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事故 停电事故 第33章

作者:末日黄昏 标签: 近代现代

  配合默契,像已做过千百遍。

  “央央,星期天燕炔过生日。”燕绥把一个带花纹的日式盘子捏在手里擦着,“你跟我一起回家。”

  “燕炔?”

  “我妹妹,同父异母。”燕绥简单回答。

  “同父异母。”言央似喃喃自语,在某一年的某一天,燕绥跟他说要搬回家住,他听闻后,只沉浸在无望里,从未想过他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嗯,二十岁,大二。”燕绥说着,把擦干的盘子放进碗柜里,愣了愣。

  他从未跟言央提过他的家人,也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那五年,说言央活在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里也毫不夸张。

  厨房收拾好,燕绥拉言央坐到沙发上,两人面对面,手拉手,燕绥更是坐得端端正正,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干嘛。”抿了抿嘴唇,言央莫名有些紧张。

  “央央,我想跟你说一件事。”燕绥正儿八经得很。

  “什么?”言央说得磕绊。

  “央央,其实每年的新年我也都想跟你说一句新年快乐的,可是……我一次都没有说出口,因为那天对我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好日子。”燕绥说,盯着言央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他曾想过,不是曾,曾似乎有些遥远的意思,是每年的同一天,他坐在熟悉的干净墓碑前,认真地想过,特别是今年,他尤其认真的想过,他是不是就不该来这世上,爱着他的人郁郁寡欢,都得不到幸福。

  他妈是,言央也是。

  “燕绥。”言央喊,大眼睛眨呀眨,虽不是他想的那种话,仍免不了迷惑不解。

  “那天是我农历的生日,也是我妈的忌日。”燕绥略显落寞地说,“从小,我妈给我过的都是农历生日。”

  “你妈妈……”言央不可置信,燕绥的妈妈……竟然不在了。

  “嗯,那天我十五岁,我妈还差两个多月三十四岁。”燕绥说,“那天,她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

  “燕绥,对不起。”言央呐呐地说,眼里全是不忍,抱歉。

  “傻子,你有什么对不起我,当初,就算你问,我也未必会说。”燕绥怅然一笑。

  “……”

  是啊,那些年,他们何时好好沟通过,除了做爱,多是沉默。

  “我们之间再也不要说对不起了,央央,我的央央。”燕绥搂言央入怀,呢喃道。

  “嗯。”

  静静地感受着燕绥的心跳,像最美丽的乐章,言央问,“你妹妹喜欢什么?我想送她生日礼物。”

  “他喜欢你。”燕绥说,说了又笑,笑带着胸口轻微起伏。

  “燕绥。”言央隔着单薄的衬衫,一口咬在燕绥心口,是微微用了些劲儿的,浅灰色衬衫立马一个深灰色牙印儿。

  燕绥没说假话,燕炔现在的微信头像还是言央当初的剧照。

  那肯定是一直喜欢的。

  如果他把言央领回家,给燕炔看一眼,算不算……生日礼物?

第46章 小狗

  微博完整版(此处已删得不成样子)

  月色朦胧,点点星光。

  万家灯火,明明灭灭。

  天上人间。

  1003家窗帘拉的严实,言央不爱看这无边夜色。

  偌大的屋里没有一点儿声音,言央也不爱看电视,客厅里的电视比言央的手机更显得只是个摆设。

  电视柜上的智能时钟显示八点过五分,燕绥今晚有应酬,跟言央说好了十点之前一定回家。

  还有一个小时五十五分钟呢,言央怀里抱着两人的刚烘干的衣物往衣帽间走,心里想着,“时间过得真慢,他接的稿子都完成交稿了,怎么才八点过五分,应该九点五十五才对。”

  言央在缙云一直有接稿,当然肯定是熟人。

  对于这种,言央从来不会拒绝,一是有人情在,这些熟人是以另一种方式看着言央成长的,他们的认可曾给过言央无法言喻的信心。二是以此打发漫漫长夜,可以短暂缓解思念入髓的疼痛感。

