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教授再不理我要闹了 闻教授再不理我要闹了 第69章
作者:松风吹月
办公室里几人齐刷刷扭头看过来,其中就有讨人厌的肖卓君。
为首那人皱起眉头看着闻声,一脸威严,“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
时镜尴尬地简直抬不起头来,都不敢看闻声的脸色。闻声办公室平时都没人来的呀!今天怎么好死不死来了这么多!
时镜小步挪到闻声旁边,小声道:“几位领导好。”
没人应话,为首那人铁青着脸隔空点点时镜,甩袖离开,其余人紧随其后。
肖卓君不紧不慢走在最后,“闻教授呀闻教授,你说说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真是有辱师德败坏C大的风气,我都不想说你,哎!我看你的项目正好停一停,李书达他们要是闲着,不如先来我这里锻炼一段时间。”
闻声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对肖卓君说:“我的学生就不劳肖教授费心了,你实验室里不还有好几个延毕的学生吗,肖教授有空还是多关心他们,敦促学生按时完成学业。”
“我的学生也就不劳闻教授费心了!”肖卓君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时镜这才将手中奶茶放在办公桌上,问闻声:“发生什么事了?”
闻声缓了下情绪,轻笑一声,“我可以暂时休几天假了。”
时镜皱起眉头,这不年不节的放什么假。
作为闻声和肖卓君呛声对象的李书达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韩术与杨婧雪站在他身后,三人比着赛装鹌鹑。
时镜将奶茶分给他们仨,三人战战兢兢看了闻声一眼,见他不反对,才接过来。
时镜拉着闻声坐在沙发上,捏捏他宽厚温热的掌心,“到底怎么啦?”
闻声叹了口气,杨婧雪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有人举报闻导和学生存在不正当关系,校里要闻导停职接受调查。”
李书达和韩术一脸要死的表情,杨婧雪猛嘬一口奶茶,“我看肯定就是隔壁姓肖的干的,就他整天和闻导别苗头!”
时镜一时怔住,半晌,指尖指指杨婧雪又指指自己,“和学生存在不正当关系,谁啊,我吗?还是她?”
闻声轻柔地捏住时镜的指尖,不等说话,杨婧雪已经帮他做了回答:“那当然是你啊,总不可能是我吧!”
李书达和韩术两人头摇得像电风扇,“也不是我!”
时镜焦急地望着闻声,“到底怎么回事!”
闻声却已经像没事人一样,安慰起时镜,“没事儿,派系斗争而已,开学院里有人事调动的时候,我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是拿时镜开刀,他原本以为会往他学术成果上找茬。
时镜还是一脸担忧,“都已经停职了哪里像没事了,我去找他们说清楚,我又不是学生,这哪里算不正当关系。”
闻声按住他,“不用,你是不是学生他们难道查不出来吗,马上要评职称了,借机卡掉我的资格而已。”
时镜半信半疑,心里依然放心不下,闻声却一派淡然,带着他们去吃饭,“走吧别耽误吃饭。”
上菜后,除了他自己,剩下四个人没一个能咽下去的。
闻声轻笑一声,“这事我能应对,你们再操心也没用,赶紧吃饭,尤其是你李书达,趁着这几天不能进实验室,回去改改你的毕业论文,再把垃圾发到我邮箱里,就把我的名字从指导老师那一栏删掉。”
吃完饭两人回了一趟家,闻声说自己下午有事,两点时换衣服出去了。
时镜一个人在家里越坐越焦躁,干脆也换衣服出门。
学海楼教务处,张主任正在泡茶,看到时镜敲门进来,还感觉稀奇,“哎呦时镜啊,怎么有空回学校来?”
时镜从口袋里掏出盒烟放在张主任办公桌上,“张主任,今天来找您也是有事想问问,哪个我的学籍已经消了吧,咱们学校的学籍系统里已经没我了吧?”
张主任点头,“对啊,早消了,你档案都提走了,哪里还有学籍信息。”
时镜松了一气站起来,清澈明亮的眼神静静注视着张主任,“主任,麻烦你帮我开一张证明,证明我已经不是C大的学生了。”
张主任没有一口答应,他怎么也想不出来什么场合能用到这个证明,“你要这个做什么?”
时镜沉声道:“有人举报学校的老师和我有不正当师生关系,有了这个证明,我才能帮他澄清。”
张主任找白纸的动作一顿,时镜这么一说,他就知道是谁了,闻声被举报到底怎么回事,除了今天去给闻声下通知的那位领导,他们都是心知肚明。
虽然闻声是无辜的,而且也和他没仇,仔细说起来,去年闻声愿意接手材料学概论这门课,他还得感谢闻声。
但是他作为C大本土派的一员,对闻声吃瘪这种事是乐见其成的,办公室斗争嘛,对敌人的削弱就是对自身的加强。
顷刻间张主任心里闪过八百个念头,脸上却丝毫没有带出来,而是开始和时镜绕弯子,他面色一沉轻咳一声,“时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时镜以为开个证明是很轻松的事,没想到张主任居然这么说,顿感疑惑,“我怎么了?我的退学几年了,怎么算都怪不到我头上吧。”
张主任拧开自己的保温杯,慢条斯理吹吹喝了一口,摇摇头,“你自己想想,虽然你不是学生了,但C大校园里学生多的是啊,远的不说,闻教授实验室里就带着三个学生呢,再加上他还带了几门课,这些都是学生啊。”
时镜听到张主任似是而非往闻声身上泼脏水的话,一股气瞬间涌上心头,“闻声不是那种人!他和学生有没有来往我还能不清楚吗?”
