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做0,怒赚百万 在外做0,怒赚百万 第9章

作者:销寄雪 标签: 近代现代

  没注意门口多出来的车,郁泊舟匆匆开门大喝,“纪小……?”

  客厅坐着两个男人,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是张怀民,另外一个长腿散漫支着坐在地上,鸭舌帽遮过眉眼,只能窥见半边侧脸和高挺的鼻梁。

  陌生男人听到动静转头,嗓音哑哑的,“呦,咱们的大忙人总裁回来了。”

  郁泊舟抄起地上的沙发朝人砸去,“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下个月才结束拍摄。”

  秦初年接住,顺势躺上,半真半假地开玩笑,“男二一直拖进度,导演怕得罪我们郁总,提前拍完我的戏份杀青了。”

  郁泊舟又砸了他一个枕头,直接打飞秦初年的鸭舌帽,“真话呢?”

  “打了狗仔,导演怕他被泼黑料影响电影,赶紧拍完他的戏份把他踹出剧组,好回来公关。”张怀民淡淡道。

  郁泊舟:“小牌大耍。”

  “什么小牌大耍,我不是大牌娱乐圈还有大牌吗。”秦初年将盖过眼睛的刘海往后梳。

  他大学戏剧专业毕业,毕业前在娱乐圈便已是二三线,郁泊舟接管公司后娱乐资源朝他倾斜,事业更是蒸蒸日上。

  “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打人。”秦初年脸上露出嫌恶之色,“那狗仔你也知道,前几年老造我黑料,赔钱后老实了一段时间。上周不知道怎么混进剧组,拍了几张我师妹和人请教的照片,想发我师妹的绯闻通告。”

  秦初年师妹是他师傅的关门弟子,颇有灵气,今年才十六岁。

  这群八卦记者营销号为了博流量眼球不择手段,死人都能给他们说复活了,更何况一个初出社会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恰好秦初年收工路过,看清他拍的照片勃然大怒,直接一脚上去把人家狗仔踹飞出去半米,旁边的助理拉都拉不住。

  这回可有的他们写了。

  “冲动。”郁泊舟点评,“太冲动,你不能给他套个麻袋,拉到没人的地方打吗?”

  “下次一定。”

  “两个尽想馊主意。”张怀民说。

  三个人里秦初年最小,郁泊舟第二,张怀民老大,也向来最沉稳。

  全靠有张怀民跟在后面料理,要不然秦初年和郁泊舟,读书时不知道要因为冲动行事吃多少处分。

  “不说我了。”秦初年爬起来,挨着张怀民坐,“你结婚的事怎么说,嫂子在哪儿?”

  郁泊舟提醒他,“估计是去接陈伯了,一会儿见了人别乱喊,他胆子小容易害羞,你正常点。”

  秦初年比了个OK的手势,用膝盖撞了撞张怀民的腿,“你不是见过了吗,长得怎么样?”

  张怀民让他坐好,“评价别人的长相不礼貌,初年。”

  “哦。”秦初年道歉,“对不起我职业病了。”

  秦初年从前可没现在这么讲理,秦家作为南城真正的豪门,祖辈显赫世代经商,秦初年顶上有一个大他十二岁的姐姐,经商的能力手段甚至远超他爷爷。

  而无需接管家族事业的秦初年,在全家人的呵护下像小霸王一样长大,别说苦,连累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顺风顺水的人生,终结于中学时郁泊舟意外砸中他脑袋的篮球,当时还是小霸王的秦初年蛮横不讲理,不听任何解释,三个人为此打了一架,他和郁泊舟各吃了处分。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日理万机的姐姐终于意识到自己弟弟开始有了长歪的倾向,严令家里不再给他超过正常范围内的生活费。

  三个人打打闹闹半年最终成了挚友,他也从混账二世祖的人生,逆袭成了银幕偶像。

  郁泊舟倒了杯水喝,感叹道:“好怀念你中学时桀骜不驯的样子。”

