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做0,怒赚百万 在外做0,怒赚百万 第43章
作者:销寄雪
虽然不能将脏水泼到郁泊舟头上,但波及一下,给他爸争取一些转圜的时间的时间还是可以的。
“劝你不要发出去。”纪绥说:“他不会在意,而且只要我主动出面澄清,到时候他一查,顺藤摸瓜找到你,舆论风波只会更盛。”
邓文俊一僵,恶声恶气道:“那你不应该看我自作自受吗?提醒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害怕了?”
“我有什么好怕的,说不准他还能看在我是神经病的份上迁就我点。”纪绥说:“但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的是一份,真正的婚姻。”
邓文俊冷静下来,他还没有蠢得无可救药,“你知道白昭是我的人。”
纪绥打了个哈欠,他昨晚做了份思维导图做到凌晨四点才睡,“嗯。”
邓文俊:“当时不答应提议,现在是想谈什么?”
纪绥:“白昭的提议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我要的不是驱赶情敌。”
纪绥简要概括了自己的要求,以及自己能够为邓文俊带来的好处。
纪绥靠着门,“你爸那边必须给受害者一个交代,坐牢是绝对免不了的,不如想想怎么保住你还有你家剩下的财产。”
邓文俊略微思索,心里的天平大半倒向了纪绥,咬牙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现在除了选择相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纪绥点到为止,拉开门准备离开,“明晚八点前,过时不候。”
……
车上唐辰目光频频看向闭目养神的纪绥,存在感强烈。
纪绥无奈睁眼,“有事吗?”
“没事。”唐辰语气生硬转过头,末曰几秒后又转了回来,“你,不干了吗?”
纪绥腿上放着个纸箱,里面装着他的工牌,还有乱七八糟的小摆件,小零食,因为他离职的很突然,大家来不及准备,只能从手边现有的东西里挑出好的作为离别礼物。
“嗯。”纪绥低头盘算每一个东西的去处,打算回去重新找个柜子摆起来。
目前这份工作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接下来有别的事情要办,既然腾不出手,干脆辞职。
唐辰沉默了会,“那,你接下来……”
话还没说完,车子停下,院子里等候已久的人上前敲了敲车窗。
唐辰见到纪绥嘴角扬起弧度,明明没有摇下车窗看见来人,却好像有一股心照不宣的默契,连神情也一同放松下来。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话说没说完,加快速度下了车。
“今天怎么这么早到家?”
“记者大会开完我就回来了。这半包薯片是谁给的?”
“方妤。”
“给的什么玩意。”
唐辰拉下窗户。
郁泊舟怀里抱着上一分钟还在纪绥腿上的箱子,不像新闻视频里那样冷漠,表情有点嫌弃捏着那包没吃完的薯片。
二人面对面站着,挨得不近,却有一种旁人无法插足的气氛。
接着纪绥埋头不知从箱子里找出了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塞进了郁泊舟嘴里,看着面前人张着嘴,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样子,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恶作剧成功的轻快。
唐辰从未想过幼稚这个词居然能和纪绥联系在一起。
第40章 我记得
抽油烟机嗡嗡作响。
郁泊舟的声音从厨房里遥遥传来,“警局那边暂时将人扣押了,资金流水正在查。”
至今郁泊舟手上的证据已经足够证明,邓文俊他爸邓从南,在当年的纵火案中拥有杀人动机,只是还缺乏关键性的证据。
事情过去了五年,想要查当年的资金去向并不容易。终于算是抓到了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查,郁泊舟托关系找了人,最多不超过三天就会有结果。
他又道:“真要和邓文俊见面,记得带上唐辰他们,去人多的公共场合。”
“……”
“纪绥?”
“啊。”纪绥恍然回过神,“知道了。我没事,你自己出门小心点。”
厨房里郁泊舟的回答被抽油烟机的声音盖过,纪绥没听清。
他看着手机里刚到账的一百万,心情有些微妙的说不上来。
这张卡还是他和郁泊舟刚结婚时办的。某人很守信,每一笔钱从来没有迟到过,哪怕当下这种情况,依旧不忘给他打钱。
昨晚做到凌晨四点的思维导图,好像又模糊了。
算了,正事要紧。
纪绥截下转账记录,部分内容精密打上马赛克,对准备发出去的内容删删减减,临了要发出去,却怎么瞧也不满意。
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买回来只翻过一次的书。
他光脚踩着瓷砖,从客厅书架上的书中找到了上回标注的那一页,斟酌修减,发了有史以来第一条朋友圈。
[纪绥]:我不需要很多钱,我需要很多爱。
配图是一张一百万的转账截图,还有郁泊舟某次应酬发来说不回家吃饭的聊天记录,单拎出来看,再配上郁泊舟的脸,足够脑补屏幕背后冷漠的语气。
工作原因,号上加了不少公司同事,什么部门的都有。
朋友圈发出去不到两分钟,评论底下一水的点赞心疼。
纪绥心里道了声抱歉,看着不断上涨的点赞人数和评论人数,默数十分钟,又把朋友圈删了,转跳到小号。
看见公司没有领导的八卦大群里,正热火朝天地讨论他删掉的朋友圈,满意熄灭手机。
饵料已经均匀撒好,就看鱼什么时候能够上钩。
郁泊舟围着小熊围裙从厨房出来,头上还戴着配套的小帽巾,像个中华厨郎。
郁泊舟看着光脚踩在瓷砖上的纪绥,半蹲下身给他穿好拖鞋,仗着视觉死角,趁机偷摸亲了口他的小腿,语气含笑亲昵,“我们小绥在干嘛呢?”
