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薄情 伪装薄情 第21章

作者:十方风月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轻松 近代现代

  谈言哭得颠三倒四,说不下去,刚刚谈言执意挡在孟祈年身前时,孟祈年的心就已经软的一塌糊涂,现在看他因为被自己推开,害自己被泼到,哭得一塌糊涂,一句心软已经无法形容孟祈年此刻的心情,无法言语的情绪被塞进了孟祈年心里,高兴之余,孟祈年的心沉闷发痛。

  他开始感到后怕,不是为他被泼到,可能受伤感到后怕,而是为假如他下去晚了,或者他没能将推开谈言,那个人泼到了谈言,感到后怕。

  他原本还想逗谈言几句的,突然没了心情。

  他沉闷地放开谈言,电梯也将好到了二十五楼,楼下前台已经通知孟祈年的办公室,孟祈年在楼下被闹事的人泼了一身稀硫酸,出于担心,他学弟裘天言一直在电梯门口焦急地等他上来。

  电梯到二十五楼后,电梯门刚一打开,心一直悬着的裘天言就冲了过来,关切道:“孟师兄,你没事吧。”

  孟祈年没事,摇头道:“我没事,天言,你用不着这么这么紧张,去帮我找点肥皂来,我得先清洗一下被泼到我身上的硫酸。”

  泼到孟祈年身上的硫酸浓度不是很高,用肥皂水清洗掉就行,安排完裘天言,孟祈年又支开谈言道:“小孩,你跟天言过去,帮我拿肥皂。”

  谈言还没从孟祈年受伤了的事中缓过神来,六神无主,孟祈年说什么他听什么,一点不疑有他,跟在裘天言身后,去找孟祈年助理。

  他们走后,孟祈年回到办公室,拿起桌上的手机,给他哥孟祈光发微信。

  【孟祈光,你别以为你不接我电话,这事就能过去,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你他妈到底给了我一个什么案子,你知不知道刚刚有人跑来泼我硫酸。】

  【操你妈,孟祈光,你知不知道刚刚如果不是我下去的及时,我家小孩就被人一脸硫酸。】

  孟祈年怒不可遏,他回国至今满打满算就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是想得罪人都来不及,思来想去,他觉着问题出在孟祈光给他的那个案子上。

  他答应过谈言,不在当着他的面发火,所以特意把谈言支开。

  谈言不知道,跟着裘天言去找肥皂。

  可问题是现在洗手都用洗手液,没什么人使肥皂,找了一圈没找着,谈言着急,腾腾跑下楼,买了一块。

  等他上来,裘天言已经在孟祈年办公室了。

  孟祈年办公室不小,四十平左右,作有独立的茶室,谈言环顾四周,不见孟祈年,只有裘天言在茶室沏茶。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裘天言,谈言满脸局促,气喘吁吁道:“你……你好,我……我哥他人呢?”

  裘天言正在洗第一遍茶,闻言,抬头一看,然后又看了眼表,发现距谈言下楼只过去了十分钟。

  最近的便利店距律所有一公里。

  来回两公里路程,上下楼,买东西,这么一套繁琐的流程,谈言只用了十分钟。

  裘天言惊奇,道:“你好快啊,小朋友。”

  谈言全程冲刺跑,相当于跑了二十个一百米折返跑,谈言训练时也只跑过十个,气喘吁吁,一时没办法回话,裘天言见状,冲里面的休息室喊,“孟师兄,你小男朋友回来了。”

  “这么快”孟祈年也难以置信,从休息室里探出头,谈言没跑过这么长的冲刺跑,正撑着膝盖喘气,听到他声音,立刻抬头,他眼眶红成一片,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水雾。

  孟祈年探出头前,正在处理自己下颚附近被溅到的稀硫酸,为此他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三颗纽扣。

  他下颌锁骨附近红成一片,他冲洗时留下的薄薄水雾不知不觉间凝成了水珠,沁湿了他的领口。

  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过,谈言心如刀绞,眼中的水汽很快就又凝泪珠滴了下来。

  他哭着走到休息室门口。

  在他来前,孟祈年悄无声息回头,将左手握着的,裘天言找了一圈,从储藏室找来的肥皂放进了抽屉里。

  孟祈年做得十分隐蔽,谈言没留意到,走过来,拆开包装盒,拿出肥皂,在他泛红的手背上打了一圈泡沫。

  温热的水流缓缓冲在孟祈年泛红的手背上。

  细碎的肥皂泡沫虽然被悉数带走,但孟祈年的手背又红又肿。

  谈言心疼不已,一直哭。

  他细碎的哭声夹杂在缓缓的水流中,不太真切,孟祈年听到,耐心地哄他,“乖,不哭了,小孩。我没事的,我待会抹点药膏,明天就好了。”

