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被抓,危险帝少黑化了 出逃被抓,危险帝少黑化了 第75章

作者:沈凌安 标签: 近代现代

  谁知半路车坏了,温西西又是下车看情况,又是尝试推车的。

  等人把他们接去酒店。

  沈知安就说没有兴趣了,叫他早点休息。

  温西西看了看时间,的确是太晚了,可是就这样又很不甘心。

  不过温西西想,以后没有了林长云这个碍事的,这事早一天晚一天也无所谓了,他太心急倒显得廉价。

  温西西很是体贴的嘱咐沈知安好好休息,然后回房间,盘算着下一次怎么勾人的把自己送给沈知安。

  要叫沈知安知道他的好,就会觉得林长云也不过如此,最好的是他温西西。

  温西西睡着,翻身就笑了起来,想到今天林长云那狼狈模样,他就忍不住得意的,高兴的睡不着。

  温西西遗憾的想,可惜没拍下来,不然能反复欣赏还能用来羞辱林长云。

第78章 还要为了他多久

  医院。

  江才还是联系了郁风,毕竟他不能24个小时陪着林长云,身为沈知安的助理,他有太多事情要忙。

  郁风陪了林长云一晚,看着他冻伤红肿的手和腿,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沈知安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如果不是江才去了,林长云就真的死了。

  狠的太过,终究不是好事。

  郁风又懊悔,知道最近他们不对劲,他应该派人跟着林长云的。

  这副身体就没好过。

  不过好在,以后应该不会再受伤了,所有的苦痛都咽下去了。

  只会越来越好的。

  郁风低头,虔诚的在林长云手背落下一个清浅的吻。

  林长云梦到了爷爷,他很久没有梦到他爷爷了。

  还是那个墙壁都发霉了的小屋子,破旧的院子里堆着废纸皮,地上成堆的矿泉水瓶。

  爷爷像是刚干完活,坐在正对们端着白色的大茶缸喝水,满是褶皱的脸上很是慈祥温和。

  梦里的林长云忘记了一切,但是他很悲伤,看着这一幕画面,他拼命的掉眼泪,嗓子哽咽的他说不出一句话。

  爷爷朝他招了招手。

  林长云走到他面前,跪了下来。

  爷爷放下大茶缸,伸手拍着林长云的后背,他唱起了小时候哄林长云睡觉的儿歌:“小老鼠,上灯台.......”

  林长云趴在爷爷腿上,竟然渐渐平复了情绪。

  郁风看他似乎在梦中痛苦挣扎,喊了喊他,林长云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郁风仔细观察了一下,看他没再难受,才坐了下来。

  第二天,郁风就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出来林长云就不见了。

  而他放在椅子上的羽绒服被拿走了,他给他买的棉拖鞋也被他穿走了。

  郁风本来正在擦手上的水,看到林长云不见他把纸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气笑了:“还不算傻。”

  出门知道穿衣服了。

  郁风把车停在墓园下,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缓缓走上台阶,走到林长云跪着的地方,在他头顶撑了一把伞。

  看的出来,墓碑上的雪被林长云扫过了,面前还放着一束白菊。

  郁风把伞递给身后跟着的助理,他拿过助理手上的袋子,然后蹲下。

  拿出贡品和纸钱,摆好,随后把纸钱点了丢进火盆里,火焰映照在他脸上。

  郁风递给林长云一叠纸钱,才说:“你来看你爷爷也不带点硬货,你带一束菊花有什么用,是能吃是能喝。”

  这话似乎终于触动了麻木的林长云,他伸手,接过纸钱。

  垂眸朝火盆里丢,郁风也丢,一边丢一边说:“爷爷放心吧,长云现在过的很好,开了一家店,在业内小有名气,很多客户慕名而来,赚的不少。还拜了名师,所谓名师出高徒,您就放心吧,他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顿了顿,郁风看着纸钱燃烧,才又说:“就是吧,长云遇见了一道坎。他现在觉得这道坎过不去了,甚至产生了一些负面的情绪和想法,有点丢了本来的自己,爷爷,您帮他找找自己。告诉他,这道坎过去了,以后就都好了。”

  火光映照在郁风脸上,郁风没再丢纸钱了,他看着燃烧的火焰,墓园除了风雪声,只剩下一阵死寂。

  郁风重新拿了一叠黄纸,才说:“长云很年轻,一辈子还很长,六年不算什么。想痛就痛吧,痛过去这阵子,以后就不会疼了。”

