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对家一起上恋综 我和对家一起上恋综 第64章
作者:池雾语
他这回没有再犹豫。
【余雪消:不讨厌。】
他和对方袒露了一点刚上节目的想法。
【余雪消:我那时以为你讨厌我。】
余雪消揉了揉耳朵,觉得这话发出去不太合适。
像撒娇。
可解昀也不会给他撤回的机会。
他回的很快,像是一直等待着。
【解昀也:我喜欢你。】
【解昀也:我以为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余雪消一直憋着口气,脸都微红,这会把手机放在腿上缓口气。
他抿唇,偷偷反驳解昀也。
才没有。
不止是他,还有,还有单一言就没看出来。
第 47 章
余雪消和表演课老师告别后, 推开教室门,就看到张桐正好朝这边走来。
朝他晃了下手中的车钥匙:“看来我今天准时了。”
余雪消点头,表演老师也走出来,和张桐寒暄了几句。
之前几天张桐来的时候表演老师都走了, 只有今天正好撞上。
表演老师是池星聘请的老师, 之前也和张桐打过交道, 两人也算熟悉。
她这会儿拉着张桐赞叹道:“他早该学表演的, 之前在舞台上耽误太多时间了。”
张桐柔柔地笑:“那我下回一定来看看你们上课。”
余雪消上课的具体情况他们俩其实在手机上也沟通过,但这会碰面,又是刚下课, 表演老师情绪稍微有点高涨。
连连赞叹。
张桐一边应和着她的话, 一边看了眼安静站在自己斜后方的余雪消。
莫名感觉自己像是来参加家长会, 因为孩子表现好被班主任留下来表扬。
这想法一出, 张桐有点发笑。
尤其是对上了余雪消一双平静的双眸。
张桐拍了拍余雪消的胳膊, “辛苦老师了,我们小余之前也没系统地学过表演课, 过段时间就进组了, 现在还是得多抓紧时间再努力一下。”
两人一同看向余雪消, 余雪消也乖乖地点着头。
直到带着余雪消走向地下停车场的时候, 这种开完家长会带孩子回家的感觉还是没有消散。
张桐失笑, 摇了摇头, “我今晚有点事,所以提前来接你下课了。”
这几天, 张桐都是处理好自己的工作,再来接余雪消下课, 送他回家。
她问过余雪消会不会太晚,余雪消说没关系, 那会他也才下课没多久。
张桐工作很忙,只知道给余雪消排了课,但不知道具体的下课时间,只听余雪消那么说就以为她正好赶上了。
今天她提前下班,打算送完余雪消回家后再去别的地方谈工作,这会才发现余雪消下课时间可比她一直来接他的时间早很久。
余雪消正在系安全带,听她这么说,拉着安全带的动作顿住:“其实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
张桐坚定道:“那可不行,我们小余怎么少得了专车接送,咱们可是顶流。”
她语气带着笑,话语轻松。
“哒。”
余雪消这才系上安全带。
张桐这会语气放缓了些:“前段时间我给你找了个助理,本来预计你一下节目就上岗的,但是小姑娘前几天出了点事,就延迟了。”
余雪消无所谓这些:“没关系,不着急。”
艺人助理不是那么好找的,又要能干事嘴巴严实,还得调查好背景才能往艺人身边安置。
所以张桐也是挑了不少时间。
余雪消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他现在也没什么工作,张桐没给他接工作,就给他安排了上表演课,多熟悉一下剧本,准备进组。
.
室内窗帘大敞着。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出空气中的浮尘来。
屋内空调发出运作的声响。
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青年腰上随意盖了一层薄毯,长睫毛低垂,正熟睡着。
今天表演老师有事,所以余雪消难得有空,睡了个惬意的午觉。
但屋内的静谧很快被打破。
余雪消的手机只开了震动,不知怎的,睡前还在手边的,睡着睡着就跑到腰底下去了。
睡着的时候不觉得,这会被手机震动给吵醒了就觉得腰被咯得发疼。
余雪消蹙着眉抬起点腰,从底下摸出手机,然后单手撑着沙发坐起身来,倚在沙发上。
手机震了有一会了,这会他刚打开手机,电话就挂断了。
但没停歇两秒,电话又打了过来。
是张桐打的。
余雪消清醒了点,应该有事。
果然,电话接通后,张桐那边背景音有点杂,像是和很多人在一块,她语速加快,但还保持着镇定:“小余,你看微博了吗?”
余雪消声音都还带着刚睡醒的哑意:“没有,怎么了?”
尽管什么也不知道,但他从张桐的语气能听出来是出什么坏事了。
张桐说:“网上爆出你的家庭背景来了......”
哪怕再强的困意,都在这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余雪消只听清了开头一句话,那之后张桐还在和他说些什么,他却完全没办法集中心神听进去了。
窗外的阳光依然明媚,空调仍在运作。
室内温度适宜。
余雪消却一阵恍惚,攥着手机的手发凉,腰后被手机咯得发疼的地方也持续诉说着不适。
张桐接连的叫唤声勉强把他拉回来:“小余......余雪消?你在听吗?”
他喉间发涩:“嗯......我在。”
张桐后面又说了什么余雪消全然不知,只是不间断地接话:“嗯...好的...嗯......”
等不知过了多久,他恍然发觉,耳边的手机已经很久没有声音了,这才移开手机,看过去,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黑屏,通话早就结束了。
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垂下,松了力道,手机砸到了沙发上。
室内只剩一声微弱的叹声。
“……啊。”
.
“啊!”
“就是他!”
“哦是他啊,没想到长得还挺乖的。”
“是啊,他长得就像他妈,你以为他妈凭啥能攀上大老板啊。”
“哎你小点声,别给人听见了。”
“怕啥,又不是第一回说了,远着呢,他听不见的。”
“……”
窃窃私语的议论自余雪消踏进小区就听的一清二楚,他背着装满了高中课本的书包,身板挺的笔直板正。
脸上没有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
反之,厌恶与麻木因为年轻,还没被主人学会收敛,肉眼可见在那张尚且稚嫩的脸上浮现。
伴随着他走上楼梯,那些私语戛然而止,与之相来的是近乎诡异的安静。
而等他彻底消失在楼道间,打开那扇破旧不堪的木门。伴随“啪嗒”一声开锁声,木门嘎吱地开启又合上,那些私语又裹挟着一把利刃顺着还没合拢的门缝朝他刺来。
“不过说来他爸也不是个好东西,也怪不得他妈跟人跑了。”
“是吗,那这孩子还怪可怜的。”
“那可说不准,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爸爸是个爱打人的,妈妈又虚荣跟大老板跑,能生出个什么好的来……”
“……”
余雪消刚一开门,屋内烟酒味混杂着各种奇怪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面不改色地合上门,刚一转身,一个空酒瓶就携着疾风迎面而来。
好在砸酒瓶那人喝多了,失了准头,瞄准余雪消脑袋的酒瓶砸在了他肩膀旁的墙上,发出尖锐的爆裂声。
“臭表子,你怎么有脸回来的!?”
“跑啊!怎么回来了,你这种贱人除了我还有谁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