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事故 停电事故 第24章
作者:末日黄昏
“两点。”陈秘书说,想人果然是没看日程安排。
“知道了。”燕绥说,语气里露出一丝疲态。
开会,开会,开不完的会。
“那……现在快十二点,午饭是出去吃,还是我给你们定?”陈秘书抬手看了眼时间问。
“你定吧,要清淡的。”燕绥说。
“好。”陈秘书说,“那我先出去了。”
燕绥“嗯”了一声。
两人说完一通话,燕绥侧头看一眼言央,果然还在呼呼大睡,连姿势都没变过分毫。
燕绥宠溺一笑,按他这个睡法,半夜被人抱走都不会知道。
扶着办公桌的边缘,燕绥从轮椅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绕过桌子走到言央身边,万般柔情地撩开人额前垂下来的几缕发丝,一张精致白净的瓜子脸立时呈现在燕绥眼前。
纤长卷翘的睫毛,高挺小巧的鼻子,因侧睡更显得肉嘟嘟的嘴唇,鬼使神差地,燕绥伸出食指在言央肉嘟嘟的嘴唇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一下,
一下,
再一下。
……省略。
@记性不好吗
有求必应。
燕绥讲究礼尚往来,自然没有只顾着自己而疏忽言央。
一番云里雾里,燕绥眼睁睁看着言央通红着脸软进自己怀里。
从后面捞着言央的腰,燕绥胸口起伏,一脸餍足。
收拾好出来,饭菜在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放着,陈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过。
“等会儿还有个会。”燕绥说,“我叫林越上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嗯。”言央答应着,还没从刚才的余韵里完全抽离出来。
“那我们吃饭吧,饿了没有?”燕绥问,牵着言央坐到茶几边的沙发上。
“你的腿,还疼吗?”言央问,看人一瘸一拐的,还要来牵他。
“还好,过几天应该就不用坐轮椅了。”燕绥说。
现在能走,就是有些不敢使劲儿,一使劲儿就细细密密地疼。
他那时候看言央昏了过去,着急又担心,呼吸不畅又缺氧,浓烟滚滚里黑灯瞎火的,不然哪里能那么大意,能让一块普通玻璃划得深可见骨。
不过,燕绥也感谢那场爆炸,让他的央央回到了他身边。
当然,最感谢的还是戚画,最最感谢的得是言央。
两人吃完饭,燕绥继续开会,言央跟着林越出了励宸大厦。
“你想去哪儿?言言。”林越问,一贯的喜笑颜开。
“去公园,办公室能看见的那个。”言央说。
他远远地看过好几次,看着人们在雪地里散步,闲逛,就像看小蚂蚁们在沙地里忙碌一般,感觉很有趣。
“好嘞。”林越回答,发动停在大厦门口的大众,没错,就是燕绥当初在宜城买的大众。
“这车怎么样?”林越笑嘻嘻地问。
“挺好的。”言央说,“我不懂车。”
“没事,你坐着舒服就行。”林越大大咧咧地说,把着方向盘往前开。
“嗯,挺舒服的。”言央说,侧头对着林越笑了一下。
“言言,你知道吧,这车是老板给我买的,就在第一次去缙云找你的那天。”林越自顾自地说,“你说老板为什么要给我买车?还有,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老板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款车的,你说不会是巧合吧?”
