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病美人火葬全员 死遁后病美人火葬全员 第41章

作者:祝鸢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娱乐圈 打脸 近代现代

  就比如现在。

  “应助,麻烦进来帮我重新一下领带,一会儿我要出门和何董谈生意了。”云洲放下手里的报表,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了片刻,却没有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应助?你在吗?”这样的情况实在不太对劲,应许的办公室就在自己隔壁,这么多年来更是从来没有过听不见他的吩咐的情况,云洲于是拔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

  这一回,应许终于进了办公室,只是脸色看上去有些糟糕。

  “……应助?”云洲迟疑道,“你还好吗?”

  云洲的座位就在窗边,夕阳透过窗子在纤长眼睫下投射一片细碎阴影,优美修长的脖颈为了方便别人给自己打领带而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度。

  应许的喉头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发觉自己很难将目光从云洲的身上移开。

  没有人能拒绝光,没有人能拒绝神明,也就不会有人能拒绝窗边的云洲。

  他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因为这夺人心魄的一幕愈发混沌起来,要不是还隐约记着自己进来好像是因为听到云洲让自己给他打领带,大概就要当场愣在原地。

  迟钝的脚步一步一步向云洲所在的位置靠近,直至最终笨拙地拾起被云洲摆在桌上的领带。

  “我、我没事……”应许觉得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但就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究竟是因为发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不是他第一次替云洲系领带,可他从未又一次觉得自己的指尖这样烫,烫得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你发烧了,嗯?”灼热的气息不断贴近,直至随着应许俯身替自己系领带的动作喷洒在颈项间,“久病成医”的云洲很清楚应许这是什么状态,问道。

  应许没想到自己的异常被云洲发现,一下就有些慌神。

  他的确是发烧了,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指尖的滚烫非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更是因为心底那团不断发酵的□□,正一点一点地蚕食他的理智。

  “我还好,让您挂心了。”应许不敢直视云洲的眼睛,生怕自己眼底的墨色马上就要弄到极致,直到呼之欲出。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要连一个助理都做不成了。

  “生病了怎么不请假?”云洲蹙眉道,“我又不是那么不讲人情的老板,和我说一声就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应许自然没敢说他不请假的原因,只是因为想要留在云洲的身边,或许在潜意识里,他始终不敢相信眼前失而复得的云洲是真实的存在,哪怕已经再次跟在他身边大半个月,也总忍不住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只是自己的美梦。

  在这一点上,应许其实并不太能理解裴冽,至少他就绝对做不到让云洲脱离自己的视线之外,这样的结果只会是他长久地担心对方再也不会回来。

  应许自知从某种层面上看,他的卑劣与裴冽相比也称得上不遑多让。

  “我没什么不舒服,我还能工作的,您别生气,”应许最终只是这样对云洲说道。

  “算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晚上的饭局我自己去就好,”云洲正打算让他回去,又想起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要变得更有人情味一些,也该对这个跟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得用助理多点关心,于是又补充道,“这样,你先回办公室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点药,我看着你吃了药再走。”

  闻言,应许满心都只剩下了最后一句话。

  云洲说要给他买药,还要看着他吃了药再走。

  哪怕他心里清楚,这只是上位者对下属的关怀,一种狂喜的波澜还是不受控制地在应许心底翻涌。

  他甚至恍惚间生出了或许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真的将裴冽取而代之的错觉。

  见应许迟迟不说话,云洲以外他烧得厉害,正要抬起手背试一试他额头的温度,却又被应许给躲过了。

  “谢谢您,那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了。”他并非不想与云洲亲密接触,躲开云洲的手,不过是怕自己愈发上瘾而已。

  写字楼的不远处就有一家药店,从前云洲还留在裴氏的时候也偶尔会在这里买药,因此还算熟门熟路,云洲戴了个口罩就出门了。

  云洲进了药店,按记忆里的位置找到退烧药,选好以后就要去前台结账,结果还没等他付钱,手腕忽然就被人一把握住。

  身后的人一身酒气,握着他的手也是滚烫的,熟悉的触感让云洲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谁。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裴冽,裴冽又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心不受控制地乱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云洲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连,并未搭理裴冽,而是试图挣脱他的手。

  只是醉酒的人本该浑身绵软无力,但不知为何裴冽握住他腕子的手,力气大得出奇,他一时间竟然无法挣脱。

  “你、你生病了吗洲洲?”裴冽此刻虽然有些头晕目眩,但还是一眼就瞧见了云洲手里的退烧药,语气慌乱地问道。

  “你认错人了,先生,请您放开。”云洲压低了声音,并不打算和他纠缠,毕竟应许还在办公室里等他带药回去呢。

  “你发烧了吗,洲洲?”然而裴冽像是没有听见他的抗拒一样,再次焦急地重复了一遍,“你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

  “我说了,您认错人了,”云洲冷淡道,“您再不松手,我要喊人了。”

  然而,或许是酒精麻痹了大脑,又或许是高热的体温使他神志不清,裴冽依旧没有松手,甚至握得更紧,就像是怕自己一放手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就要再次消失在自己面前一样。

  “不,不会的,洲洲,我知道是你,”男人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几分哽咽,那是从前与他在一起时,云洲从未见过的脆弱无助,“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你看看我好不好?”

