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都还完了，谁还伺候你 债都还完了，谁还伺候你 第15章

　　助理看不下去，弯腰凑到顾怀璋的身边，提醒道：“顾总。”

　　现在可是在开会啊，情感问题虽然也很重要，但是眼前还是开会要紧啊，下面坐的各个部门的部长，脑袋顶上冷汗已经快要可以用来洗头了。

　　没错，他现在已经知道“香酥小黄鱼”是苏毓的账号了，真没想到，苏毓看着那么乖巧温顺的一个人，跟朵小白花似的，平时竟然画这么攒劲的东西。

　　他现在已经是苏毓太太的粉丝了，每天吃太太做的香香饭才能有动力继续上班这样子。

　　顾怀璋回过神来，将手机扣过来，咳了一声道：“继续。”

　　见他没有挑错骂人，其余人都松了一口气，继续开会。

　　会议在半个小时后结束，顾怀璋走出会议室，还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拿出手机来回复苏毓。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忙，现在才看到太太的信息，画的实在是太棒了。”

　　没过一会儿，苏毓就回了一个比心的表情包过来。

　　“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说，免费修改。”

　　一般来说，苏毓是不会修改成品画稿的，因为成品画稿修改起来比较麻烦，他在画的过程中会和单主沟通，有什么问题在画草稿的时候就改了。

　　他之所以愿意给捕鱼达人免费修改，无他，纯粹是因为捕鱼达人给的太多了，这项服务是他应得的。

　　顾怀璋回复没有什么要改的，并且夸了一堆的彩虹屁，说他画的好，完全就是自己想要的样子。

　　事实上他的彩虹屁虽然有些夸张，但是说的却是事实，苏毓画的确实好，他能在平台上积累这么多的粉丝，画工自然不用质疑。

　　而且这张画完全就是苏毓的二次元版本，苏毓将画稿画完的时候甚至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不过他没有多想，以为是巧合。

　　毕竟他的马甲捂的可严实了，他谁都没有告诉过，不可能暴露，捕鱼达人又没有见过他，怎么可能按照他的样子来约稿。

　　顾怀璋夸完彩虹屁之后，紧跟着又跟苏毓约了一张，这张要的是还是这个OC的图，至于内容，苏毓自由发挥就行了，他相信酥鱼太太的审美。

　　还没等苏毓说接还是不接，顾怀璋就直接发了两万块钱过来。

　　刚想拒绝的苏毓立刻就被钱给砸蒙了，他本来想说可以画一张免费的送给捕鱼达人，没想到捕鱼达人打钱打的这么爽快，跟上赶着送钱似的。

　　他立刻回复道：“我可以画一张送给你，这张不用付钱。”

　　“不行，我不能占太太的便宜。”

　　苏毓：……

　　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占了便宜的明明是他吧？

　　不管苏毓怎么说，捕鱼达人都坚持付钱，甚至说出了他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这种凡尔赛的话来，苏毓就只好收下了。

　　他猜测这个捕鱼达人的家境应该很好，可能是个零花钱多到花不完的千金大小姐。

　　有了捕鱼达人的这两笔钱，苏毓的经济压力顿时缓解了不少，有心情也有时间出去逛逛了。

　　这几日除了陪苏奶奶散步之外，他自己也会沿着景区中的跑跑，还会带着唯一一起。

　　唯一现在也就两个月大，但是已经有十五斤重了，因为吃的好营养够，浑身上下都肉嘟嘟的，跑起来跟个球一样，比一些小型犬看着还要大。

　　不过虽然长的挺大的，但到底是个小狗，没走一会儿就累了，趴在地上耍赖不走，这个时候苏毓就会把他抱起来，也算是给自己增加负重。

　　唯一被苏毓抱在怀里，没过一会就歇过劲来，在苏毓的怀里挣扎起来，趴在苏毓的胸膛上舔他的脸。

　　苏毓忍不住笑，“唯一，你们小狗是不是都是舔狗啊？”

　　唯一汪了一声，小尾巴甩的跟螺旋桨一样，对于小狗来说，舔狗这词是实至名归，绝对不是侮辱。

　　它这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苏毓把它放在了路边一处灿烂的野花丛里，掏出手机来忍不住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选了两张最可爱的发到了账号上。

　　很快围脖下面就有了评论。

　　“几天不见唯一又长大了好多，小奶狗长的好快。”

　　“之前看唯一还有点丑（这是可以说的吗），越长大越可爱了。”

　　“太太说唯一是土狗，但看着有点像高加索哎，以后肯定能长成帅气的大狗狗。”

　　“太太今天又没有做香香饭，用唯一的照片来偷懒代替，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多发几张我就原谅你了。”

　　……

　　顾怀璋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苏毓发的这张围脖，这还是苏毓第一次发户外的照片，虽然除了照片上的唯一外，只有一片野花丛。

　　顾怀璋将这两张照片保存下来发给了助理，“查查这是什么地方。”

　　看到照片的助理：……

　　就这么一丛野花他怎么找啊，这野花一看就很常见，在乡下估计遍地都是。

　　不过他还是找了植物学家问了，这种野花一般生长在他们临近的这四个省，虽然范围听着像是缩小了一些，但是想在四个省里找到一个人，还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苏毓不知道自己的藏身地已经被圈出范围来了，抱着唯一回到家之后，开始画今天的稿。

