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人医生,e人患者 i人医生,e人患者 第63章

作者:不吃早饭的河豚 标签: 都市情缘 HE 近代现代

  “肯定有辣的噻,我等嗨儿跟你叔叔讲一声就好了, 你们先到包厢去坐到嘛。”

  王婶安排他们坐好,去楼下催菜, 丁宴澄脱掉西装外套,又将白衬衫的袖口卷上去。

  “今天工作交接得怎么样?”

  “还好,挺顺利的,小也也说要跟我走,原本我还以为他要考虑考虑呢。”

  丁宴澄唇角微扬,握着茶壶倒水:“毕竟他跟了你大半年,彼此之间都了解,在有机会的情况下当然是会继续跟着你的,而且他也不清楚新来的医生好不好相处,不管怎么考虑,你肯定是优先选择的。”

  “倒也是。”曲之意砸吧了下嘴:“对了,姜洲怎么样了?上次分开以后就没听到他消息。”

  “他?”丁宴澄笑着摇头:“他在跟他爸做抗争呢。”

  丁宴澄说,那次姜洲回来以后就跟姜学海大吵了一架,也不说原因,就指着他爹的脑门大骂,骂得姜学海一头雾水,不知所以,气到当即就断了姜洲手上所有的银行卡流水,丁宴绮也在场,拦都拦不住。

  而若是换做以往,姜学海冻姜洲的卡,姜洲指定要哭着求着让姜学海解封,但那次姜洲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了。

  离开姜家,姜洲没地方去,丁宴绮就给了他丁宴澄那套别墅的钥匙,让他去住几天。

  据阿姨说,姜洲刚住进去的前一个星期整个人都可颓废了,吃完就睡,睡醒就吃,也不下楼去走走。

  阿姨也是看着姜洲长大的,什么时候见他这个样子过,心里有些担忧,都准备联系丁宴绮,让她过来看看,结果还没等她去找人,姜洲自己突然“活”过来了。

  他回了家,一反常态地跟姜学海道歉认错,又一反常态地说自己要进公司上班。

  而姜学海,他已经被姜洲这些摸不着头脑的操作给彻底搞不会了,又气又笑,最终也还是同意让姜洲进公司。

  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草包,但既然主动提了要求,还是这么正当的要求,他怎么可能不同意。

  “额......”曲之意些微怀疑:“姜洲都快恨死他父亲了吧,怎么会想着要进公司帮他父亲做生意呢?难道是想,从他父亲手上夺权?”

  说出这句话,曲之意自己都觉得不现实。

  这又不是狗血电视剧,哪有人一夜之间突然崛起一飞冲天逆袭的呢?姜洲的父亲能做那么大一个局,把戴映雪他们一家逼到这个地步,就凭姜洲那个脑袋瓜,能把他爸制服?

  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好在丁宴澄摇头了:“夺权这种事,姜洲做不出来的,但要知道,事情做不好,还怕做不烂吗。”

  姜学海以为姜洲是过了爱玩的年纪,长大了,愿意替家里分担重任了,于是在姜洲进公司后,立马给他安排了一个项目总监的职位,还从自己手底下拨了个跟了几十年的副手去培养姜洲,可谓是什么都配齐了。

  而姜洲也是认认真真做项目(跟合作方对接的时候不谈工作,只吃饭聊天),做文件资料(合作方发的合同转手删掉原件),有时候还加班通宵(在办公室开麦打游戏)。

  在他进公司半个月的时间,本来快要签下来的项目,黄了。

  违约金赔了五百万,姜学海气到吐血,姜洲认错态度诚恳:“爸,我真的有在用心学了,但可能是我底子本来不太好吧,脑子也没有你们的这么聪明,怎么学都学不会,给你丢脸了,要不,我还是辞职吧,我可能真的不适合上班。”

  姜学海打碎牙齿和血吞,闭上眼:“没事,第一次嘛,后面机会多的是,慢慢学,没事的,没事。”

  此后,依旧还是有项目会交到姜洲手上,但基本都没做成。

  项目黄了,姜洲就低头认错辞职三件套,姜学海的牙齿打碎一次又一次,属实也算是被吃得死死的了。

  听到这里,曲之意哭笑不得:“这确实是像他能做出来的事,但是他这样做,不怕哪天他家公司真被搞垮吗?”

  “这话我也问过姜洲,”丁宴澄说:“他的回答是......”

