禹琛脖颈,“...阿琛再陪我最后一晚吧好不好,我保证你会全部都想起来的...”
禹琛并没有留下,白初言望着禹琛的背影,走到那样决绝,他恍惚记起当年自己最后陪的禹琛那天,走的也是这样决绝,任禹琛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可他一次也没回头。
当初的白初言是这段感情的绝对主导者,他觉得可以肆意掌控禹琛的感情,任性且一意孤行的认为不管他做了怎样伤害禹琛的事情禹琛都会回来爱他,都会在原地等着他回头,就是这样一次次肆意的抛弃,他终于弄丢了那个满眼是他的阿琛。
白初言似乎已经确定,禹琛早已经一步步走出他的世界,再也不会回来。
临走的时候禹琛叫住了陈子陵,他看着陈子陵,神色冷淡:“子陵,从高中到现在我们关系一直不错,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请不要在帮他插手我和安南的事情。”
陈子陵被猛地敲醒,安南才是禹琛心尖上的人,他仗着朋友的关系自以为是的和白初言联合排挤安南,只会让禹琛和他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作者有话说:
给小情侣们一点时间
(段暄和池宣的故事在《深度诱他》,身心强制爱,大概就是不管池宣怎么骂段暄,段暄盯着老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媳妇嘴里吧嗒不停的说什么呢,不管了,先亲再说!人先困住,心还会远吗!好这口的宝子们点点收藏呀,非常感谢!)
第53章 往事(本章无安南)
高一初见禹琛的时候,白初言觉得这家伙很烦人。
身为转学生,染着一头张扬的红发,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撇着,耳垂上居然还带着枚耳钉,上衣校服的拉链还是拉开的。
违反校规校纪,怎么看都像是不良。
白初言听到班里女生对禹琛外貌的赞叹声,白初言移过眼去,把视线转向了窗外,外面的樱花开得正好,风吹过去,白色樱花像雪一样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
花还没落地,这时他听见讲台上的禹琛在做自我介绍,声调懒散,吐字清晰,仿佛天生就带着种漫不经心的调调。
男生的自我介绍很简短,只有四个字:我叫禹琛。
白初言忍不住分神,他盯着落地的花瓣,想,是哪个“yu”哪个“chen”呢。
不过白初言也没有想很久,至少这时候还没有。
老师把禹琛安排到靠窗的位置。
这真烦人,白初言想,因为他偶尔出神不想听课的时候就喜欢往窗外看,这下看樱花前都要经过禹琛。
后来第一次月考的时候,白初言在成绩排名的名单上终于确认了“禹琛”是哪两个字。
这明不是白初言最在意的,白初一意外的事禹琛的成绩竟然是班里第五名,如果不是英语垫底,能直冲班里前两名。
白初言是班级里的第一名,但他经过这次考试更加确信自己讨厌这家伙。
明明一点不努力,却可以轻松获得这么高的排名,
白初言觉得自己讨厌禹琛讨厌到了一定地步,不管什么时候禹琛都会在他脑海里闪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