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戏精同桌是学霸 服了,戏精同桌是学霸 第118章

作者:我爱经济法 标签: 近代现代

第117章 他想,这个四月,他是过不去了

  他说:“谢长宴得有多疼啊。”

  那是把他带大的老爷子。

  那是最疼他的老爷子啊。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谢长宴真的疼的厉害。

  好像浑身上下都堵了一块,心脏又酸又涩。

  讲不出一句话来。

  来接他的是谢老爷子身边的人。

  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看着他叹气,收走了他的手机,跟他说:“长宴,老爷子年纪大了。”

  就这一句,就让谢长宴红了眼。

  嗓子哽着。

  许久,才问了句:“爷爷怎么样了?”

  “不太乐观。从五点多到现在,下了三次病危了。”,顿了顿,他又说:“老爷子身体大不如前了。”

  他知道。

  谢长宴想着。

  他知道的。

  老爷子年纪大了。

  都怪他。

  是他先喜欢上沈辞的,守不住界限的对他好,拼了全力的想和他在一起。

  可他也,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

  只是,想和他在一起而已。

  只不过,那个人是个男孩子。

  谢长宴想象不出沈辞会有多自责。

  尤雪和陈静娜都说,过了四月就好了。

  他想,这个四月,他是过不去了。

  到医院的时候,老爷子还在抢救。

  谢应识和谢应书都等在外面。

  谢应书面容憔悴,蹲在墙边,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眼镜也扔在一旁。

  他向来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样子,最狼狈的时候应该就是每次创业亏损回老宅要钱的时候。

  不过就算那个时候,他也有着掩不住的矜贵。

  不像现在,脚上穿着的还是拖鞋。

  看他来了,还是谢应识打起精神说了句:“来了?”

  “嗯。”

  他说着:“对不起。”

  谢应识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

  在老爷子没醒过来之前,所有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沈辞找过来的时候,谢老爷子已经脱离危险,转入了重症监护室。

  像是知道了谢长宴过来了,拼着口气,活了下来。

  只是还没醒。

  沈辞上来的时候,就看见谢长宴坐在外面,看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无措又迷茫。

  还有着,溢出来的难过。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谢长宴。

  其实林栀清也不知道谢老爷子到底在哪个医院。

  她带着沈辞一家一家的找,找到了现在,才找到。

  “宴哥。”

  谢长宴迷茫的眨了一下眼。

  没反应过来。

  “谢长宴。”

  谢长宴起身。

  “你怎么来了?”

  嗓子哑的不行。

  沈辞还没说话,谢应识就过来了,“老爷子醒了。你去看看吧。”

  “去吧。”

  谢长宴进了重症监护室时天已彻底黑了。

  像是从来没有明亮过。

  沈辞忽的低下了头,“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

  谢应识愣了一下,把他们带去了一边。

  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跟他说:“沈文是你父亲吧?”

  “是。”

  他也想不是。

  林栀清在一旁要说些什么,谢应识压了一下手。带着沈辞去了另一边。

  他算是谢家最不成器的一个孩子。

  可此时,却也压的人说不出什么话来。

  沈辞冲林栀清摇了摇头。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他该担着的。

  谢应识沉默了一下,他说:“老爷子这个人传统,要强,要面子。”

  “这辈子只在人前掉过两次眼泪。”

  “第一次,是长宴爸爸出意外离世。”

  “第二次,就是今早。知道了长宴和应书的事。别看他天天骂应书,其实疼着呢。毕竟是小儿子嘛,总是偏宠的。”

  “至于长宴那就更不用说了。老爷子最疼他了。不忍心让他走一点弯路,舍不得让他吃一点苦。”

  医院走廊开着灯。

  却冲不散外面的黑暗。

  像是在告诉他,这个四月,谁都别想逃。

  沈辞想。

  这个四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呢?

  果然,谢应识说了句:“老爷子倒下前,只有我守在他边上。拽着我的手说,说长宴他,算了,不说这个了。”

  不说这个了。

  老爷子得是说了什么啊?

  又是一阵沉默。

  谢应识说:“回去吧。老爷子应该不想看见你们。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老人,会迁怒的。”

  他不想走。

  他想陪着谢长宴。

  谢长宴在陪着老爷子。

  他只想看着。

  他就应该只看着的。

  为什么要往前迈一步呢?

  他恍惚中想着,他和谢长宴在一起的时候,是他喜欢上谢长宴的第一百一十五天。

  这个数字,让他说不出什么话来。

  就像他第一次给人过生日,就过错了时间。

  阴差阳错。

  命中注定。

  他明明,不信这个的。

  沈辞是在一片混沌中,得知谢长宴转学的。

  这顿时间一团乱,沈文收不到钱,达不到目的,就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想毁了林栀清和沈辞。

  尤其是沈辞。

  似乎是接受不了他的优秀,这个儿子,总是让他自惭形秽。足以让他看到,他有多么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