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 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 第53章

作者:黑夜长明 标签: 娱乐圈 爽文 近代现代

第031章 天才就天才之

  赛娜是个热情的人, 并且对于改善他和沈暮洵的关系有着更多的热情。

  江声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勉强认为她是cp粉。

  从赛娜口中他了解到很多,比如除了沈暮洵、赛娜和卜绘这三个很有名的高人气选手之外,和他们组队的队友却都是寂寂无名的素人或者新人, 也许这种强与弱的组合才能塑造出观众想看的热点。

  赛娜的队友曲明还是个大学生, 音乐系。同时也是个网红, 在音乐上似乎谈不上什么高大上的造诣,但有名气大概也是实力的一种佐证。

  江声情况倒是和他类似, 可惜他的名气全是绯闻和一些堪称破铜烂铁的豪门轶事, 更是让人无从判断他的能力, 感觉算得上是场内最外行的外行。甚至他大学还是玩泥巴的,和音乐半点不沾边。

  剩下一个林回。

  赛娜摸着下巴猜测,“应该是卜绘的朋友?很稀奇,他那破烂性格居然也能交到朋友,而且还是这种一看就是清澈愚蠢男大的类型……该不会是哄骗到的吧。”

  江声深以为然,“没错,我也这样想。”

  看到林回和卜绘站在一起, 那种冲击感不亚于看到德行兼备的好学生忽然和混混扎堆。

  可别把林回带坏了。

  江声默默瞪了卜绘一眼。

  卜绘对人的视线大概有种野兽般的敏锐直觉, 但因为知道是谁在看,他连转头的意思都没有。眼珠转到眼角带着蔑意瞥了一眼, 然后转过身留下一个宽阔的背影。

  江声:“……”

  林回到底怎么和这种货色认识的!

  不要怪他发出龙傲天警告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是叫林回对吗,刚刚看你在和他聊天,是朋友吗?”赛娜晃晃江声的胳膊又问, “他水平怎样, 透个底给我?”

  沈暮洵,“赛娜。”

  赛娜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抓着江声胳膊的手, 大震撼,“这你也要管?”

  沈暮洵:“……我没有!”

  江声想了想。

  其实他没听过林回唱歌,但见到他家里有很多乐器。

  林教授是书香门第世家,但不算特别富裕,那些乐器显然也不是收藏品,那么就大概是林回涉猎过的种类。

  “还不错。”江声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事实上,江声觉得他应该是有足够的自信才会来的。

  他们又随便聊了聊,主持人才姗姗来迟。

  一个寸头西装男,长相很凶,之前参加《你我的歌》很有名的灵气歌手薇薇安,据说就是被他骂哭的。

  江声觉得也有可能是被吓哭的,不好说。

  “赛娜,坐回你的位置去。”寸头男说。

  赛娜对江声耸耸肩,回到自己的队友曲明身边。

  寸头男的目光在江声的身上停顿,似乎对他这个人的恶劣名声早有耳闻,表情带着一种很松弛的轻蔑。

  只是江声也说了,他这个人上学的时候是很讨老师喜欢的。他就是最乖的学生!

  所以寸头盯着他又愣了两秒,表情怪异了一下,缓了会儿才重新开口。

  “在下陈游凛,这两天会和你们有不太美妙的相处,明天早上九点我会准时来到这里验收你们的一阶段成果。时间紧迫,就不浪费时间要求你们做自我介绍了,毕竟在这里你们是对手而非朋友,互相了解的事情,等到输赢定论之后再说。”

  陈游凛语速非常快,“赛制大家应该都了解吧?待会儿公布主题之后,会有三首demo随机分配到诸位手中,如何处理如何加工是你们的事,你们自由发挥大胆创作,唯一要做的就是为我们带来更精彩的演出。”

  他话音一转,强硬的口吻似乎变得亲和起来。

  “因为时间短暂,最后无论成品如何,我们都欣然接受并且理解。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作品,希望在离开节目之后也能够好好完善下去。”