  “哦对,洲洲,你怎么又来买药了,你又生病了吗?”

  裴冽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他好像从没有这么健谈过,或许只是太久没见到过他的洲洲,内心积蓄了不知多久的倾诉欲此刻全部上涌,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剖出来给云洲看一看。

  然而,被他攥住了腕子的人只是无动于衷地站在一旁,周身气场冷淡,一言不发。

  “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洲洲,”裴冽已经完全忘记了他们身处的场合是闹市中心的一家药店,其余的人与物都被他主观地屏蔽了,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与云洲两人,“别再离开我了。”

  他就这么攥着云洲的腕子不肯松开,直直在他面前半跪下来,原本因为醉酒满是雾气的双眼里尽失忏悔的神情。

  胃里一阵翻来覆去的绞痛,大抵是近日成天借酒消愁引得急性胃炎发作,裴冽原本是来药店买胃药的,结果却遇见了云洲,他不得不开始庆幸自己的胃病和高热来得及时,不然,岂不是就要错过他的洲洲了。

  虽然此刻身体上的痛楚丝毫未能得到缓解,但他仿佛也感觉不到了。

  只要洲洲能看他一眼,就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要管用。

  但是洲洲却连一眼也不肯施舍给他。

  云洲眯了眯眼。

  裴冽此时的状态,多么像曾经的自己啊,卑微到了骨子里,只为了求对方看自己一眼,只为了求一丝虚无缥缈的爱意。

  可是迟来的爱又有什么用呢。

  云洲不再理他,转而微微低头,一根一根掰开了攥在自己腕骨的手指:“这位先生,如果病了应该找医生,而不是找我。”

  金红色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映照在云洲的身侧,为他勾勒出一圈金边,愈发像是神话传说里悲天悯人的仙人,只是他的目光却远不像一个温柔的仙人。

  暴露在口罩外面的那双眼睛像一潭幽深的古井,掀不起一点涟漪,甚至都没有聚焦在跪在他面前的裴冽身上,云洲只是淡淡地转向了一旁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的药店老板,对他说道:“这位先生看起来神志不太清楚,请老板帮忙联系一下医院吧。”

  裴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全身血液疯狂向大脑上涌,他很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发觉自己好像什么也说不出口。

  哪怕他拽着云洲不放,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洲洲都已经不要他了。

  “那,那你告诉我你的身体怎么样好不好?”最终,裴冽只是无助地低声问道,“我只是不想你再生病了……”

  “洲洲,生病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病的不是我,药是给应许买的,满意了吗?”云洲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第46章 嫉妒发狂

  应许……应许……药是给应许买的……

  裴冽从未设想过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面上便血色尽失。

  他一直都很清楚应许望向云洲的目光里掺杂着爱慕与欲色,在那天应许成功回到云洲身边时更是嫉妒得仿佛心底有火在烧,潜意识里也始终“害怕”着这个有着比自己纯粹得多的爱意的竞争对手,可是他从没想过,云洲有一天会和应许这样亲近。

  明明当年洲洲几次三番提醒应许,他只是一个助理;明明那日在影院首映仪式上,洲洲看向应许的目光与看向自己时的冷漠并无不同;明明、明明洲洲爱过的人是他才对。

  可是一个上司,怎么会特地从工作地点跑出来给助理买药呢?

