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的孩子肿么破 怀了情敌的孩子肿么破 第4章
作者:月坠明夏
楚寻要给他让座,被他按下,他从旁边拖了一把椅子凑合坐了,狼吞虎咽起来。
何煜的生活习惯和楚寻有得一拼,他不是楚寻那种自发作息混乱的选手,而是出自于职业要求,常常昼夜颠倒,平常吃饭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索性身体基础好,这么折腾还能折腾几年。
何煜吃饭吃的很快,楚寻不忍心打扰,心里还想着要是何煜能辞职就好了,他也可以养他。
但是这种事也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他尊重何煜的职业选择。
何煜吃饭的时候想起那天他让楚寻和陆景修一块去吃饭的事,两人跟商量好的一样,都没提那天的具体情况。
何煜便问道:“寻寻,那天和陆景修一块出去吃饭,还好吗?”
楚寻托着下巴,本来歪着头看何煜吃饭,听何煜这么说,便整个脸皱成苦瓜,“哥你别提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他。”
何煜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晚上何煜还要忙,叫他不要捣乱,楚寻不想自己一个人在家,做了保证后便在医院这边作陪,他缩在何煜的位子上,带起耳机,安安静静地看孙晋早期的电影。
*
陆景修这两天忙得中午吃饭都是随便在公司找个角落啃两口,分外落魄。
《天意》是陆景修最为得意的作品,在国内还在流行MOBA游戏,他首创mmo类按时间收费模式的大型网络游戏,而且新颖地添加了古风仙侠元素,七年来《天意》一直在国内网游中占据首席地位,每年都会涌入大量玩家,服务区越开越多,每次变动都会引起不小的话题。
这次七周年活动开启了一个新地图,而且在线上线下都设置了巨多福利,给老玩家福利主要是参加活动掉落挂件和装备,《天意》的老玩家活跃度一向极好,因此这种类型的活动更是要慎之又慎,掉落几率低了要被骂,掉落几率太高又达不到老玩家回流的效果。
去年因为玩家刷不出腿部挂件,陆景修被玩家骂到狗血淋头,还上了好几次热搜,热搜话题也爆了,什么#陆狗不是人#、#组团杀陆狗#,把陆景修鼻子都气歪了,这些老玩家没事就是他的佛系颜粉,一有事就马上变脸喊他陆狗了。
最震惊的是他怒气冲冲地跑去运营部,结果运营部的孙子一人捧着一台电脑,美滋滋地刷热搜,还热情招呼他:老大老大,骂你的热搜又升了一位啦!今年微博数据超额完成任务啦!
陆景修:……
卖老板卖的这么6真的好吗!!!
反正今年陆景修吸取教训,盯着公司各个部门,力求产出的挂件精美,掉落几率适宜,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玩家再骂他了,不然年终奖统统扣光!
亲力亲为的效果就是七周年还没过完,他的一生就要过完了,每天累死累活,睡都直接在公司睡,微博抽奖大量送周边礼品,他一闲下来还被产品部拉去送快递……
陆景修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七周年,晚上他以为没什么事就松懈了,没想到运营部偷偷发了条他蹲在墙角吃饭的卖惨博文,再次把他送上热搜……
陆景修:……还让不让人好好过周年庆了!