  江声低着头,“嘴上这么说,要是真拿出个半成品看他不把人骂死。”

  【没错,每次寸头哥都是骂的最凶最不讲情面的那个】

  【真的谁懂,他好恐怖的,那次我隔着屏幕都觉得在骂我所以腿打哆嗦……】

  【但其实寸头哥人还是不错的,他真正欣赏的歌手都会不留余力给予帮助,还是个好人吧】

  陈游凛拿出遥控设备打开了大棚中的投影设备。

  偌大的红色倒计时浮现在面前。

  说是两天时间,其实只有三十五个小时不到。秒数的飞速流逝,分钟的跳动,隐约的“砰砰”跳动和心脏合拍,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紧张高压的氛围。

  而这样的氛围对于需要投入的创作而言是巨大的难关。

  “从上期节目结束截止目前,观众票选数最高的主题为[声音]。”

  荧幕上浮现出一系列不断飞逝的关键词,最后随着陈游凛话音落定而一锤定音。

  “这是个很好的主题,看来你们运气不错。”

  从开头到现在,只有陈游凛一个人说话的份儿,他不容插嘴,而背后的倒计时也让紧张的氛围加剧,打断他似乎也是有代价的。

  接下来他开始播放歌曲小样。

  样曲一出基本上已经在给歌曲定基调,两天时间本就紧凑,如果要自己创作、或者大改demo无疑都是伤筋动骨的事情。通常情况下,延续节目组给的路线继续走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江声靠在懒人沙发上,抱着胳膊闭眼听。

  demo的调子都比较舒缓,也证明了节目组希望他们的创作往温柔的方向表达。

  江声睁开眼,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节目组打着什么算盘。

  声音这样的主题和舒缓的demo,当然最好是和一些社会现实问题结合。站在一部分少数群体的角度发生以得到一些群体的共鸣,把立意拔高,进而显得更有内涵更深沉,这样很好出圈,并且价值观非常正确。

  沈暮洵在旁边分析,在他的笔记本上已经敲定三首demo的特点和发散性的方向,最后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是一个整体的路径。

  “两个方向可走。顺着节目组的思路,往走到人群中去的方向考虑。或者只停留在温柔的表面,加入一些烂俗的千篇一律的意象。”

  可想而知后者的得分当然会很低,尤其是在卜绘、赛娜这样两个强力的竞争对手面前。

  而随机分配demo后,江声拿到的是较为轻快的调子。

  这倒是他擅长的风格,悦动、轻快、浪漫,主要是不怎么需要费脑子。

  只是江声倒也不是很想按着节目组给出来的那条路走。他这个人总是在不该有的时候展露那一点反骨。如果他能在该听话的时候听话,其实他的人生会避免很多麻烦。

  江声用耳机再仔细听了一遍demo,然后摘下来挂在脖子上,铅笔倒着在本子上点点点,陷入一些矛盾的思绪。

  在思考的间隙他抬头四顾。不远处赛娜戴着耳机皱眉,卜绘在纸板上写写画画,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林回不断摇头。留意到江声的目光,林回百忙中转过脸,对他微笑。

  沈暮洵敲了敲桌面,“专心。”

  “我只是观察一下别人的情况,就像考试的时候也会有人在意有没有人先把卷子翻面。”

  江声很快低下头,铅笔头在浓密的发丝里拨动,“我觉得你和我一样,不是很喜欢顺着别人的思路走。”

  江声没意识到,在时间紧迫任务紧急的时候,他的口吻会发生一点变化。

  不是变得更认真,而是变得更懒散。这种懒散似乎可以被解读为自信与支配欲,他发号施令,并觉得沈暮洵会听他的。

  也许因为是难得的独处,身边所有威胁性因素都在没空造成威胁,而他们将在接下来有一段相对紧密的关系,沈暮洵感到困扰他的一切情绪,堵塞他口鼻的煎熬一扫而空,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种轻松让他轻笑一声,胳膊搭在椅子后面,眉峰扬起,语气难得地把嘲讽剔除,竟带着调侃似的。

  “天啊,江少爷如果这也不满那也不满,难道我们要在这短短的三十四小时二十分钟里完成构思灵感、编曲作词、磨合演唱、舞台排演这么多的事情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人,而不是二十四小时的工作机器。生产队的驴也得睡觉。”

  “我倒不是那么想的。只是如果走第一种方案的话……我。”江声指了指自己,歪了下脑袋,黑漆漆的眼睛有着茫然的认真,“看起来像是那么有内涵、有思想深度的人吗?”