　　他现在接稿的数量比以前少了很多，以前堪称恐怖，粉丝都叫他拼命三郎，甚至劝他少接一点稿，或者画慢一点，很担心他的身体健康。

　　甚至有段时间，苏毓因为一直高质量高频率的产出，被人怀疑背后有团队，有些画其实不是苏毓画的，而是找的枪手。

第25章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这件事当时闹的挺大，甚至还有蹭苏毓热度，说自己就是苏毓找的枪手的，不过因为画工太差，跟苏毓完全不是一个水平，很快就被戳穿了。

　　当时苏毓本来不想管这件事，因为他的精力有限，每天接单画稿时间都不够用，哪有功夫搭理这些。

　　但是后来见热度越来越高，才被迫出来说明了一下情况，说自己家里有债务，需要还债所以接单才接的比较多，不过也只是简单提了一嘴，没有说的很详细。

　　在他出面澄清之后，说他背后有团队找枪手的流言才渐渐平息下来，苏毓也算因祸得福，又涨了不少粉丝。

　　不过苏毓其实并不想要这样，家破人亡，背负巨债，对他来说是难以启齿的伤疤，现在却要亲自揭开伤疤给别人看，才能证明他的清白，这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顾怀璋刷到他两年前的这条澄清围脖的时候，才知道苏毓竟然还欠着一大笔钱，是为了还债才画画的，而且还遭受过网络暴力。

　　他立刻让助理去查了这件事，虽然是两年前发生过的事，但是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只要是发布在网上的东西，只要存在过就会有痕迹。

　　顾怀璋看着助理搜集来的那些污蔑和辱骂苏毓的话，感觉有些窒息，他从来不知道苏毓经历过这些。

　　他回想两年前这个时候的苏毓，好像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盈盈的。

　　“你说，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欠了亲戚一百多万？

　　为什么不告诉他在画画还债？

　　为什么不告诉他自己被人欺负了？

　　明明只要苏毓说，他就会帮苏毓解决一切问题。

　　助理想了想回答道：“我想是因为您和苏先生的合约上没有约定这些吧。”

　　合同上只说了，顾怀璋会帮苏毓还清他父亲欠高利贷的八百万，还有苏毓奶奶的住院医疗费用。

　　顾怀璋有些生气，合约又怎么了，合约之外的要求就不能提了吗，明明只要苏毓跟他说，别说是一百万，就算是一千万他也会帮他还的。

　　助理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小心的提出了他的猜测，“或许苏先生害怕他再问你借钱的话，要续约吧？”

　　他的话比起安慰来更像是补刀。

　　他这话刚一说完，顾怀璋锐利的视线就扫了过来，“你什么意思，和我续约是很为难的一件事吗？”

　　助理被他的眼神吓了一个哆嗦，立马站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他找补道：“我觉得，苏先生虽然看着温柔，但其实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所以才不想再问您要钱，而是靠自己的努力来还债。”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助理这个旁观者确实比顾怀璋看的要清。

　　某种程度上，助理其实比顾怀璋要了解苏毓，顾怀璋从来不认为苏毓是个要强的人，因为苏毓在他面前实在是太柔顺了，从来没有忤逆过他。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顾怀璋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平等吗？”

　　助理深吸了一口气，很想吐槽，但是他硬生生忍住了，但还是反问道：“顾总，平等的关系需要签合约吗？”

　　何况苏毓没走之前，顾怀璋还信誓旦旦的认为苏毓只是他的情人呢，金主和情人的关系怎么可能是平等的。

　　顾怀璋也想起了自己在聚会时说的那句话。

　　“不过是个情人而已。”

　　他现在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他说那句话完全只是在逞强而已，当时他和沐曼诗订婚的事刚刚定下来，他其实是面对苏毓心虚，才会这么说。

　　还偏偏让苏毓听到了。

　　顾怀璋深吸了一口气，“你说，苏毓会原谅我吗，还会不会喜欢我？”

　　他这句话太像是恋爱脑的发言了，助理头皮发麻，脚趾抠地，他还是第一次见“冷血无情”，商场上“杀人如麻”的顾怀璋纠结这种爱情里的哲学问题。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遵从自己的本心，“我觉得顾总您首先应该想明白的是，苏先生有没有喜欢过你。”

　　顾怀璋诧异的抬头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会从助理口中听到这个回答，苏毓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会对他百依百顺吗？

　　不喜欢他会对他笑盈盈的吗？

　　不喜欢他会给他做葱花面，每天送他上班的时候给一个离别吻吗？

　　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瞎说。

　　顾怀璋皱起眉，对这个一向都挺满意的助理生出些不满，“你出去。”

　　助理知道他不愿意接受“现实”，默默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办公室，这年头助理也是越来越不好干了。

　　以前苏毓在还能哄一哄，他要是敢上前哄的话，估计顾总不止是动嘴让他出去，能直接一脚把他踹出去。

　　顾怀璋在办公室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不是气苏毓，而是气自己，他应该多关心苏毓一些的。

　　可是再怎么后悔，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他回不到过去，也改变不了过去，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苏毓，好好弥补自己的错误。

　　手机响了一声，是约稿软件的消息提示，顾怀璋立刻把手机拿了起来，果然是苏毓的消息。

　　苏毓把他约的画稿发了过来。

　　这次画稿用了一周的时间，往常苏毓都是三天内就画完了，这次之所以用的时间长，是因为苏毓画了三张，组成了套图。

　　一张是顾怀璋买的，另外两张是苏毓送的。

　　图片上画的依旧是顾怀璋的“原创OC”，但是应顾怀璋的要求，苏毓把唯一也画上了，完全就是苏毓和唯一在玩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