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皇榜中状元 谁料皇榜中状元 第1章
作者:龙皮皮
谁料皇榜中状元
作者:龙皮皮
文案
清冷禁欲的顶天立地君子攻X香气袭人的富贵美人天才受
林岱安被道士批了乞丐命。
好好一个书香门第的公子哥,被人说克父妨母,处处遭人冷眼。
他偏不信命,定要蟾宫折桂,中得头名状元!
自幼亲密的竹马薛灵均,与他相反,被批状元命,一路顺风顺水,百宠千爱,长成好似神仙、又富有才情的美貌公子。
人人都劝他:两人云泥之别,别再去招惹竹马。
林岱安不愿,不服,他心尖上的人儿,他绝不放弃。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他高中状元,成为天子新贵。
可上天偏喜欢捉弄他,竹马薛灵均却成了乞丐,与他分道扬镳。
人人又来劝他:两人云泥之别,别再去招惹竹马。
林岱安还是不愿,不服,不放手!
几经风波后,他终于抱得美人归。
二人久别重逢,林岱安:“宝儿,我想娶你。”
薛灵均愣了半晌,才轻声道:“好。”
双向奔赴,互宠。主角三观超正!
人物小剧场:
林岱安:都说我是乞丐命,谁料皇榜中状元!
薛灵均:我不想做官,更不想考状元。
副cp:
王琅:这世间还有许多事,远比情情爱爱更有趣。
颜昭唯:不行!你就得喜欢我!
花朝:我要做大侠!我要拜楚天涯为师!
楚天涯:我不收徒弟,不过,可以收个老公。
唐歌:天下好多美人啊!每个我都写情书!
宋徽:来我家,做我的人。
谢玉楼:我是逆贼之子,只想苟活。
王琳:不,你是天子。
第001章 哪里来的乞丐
日落西山,秋霞满天,京城通往郊外的官道上,轮蹄碌碌地来了一辆马车,冲进了街上百姓的视线,带起翻飞的黄叶。
百姓们见这马车形容富贵,纷纷躲开了。
“哪里来的乞丐!也敢挡爷的路,还不快滚!”
王琳一把拉住缰,骏马叫了一声,马蹄前扬,后面的马车猛地往前颠簸了一下,他扬起手中玉鞭,满脸写着不高兴,怒斥着眼前一个半路上杀出来的穷酸乞丐。
“玉鸣兄,发生什么事了?”
一把玉扇将四角吊流苏的轿帘打起,便见轿内坐着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公子,一身锦衣若玉,眉若仙草,目若灵芷,在晚霞映照下,颇为光彩照人。
王琳骑在马上,回头对那美貌少年笑了笑,“灵均,让你受惊了。不知道打哪儿来的穷叫花子,竟敢拦咱们的路,我叫人打发了他。你好生坐着。”
薛灵均往前方看去,只见马前立着个一身简朴素衣的男子,被王家的几个家丁反手按住,身材清瘦,像是挨过打,一身衣服被撕扯得又皱又乱,前额上头发乱蓬蓬的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什么模样,只隐约露出倔强坚毅的下巴。
那男子听到灵均的名字时,猛地抬头,盯着薛灵均瞧了片刻,这时见对方朝他看过来,又立即低下头去。
王琪听得王琳的话,连忙策马上前,呵斥那乞丐:“你是什么东西,活腻了么?王二公子的驾,你也敢拦?”
薛灵均从马车里下来,长身玉立,“玉鸣兄,不如问一问详情,这里离莲香楼不远了,咱们也不急这一刻。”
王琳望了一眼西边殷红的晚霞,按耐住急躁的心思,看了那两个家丁一眼。
其中一个忙上前,凑过去说了几句话。
王琳听完笑了笑,吩咐道:“我还当是什么事,不过寻个名头,来王家打饥荒罢了,赏给他几块金子,打发了他去就是了。”
“小的们打发过,谁知他是个不识好歹的,就是不肯走。”
薛灵均走上前,好奇地打量那落魄似乞丐的男子,问道:“到底什么事?”
“嗨,一桩小事。”王琳不在意道,“别管他,咱们走,再晚戏就开场了。”
说着对那两个家丁使了个颜色,将那乞丐拖走。
谁知那乞丐看着清瘦,力气倒是十分大,猛地挣扎一下便挣脱了,声音里喊着怒意,骂道:“王琳!你包庇纵容门下走狗,贪赃枉法,徇私舞弊,陷害无辜良民,鱼肉百姓!你夜里睡觉,良心能安么?”
薛灵均听闻,登时瞪大了眼睛,瞧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乞丐,敢在街上公然骂王家二公子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一转头,果然见王琳脸上升起怒容。
一边的王琪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这叫花子竟敢青天白日里污蔑二公子清名,还把快将他拿住了,送去见官!”