  “滚。”

  门口密码锁传来指纹输入的声音,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投去视线。

  纪绥推开门,抬眼便是三道存在感强烈的目光。

  他眨眨眼,张怀民就算了,怎么又多了一个。

  秦初年招手,露出一口白牙,“嫂子你好!我是秦初年。”

  纪绥:“……”

  ……

  陈伯小半年没见秦初年,亲自下厨做了好几道拿手小菜,更是在饭桌上把纪绥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引得秦初年对纪绥兴趣愈发浓厚。

  几个人聚到近十一点。

  郁泊舟收拾完垃圾,一脚将不断询问纪绥要不要当明星的秦初年踹出门怕。

  走在路上,秦初年突然朝天上大喊,“终于不用工作了,爽!”

  幸好他们几个走的小路,这会儿没人,要不然张怀民得上去跟人挨个道歉。

  郁泊舟落在后头,脸上照着手机的微弱荧光。

  纪绥终于想起看手机,现在正一条条回他的消息,他回消息和说话不一样,慢慢吞吞,让人想象到他捧着手机一字一句敲下字的模样。

  秦初年不知何时窜到郁泊舟旁边,幽幽道:“你不会真谈上了吧。”

  “胡说什么,脑子今天给我砸傻了啊。”郁泊舟熄灭屏幕,无语道:“倒是你,这个月已经第三条绯闻了,天天往热搜上挂,能不能让我省点钱?”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们都拿我开涮,我姐又要求我自力更生。”秦初年瘪嘴假哭,转头扑上张怀民的背,“怀民哥哥,你要给我做主啊。”

  张怀民被秦初年扑得脚步踉跄,抬手扶了扶眼镜,“别闹了,说正事。”

  秦初年站直,“当年往松哥酒店纵火人的女儿找到了,人在d国,她说对她父亲当年的事一概不知,也不清楚具体是谁打的钱,只知道那人自称是她父亲以前做生意的好友,打钱理由是他父亲当年做生意遗留下来的资产。”

  五年前,郁泊舟哥哥郁松入住的假日酒店失火,整个酒店半数人员伤亡,火烧了大半日扑不灭,最终像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天降暴雨,平息了这场火。

  消防员事后调查现场,找到了失火点,是一枚没有燃尽的烟头。

  烟头的主人生意破产心里郁结,随便找了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抽烟,才不慎将没有抽完的烟头遗留在地上。

  又是这么凑巧,烟头点燃了酒店窗帘的垂丝,被风吹落掉到地上,再点着了酒店地毯,那家酒店的消防不合格,逃生走道全是杂物,加速了火势的蔓延。

  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时,整个火场已经没有出路了。

  幸运的人熬到了那场大雨,自此对火留下心理阴影,而不幸的人身困火海,活活烧死。

  郁泊舟脸藏入阴影,看不清神情。

  秦初年心里叹了口气,他清楚五年前的那场火一直是好友心里过不去的死槛,乍然收到消息时他亦无法接受,更不用说郁泊舟。

  事发后一年,郁泊舟突然同他们说酒店失火很有可能不是意外,即使没证据,他们为了好友的话拼尽人脉去查,结果真查到了点线索。

  郁松生前再生意场上与不少人有过利益纠葛,囊括在线索里的嫌疑人太多,要是没有张怀民日复一日盯着,加之他们不断游说,郁泊舟现在就是个高危犯罪分子,枪毙都得毙个百八十次。

  “两笔钱。”郁泊舟周身气息阴寒,掌心被自己反复掐的出血,呼吸急促起来,“一笔入狱,一笔出狱,只要人活着,不可能不再露出痕迹。我明天就让人挖了他的坟,把骨灰挨个撒在他们门口。”

  张怀民压在郁泊舟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厉声,“说过多少次了别犯浑,还挖坟,你怎么那么能耐?”