张主任依然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认识的闻声,未必是真正的闻声,校领导的决策难道还会有问题吗,再说了,现在只是停职调查,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如果闻声真的行端坐正,校领导会还他清白的。”
时镜焦急地看着张主任,“那到底要调查多久,闻声现在连实验室都进不去,做实验不能耽搁太久的,而且他还有学生。”
张主任微微一笑,“这个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如果证据确凿,估计三五天就查完了,但如果他做的比较隐秘调查难度很高的话,查起来就慢了,但是具体要多少天,现在也不好说,只能说咱们领导实事求是……”
他七绕八绕绕了一大圈,一句重点都没有,时镜是越听越着急,“那这个证明到底能不能开?”
张主任摇头,“时镜啊,也不是我不开,只是现在公章在校领导那里,要用章需要申请的,没有公章的证明就是一张废纸,谁都不承认的。”
时镜又问:“那申请公章需要多久?”
张主任又开始吹他保温杯里的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主要看领导的行程,要么一两天,要么三四天,一周也是有的。”
时镜已经看出来张主任就是在跟自己磨洋工,这事儿他是不可能管了,咬咬牙直接告辞。
这会儿正是上班时间,他就不信校里没领导在!
时镜前脚刚出办公室,后脚李主任就已经站在窗口开始打电话了,“喂肖校,哎我是小李,真是太打扰了,有件事需要向您汇报,您别嫌我越级唐突了就好,闻声……”
时镜到校办公楼时,里面只有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坐在里面登表,看到他进来,问他:“你找谁?”
时镜也不知道该找办公室里的哪一个领导,只好问她:“领导怎么都没在。”
女生低着头回他:“开会去了。”
时镜心中失落,“哦”了一声,坐在门口的长椅上,“那我在这里等吧。”
那女生诧异地抬头,“等不来的,你最好先打个电话约好时间再来。”
第74章 扑空
时镜问她:“请问你知道领导的电话吗?”话刚出口,时镜心中就叹气,这话问得实在冒犯,就算女生知道,也不可能冒然给自己。
果然,那个女生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只知道办公室电话,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会领导也不在办公室。”
时镜也冲她笑笑,办公室很快恢复寂静,只有女生翻动纸张的簌簌声。
时镜不甘心无功而返,打算坐在这里碰碰运气。
一个小时后,依旧没有领导回来。
时镜叹了口气,打算回头去找李主任,李主任肯定是知道校里领导电话的。
但是他扑了个空,原本还在办公室的李主任也找不到人了,打电话也不接,问旁边办公室的老师,说是开会去了。
时镜心底生出点沮丧,说什么开会,根本就是躲开了不想见他。
虽然知道是徒劳,时镜还是在楼道里等着打算守株待兔。
比李主任早一步来的,是闻声。
时镜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闻声,迅速将脸上失落的表情掩下去,“你也来找李主任吗?他出去开会了,不过我可以陪你一起等。”
闻声看他眼神亮了下又快速暗淡下去,心底一软,抬手轻轻搭在时镜肩膀上半搂着他,“没有,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时镜低着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闻声:“因为学校里有杨婧雪的线人,她给我通风报信,我就来接你。”
时镜声音有点发闷,“那你忙完了吗?”
闻声点头“嗯”了一声,“还没,明天还要再去一次。”
时镜便被他搂着,转身下楼。
不知道肖卓君是来学海楼有事,还是也有眼线报告行踪,两人刚下楼,就在大门处的台阶上遇上了。
比起心情低落的时镜,肖卓君简直称得上春风得意,他笑得满脸红光迎向两人,“哎呦闻教授,没想到还能在学校里看见你,真是缘分啊。”
闻声对他话里的挤兑视而不见,微笑着和他握手,“确实有缘,肖教授这是来上课?”
肖卓君哈哈一笑,“我哪儿有这么多课要上,不像闻教授什么都亲力亲为,我来找李主任。”
闻声:“这可不巧,李主任开会去了不在办公室。”
肖卓君笑得意味深长,“巧不巧的都是人说了算,说不定我去了他就在了。”
闻声并不在意,只向他挥挥手,“那就祝肖教授好运吧。”
时镜恨得磨牙,他现在再意识不到这事儿有鬼,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闻声却一脸平静,带着时镜上车,“走吧,准备回去吃晚饭。”
闻声刚给时镜扣好安全带,时镜的手机就响了,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时镜犹豫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是时老板吗?”对面是个陌生年轻的声音,操着C市本地口音。
时镜疑惑地皱皱眉,“你好,我是时镜,你是……?”
那边仿佛松了口气,“你好你好,我是田绍的儿子,我爸口腔癌进医院了,要马上开刀做手术,你的活工厂做不了了,你尽快去找其他厂吧,别耽误了你们的事。”
一块巨大的石头“咚”一声砸进时镜心里,他感觉自己心跳沉的厉害,沉声问:“工厂里不是还有其他师傅吗?”
那人回道:“是有师傅,但是精细活还得我爸干,我对这些又一窍不通,工厂也停工了,你要是想等的话就等我爸手术做完再说。”
就算田绍手术一切顺利,也得等过完恢复期复查没问题才能开工。
时镜着急春季上新,时间一天比一天紧,哪里等得起。
但田绍的儿子能打这个电话,还算有点责任心,放在其他老板身上,估计进手术室了,货实在出不来还会拖着不松口,问就是“快了”。
时镜嘴唇抿成一条线,深吸口气,“多谢,我会联系其他工厂的。”
电话对面听到这话明显也松了口气,“时老板能体谅真是太好了。”
时镜又“嗯”了两声,还宽慰他:“祝田老板手术顺利。”
等挂了电话,时镜彻底控制不住情绪,趴在主控台上不说话了。
闻声解开时镜的安全带,免得他勒得难受。温热的掌心在时镜后颈轻柔地抚摸着,“好事多磨,这次顺利上新一定可以大卖。”
良久,时镜终于抬起头,“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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