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的白月光 廉价的白月光 第21章

作者:一纸银 标签: 破镜重圆 年上 HE 近代现代

  半夜被叫醒的私人医生:?!what?!

  谢谢宝贝们,你们的祝福我收到啦~

第25章 红糖

  “那是你爸爸打你吗?”梁颂年换了一个怀疑对象问。

  谈玉琢依旧是那副不甚清明的表情,有些慌张地看了他一眼,梁颂年就知道他应该清醒多了,可谈玉琢还是摇头。

  “没有人打我,你别问了。”谈玉琢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觉自己的皮肉在发烫,一时无所适从起来。

  梁颂年挨着他坐得更近了些,手臂碰到他的肩膀,谈玉琢迟缓想要往里挪一点。

  “我吓到你了吗?”梁颂年没有让他往里挪,伸手轻轻扣住了他的手背,“我只是问问,没有其他意思。”

  谈玉琢走神了片刻,他的脑子现在处理不了那么多信息,他先回答说没有,安静了片刻后,缓慢地说:“你不要靠我这么近,会传染给你。”

  梁颂年不怎么在意地笑了一下,没有动,只是看着他,谈玉琢想问他看什么,下一秒,梁颂年抬起手在他鼻梁下的位置蹭了一下。

  指腹磨蹭过的触觉有点痒,谈玉琢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不自觉看向他。

  “睫毛掉了。”梁颂年解释说。

  谈玉琢想可能是刚刚他揉眼睛不小心揉下来的,梁颂年又看了他会,说:“玉琢,你睫毛很长。”

  “干什么,我现在在发烧呢。”谈玉琢虚弱地笑了一下,觉得梁颂年话说得不合时宜,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梁颂年握住他的手,因为体温的缘故,梁颂年的手摸上去有点凉,谈玉琢感觉有点奇怪,不再动了。

  “玉琢,你好凶。”

  梁颂年朝谈玉琢靠过去,轻轻在他脸颊侧亲了一下,谈玉琢显得有点惊讶,但没有退后,只呆呆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梁颂年又低下了头。

  谈玉琢的体温过高,亲起来的感觉很舒服。

  梁颂年一开始只亲他的脸颊和鼻梁,渐渐地往下移,移到他的唇边,谈玉琢偏了偏头,主动地回吻,半个身子后陷在枕头间。

  贴着嘴唇,谈玉琢含糊地反驳:“我哪里凶了。”

  梁颂年“嗯”了一声,手虚虚地控住他的下巴,哑声叫他认真点。

  他身上淡淡的沉木香一点一点从里到外将自己浸染,谈玉琢隐隐有了恐慌,逐渐呼吸不过来,身体本能地张开了嘴,却被更加过分地掠夺氧气。

  梁颂年认真地/舔/舐/他下唇,谈玉琢尝试躲了一下,梁颂年便吻偏了,落到他的下巴上。

  “怎么了?”梁颂年一边啄吻他的下巴一边问他。

  “等会要有人来。”谈玉琢想要推开他,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推了一下,没有挪动分毫。

  梁颂年没有停,谈玉琢忍耐了一会,忍不住问:“颂年,你是变态吗?”

  梁颂年抬眼从下往上地看他,直长的睫毛纤毫毕见,看上去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

  谈玉琢却没有此刻的他看起来那么体面,他低下头将自己额前的头发夹到耳后,有点自暴自弃地后仰,脖颈上喉头的线条显得更加明显。

  温热的触觉移到脖颈侧,谈玉琢轻轻皱起眉头,但总归没有抗拒,直到喉结的位置传来湿乎乎的感觉,谈玉琢呼吸急促了一秒,反应极快地抬手一掌拍在梁颂年的脖侧,连带着扇到了一点他的下脸颊。

  “啪”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清晰。

  谈玉琢睁大眼睛,手指蜷缩了一下,第一反应是害怕,想要道歉,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梁颂年拉高他的手,放到唇下亲了亲手心,连绵地亲到手腕,高挺的鼻梁推开他的袖口,吻到他的小臂上。