  裴冽不敢再深想下去,高热晕眩的大脑和翻涌的胃脘几乎要夺走他的神志,可是他的注意力仍控制不住地停留在面前的云洲,以及云洲所给出的答案之上。

  身体的重心踉跄了一下,哪怕他本来就已经跪在地上也险些栽倒过去,慌不择路间,裴冽抱住了云洲的小腿。

  云洲的骨架较寻常男性纤细几分,小腿修长笔直,薄薄一层西装裤根本无法掩盖他优美的腿型,单是这么抱着,裴冽就可以清晰地回忆起从前自己握住这截漂亮的小腿和脚踝时,目光所及的是怎样莹白如玉的风景。

  洲洲身体虽然一直不好,但一向对他予取予求,柔韧性良好的身体可以被随意弯折成任何姿势,直至从唇角溢出一点很轻很轻的气音。

  可是如今,这样的风景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裴冽忍不住开始设想,洲洲是不是也会对应许予取予求,也会对应许露出这世间最美好的风景?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但只要这样的可能性存在着,就如同万蚁噬心,令他全身发麻,痛苦得不能自已。

  事实上,这些时日他每天都处于这样的状态。

  一日三餐彻底没了规律,只有想起来的时候才随便对付一口;已经彻底没了时间观念,长期缺乏睡眠导致昼夜对他来说都没有了区别。

  唯一规律的,就是酒一瓶一瓶地喝,以至于不止一次胃出血进了医院抢救。

  医生木着脸对他说过很多次戒酒,可是饮鸩止渴的人怎么可能戒得掉呢?

  好像只有酒精麻木了大脑和身体的时候,整个人才不会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痛到不能自已,也只有醉酒以后,他才能在恍惚间看见他的洲洲,不是如今这样一脸冷漠的洲洲,也不是当初在病房里虚弱苍白的洲洲,而是两人相识之初,那个明艳骄矜的、脸上常常带着明朗的笑意的洲洲。

  裴冽恍然意识到,对方的改变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裴家。

  为了裴家,洲洲才收敛了明艳骄矜的性子,哪怕手中始终没有股权也任劳任怨地打理产业,可是自己却嫌他不像一朵温柔纯白的菟丝花,父母则先是不满于大权旁落,后来又总觉得他做得不够好。

  为了裴家,洲洲才累出了一身的病,却还要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为了不让自己挂心,可是自己却总是忽略他的痛苦,从来不会主动陪伴洲洲,父母则丝毫不管他的身体,一心只想利用他。

  裴冽忍不住想,他们真是恶劣到了极点的一家人,或许那把大火烧得是对的,这样好、这样明媚的洲洲,怎么能和他们这种污浊不堪的人一家呢?

  裴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乱得有些不正常,也痛得有些不正常。

  好奇怪,明明是因为发烧和胃病才来买药的,怎么变成了心脏最难受呢。

  “劳驾让开一下,我还没结账。”裴冽抱住了自己的腿的动作并没能留住云洲,反而让他嫌恶地抽了抽脚。

  因为云洲的动作,原本重心就不稳的裴冽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向后摔倒过去,整洁的西装凌乱不堪,就连头发上都沾染上不少尘土。

  而云洲只是无动于衷地结了账,同时再一次对药店老板说道:“您记得替他叫一下救护车,麻烦您了,有些人既然有病还是不要出来扰乱市容市貌的好。”

  说罢,云洲拿起退烧药,头也不回地就向门外走去。

  然而,裴冽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又或许只是彻底丧失意识前的回光返照,才刚刚摔倒在地的裴冽猛地从地上爬起,顾不得由于体位迅速改变带来的晕眩失重,裴冽凭借本能快步向前,接着从背后一把搂住了云洲的腰线。

  熟悉的略低体温与柔软的腰肢在怀,裴冽动荡不安的心好像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由于云洲没反应过来而没能第一时间推开他的缘故,他恍惚间觉得两人好像回到了从前最亲密的时光。

  裴冽下意识就将下颌抵在了云洲的肩头,贪恋地嗅闻着熟悉的气息,甚至不受控制地想要侧过头去亲吻云洲的喉结,那是他记忆里云洲身上非常敏感的地带,只要轻轻一个触碰,对方就会失去理智,直至彻底软到在自己怀里。

  云洲比裴冽略矮半个头,从旁人的角度看去,就好像云洲被裴冽亲昵地搂在了怀里,只不过,被抱着的那个人衣衫整洁,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而抱着他的那个人蓬头垢面,本该精致名贵的西装皱起,还沾着不少灰尘。

  高高在上的小岛和烂到了骨子里的泥,根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

  云洲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开看了,可是被拥住的一瞬间,身体还是不自觉地痉挛起来,胃里一阵恶心上涌,他再也不管裴冽如何了,一把掀翻了裴冽,接着倚着门框干呕了一会儿,才觉得痉挛稍稍平息。

  可是被人触碰的感觉就像是一阵防不胜防的触电,哪怕已经过去,身体也会心有余悸地难受。

  明明他的大脑已经能很平静地对待裴冽,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路人,但身体却仍恐惧着他的触碰,仍然孤苦无依地漂浮在暴风雨肆虐的汪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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