  末了又放缓语气,“比起一开始毫无头绪,现在已经有了不少进展,不是吗?想必要不了太久,松哥的案子一定会水落石出。”

  郁泊舟像是有了创伤后应急障碍,但凡提起有关线索人就不正常,他们也无法强硬压着他去看心理医生,只能拦着,安抚着。

  秦初年熟练上前掰开郁泊舟的手不让他掐,想着怎么转移他注意力。

  叮铃铃。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郁泊舟抖着手,接通放到耳边,嗓音嘶哑难听,“喂。”

  电话那头的人没吭声,半晌才道:“郁泊舟,你扔垃圾自己住垃圾桶去了吗,都快一小时了。”

  电话泄出的语气毫不客气,与桌上安静少花的青年丝毫联系不到一起。张怀民和秦初年对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郁泊舟稳住声线,尽量不让人感觉到异样,“秦初年太吵,我马上回来,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塑料袋翻动的声音,纪绥语气苦恼,“面包是不是应该放冷冻层,放保鲜好像坏掉了。”

  郁泊舟捂住听筒,连做几个深呼吸,“好几天前的,奶油可能坏掉了,你别乱吃。”

  纪绥嗯了声,“我放桌子上,你快点回来帮我看看还能不能吃。”

  郁泊舟轻轻应声,“好。”

第08章 永久蛋糕

  纪绥等得快睡着了郁泊舟才回来。

  郁泊舟浑身气息松散,看不出一点外面的样子,拎起桌上的面包检查,“好像是坏了,扔掉吧,我明天再给你买。”

  纪绥打了个哈欠,嘀咕,“怪浪费的,陈伯不吃面包,下次不要买这么多。”

  “那小的分批给你上供。”郁泊舟全部扔光,看向坐着都开始东倒西歪的纪绥,心情平静,“回楼上睡觉。”

  “嗯。”纪绥揉了揉眼睛,“我给你买了礼物,在房间。”

  他补充,“用兼职的钱买的。”

  听到有礼物,郁泊舟立刻收拾好,推着纪绥上楼。

  东西就放在床上,没有什么精致的包装,用简单单调的牛皮纸袋装着,目测有一个巴掌那么大。

  郁泊舟拆开,是一个蓝白色的积木蛋糕,上面还有许多蓝莓草莓的小插件,中间有根蜡烛,一按底部的开关会自动升降,顶部做烛火的部分碰见风还会自动调节明暗,活像真蜡烛。

  纪绥双臂撑在床上,“你上次说的,我想过了,这是作为正式成为朋友的礼物。上次的愿望太敷衍,要是以后你还想到什么愿望,就吹蜡烛,我能力范围内的,都会满足。”

  纪绥的声音化作一把小锤子,一点一点凿着郁泊舟心口,又痒又疼。

  他尚未做出反应,纪绥就爬下床,往抽屉里翻出医药箱。

  他掰断碘伏棉签,摊开郁泊舟的掌心,细细涂抹。楼下时便瞧见了,出去一趟还带着伤回来,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纪绥能感觉到,今天的访客不是单纯为了吃饭而来,每个人都有秘密,他选择不问。

  纪绥低头吹了口气,让碘伏干得快些,“下次出门别摸叶子,划手,不干净。”

  郁泊舟静静看着他,“好。”

  ……

  积木蛋糕被小心收进玻璃柜,和那晚的记忆一样封存,像是从未发生过。

  天气晴好的周末,陈伯上班回来带回了同事送的两张海钓券,那片海域位于一个风景极佳的小岛。

  刚好郁泊舟手上的项目结束有两天假期,饭桌上,陈伯便鼓动郁泊舟带纪绥出海海钓。

  “海钓?”郁泊舟将剥好的虾放到纪绥碗里,对陈伯的提议兴致不高,他不爱吃要吐刺的,麻烦。

  陈伯一眼看穿郁泊舟的想法,“海钓怎么了,你不吃鱼小绥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