  孟祈年之前哄他就不说了,现在受伤了还要哄他,谈言自责不已,红着眼眶解孟祈年的衬衫纽扣。

  为了固定衬衫,孟祈年穿了衬衫夹,光解他的衬衫纽扣,他的衬衫是脱不下来的。

  谈言心里没有一点绮思,动作轻柔地解开了孟祈年所有的衬衫纽扣,却发现孟祈年的衬衫依旧卡在腰带里面抽不出来。

  他不怎么穿正装,谈闻军和谈诗虽然经常穿,但他们不像孟祈年爱整这么花哨,孟祈年的衬衫抽不出来,他想使劲抽,但又怕弄疼孟祈年,不敢做。

  他局促无措。

  一天内连遇两次,谈言脱不掉他衣服,要他帮忙,孟祈年无奈失笑,却还是款款解开了皮带。

  少了皮带固定,他银灰色的西装裤缓缓滑下,少倾便滑到了大腿。

  衬衫夹缓缓露了出来。

  黑色的小羊皮束带紧密地贴在他白皙的大腿上,从上面延伸出来的银质卡扣紧紧扯住他衬衫的下摆。

  面对孟祈年衣衫不整,与他呼吸交错,谈言心里却没有一丝绮想,他缓缓跪下,一个接着一个解开了孟祈年衬衫夹所有的卡扣。

  他眼神虔诚,没有一丝邪念。

  反倒让孟祈年不好意思了起来,薄薄红云爬上了他飞扬的眉宇。

  谈言一门心思全扑在孟祈年被硫酸溅伤肩上,小心翼翼脱掉了他的衬衫。

  孟祈年远比表面看起来伤的要重。

  他不止下颌锁骨,就连左肩都红了一片。

  谈言心疼得无以复加,声音不断颤抖,颠三倒四道:“这都红了,这都红了。哥,你疼不疼,你疼不疼。”

  泼到孟祈年身上的硫酸浓度没有那么高,谈言回来之前,他就简单的冲过一遍,疼倒不是特别疼,就是谈言哭得他心疼。

  谈言手足无措地将肥皂泡沫打在了他的肩膀和锁骨上。

  趁谈言取花洒帮他冲水之际,孟祈年轻轻哄他,“没那么严重,不疼的,明天抹点药膏就好了,不哭了。”

  “怎么可能不疼。”谈言不信,低低啜泣,“这都红了,怎么可能不疼。”

  “真不疼。”谈言试过水温,温度刚刚好的暖水淋在孟祈年肩上,细微的刺疼引得孟祈年微微蹙眉,可他依旧记得他是因为什么下楼接谈言的,温柔道:“倒是你,我听李倾跟我说,你之前蹲在我家门口哭,出什么事了,是回去的路上和你爸爸吵架了吗你当时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跟我讲这件事,我不知道你和你爸爸吵起来了,我以为你在家,觉着你来这里,我又不能陪你玩,你一个人待着会很无聊的,我没有嫌你烦,你接到的那个电话也是我打给李倾的,知道吗。”

  孟祈年受伤了还记得给他解释之前的事,谈言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一样,越来越疼,他眼泪越流越凶,不停抽噎。

  孟祈年耐心十足,继续哄他,“乖,不哭了,瞧给我宝贝今天委屈的,等这个案子结束,我就亲自去见你爸爸,跟他解释我和你的事好不好?还有谨言,我一会就跟她讲,让她以后不许欺负你了。乖,不哭了,再也没有下次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再等我这么久了。”

  孟祈年记得一切,记得他怕蛇,记得胡谨言欺负他,记得他和谈闻军闹翻,明明很忙,还专程学去校帮他处理黄谣贴,听他被人打会去接他,知道他怕蛇,把他养了那么多年的蛇全部送人了。

  孟祈年为他做了这么多,可他却什么都没能帮孟祈年做,有人泼孟祈年硫酸,他不仅没能帮孟祈年挡住,还要孟祈年不停哄他。

  如潮水一般的愧疚很快就将谈言淹没了,他将花洒放回墙上,从背后抱住孟祈年,嚎啕大哭,“对不起,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我会被你推开,为什么我连这么一小点事都没办法帮你做。”

  一连三个为什么,问孟祈年心软如泥,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喜欢谈言这个类型的小孩,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有点喜欢上了谈言这个人。

  他不完全是在哄谈言,真情流露道:“宝贝,还记得李倾是怎么跟你和谨言说的吗?你可是我的心肝小宝贝。我怎么可能让人泼我心肝小宝贝一身硫酸呢?”