  “那些钱本来就不该是他抢来的,我只不过是又让他吐出来罢了,至于那些赔出去的钱,我早就跟那些合作方私下打好关系了,钱四六分,他们六我四,所有钱全部存在国外的私人银行,到时候转交给戴伯伯他们。”

  姜洲说当初姜学海吞了多少,他就要他吐多少出来,哪怕是把公司吐倒了,也一分都不能少。

  曲之意颔首,虽然姜洲大部分时候都不太不靠谱,但温室长大的小花也有血性,看见了黑暗的东西,知道要去承担去打破。

  *

  一院的工作刚辞掉,新工作还没入职,林树跟他说工作室还在准备,等差不多了会通知他,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曲之意都很清闲。

  有事没事就去接丁宴澄下班,两个人一起吃吃晚饭,去影院看看新上的电影,分开的时候再接个甜甜的吻。

  这样悠闲的时光,就好像两三个月前他们在内蒙的那段日子,什么都不用想,只用尽情享受生活就可以了。

  而丁宴澄,从曲之意那里拿到‘凉茶’后,回去的当天就让阿姨煎了一碗出来,入口奇苦无比,喝下去以后又不见凉快,反而感觉很热。

  但他也没怀疑是‘凉茶’的问题,只以为是天气太热了。

  九月底,李望舒的婚礼准备得差不多了,虽然早就提前预定了伴郎,李望舒还是给曲之意发了邀请函,但只有一张,打开以后,里面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可带家属一起参加(必须带家属,不然不给进)。

  曲之意笑着摇头,真是的。

  他给丁宴澄发消息过去,等丁宴澄请好假,两个人坐高铁去赴婚礼。

  李望舒是真的说到做到,之前说请来的伴郎都要高高帅帅的,让曲之意选一个当男朋友。

  曲之意到现场的时候,那些伴郎真是个个都宽肩窄腰,手长腿长的。

  “怎么样呀,要不要选一个?”李望舒嘿嘿笑着,又去看丁宴澄,茶言茶语:“阿澄应该不会生气吧?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给之意介绍几个朋友。”

  丁宴澄笑笑,嘴上大度地说:“没事,我知道。”

  实则,原本是很普通的在牵着曲之意的手,下一秒变成了十指相扣。

  相比之前的订婚宴,正式的婚礼自然要更盛大,曲之意又是伴郎,所以要跟着一起彩排走流程,难免会跟那些伴郎有言语上的交集。

  丁宴澄坐在台下看,看曲之意被那群男人围着说说笑笑。

  婚礼前一天,所有流程全部走完,男方女方要办单身派对,请自己的朋友一起参加,派对地点定在一个酒吧,怕玩得不尽兴,李望舒直接大手一挥包了一楼的场。

  曲之意他们的位置正对舞台,台上有乐队在弹唱,唱的都是些新潮的歌,动感强节奏快,曲之意没听过,反而是心脏被这一阵大过一阵的音浪震得都快跳出来了。

  他用喝酒的方式来掩盖来自音浪的冲击,丁宴澄侧首附在他耳边:“要不要换个位置?”

  曲之意摇头,大声道:“没事儿,玩开心嘛。”

  说着,就又仰头喝了一杯。

  丁宴澄眼眸含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我给你调一杯好喝的。”

  “好啊。”

  曲之意双手托住下巴,脸上带着点微醺醉意,专注看丁宴澄调酒。

  五彩的光打在丁宴澄身上,由红变紫,由紫变蓝,调酒杯在丁宴澄各种动作下摇摇晃晃。

  明明酝酿美味的是调酒杯,但曲之意却感觉自己的视线一直是停留在丁宴澄身上的,怎么也移不开,就好像周围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他们俩。

  曲之意朝丁宴澄身边挪了下,头凑过去看,两个人手臂挨着手臂。

  丁宴澄扭头看他,两个人的视线就有了聚焦。

  曲之意晕乎乎地问:“你怎么调的,都放了些什么?”

  他这声音黏黏糊糊的,一听就是快要醉了,丁宴澄停下手里的动作:“我记得你才喝三杯吧,醉了?”

  “嗯?没有啊?”曲之意呆呆地摇头:“我好得很,没醉,不过......”

  曲之意鼻子凑近了,先是闻调酒杯,然后又在丁宴澄胸前闻:“这个酒,跟你身上的味道好像啊。”

第85章 曲之意咬着一小节手指

  今天晚上是李望舒的主场, 场内大半的人都被他叫到中央卡座拼酒了,摇骰子的声音,鼓掌的声音, 欢呼的声音,一浪跟着一浪。

  而人群的另一边, 曲之意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丁宴澄身上, 就说酒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

  酒吧是个暧昧十足的地方, 灯光暧昧,空气中散发的酒味暧昧, 人看人的眼神也暧昧,丁宴澄垂下眼皮,右手扶住曲之意一侧腰,怕他醉上头了不小心摔下去。

  虽然这个嘴硬的家伙一直说自己没醉。

  看他半天没动,曲之意皱眉:“你怎么不继续调酒了, 好了?”

