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修罗场搞纯爱 谁在修罗场搞纯爱 第11章
作者:简卷
他病急乱投医,低头避开谢温汀的注视,一把薅住池礼的胳膊:“要不……你去玩?”
池礼理智极了。
他露出一点微笑,漂亮又清艳,嘴里的话却很直接:“岁凛。你想要我的肾,你就直说。”
玩?这是玩吗?这是玩他!
“我不玩,我又没有钱。过年我们家玩牌玩麻将,输了只贴纸条。贴纸条的,怎么和兑筹码的一起玩?”
岁凛匆忙辩解:“不是!我玩的话,我玩不明白的,我和坐牢一样!你又没玩过,你试试呗?输了有我呢,我还能让你出钱吗?”
他证明自己的实力:“我有钱呢,你怕什么!我一顶帽子抵得上你一身的行头,你怕什么?”
哈哈,那更怕啦!
池礼沉思了一下:“嗯?你帽子就八十块啊?那你也不算什么有钱人嘛。”
岁凛:……
第一,都火上眉毛了你还开玩笑。第二……
“你衣服裤子鞋加一起八十块???”
“所以我说一百块很经得住花的呀。诶,你回头会帮我新用户注册点拼多多吗?”
在岁凛要气得满地乱跑前,池礼轻轻笑起来。
他是故意的。岁凛明白了。
他故意使坏,他是个狗里狗气的坏家伙,可他本就特别漂亮,此刻这么一笑,笑意清浅,眉眼弯弯,上扬的眼尾更动人几分。
恰似明珠生晕,明月生辉。
池礼冲着陡然间呆怔在那里的岁凛,说:“好啦,如果你接受赢了算你的,输了也算你的,那我可以帮你忙。”
反正,池礼心想,乐于助人是好,但他不能亏本。
而一道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不好意思,小同学。你是帮我的忙。”
是谢温汀。
谢温汀没有半点失态,端正平和。
池礼略过岁凛复杂的神色,坐上牌桌。
他拆了一个薄荷糖,丢进嘴里,面对着一个陌生的玩法,不怯不躲:“来。”
坐在对面的两位,他们见池礼坐上了赌桌,更兴奋了。
他们想他玩,想看他输。也想看谢温汀输。
想看上位者失权,想看美人垂泪。
可人生剧本从不由他们这种纨绔镌刻,剧情也不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书写。
荷官发牌后,池礼每过一张牌,就多一分底气。
谢温汀和他做队友,打牌一旦快起来,他出牌的刹那,正遇上池礼收回手。
他们离得远,他自然是没有碰到池礼的。可他把手收回来,按在桌面上,手指尖仍不自主地带着一点轻颤。
这么乱的玩法,到了后面牌乱到离谱的时候,出千也变得容易。不过这是岁凛的场子,在场的又是纨绔、霸总和农学生,根本没人出千。
好在没人出千,不然,池礼就会见证数学的消亡,他聪明的脑瓜就该自我怀疑了。
没人出千,一切就可以算可以猜。
五副牌就不能记牌算牌吗?池礼在脑子里面列竖式算概率,他出牌的时候,眼睛亮亮的。
谢温汀除了在看牌,就一直在看他。
池礼漂亮又聪明,在他确认了自己可以赢后,他胆子就大了一些。有一点点像是小疯子的试探,危险又迷人。
他语气轻快,目光清亮,问:“小谢叔叔,您还想赢大点吗?”
谢温汀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二十八岁很大吗?也不必这么尊敬我吧?”
“喔。那……”池礼想想,想到了之前看过的那么多的小说,想到了那些顾总黎总厉总沈总,于是,他叫得真情实感,“谢总。”
池礼邀请他:“我们,再进一次循环吧?”
在我们通吃之前,再走一次循环,把筹码再积多一些,让系数再变高一些,让对面输到崩盘。
池礼是有自己的想法在的。
“我帮你多赢一些,他们就长了记性,就不会再欺负你了。”
底裤都输掉!让你们再欺负长辈!
谢温汀的神色顿了一下。他为池礼的说法而新奇。
他低低一笑,否认了池礼的说法:“欺负我?他们不是在欺负我。”
谢温汀压低了声音:“你没注意到吗,他们和我说话的时候,看的是你。他们……只是在试图吸引你的注意力。”
他压低声音是对的,可他压得太低了。这是赌场,刚刚对面又很吵,池礼一个字也没听清。
池礼就发出“嗯?”的声音。
岁凛急忙打断他们。
他对于池礼的说法,也不满极了。
什么【进循环】?这是什么啊!