总之七七八八的事情结束,都过去一个多礼拜了。
陆景修睡眠充足了,心里又想讨老婆了,他这一年多去北医的次数勤,知道那边没有车位,便拾掇拾掇,英俊逼人地前往北医了。
一路熟门熟路地摸到何煜的值班室,陆景修还没摆出一个老少通吃的笑容,就发现有一个小孩趴在何煜的专属座位上睡着了,耳朵里还插着耳机。
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好像白皙的陶瓷镀了一层金光。
陆景修想,楚寻这小子恐怕真的是妖精变的,青春期的时候还带着几分青涩,现在则是真的长开了,样貌真的是他认识的人中长的最好看的。
就是这性格,也不知道谁能消受。
第六章
这会值班室没人,门敞开着,只有楚寻一个,陆景修看他孤孤单单的,想起之前何煜跟他说的,又觉得这小孩没爹没妈也是可怜。
他自从在北医遇到何煜后便来了不少次值班室,轻车熟路地找到储物柜里放置的毯子,搭在了楚寻身上。
小孩嘟了嘟嘴,没醒,还发出了小小的呼噜声,怪可爱的。
陆景修在值班室转悠一圈,把值班室的门关上,何煜不在,小孩也在睡觉,没人逗弄,他竟然有一种不知道何去何从的苍茫感。
也可能是刚忙完公司的事,一时闲下来便有些难受,陆景修唾弃了一下自己的劳碌命,躺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打开手机玩公司新开发的手游。
手游是根据端游改编而来,陆景修端游都玩满级了,再玩手游实在无聊,他戳了一会屏幕,那边还有楚寻轻微的呼噜声,渐渐戳屏幕的速度慢了下来,思维也渐渐缓了。
不知不觉他也睡着了。
陆景修正在做梦,梦里他跟何煜结婚了,办的还是中式婚礼,他欢欢喜喜地把何煜娶回家,掀了红色的盖头便看到何煜娇羞的笑容。
这么多年得偿所愿,陆景修幸福的都找不到北了,猴急地喊了一声老婆,便要亲,谁知道亲完之后何煜的脸突然就变成了楚寻的,楚寻穿着新娘的礼服,手上拿着把尖刀,一边冷笑一边把刀插进他的胸膛。
直接把陆景修给吓醒了。
陆景修冷汗粼粼,摸了一把额头,深呼吸了几口才适应白炙的灯光。
何煜和楚寻坐在一边,不知在说什么,何煜笑得不行,楚寻则是扭头看他,眼神里闪着冷光,和梦里一样。
陆景修真的很想看看楚寻手里现在是不是有一把手术刀。
何煜笑完,打趣道:“你也太恨娶了吧,梦里都能喊老婆。”
陆景修尴尬地打个哈哈。
何煜摇摇头,对他们俩说:“你们要睡觉就回家去睡,一个二个跑我值班室来睡干嘛?是家里床不够软还是家里空调不够凉快?来这找罪受?现在景修也醒了,你俩都给我回去。”
陆景修还想墨迹一会,他来北医是来看何煜的,人还没怎么聊上就被撵走也太不划算了。
“我……”陆景修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寻给打断了,他把桌子上的饭盒拎走,道:“哥,那我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独留下何煜挑眉看着陆景修,意思是问,你怎么还不走?
出师不利,陆景修叹了一口气,抬眼看了一圈值班室,最后目光又停留在何煜身上,貌似开玩笑道:“你真的不打算留我啊,我这么貌美如花,一个人回去碰到劫色的怎么办?”
何煜:“……”
“那你后天不是休假吗?我提前订了两张去电影院的票,咱们一块去吧。”陆景修不死心,继续死皮赖脸坐在沙发上,像是裤子和沙发锁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何煜为难地皱眉,无奈道:“我可能有点事,不然你和……”
陆景修没等何煜说完便打断了他,“我和楚寻出去干嘛,又要干架吗?我就是想和你去才约的你。”
他停顿了一会,才以一种稍微弱势的口吻乞求道:“别老把我推给楚寻好不好?”
这话里带着小心的试探,几乎花光了陆景修的那点勇气,他自从高中开始便暗恋何煜,但永远没敢迈出那一步,楚寻说的话陆景修又何尝没有在脑海里转过千转百回,何煜是直男,陆景修敢冒冒然跟何煜表白吗?
不敢,陆景修用十一年的时间,自己回答了自己。
他怕连朋友都没得做。
一时间值班室有点静悄悄,陆景修心头蒙着一层汗,只听何煜低声说道:“景修,我年纪也不小了,不能总是和你一起混了,咱们情况不一样,我不赶紧定下来,以后就越来越难了。”
这话陆景修没滋没味地品了好几遍,什么叫不能和他一起混了?
最后迟钝的脑袋才琢磨出一点里面委婉的意思来,他明白道:“你约了别人?”
“我师妹,毕业来北医这边轮岗,导师让我多照顾点她。”何煜这方面还是一张白纸,第一次约会,神色还有点害羞。
陆景修看着何煜,心里一点一点缩了起来,他第一次看到何煜这种表情,好像在给他判死刑,他貌似看到自己的心慢慢沉入大海,四肢百骸都僵硬起来。
“那……行吧。”
陆景修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北医的大门的,晚上北医东门旁的大街比白天更热闹了,路边停满了小商小贩,大声吆喝着,陆景修路过烤冷面小摊,想起自己来北医的时候随便给何煜带过好几次烤冷面。
明明还是夏天,他心里却很冷,他在想是不是快立秋了?