  沈暮洵和他对视,笑了声,“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强行要我写那种调子我也写得出来,套路我都明白,苦难与悲痛的叠加,再加一点英雄主义的风味。”江声想了想,“但是硬写出来出来的东西要怎么得到共鸣?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笑话罢了。何况你明知道我本质依然还是个虚伪的浪漫主义,强迫我改变路子只会诞生丑陋的三不像。你也不想我到时候被光头男痛批,骂哭,全网唾弃然后退网吧?”

  【笑死,好可怜的口吻】

  【强行要他写那种调子他能写得出来?可别吹牛吹大了啊江江,到时候真被骂姐姐救不了你】

  【有没有一种可能沈暮洵是恋爱脑不是傻子,他带江声来说明江声其实还是有底子在的】

  【啊,不好说呢。现在沈暮洵在我心里的恋爱脑程度实在是有点超标。。】

  【默默点了】

  “说不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来就是当我的绿叶陪衬,让你被骂哭退网说不定就是我的诡计?”

  沈暮洵原本思路跟着他的话语走,大脑在精密地考量或计算什么,思绪跟到后面,忽然顿了顿。

  他说:“哭,谁?你吗?那我得好好等着。”

  江声是不喜欢哭的人。

  相反,他喜欢看别人哭。看别人在他面前流露软弱的样子取悦他,算是一些恶趣味作祟。

  “可以,等着吧,说不定真能看看我的笑话,我允许你拍照纪念。”

  毕竟他这张伟大的脸,哭起来应该也还是很好看的。

  江声支着下巴,从沙发上坐到了地上。眼睛恹恹地耷拉,“嘴上说着让我们自由创作,却硬是把其他的路都砍掉然后说希望大胆一点。节目组在这方面还真是傲慢。”

  沈暮洵不置一词。

  紧张的氛围让他没时间思考有的没的,更没时间困囿于他那些繁琐的纠结的心绪。他的脑子里想的是样曲如何改编,如何找到那个标新立异的创新点,当然,无可避免,同时也在想江声。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专注地想过他了。

  如今大多数时候,他对江声的思念看法,说出来的语句,都带着他情感与理智的拉扯,一面说不要这样不要那样,一面又犯贱想要贴近。

  唯独在这时候,他不需要去想不要不要,不需要挣扎思考,竟然久违觉得轻松。

  江声是个不易改变的人,迄今为止他依然喜欢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虚无的浪漫主义,脚从来不踩到实地。

  他并不是一个没有经受过苦难的人,感受过的人情冷暖不比任何人少。但他向来拒绝感受与接收一切苦难,固执又偏执地生活在属于自己的乌托邦。

  他要这个世界只有飞鸟与阳光与歌,看不见脚下的泥土败叶,不关心献给他的花有没有永恒的时效,不在乎他们会枯萎糜烂,恶臭的尸体被虫子啃噬。

  从一个角度来看,他空虚冷漠。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似乎他对世界怀抱着一种盲目的爱和积极的心态。

  沈暮洵说:“所以呢,你想要什么样的表达。”

  “为什么一定要按照他们的规矩走。”江声的目光看向卜绘和赛娜,他们那边显然也陷入了激烈的讨论。投影上不断跳动的秒数在不断压迫人的心脏,江声没觉得多紧张,但语速还是在环境的影响下加快。

  “而且,赛娜和卜绘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好好守规矩的人啊。你要做那个乖乖男吗,做一个千篇一律没有亮点的人吗,沈暮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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