岁凛急吼吼插话进来:“……喂!我是在看什么无限流小说吗?加筹码就老老实实说加筹码,不许说进循环,听见没有,池礼!”
“明明在赌博,怎么说得像是在无限流闯关一样!”
池礼不干了。难听死了!
“你说你们是朋友,不算是赌的!”
池礼又咕哝:“而且,那样说,不是很酷吗?”
【进循环】,这个说法,说出来都觉得又中二又炫酷。池礼可满意了。
只是岁凛瞪着眼睛,脑袋上的毛似乎都炸着想迎风飘扬。他凶池礼:“不许你和别人很酷!”
谢温汀的唇角微微动了一下。
他瞥了岁凛一眼,眉宇间,自有几分了然。
第09章 万人迷和闷葫芦
池礼胸有成竹的模样,漂亮得像是叫人着迷上瘾的罂粟。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随意地捏着扑克牌,不自觉地用指腹的位置,一点点地刮过扑克牌的边角。就连圆润的指甲,似乎都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泛着玉石的光华。
手背处清晰可见淡青色的血管脉络,透着丰润白皙的肌肤,有种病态的瑰丽姝艳。
池礼扬起眉梢,示意谢温汀。
要进循环吗?
放弃触手可得的无趣胜利,积压筹码,将彼此的命运连接在一起,共同放上赌桌。
在牌局里,你和他并不只是队友,更是仅有一刻的,寄生、依赖、共存。
他在邀请你,你为什么不陪他呢?
谢温汀捻起一张牌,声音混着一点喑哑:“那么,我出J。”
他拆了自己的顺子,和池礼一起等待。
等待场下的扑克牌重新回到场上,等待筹码积多、系数拉高,等待赢掉最高点的通杀局。
他陪着池礼,再次进入循环。
岁凛就坐在池礼的身后,盯着池礼手里的牌,焦虑地啃自己的手指。
他倒是想提供一些实用的建议,好好指挥指挥,也叫小土披萨格外佩服他聪明的脑壳。可是能力不够的呀,他看着牌面的数字,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和土豆没什么区别了。
都圆滚滚的,都是淀粉做的,烤一烤都香喷喷的。
明明此时此刻,池礼是更有谋算心机的那个,可在岁凛看来……胡说胡说都是胡说!只有程薄霁那样的才叫心机才叫绿茶!
池礼算牌?池礼算计人?是那两个酒鬼活了个该!
切,根本一点儿都没有什么滤镜碎掉的脱粉,反而望向他的目光更专注了!
大美人往那里一坐,整艘船都发光。即便意识到了池礼的聪明与算计,却还是觉得他天真又懵懂。
在池礼赢下赌局,拿走全部筹码的时候,岁凛望着他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耳根,仍坚持池礼天真懵懂,只是性格容易害羞。
那两个酒鬼输光了钱,自认技不如人,又不敢真的在岁凛的场子和谢温汀正面冲突,出了血足够长教训的了。
就是临走前对着池礼,表情有些期期艾艾,似乎眉眼间写着“不能再和我们玩一会儿吗”。
岁凛忍不了,开始骂人:“怎么了?输爽了?没近距离接触过这么漂亮的弟弟,爽死了?”
那两个人悻悻地走了。
池礼觑了岁凛一眼,抿着嘴,神色有点儿恹恹的。
他应该是不太喜欢这种局面。
谢温汀注意到了,抬手归拢了一下筹码,哗啦啦的财富声货真价实地响着。
他作势要全部推到池礼面前,池礼却摇头。
池礼:“我不要的。赢了算你的,输了也算你的,我当时是这样说的。”
谢温汀突然问:“觉得好玩吗?”
“循环扑克?一般般吧。”
池礼觉得不如麻将好玩。
“无非是用五副牌混乱场上的局面,营造急迫的紧张感。赢的人想赢大的,输的人必须想着翻盘,于是大家都像滚着的雪球,停也停不下来。”
看破了这个,就没什么玩头了。不如斗地主还可以1v2,2v1什么的,这个没什么趣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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