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事故 停电事故 第11章
作者:末日黄昏
“当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正好花群回来了,你当面问清楚吧,反正现在人也走了。”戚画
说,完了又忍不住叨叨,“真不知道你那嘴是长来干什么的。”
燕绥当然要问清楚,那是他的心病。
“对了,刚才上电梯,听两个中年女人好像说什么停电,言央不是最怕……”
“哪天?”燕绥“唰”的站起来,没等人把话说完。
“我哪知道,就听了那么一耳朵。”戚画说,他知道言央怕黑,才竖着耳朵听了那么十层楼的时间。
燕绥失神地跌回椅子,他明白了,就是那天,言央给他打了十一个电话的那天,是在向他求救。
言央的离开不是生气,不是吓他,是绝望,是心灰意冷。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言央有多害怕黑暗,那些抱着他瑟瑟发抖的夜晚,那些像是要嵌进他骨肉里的夜晚,言央整整用了一年时间才能在不开灯的夜里睡觉,必须有他抱着,脸埋在他怀里一整夜都不会离开半分。
“怎么了?”戚画定定地问。
“央央不会回来了。”燕绥轻声说,像自言自语,眼眶瞬间红得厉害。
“……”
沉默半晌。
“你准备怎么办?”戚画问。
“不知道。”燕绥说,声音都哑了。
脑袋里一团浆糊,连日里本就摇摇欲坠的希望因为这一消息像肥皂泡沫般纷纷破灭。
戚画哑然,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燕总竟然也有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书房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两人都再没说话,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言央像是从地球消失了一样,什么记录都查不到。
“啪”的一声轻响,微弱的火光一闪而过,燕绥点燃了一支烟。
“唉,那我先走了,晚上接了花群再过来,他肯定是会连夜来一趟的。”戚画叹口气说。
“嗯。”
“少抽点。”
燕绥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又吸了一口。
戚画又叹一口气,开门走了。
花群搭乘的飞机九点降落,戚画八点就到了机场,他是渴望见到这个人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出的这种扯不断理还乱的甜蜜情愫,身边多得是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戚画偏偏看谁都不如他。
九点一刻,戚画顺利接到了花群,散乱的人群里,戚画一眼便认出了他,即便戴着口罩,也挡不住那份桀骜不驯的漂亮。
“你眼神儿可真好,这样都能认出我。”花群说着,摘下黑色口罩揣进羽绒服兜里。
“你跟他们不一样。”戚画笑着说。
“哪里不一样?”戚画扫了一圈周围,妈的,只要是个男的都好高一个个的,又上下打量一下戚画,比他高半个头,“你是说我矮?”
“我没有这个意思。”戚画双手插兜,继续说,“我是说你气质出尘,超凡脱俗,比他们都好看。”
“你是不是欠揍?”花群怒睁着眼,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戚画脑海里闪现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对面的人也是这样奶凶奶凶的,一点不吓人,倒是可爱得很。
“你行李呢?”戚画正经地问,脸上还笑着。
“店里。”花群没好气地说。
“什么店里?”戚画问,不明所以。
“商店里。”花群拖长声音说。
“你就这样……空着手来的。”戚画笑得更欢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我还要给你带礼物吗?”花群像看弱智似的看着戚画,“我漂洋过海几万里,还要随身带着换洗衣服,我有病啊我。”
“说得有理。”戚画偏头想了想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受教了。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停车场。
“你车呢?”花群问。
“就这个。”戚画说,替花群拉开了银色大G的副驾车门。
“车不错。”花群懒懒的看了一眼,评价道。
“你喜欢就好。”戚画说。
“走吧。”花群说着,抬腿坐了进去,“去找那个王八蛋。”
“……”
第19章 不乐意
戚画跟花群到的时候,燕绥还是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里,手里夹着快燃尽的烟,仿佛从戚画离开以来,便一直没有走动过一样。
“吃饭了没有?”戚画问。
“他还吃得下。”花群接过话,不是问句,是带着怒气的肯定句。
“所有联系方式都试过了吗?”燕绥平静地问,问的花群。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他妈……我他妈要能联系上,我还漂洋过海跑这里来。”花群气急败坏地说道,换以往,他哪次跟言央联系,不是立马就能联系上的。
“先坐,好好说话。”戚画拉着花群的胳膊说。
“我为什么要跟他好好说话,他把央央都弄丢了。”花群说,鼻子发酸。
燕绥吸烟的动作明显怔了一下,没有答话。