  从李倾嘴里听到心肝小宝贝这个词时,谈言没觉着有什么,现在孟祈年也这么说,谈言的脸瞬间红透了,他一度忘记哭,无措地将头埋在了孟祈年赤.裸的肩膀上。

  从他鼻间呼出来的温热气流打在孟祈年赤.裸的肌肤上,引得孟祈年一阵敏感的颤栗。

  并非被硫酸溅到,病理性泛红,薄薄红云爬上了孟祈年后颈,宛如抹上一层胭脂,艳不可挡。

  谈言心猿意马,失控地吻上了孟祈年后颈。

  谈言稀碎的啄吻中并没有太多情欲,他虔诚的宛如一个朝圣者,孟祈年感觉到了,没有制止。

  谈言的吻一路往下,后颈,左肩,背心。

  他稀碎的吻很快就遍布孟祈年全身。

  孟祈年以手撑墙,仅一墙之隔,刚处理完楼下事情,带着胡谨言上来的李倾接到了一个电话。

第19章 出柜【倒V】

  看来电显示, 这个电话是孟祈年大哥孟祈光打来的。

  李倾和孟祈光没什么交际,他能打电话来,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孟祈年电话打不通,打电话来问他孟祈年在哪。

  隔着一道墙,李倾扒拉了下头发,道:“祈年,你是不是没接祈光哥的电话,他把电话打给我了。”

  孟祈年进休息室的时候压根就没带电话,孟祈光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和李倾一点交际都没有,闲的没事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这个电话八成就是找他的。

  从下午两点到现在,可能又快过去三个小时了, 孟祈光终于舍得给他回电话了。

  孟祈年还有正事,推了推正压在他身上的谈言,喘道:“小孩, 我哥找我, 改天, 改天我在陪你玩好不好。”

  谈言被推开后, 如梦初醒,此时孟祈年正以手撑墙,双腿微微打开, 他一只脚横插在孟祈年的腿间,孟祈年被他顶在了墙上, 完完全全的亵渎之态。

  孟祈年左颈的侧后方还留有一个他清晰的牙印。

  不知他是在什么情况下咬的, 一阵心虚袭来,谈言缓缓低下了头, 最开始他心里是没有一丝绮思的,变成这样全怪孟祈年,是他不推开他,纵容他的。

  但孟祈年肩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堂而皇之摆在谈言面前,向谈言宣告,他刚刚胆子究竟有多大,短短一会工夫,他就做了这么多。

  孟祈年这辈子都没被人摁在墙上啃过,谈言没办法用无理取闹的想法说服自己,松开孟祈年,胆怯地搅着衣角。

  孟祈年想推开他自然能推开,他没推开自然就是默认了他的一切行径,他眼底带着浅浅的笑容,轻轻摸了摸谈言的头,和煦如春风。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恼怒的痕迹,谈言有所感,欣喜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挂在他身上。

  谈言打大学生联赛,尚不需要增重增加对抗,身高192cm的他,体重只有八十公斤,孟祈年很轻易就将他抱了起来。

  运动员这个行当最忌讳未知的危险。浴室地面湿滑,被孟祈年抱起来,是存在滑倒的潜在风险的,从六岁开始青训起,谈言就被教导要规避日常生活中不必要的受伤。

  双脚腾空而起,谈言惊了一下,却很快平复过来,乖巧地抱住孟祈年的肩膀,让他以单臂怀抱的姿势把他带出了浴室。

  曹宇光为孟祈年准备的休息室是整栋大厦最豪华的,除了配有浴室外,还配有小型衣帽间和客厅。

  孟祈年将谈言从浴室抱出来后,款款安置在了小客厅的沙发上,而他则转身进了衣帽间。

  衣帽间的门没关,谈言跟了上去,一组靠墙大衣柜由四个立柜组成,孟祈年站在第一个柜子前挑衬衫。

  孟祈年不止有黑白两色的衬衫,他的衣柜里从深到浅,衬衫颜色多且繁杂。

  孟祈年挑到了一件瓦蓝色的衬衫,这件衬衫的颜色与谈言身上球衣的颜色类似,但要稍微浅一点。

  孟祈年选它,是想跟谈言穿相同颜色的衬衫。

  谈言看出他的想法,大着胆子从后面抱住,将头支在他的肩膀上,道:“哥,你好幼稚。”想法被看穿,孟祈年只是笑,他喜欢这种黏黏糊糊的感觉。谈言也喜欢,松开他,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孟祈年换衣服。

  泛着奶色的西装外套搭配瓦蓝色衬衫,和谈言身上的球衣配色基本一样。

  孟祈年的意图太明显,李倾见到他,笑得花枝乱颤,却关心道:“祈年,你怎么样,有没有事,用不用去医院。”

  孟祈年没什么事,回绝道:“我没事,李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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