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关系 不良关系 第71章

作者:肖翊 标签: 近代现代

  “谢谢你的按摩,我现在脖子和肩膀都不太疼了。”何野把钱递到他手里,又说:“这是酬金。”

  小男孩很快接了过去,无声用眼神询问何野,得到何野肯定的目光后,才又紧张又激动地把钱收好。

  “你还年轻,还有很多可能,相信我,先读书,好不好?”何野拍了拍他的手臂。

  小男孩沉默地点了下脑袋,就听到何野说:“出去吧。”

  待他的卧室重新恢复寂静,他打了个电话,叫门外的保镖进来。

  “和这家酒店的总负责人说一下,那位姓陈的经理,不太适合这个岗位。”何野说。

  保镖低头鞠躬说好,就要走时,被何野叫住:“把这杯牛奶倒掉。”

  何野顿了顿,又道:“不,送去化验。”

  【作者有话说】

  啊……好想要评论……

  ◇ 第99章 牛奶里有药

  “何总,检测结果出来了,牛奶里含有致幻类的药物。”

  何野早晨洗漱,还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洗漱的时候,保镖在门口给他带来这样一个消息。

  致幻类药物,保镖说的还是委婉了些,其实就是春|药。

  何野怔了下,吐掉泡沫,漱口,拿起干燥的毛巾冲过热水,在脸上抹了一把后,说道:“知道了。”

  “少爷打来电话。”保镖又说。

  何野走到门外接起,姜山果然是来问服务员下药的事。

  姜山听到他亲口说没事儿,心里的石头才落地,让他打开视频,姜山要亲自检查。

  “宝宝。”姜山浑身光着,趴在沙发里,下巴垫在一个软枕头上,正故意摆出一副妖娆的姿态冲何野撒娇。

  何野一瞬间就睁大眼睛,尴尬地眨了眨眼,不自在地扶着脖子说:“怎么了,不冷吗?”

  “不冷啊,大夏天呢。”姜山扭了下,从何野这个角度看去,正巧能把姜山练得很翘的臀部收入眼底。

  何野慢吞吞地呼吸一口气,尽量克制住内心的躁动,但是通红的耳垂依然诉说着他的喜欢。

  “我没有和那个小服务员做什么。别不高兴,把衣服穿起来。”何野一眼看破他的目的,柔声道。

  姜山笑盈盈地答应他,但是反手就在沙发上转过身体,将镜头对准自己的胸肌,上面仍然有残存的洗浴过后的水珠。

  “想你了,最近你老是不跟我打电话。”姜山委屈地看着何野,手机凑到嘴边一吻,“很久没摸我,有没有觉得饥渴?”

  何野感觉有点好笑,姜山不是不知道他好几年都没有找过伴侣,其自律程度可是很罕见的。

  “怎么,你今天只是来给我吃点荤的?”何野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把手机靠着茶杯立着,然后开始处理手上的文件。

  谁知姜山慢慢地褪下了脸上的笑容,一缕湿漉漉的头发沾在额头上,很像某种小动物,看着主人发呆。

  “听话,快把衣服穿起来,夏天也会着凉。”何野再次说道。

  姜山坐了起来,把手机架好,而后拿起沙发上的被毯罩在身上,才说:“我只是担心你被别人勾引走,多看看我就不会看别人了。”

  “我不会的。”何野回答他,“放心吧。”

  “嗯。”姜山点了点头,“那个小服务员,是专门派过来勾引你的。”

  “是照着你喜好挑的吧。”

  姜山说这话的时候,是直视镜头的,隔着海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爱人在那头怔住,然后笔帽在晃动下掉落。

  何野很快收敛起一刹那的惊讶,抓住姜山话中重点,而没有回应姜山的醋意和试探:“什么叫专门派过来?”

  “如果你和他上床了,他就会以强奸罪名控告你,最后的结果,你可以想象一下。”

  何野一下子慌了,心里闪过一个名字:“俞孟源干的?”

  “是。”姜山回答得很利落,“我们昨晚成功在律师身上投放了录音的设备,清楚听到了他和这位小鸭子的对话,具体时间是在你拒绝这鸭子之后。”

  姜山一副很落寞的模样,头发散得乱七八糟,眼神中还带着没睡醒的混沌,从桌上拿起一杯纯黑苦涩的咖啡,不顾滚烫,一仰而尽。

  “那么,你觉得那个小男孩好吗?是不是长得很符合你的喜好?”姜山又问。

  何野张了张嘴,很自然地要承认,他觉得这没什么可遮掩的,他以前确实就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乖巧,会照顾人。

  但是他突然闭上了嘴,知道姜山不高兴。也许有的时候真话并不重要,他应该学会在恋爱中适当地说点好听的假话。

  他说:“我不喜欢瘦弱的,我喜欢做饭好吃的。”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当然,做饭好吃的少有,对不对?”

  姜山不说话,裹着被毯含笑看着他,连呼吸都带着上扬的气音。

  “可是做饭好吃的再少,放在全世界,也依然是一个数量庞大的群体,我想听到更确切的。”姜山说。

  他们互相对视着,又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很正经的时候,何野总是不擅长说情话,但是他还是腆着脸说了:“我只爱你一个,姜山。”

  “我现在不吃醋了。”姜山双手忍不住搓了两下,坐在沙发上幸福地冒着泡泡。

  何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幼不幼稚?”