  谈玉琢轻抽气,手臂缩到自己的胸前,梁颂年在咬他小臂内侧,但他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忍着痛垂下眼睛。

  梁颂年从他的小臂上抬眼,松开嘴,透明的唾沫/黏/连/下有一丝浅淡的红色。

  谈玉琢眼眶湿润,看见自己被咬出血了,用手轻轻掩盖了一下。

  他犹似在梦中,嘴唇很红,很惊讶但没有搞清楚状况,呆怔了片刻,不太聪明地问:“你想……”

  谈玉琢的视线往下移,梁颂年打断他,摁住了他的肩膀,“对不起,我去给你拿药。”

  谈玉琢实际上想说没有关系,他现在也没有很难受。

  门外响起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谈玉琢一惊,看向门口,门把手转动了两下,没有被打开,尔后响起两声不重的敲门声。

  梁颂年站起身,谈玉琢趁机多看了一眼,没有看出任何的异常,甚至可以说,梁颂年此刻衣装整洁的样子可以直接出去参加宴席。

  谈玉琢彻底糊涂,他思来想去,没有想出原因,最后只能归结于自己不清醒时候流的眼泪,但又感觉梁颂年不像是那种人。

  陈春站在门口,简短地和梁颂年对视了一眼,低下脸匆匆走到床边放下盘子。

  陈春看谈玉琢醒了,心放松了不少,递给谈玉琢一杯泡好的退烧药,还有几粒消炎药。

  谈玉琢平息下自己紊乱的呼吸,放下衣袖,伸手接过药,陈春手没有收回去,想着谈玉琢不想喝,她就接过来喂他,但是谈玉琢这次居然乖乖把杯子送到嘴边把药喝了下去。

  她转身马上把盛了甜汤的碗也送到谈玉琢手上,殷切地看着他。

  谈玉琢感觉自己很命苦,前有梁颂年后有陈春。

  顶着陈春的目光,他舀了勺甜汤喝,红糖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温度正好,不会过凉也不至于烫嘴,谈玉琢抿了抿唇说:“挺好喝的。”

  陈春弯起嘴角笑,伸手打手语:“你喜欢,我一直做给你喝。”

  谈玉琢心里不是滋味,他犹豫地看着陈春,细声说:“我在餐桌上说的话不是真的。”

  陈春揉了揉他脑袋,并不在意,“我知道。”

  “你以后怎么办呢,就这样一直跟着我吗?”谈玉琢拿起勺子,勺子碰到碗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陈春没有继续打手语,她安静地坐在床头,双手交叠地窝在自己腿间,脸上挂着笑意,没有怨言的样子。

  谈玉琢便不说了,失神了片刻,他现在实际上不能想那么多东西,一想脑袋就沉重得要命。

  他安慰自己没关系,梁颂年不是那么坏的人,以后两人就算分开了,只要陈春干活让梁颂年满意,不至于被辞退或者报复。

  陈春碰了碰他,谈玉琢转头看她打手语:“你最近胖了些。”

  陈春伸手捏捏他的胳膊,“这里都有肉了。”

  谈玉琢心想当然了,他现在每天都被梁颂年监督着吃饭,每天晚上还有固定的睡觉时间,他连气色都好了不少。

  陈春没有缘由地高兴,上上下下地看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谈玉琢叫她别看了,她只顾着乐呵。

  在来之前,陈春想了很多,她老是做梦,都不是好梦,心中惴惴不安,直到看到谈玉琢还好好的,她才放心了许多。

  她打手语表达自己的想法:“梁先生脾气好,比周时好。”

  谈玉琢虚虚地笑了一下,没有辩驳也没有肯定,小臂侧的伤口泛出不甚明显的痛。

  陈春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又点了点自己的,“我们在一块,就好。”