郁泊舟刚从厨房里出来,手心温度热得很。纪绥不满挣脱,“热。”
郁泊舟表情哀怨,“嫌弃我,我现在就要收拾东西回娘家。”
纪绥:“……碰过拖鞋的手,洗完再进厨房。”
“不要,我一会还要用他夹菜给你吃。”
“滚。”
……
凌晨两点,睡梦中的纪绥惊醒。他摸了摸额角的冷汗,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两度。
他梦见事情解决后郁泊舟抱着他痛哭,哭着哭着突然变成了一只章鱼,说谢谢他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要把自己的八根触角烤给自己吃,他没同意,一脚把章鱼踹飞了出去。
接着画面一转,他跑到了海上钓鱼,一只不请自来的章鱼爬上了船,吃光了纪绥辛苦掉了几个小时的鱼,章鱼脸上表情哀怨,口吐人言说自己要回娘家,下一秒就变成郁泊舟的模样,扑上来要亲他。
然后又一脚被踹回了海里。
太奇怪了,一定是郁泊舟今晚非要做炒章鱼的缘故。
纪绥拿上杯子推开门,无视房间内的饮水机,下楼接水顺便透透气。
刚踏出门,贴在墙上的感应灯亮了,随着亮起的还有走廊尽头的小阳台。
纪绥望了眼,月色下瞧见一个模糊的背影。
郁泊舟没睡觉吗?
纪绥走向阳台,“郁泊……”
郁泊舟回过头,冷淡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纪绥才看见他嘴里叼着根烟,点燃的烟头在夜色下闪烁着猩红的光。
他也有些诧异。家里没有烟灰缸,要不是今天撞见,他都不知道郁泊舟竟然会抽烟。
郁泊舟完全没料到纪绥会在这时候醒来,慌乱取下嘴里的烟想找地方摁灭。环顾一圈发现手边除了木头扶手啥也没有,只好悻悻举着。
“睡不着吗?”
“没有,我……”纪绥说着脸色忽然一冷,大步上前夺走了郁泊舟手里的烟,“你傻逼吗!用手接烟灰!”
“……”
流动的冷水一遍一遍冲过烫得发红的掌心。纪绥脸臭的像是要出去吃人,好像这烟灰是被掸在了他身上。
郁泊舟垂眸,前所未有的安静。跟提线木偶似的,任由纪绥将他安置沙发上。
幸好D国回来生病后,郁泊舟翻新了医药箱,里面如今什么药都有。
棉签直愣愣按上伤口,郁泊舟嘶的一声。纪绥面色不改骂了句活该,下手的力道却轻了又轻。
纪绥的手很凉,哪怕是三十多度夏天也没有多少温暖可言。
郁泊舟敛眼,“生气了?”
“……”
“一时忘了,别生气,生气发不了财。”
“有病是不是?”纪绥骂完,又过了好一阵才回,“我生什么气,我没生气。”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被烫手的人又不是他。
大半夜不睡觉,非要折腾出来点伤好助眠。
郁泊舟轻笑了下,良久道:“再过二十七天,就是第六年的忌日了。”
纪绥手里的棉签顿了顿,“他们,是怎样的人呢?”
“嗯……”郁泊舟想了想,“我哥哥大概是所有家长心中的好孩子,从小到大懂事省心斯文有礼,但背地里打我手可黑了。有一回我闹脾气,从幼稚园出走,才走出去两公里,碰巧让放学的他逮着了,回去给我好一顿打,屁股两天不能坐板凳,事后有邻居问起,还说是我自个摔的,气得我一礼拜没理他。”
纪绥忍不住笑,真是有叔必有其侄,原来逃跑基因是从他这来的。
见纪绥笑了,郁泊舟放松下来,眼神柔和,“再说说我嫂子吧。”
郁泊舟高一时,郁松将女朋友花雾带回了家,正式介绍给了郁泊舟和陈伯,并且说明有了结婚的打算。
彼时郁泊舟正处于青春期,对于这位突然插入他和哥哥生活的人,产生了严重的排外心理。虽然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实际内心根本没有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