  “怎么会是幼稚呢?有你的这句话,我现在干活都有劲儿。”姜山朝他抛去一个飞吻,才说:“确实有点冷,我去穿衣服。”

  姜山穿衣服回来,便暂停了情感节目,开始与何野商量俞孟源的事。

  据姜山所说,俞孟源的律师是业内顶尖,此人口风很严,而且背景雄厚,不是能够被贿赂或者被威胁的。

  “那怎么办。”何野发现自己逐渐的下意识会这么问,把决定权交给姜山。

  姜山也不辜负他的信任,继而说:“不怕,是人就有弱点。”

  “好,你说说计划。”何野说。

  姜山很快速地解释了下,只说看看能不能从叶先生原生家庭入手找线索,但还有很多具体细节没有和何野说,他怕何野担心其中风险,选择隐匿了一部分。

  何野一言不发地听着,因为姜山说的太含糊,他才细问几句,就会被姜山用另外的内容搪塞,于是他后来就没有再问,他觉得姜山可以做好。

  “好的,那么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找叶先生的家人。”

  遗书中有写到,叶先生十几年前被俞孟源用特别手段带出国后,因为太不听话和总想逃跑,所以原身份被俞孟源伪造成死亡状态,“叶然”这个身份,是后来新做的。

  何野通过自己的警察朋友,终于通过户口查询到叶先生的家人,一对中年丧子后重新又生了个孩子的夫妻。

  进展不太顺利,这对夫妻并没有告诉后来生的二胎,他们还有个死了的大儿子。

  说是不吉利,会让小儿子有心理阴影,但是何野派去的人说,看样子是这对夫妻自己接受不了,才选择避而不谈。

  “你这次去,没碰上他们小儿子吧。”何野一边搅动手里的咖啡,一边问道。

  “没碰上,孩子在上学。”那人说,“初中了,住校。”

  何野“嗯”了一声:“趁孩子不在继续上访,必须要从他们口中套出叶柏被俞孟源校园霸凌的相关细节。”

  叶柏,叶先生原户口本上真名。

  其实何野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拒绝透露叶柏被霸凌的事情,这明明是为死去的儿子争取光明的行为,只要他们肯递上来一份口供,就能把欺负他们儿子的人摁死。

  叶柏自述小时候被多次性|侵,而且俞孟源有殴打他的行为,那么身上必定会留下伤口,叶柏的父母也不可能完全一无所知。

  “何总,我们去追问别人,会不会......太残忍了,他们好像真的不愿意说。”手下顿了顿,说道。

  何野却很坦然地告诉他:“我需要一个结果。”

  手下叹了口气,挂断电话。

  他们的效率不高,和手下打完电话的时候,墙面上的钟,显示已经晚上七点。

  何野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听见放置在浴室门外架子上的手机正在嗡嗡震动。

  何野擦头发的手停顿住,飞快地接起电话。

  “何先生!花园里的浇花系统突然爆炸!宋女士被吓得晕厥了!”

  何野一下子毛巾扔在地上,走路带着砰砰砰的闷响:“浇花的怎么会爆炸?我妈呢?我妈送医院没有?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正好有专家的学生跟进会诊,现在已经帮忙送医院去了,就十分钟前!”

  “你们没跟着去?”何野听他这口气,像是没和宋英粲在一块儿,顿时拔高了音调。

  “他们来了两个人,先把宋女士抬进汽车后排,坐不下了,我们坐了另一辆车跟着去附近医院。”责任医师说道。

  何野再次忍不住质问他:“怎么就坐别人的车了?你们没救护车?”

  “事情紧急,大家都慌了,而且他们先抬了人,我们只能跟着去,后来才想起来救护车这回事。”

  何野怒不可遏地咬紧后槽牙,最后生生憋下去一肚子火,才压抑着吐出来几个字:“跟紧了!马上联系手术医生!”

  正在会议室中和众多高层领导人员加班开晚会的盛逾海,突然被走进来的秘书打断:

  “盛总,何野先生说有很要紧的事找您,希望您立即答复。”

  盛逾海从秘书手中转过来电话,对着高大的落地窗看外头这条路灯和汽车灯共融的街道,他说:“喂?何野,什么事啊?”

  “老盛,我妈不见了。”

  这简单的几个字,像给他钉死在墙上一样,他顿时微张开嘴,瞠目结舌。

  他来不及思考,就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会不见了?”

  “拜托了,请你去杭州市公安局一趟,我在福建,我一下子回不来......求你了。”那头何野时而声音大,时而声音小,声音在发抖,像是极力控制自己来稳住最后的体面。

  但在盛逾海听来,何野快崩溃了。

  何野发给他一行信息,他瞥了眼,拳头逐渐握紧。

  ◇ 第100章 姜山,扫把星

  金城医院有警察来了。

  速度调取了最高级别的监控,院长针对此事无地自容。

  盛逾海的汽车停在杭州市公安局门口,由警员接进去。

  警察那边很快速地解释了下情况:两名外国籍人员开车将宋英粲带走,金城医生在XX路因为车流量剧增导致和对方车辆间隔开,而后跟丢。

  金城医生没有对方联系方式,便率先抵达XX医院,在等待了近八分钟后察觉不对劲,然后报警。

  “你们的调查结果呢?人呢?”盛逾海不悦地打断面前这个年轻的警察,絮絮叨叨讲了半天都没有讲到他想要听到的。

  警察解释道:“我们调取监控后,发现他们往山河酒店去了,与此同时,三辆直升机从顶楼起飞,飞向三个不同方向。”

  盛逾海脑门青筋突突直跳,暴躁地一拳捶在警局用的有些破旧的木桌子上,顿时拳下凹进一个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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