  至少,比酒精要好。

  衣帽间。

  言央仔细地整理着燕绥的西裤,燕绥的袜子,燕绥的领带,燕绥的内裤,燕绥的衬衫,衬衫……

  雪白的衬衫搭在脸上,言央深吸一口气,淡淡的柠檬味儿里似乎能闻到燕绥的味道,让他上瘾的,淡淡的草木香。

  燕绥的一切都让他上瘾。

  一呼一吸之间,一颦一笑之余。

  平整的衬衫被揉皱,言央松开手,脸上一片潮红。

  鬼使神差地,言央对着镜子换上了燕绥的白色衬衫。

  镜子里,言央一双腿笔直匀称,白皙修长,雪白衬衫堪堪盖住人那令人羞耻的部位。

  一头偏深褐色的微长卷发,一张带着潮红的精致绝伦的脸,言央突然对镜子里的人有些陌生,这是他吗?

  言央很少照镜子,更没有以这副模样照过镜子。

  细长手指抚上雪白脖颈,言央仰着头,闭上眼睛……

  ……省略……

  “央央。”

  轻柔又忍耐地一声。

  像是被吓到,言央身体哆嗦一下。

  回头,风情万种地喊,“燕绥,你回来啦,十点了吗?”

  此风情万种,即,又媚又骚又温柔。

  燕绥轻笑,慢慢移到言央跟前,无比克制地凑到言央耳边问,“十点,央央,你这副样子忍得到十点吗?”

  “……”

  茫然地盯着燕绥,言央脸更红了,好羞耻啊。

  省略……

  “我……”

  “为什么穿我的衣服?”燕绥问,嗓音嘶哑,身体已经贴上言央,“告诉我,偷偷穿过几次?”

  “就这……一次。”言央说着,一头扎进燕绥怀里,紧紧抱着人,脑袋埋得深深的,死活不抬头。

  “真的吗?”燕绥搂住言央的腰,大手抚上言央挺翘的……(自由想象)发现人竟没有穿内裤。

  “央央,你……”

  “燕绥。”言央轻轻喊一声,声音也已沾染上嘶哑,“不许笑,也不许说话。”

  使劲揉捏一把手里弹润臀肉,笑他,笑他什么?笑他大晚上穿着自己的衬衫发情吗?

  这样的事儿,他燕绥也不是没干过。

  他曾抱着言央的衣服,寻着言央的味道,(……)后又空虚得想发疯。

  ……省略……

  @记性不好吗

  燕绥知道,言央是渴望跟他肌肤相贴,紧密地,严丝合缝地相贴。

  裤子碍事。

  “好不好?央央。”见人不答应,燕绥坏心眼地又问一遍,像是非要一个确定答案。

  ……省略

  “好不好啊?我的好央央。”燕绥咬耳朵。

  ……省略

  言央沉醉其中,快忘记呼吸,他喜欢燕绥事后亲吻他,甚至比欢爱本身更让他满足。

  衣物散乱一地,燕绥赤身裸体打横抱起同样一丝不挂的言央,往浴室走。

  似是还没有被抚慰够,言央环住燕绥的脖子,要去够燕绥的嘴唇,衣帽间到浴室距离很短,言央够了几次,一次没够到。

  他知道是燕绥故意使坏,恼羞成怒地一口咬在燕绥的下巴。

  “央央,别咬太狠了,留了印,明天我去公司别人问起怎么办?”燕绥说。

  “不管你。”言央说。

  “就说我男朋友属狗的,怎么样?”燕绥笑。

  言央又一口咬在燕绥锁骨,尽忽悠他,公司里,谁敢问他这种事儿,而且,他也没咬出印儿。

  从来,只有燕绥咬得他满身的印儿。

  “小狗。”燕绥柔情万千地喊着,拉起他的小狗到花洒处,给人全身上下抹上丰富细腻的泡沫沐浴露,燕绥要给小狗洗澡。

  “燕绥。”言央抬头亲燕绥嘴唇,辗转厮磨……

  ……微博见完整版。

  真够坏的。

  听够本儿,大手下滑到腰部,腹部,言央轻轻颤抖一下,那里是言央的敏感点。

  全身上下,一寸一寸,燕绥的大手都有妥帖照顾。

  最后,燕绥用温水给言央冲洗干净,抱起来放在盥洗台上,让人先坐着,自己回到花洒下,胡乱冲洗一番。

  ……

  看得言央眼热心热,直看得两眼发直,神游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