  郁风又笑着去看林长云,开玩笑的样子,话却认真:“以后换别人疼。”

  林长云看着黄纸一张一张燃烧,往事却历历在目,沈知安跪在他身边立誓的模样,牵着他的手,认真无比的模样。

  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彻底沉沦了。

  但只是六年,六年他重新跪在这里,身边那个信誓旦旦的人,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他曾以为的一辈子,也不过是六年。

  还是他强求来的。

  林长云仰头,他的眼睛红的像是痛哭过,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眼泪。

  郁风打了个手势,助理后退一步,收了伞。

  冰凉的雪花落在林长云脸上,眼尾,化作一滴泪顺着林长云的眼尾朝下落。

  林长云闭上眼睛,他苍白俊美的面容悲伤又平静,风雪中这一幕唯美至极,像是电影的慢镜头。

  郁风又把一叠黄纸放进火盆,突然纸灰带着明灭的火星冲天而起,轻飘飘的绕着林长云旋转过,就猛地窜高,在空中盘旋一会,被吹的越来越远。

  林长云猛地站起身,他追了两步:“爷爷。”

  但是轻薄的纸灰已经被风吹散,化作零星飘落。

  就在林长云转身的那一瞬间,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把火盆里的纸灰吹的轰一下,浓烟席卷着纸灰冲向林长云。

  他下意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只看到墓碑前的白菊轻轻晃动。

  刚才就仿佛,谁给了他一个拥抱。

  林长云捂着心口,他俯身,呕出一口鲜血。

  郁风吓坏了,在他晕倒前,忙伸手搂住他。

  才发现林长云清瘦至极,抱起来都没有什么重量。

  医院。

  林长云不知道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的醒过来。

  “醒了。医生说你心气郁结,那口血吐出来好。饿了吗?吃点东西。”

  郁风很是关心。

  林长云感觉不到饿,他闭上眼睛,除了这样,他什么也不想做,更不想说话。

  甚至他觉得郁风很烦,因为郁风很吵,他不想理郁风,就紧皱眉头。

  郁风看他这样不吃不喝的模样,知道劝也劝不住他,就跟医生说给他打营养针。

  打针的时候林长云很是安静,甚至从打针开始,到结束,他都一动不动。

  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是郁风知道他没有睡。

  第二天,林长云说要出院。

  林长云还租了公寓,郁风同意了他出院。

  毕竟他现在的心情呆在医院这环境,的确是太压抑。

  郁风让人去给林长云办好了出院手续,他担心的看着林长云这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回公寓?我送你。”

  郁风跟在林长云身后走了几步。

  林长云脚步停住,随后他回头看郁风,眼神冰冷也无情,面无表情:“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

  “不行,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顾爷爷交代。”

  “交代什么呢,又不是亲的。”

  “林长云,你说什么?”

  郁风突然沉了脸,他看着林长云:“对我就算了,顾爷爷哪里亏待你了,你要说这种让人寒心的话。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别伤人。”

  “对不起,我只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对不起......”

  林长云用手按着额头,他嗓音沙哑,很乱很累,像是要支撑不住了。

  突然,林长云转身,在医院里奔跑起来。

  郁风看他要走,就赶紧追了上去。

  但林长云转往人多的门诊跑,郁风被一场急救的医护拦住了一下去路,再抬眼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郁风慌忙追出急诊,就看到林长云上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问后排的林长云:“去哪?”

  林长云的无神的眼睛才聚焦了一下,他说了一个地方:“西南巷子。”

  司机是本地人,看来哪都熟的很,一听这地方,就回头看了看后排的林长云,才说:“那儿现在不叫西南巷子咯,叫西誉府城,曾经的穷人窝,现在富贵门。我有一亲戚,在那儿有套小房子,拆迁的时候才赔了一百万,那没见过世面的开心的要死。好家伙,现在那儿一套房至少上千万,哎呦,吓死个人勒。”

  司机是个话痨,说着说着就说多了,然后问后排的乘客:“你去那干嘛,你不会住那吧?”

  别说,这一身打扮,这张脸,这气质,一看就很有钱。

  林长云恍惚了一下,几天没吃东西,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刚才跑那一下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这会觉得头晕眼花,胃部应该是饿的,揪着疼,心慌的感觉喘不过来气。

  林长云降下车窗,冷风瞬间灌进来,他整个人才感觉好了些。

  他想了想,才说:“我,曾经的家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