  他伸手要去拿放在茶几上的调酒杯, 但丁宴澄还按着他的腰, 始终差那么点儿距离,于是他又去扒拉丁宴澄的手:“你先, 松开,我尝尝你调的酒。”

  但调酒杯被丁宴澄随手推到更远的地方,曲之意更够不到了,他愣了一下,声音有些飘:“你做什么啊?”

  “这里的酒不好喝。”丁宴澄说。

  曲之意眨眨眼,蓝色的灯光照在他眼睛里:“你不是说你调的酒好喝?”

  握着曲之意侧腰的手心一阵发热,丁宴澄的嗓音变低:“我乱说的。”

  曲之意再次皱眉, 像个遇到难题思索答案的小孩,丁宴澄抿唇轻笑。

  头顶的蝴蝶灯缓慢旋转着, 光线旋转到别的地方,卡座昏暗下来几秒,而等到再亮起来的时候,原本该在卡座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住的酒店离酒吧不远,打车十分钟就到了,进门后,丁宴澄让曲之意去沙发上坐好,自己从房间的酒柜里挑了几瓶洋酒出来。

  曲之意感觉都晕乎乎的,一碰到软的东西整个人就没力气,他脱掉鞋子,像个小猫一样团睡在沙发上,等丁宴澄拿着酒过来的时候,见曲之意大半条手臂都吊在外面,细长的手指在摸地毯上的绒毛玩儿。

  丁宴澄挨着曲之意坐下,用开瓶器开酒,给他调了一杯冰冰凉凉的自由古巴。

  闻到酒的味道,曲之意从沙发上坐起来,寻着味道往他这边凑:“给我的吗?”

  丁宴澄“嗯”了一声,把酒推给他。

  曲之意抱着杯子,手指在冰凉的酒杯上印出一层水雾,仰头喝了一大口。

  可能是酒里加了不少冰块和可乐的原因,甚至都尝不太出酒味,他眼眸微动:“好喝!”

  丁宴澄也给自己倒满,和曲之意碰杯。

  几杯下肚,曲之意已经开始上脸了,鼻子和脸颊都红扑扑的,丁宴澄虽然没有上脸,但也觉得有些热,于是解开衬衣最上面领口的两粒扣子,呼吸的时候,能很清楚地看见脖颈上那根骨头。

  曲之意盘腿坐着,看丁宴澄看得明目张胆,下一秒,他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跨坐在丁宴澄腿上,手臂搭啦在丁宴澄肩膀上,和他碰碰鼻子。

  丁宴澄一只手环住曲之意的腰,另一只手抚摸上曲之意的耳朵,耳垂软软的,有点烫,可能是他动作太轻,曲之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黏黏糊糊道:“你别碰我耳朵,痒。”

  “好,不碰。”丁宴澄侧首吻过来。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

  “哎呀你干嘛呀,都说别碰。”曲之意深吸一口气,一边笑一边头往后仰,后脑勺碰到丁宴澄的手心,又被按回来,丁宴澄仰头吻住了他。

  呼吸交错,曲之意双手捧住丁宴澄的脸,低头的时候,后脖颈上那块儿凸起的小骨头露了出来。

  环在腰上的手猛地用力,天旋地转间,丁宴澄将他托抱了起来,曲之意闭上眼,紧紧抱住丁宴澄,睫毛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酒店是丁宴澄定的,总统套房,卧室连接着卫生间,当花洒的水打下来的时候,空气都变得潮湿闷热。

  曲之意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手掌轻推丁宴澄的肩膀,但对方只是稍微停了两秒,便是更得寸进尺地掠夺他的空气,曲之意挣扎不过,索性放弃主动权,心甘情愿被掌控。

  水温滚烫,相触的皮肤更滚烫,曲之意呼吸急促,手指紧紧抓住丁宴澄的肩膀,声音颤抖:“阿澄.......”

  丁宴澄吻了吻他的嘴唇,手指轻抚他后脖颈上那块小骨头。

  曲之意抬头,水珠如雨一般落在他脸上,让他看不清东西,水汽形成的白雾附在浴室玻璃上,像是蒙了一层白纱,白纱内偶尔会传出抑制的嘤咛声,偶尔又只有花洒的落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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