薛灵均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玉鸣兄,你到底怎么鱼肉这位良民百姓了?说来与我听一听。”
街道上围过来瞧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王琳不自在道:“我哪知道,外面那些个畜生,一个个顶着王家的名头干些混蛋事,屁股还得我给他们擦干净。”
薛灵均又看向那乞丐,见他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便温声问他:“你到底有何冤情?不如说一说,王公子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
王琳不想驳薛灵均的面子,打了个眼色,几个家丁才放开那乞丐。
那乞丐避开薛灵均的视线,冷声怒斥王琳:“你指使沅洲知府王术,勾结唐俪文,污蔑我等犯下奸杀官家小姐的死罪,又买凶要取我等性命,还妄图谋杀宋州清官!”
薛灵均听得离奇,一脸好奇看向王琳。
王琳不高兴道:“王术那个孙子的事,我哪知道。”
“王术就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谋杀清官,难道不是受你王琳指使?”那乞丐愤然道。
薛灵均见王琳又要发怒,便抢先问那乞丐:“你有何证据,说是王公子指使?”
那乞丐道:“王琳写了亲笔信,作伪证指认我等盗窃。”
王琳皱眉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一桩事来。
他有一块祖母给的玉佩,不知哪天丢了,几月前王术给他写信,画了那玉佩的图样,问是不是他的,有没有送过人,他自然回信说:是他的没错,不过不记得什么时候给丢了。
想来就是这事引起的了。
薛灵均听了来龙去脉,忽然想起一事来。
“玉鸣兄,你还记不得半年前,咱们去天香阁?你喝醉酒,赏了那头牌姑娘林婉儿一块玉?不会正巧就是你丢的那块吧?”
王琳迷愣了片刻,想起的确有这么一个乌糟事,一拍脑门,懊丧道:“草他的羲德!我把这回事给忘了!”
“玉鸣兄,那你岂不是真冤枉了人?”
王琳心内懊恼,今日他带薛灵均去莲香楼看一出新戏,薛灵均原本不愿去,是他费不少口舌将那戏夸出花儿来,好不容易劝动了薛灵均愿意单独和他出来,半路上却碰上这么损他颜面的事。
他不高兴地吩咐王琪,“去天香阁问一问婉儿姑娘,我赏她的玉佩还在不在,若在,多给她些金子换回来。”
王琪立刻策马去了。
薛灵均走近了,才发现那乞丐左胸衣服破开,露出一道刀伤,方才的挣扎,使得那伤口绽开老大一个口子,身上的灰袍子肮脏不堪,显然是受了不少风波。
也怪不得王琳会将他当成乞丐。
他掏出一个绣工精美、打着金线缨络的黛青荷包,递给那人,“若真是受了冤枉,那更要好好爱惜自己的性命,才能申冤是不是?金钱无罪,你留着把身上的伤治一治,待王公子查清来龙去脉,自会还你清白。”
那人后退一步,避开不接。
薛灵均正要再劝他,一阵秋风吹起,卷起那人蓬乱的头发,隐约露出那人沉若深潭的一双眼,只是在对上薛灵均时,乍然惊起波涛,忙转开了头,躲开薛灵均的视线。
薛灵均微微一怔,沉寂多年的回忆忽地涌上心头,这……这人的眼睛,怎么有些像他当年最亲密的儿时玩伴,林岱安?
“玉郎!”薛灵均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臂,吃惊道:“是不是你?”
那人双目中射出冷意,冷冰冰道:“公子认错人了。”
王琳等得焦躁,翻身下马,“灵均,你认识他?”
薛灵均还未开口,那人便抢先道:“这位公子金玉一般的尊贵人儿,草民却是脚底下的泥,路边的乞丐,哪里有机会和公子这样的人认识。”
说着,猛地伸手拽开了薛灵均的手。薛灵均向来被他母亲娇惯,不曾受过一丁点儿皮肉之苦,那人手上用了蛮力,薛灵均手腕上立刻青紫一片。
他顿时满心失望。
玉郎绝不可能这般对他。
薛灵均垂头去瞧那人的手,手掌宽大,关节分明,手背青筋交错,指腹上布满了硬茧,显然是做惯了苦工的,而玉郎的手如玉一般,执笔写字时,尤其好看。
时光如梭,六年一眨眼过去,他一直没有林岱安的消息,多次派人去打听,却一无所获,又怎么会这般轻易就在京城遇到。
或许是他近来日思夜想,神思恍惚,竟然将这人认作玉郎。
不多时,王琪踏踏策马归来,翻身下马,手中捧给王琳一个包着的粉色锦缎帕子,王琳掀开一看,正是他那块玉佩。
这可真是尴尬了。
“王术个乌龟王八蛋!净给老子惹麻烦。”王琳低声唾骂了一句。
“玉鸣兄,既然是冤案,又涉及朝廷命官,当立刻禀告大理寺,调查卷宗,或派人去元洲实察。”
这下,戏也看不成了。
王琳一腔心意泡了汤,又不愿对薛灵均使脸色,只好应下。
但让这乞丐坐他王家的马车,那是门都没有。
“玉鸣兄,他长得像我一位家乡故交,我见了他便觉得有些亲切。”薛灵均转过脸,一双清澈的眼看过来,期待地看着王琳,“他身上有伤,可否借你的马车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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