“哪一天?”言央问,愣愣的,他确实不知道燕绥是哪一天知道他在缙云的。
“那我哪记得具体是哪一天。”林越歪头想了想,“跟现在差不多吧,也是春天,三月,你住在村里老头老太太家的时候。”
“那时候吗?”言央喃喃地说。
三月,他不过也刚到缙云没多久。
“缙云那地方你别说,真挺好的,气候好,景色好,东西也好吃,我还在那里住了几个月呢?”林越一时高兴,嘴巴就忘了把门。
“你为什么住在缙云?”言央问。
“啊……噢,那……那什么,就休假啊。”林越打着哈哈说,他总不能说“老板怕你又跑了,让我监视你吧”,那不是脑袋缺根大筋。
言央将信将疑地看了林越两眼,没做声。
“言言,我们老板对你真的是喜欢,我以前错了,不该跟你瞎说那些话,老板对你有真心。”林越说,“你不知道,他每次都远远地望着你,一望就是一夜,天一亮就走,怕你发现,有一回下大雨,回来全身都淋湿了,发烧感冒,半个月才见好。”
言央木木地看着前方,只觉身体像是漂浮在空中,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幻,梦境,林越说的那些话也像是漂浮在空中,一个字一个字地错开,散乱,言央突然有点理解不了话里的意思。
耳边林越的声音没停,继续像是冰雹一样砸进他的耳膜,疼。
“老板这两年性情大变,声色犬马的地方一律不去,口味也变得特别清淡,有时候还会笑一下,真是比不笑还可怕。”林越说着做作地打了个哆嗦,看一眼言央。
言央定定的,像是灵魂已经出窍,车里只是一具空壳。
林越终是闭上了嘴。
第34章 从未停止
四月初。
哈城春意渐浓,骤然回升的温度,催开满城的花。
江岸残冰犹存,枝头春意已深。
燕绥已经可以自由行走,再也不必借助轮椅,但言央无微不至的照顾一点儿没打折扣。
当然,性质已经转变,成为了恋人之间的情趣。
“央央,早点回家。”燕绥一边替言央扣着大衣的扣子,一边说。
言央穿衣服从来都是规规整整,有拉链的必须拉得好好的,有扣子必须得扣得好好的。
“嗯,知道啦。”言央说,踮脚亲一下燕绥嘴角,“说不定我会比你先到家呢。”
花群昨晚到了哈城,约言央今天出去玩儿,约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在中央大街一家本地菜馆,先一起吃饭。
眼看马上就到时间了,燕绥还絮絮叨叨个没完。
“电话记得带,声音开了没有?”燕绥继续絮叨。
“带啦,也开了声音。”言央软软地说,“燕绥,你再不让我出门,就要迟到了。”
“不会,我叫了林越送你,他就在楼下等着。”燕绥说。
“我自己可以打车去的。”言央说,“他不用送你去公司吗?”
“我可以自己开车,你又不会开车。”燕绥索性又搂着言央,“央央,有时间去考个驾照吧。”
“我……”
“算了,你又不认路,直接配个司机更稳妥一些。”燕绥笑,伸手刮一下言央的鼻子,“我的小迷糊变大迷糊了。”
“燕绥。”言央喊,“我真的要走了,不跟你说了,你也赶紧去公司吧。”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开心得一塌糊涂,言央喜欢燕绥叫他小迷糊,大迷糊也行。
还有那个“我的”,言央偷偷地想:他就是燕绥的,永远是燕绥的。
“好,有事没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燕绥亲一下言央额头,才放开人。
“燕绥,你真的好粘人啊,像化开的麦芽糖。”言央笑了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不是麦芽糖,是藤蔓,永远缠着你,死死的缠着你,死也要缠在一起……”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言央一把捂住燕绥的嘴,“不许乱说。”
燕绥“嗯”了一声,伸出舌尖舔一下言央的手心。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言央移开手,感觉手心痒痒的,心里甜甜的,暖暖的。
去到约好的菜馆,刚踏进门槛,言央一眼便看见花群在人群里向他挥手。
言央跟花群都长了张精致的美人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只能是气质。
像是两朵玫瑰,言央是白玫瑰,纯粹,淡雅,花群是红玫瑰,热烈,华丽。
但,都足够摄人心魂。
“央央,央央,我想死你了。”花群一把搂住走近的言央,激动得快要跳起来。
才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呢。
“我也想你,花儿。”言央笑着说,下巴搁在花群肩膀,拍了拍花群的后背。
花群心满意足地放开人,拉着言央坐下,自己坐到言央对面。
“央央,我老早就想来看你的,你还好吗?”花群问,微微皱着眉。
“我很好。”言央笑,“怎么了?皱着眉。”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花群说。
“没想到什么?”言央轻松地说,“没想到我还会回来吗?”
“嗯,央央,他给了你那么多委屈,他竟那样看你。”花群说,忿忿地,两年了,每每想起都余怒未消。
这两年,两人其实见过几次面,每回花群堪堪提到燕绥,言央就会打岔糊弄过去,不愿意提起。
花群有一肚子关于燕绥的坏话,也没处说去。
“花儿,我爱他,一直很爱他,从遇见他的那天起,从未停止。”言央说,无比坦诚。
“央央。”花群怜爱地看着言央,喃喃地喊。
“我从来没有怪过他,那时候离开,是因为我怕他马上就会讨厌我,嫌恶我。”言央轻声说,“后来,我没有再联系他,不是因为他对我不重要,是我以为我对他已经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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