“先坐下再说吧。”戚画见花群站着不动,红着眼忿忿地盯着燕绥看,显然是气狠了。
戚画索性走到花群面前,双手扶着人两边肩膀,把人按进下午他坐过的那把单人真皮沙发里。
“你到底怎么他了?燕绥,央央那么喜欢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他得有多伤心难过才会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花群红着眼睛质问。
“你当初为什么打听我?”燕绥问,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面无表情。
“什么?”花群犹豫了一下才问,一时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在宿舍说的话我听到了。”燕绥说,眼睛却盯着烟灰缸。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说什么话了?我们说的话多了。”花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斜了燕绥一眼,心里骂人是个神经病。
“他说,我是……”“金主,大款”这样的字眼,燕绥突然就说不出口,还有意义吗?他被这几句话折磨了五年,他也折磨了言央五年。
“噢……我明白了,燕绥你个王八蛋,你是说央央跟你走是看上你的钱?是不是。”花群站起身,定定看向燕绥,眼神里全是冷笑。
花群想起来了,他走之前是去打听过燕绥,想去打听一下人的人品,他不放心言央跟人走,他记得回来还跟言央开玩笑来着,说他以后都不用工作了,人家里有的是钱,还是未来继承人。
“既然你这样想央央,为什么还要带他走?”花群冷冷地问。
燕绥的手伸向书桌上的烟盒,又抽出一根烟,不作声,他当然是因为爱,因为不甘心。
“你就是看央央长得漂亮,想带来这里占为己有的玩一玩,对不对?你家大业大,他就是再怎么能花钱,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是不是?”花群说,他一向口无遮拦。
“花群。”戚画倒是轻柔地喊了一声,又对燕绥说,“别抽了。”
“怎么了?我这样说,你也有意见?”花群又冷笑着看向戚画,无差别攻击。
“因为掐头去尾的几句话,你把央央人都逼走了,这五年他到底是怎么过的?怪不得我总感觉他不开心,问他,不是说天气不适应,就是说接的稿太多,累了。我他妈还纳闷,他去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四五年了还没适应天气。”花群说着,仰着头忍泪。
戚画走上前拍了拍花群的肩膀,以示安慰,可这安慰似乎不顶用。
“燕绥,你太过分了,当初你一句让他跟你走,他把刚租好的房子退了,工作不要了,他无依无靠,本来已经可以在苏州安定下来,就因为你一句话,什么都不要了,央央那么喜欢你,我在几万里之外都感觉得到,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他用过你多少钱,你也不知道吗?我跟他买个一千块的礼物他都不肯收,吃饭超过一百块就要跟我AA制,走的时候,我怕他来这里一时找不到工作,偷偷塞了两万块现金给他,他又趁我不注意偷偷塞回给我,他是那种爱钱的人吗?他要是爱钱,还轮得到你?他现在走了,卷走了你多少财产?你个混蛋,王八蛋,渣男,不是东西。”花群破口大骂,真替言央不值,替言央心疼。
“我错了。”燕绥终于说话,声音嘶哑,手里的烟已经揉碎,手指骨节泛白,是用了大力。
戚画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燕绥会认错。
“呵呵,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就在悔恨里过一辈子吧,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真爱,你就跟钱过一辈子吧。”花群恶狠狠地说,一屁股重新坐回沙发里,脸扭向一边儿,谁都不看。
戚画看人这样子,很不地道地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
沉默一会儿,还是戚画先开口,“燕绥,你打算怎么办,人肯定是等不回来了。”
“我去趟央央老家。”燕绥说。
“什么时候走?”戚画问,“我陪你一起。”
“我也去。”花群扭过脸说。
“行。”戚画说,“我现在就订机票。”
“言央是哪里的?”戚画一边划拉手机一边问。
“海南。”
“海南。”
燕绥跟花群同时开口,互相看了一眼,燕绥是看,花群是瞪。
“这么远,我的妈,飞机要飞六七个小时。”戚画看着手机说,“最早的明天早上八点四十五,其他都是下午六点后的了。”
“上午。”燕绥简单地回应。
没一会儿,戚画便定好三张机票。
“你是重庆的?”戚画捏着花群的身份证问。
“你有意见?”花群没好气的说,“你不认识字啊。”
“认识,认识,怪不得。”戚画说,完全无视书桌后正陷在悔不当初里的男人。
花群一把从戚画手里抽走自己的身份证,赠送白眼一个,自顾自的出了书房,往门口走去。
“那明天我们在机场登机口汇合。”戚画对燕绥说。
燕绥心不在焉地回了个“好”。
追出门去,花群正盯着电梯跳动的数字,呆呆的等电梯。
“今晚去我家住。”戚画说,不是征求意见,是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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