  谈玉琢看着她因为风吹日晒已经青春不再的脸,他经常会感觉陈春挺傻的,本来他们两人无亲无故,没有多大关系,她却自顾自把照顾他的责任压在了自己的肩头。

  陈春握了握他手背,她手心里的老茧磨着他的皮肤,像是在安慰他。

  大概过了五分钟,梁颂年去而后返,陈春在收拾喝空的水杯和碗勺,梁颂年和她道了谢,陈春对他点头示意,端着盘子走出房间,回身重新关上了门。

  谈玉琢没什么生气地靠在枕头上,被人捏住手腕也没有反应。

  梁颂年把他的袖子往上拉,露出细瘦的小臂,因为泛红的啃咬伤,小臂显得更为白皙。

  血已经不流了,梁颂年帮他把伤口消了毒,酒精碰到伤口有点疼,谈玉琢中途几次想抽回手,都被人牢牢抓住。

  “太痛了吗?”梁颂年问他。

  谈玉琢没有感觉很痛,这样轻微的疼痛他忍得下来,只是感觉很奇怪,但他不可能说实话。

  “有一点。”谈玉琢神色不太自然。

  梁颂年放下棉签,撕开创口贴的包装,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贴在谈玉琢的小臂上。

  “抱歉,只找到了创口贴。”

  梁颂年在伤口上贴了三块创口贴,谈玉琢抬手看了看,一时有点无语,“可以了,这么点伤,你再晚点来都自愈了。”

  不过,梁颂年的报复心未免太强了,谈玉琢默了片刻,怕他因为这一巴掌心有芥蒂,别扭地开口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突然那样……”

  梁颂年把垃圾收拢起来,闻言有点无奈,怕他继续胡思乱想,“我不是因为这个咬你。”

  谈玉琢迷茫了一瞬,摸了摸鼻子,想不出也不强求自己,反正不是对他心怀报复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梁颂年的表情好像更微妙了几分,谈玉琢迟疑地回看他,梁颂年伸出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很晚了,先睡觉吧。”

  谈玉琢睡不过去,他闭着眼睛,薄薄的眼皮下眼珠还在动,梁颂年起身拿了温度计过来,甩了两下看下刻度表,让他张嘴,谈玉琢听话地张开嘴含住。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梁颂年拿下温度计,体温降下去了一点,但还是在发烧。

  梁颂年放下温度计,谈玉琢没有睁开眼,感觉一阵呼吸靠近了自己的脸颊侧,他的脸颊好像变得更烫了。

  “玉琢,生气也能把自己气病吗?”

  梁颂年离他很近,话也很清晰,他轻而易举地生气了。

  气性小的谈玉琢一气之下气了一下,连个身都没有翻,还被人短暂地贴了贴嘴唇。

  作者有话说:

  你完蛋啦,惹到玉宝你就是惹到了棉花,趁机亲死他吧~

  本来想晚点入v的,但是编辑要放年假了,所以下周应该就要入v了,宝贝们自己看喜欢订阅~

第26章 初恋

  凌晨,谈玉琢在睡梦中不停咳嗽,床铺都被他带得微微颤动,人却醒不过来。

  在昏睡和清醒的边界处,谈玉琢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推他,可他脑子昏沉难受得厉害,很想开口叫人不要管他了,现实中却只发出了很轻的两声闷哼。

  迷糊中过了几分钟,衣物摩擦的悉索声和说话声都渐渐远去,直到耳边所有声音都消失殆尽,谈玉琢才重新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他咳嗽着低下头,睁眼看见高中秋冬校服袖口的蓝白斜杠条纹。

  鼻子不通气,喘出的气都是热的,他只能不停擦自己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推开了面前医务室的大门。

  如记忆中一样,医务室里没有老师的影子,谈玉琢想投诉他很久了。

  医务室里没有关窗,潮湿的水汽从窗外不断地被风吹进,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

  年少的梁颂年坐在医务室的椅子上,两条长腿曲起靠在椅子两边,他应该很无聊,不太认真地看着堆在桌子上的医务常识书,听见推门声隔了几秒才抬起眼,看着站在门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