烤冷面的小摊前热闹异常,陆景修停在那里,看着惨白的白炽灯在微风中晃荡,脏兮兮的车厢里冒着热气,铁板旁干涸的黄色污渍让陆景修想呕吐。
他快步离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总之不能再呆在那了。
楚寻拎着饭盒走回了超市的停车场,顺便去超市买点菜,他这几天生活异常规律,晚上雷打不动地去何煜那送饭,每天的食材都会在北医这边超市顺便买好。
最近几天没见到陆景修,楚寻都要忘记他这号人了,还以为又回到之前的生活,没想到这家伙又来骚扰何煜。
楚寻启动车子,踩下油门,他脑子乱糟糟的,想把何煜从陆景修身边隔开,又怕陆景修那个大嘴巴会对何煜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车子从超市出口处正要拐入主干道时,砰的一声,车子好像撞了什么东西,楚寻立即踩下刹车,身上惊了一身冷汗,不敢动了。
楚寻耳朵鸣了很久,眼前也发红,好像又回到八年前的那场惨剧中,他无助地在后座,眼睁睁地看着父母身体扭曲成不可能弯折的角度,血水慢慢流下来,猩红的一片。
超市路旁来往的人看到了立即使劲砸楚寻的车门,楚寻这才从噩梦中挣脱出来,他惨白着脸解开安全带,手软脚软地下车,想看看人怎么样了。
大妈热血心肠,看到这人撞人了还能安然在车里一动不动,当即十分生气,想着现在城市人素质太低,不会是想跑吧,于是立即气势汹汹地敲窗叫人下车,结果车门一开,是个十分漂亮的男孩。
小孩一脸害怕,大妈当即又心软了,骂人的话又吞回去了。
这边上就是北医,楚寻虽然非常害怕,但是基本常识还在,他因为要拐弯,所以车速降的很低,人应该没什么大事。
他绕开围观群众,看见地上躺着的人竟然是陆景修!
陆景修一动不动,又让楚寻害怕了起来,他上前想问问陆景修哪里疼,结果被大妈拦住了,说人被撞了怎么能随便动。
楚寻赶紧打电话给何煜,今天何煜正好值班。
楚寻蹲在陆景修旁边,陆景修也没吭声,楚寻彻底怕了,难道把陆景修撞死了?他虽然很讨厌陆景修,但是从没想过要把陆景修怎么样。
楚寻一边握着手机一边放声哭,声音大的围观群众都侧目。
可能终于是被这哭声惹烦了,陆景修终于转头,他似乎辨识了一会才认清眼前的人是谁,小声说:“你哭什么。”
楚寻没听见,眼泪依旧跟泄了的洪水似的,滴滴答答的。
陆景修感觉有几滴眼泪都飚到自己脸上了,有点心累,忍痛喊了一声:“别哭了。”
楚寻终于被喝止住了,他泪眼婆娑的,一双大大的桃花眼里盛的都是泪水,哽咽着说:“陆景修你没死啊。”
陆景修不想说话了,他头有点晕,但是腿更痛,他试着想起来,结果小腿痛得他眼前发黑。
楚寻虽然哭得厉害,但是一直关注着陆景修的情况,看着陆景修想起来,连忙让他不要乱动,说何煜一会就来了。
陆景修默默无言。
没过一会,楚寻看到何煜带着一队人小跑着过来时,心里倒是稍稍安定不少,旁边围观群众也渐渐散开了。
陆景修被担架车推到医院,全身检查一遍以后,结论为小腿骨折,加轻度脑震荡。
给陆景修打石膏的医生也见过陆景修几面,弄完之后便让他住院观察一晚,没什么大事就可以回家休养了。
期间交警来了,何煜陪着楚寻处理事故,其实这事说起来也不是机动车的责任,那块的红绿灯坏了几天一直没人修,一直亮着红灯,本就存在安全隐患。
但是机动车撞到人通常都是机动车全责,毕竟机动车上路都有强制险,保险公司一赔便了事,最后交警便判定楚寻全责,负责陆景修的医疗费用。
楚寻拿着判定书颤颤巍巍地签了字。
全责的楚寻回医院给陆景修陪床。陆景修躺了一会,头还有点痛,何煜不在,让陆景修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病房里只有楚寻一个,他拉着一个小马达坐在病床旁,紧张地盯着他。
看的陆景修怪无语的,骨折了而已,他又不是马上就命不久矣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陆景修也觉得无聊,便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想看看助理有没有发什么消息要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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