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最佳反派 娱乐圈最佳反派 第62章
作者：一晌贪欢
因而，那几年被影评人称呼为霍金斯时代。也因为这样，他捧红了《星际穿越》的男主角汉克斯��雷默。这位男影星原本因为单薄儒雅的形象不符合当时的主流审美，戏路狭窄，但却被霍金斯挖掘，培养成为了一代巨星。
如今的汉克斯，不再随意接拍影片。能请得动他出演的影片，必定是大制作，还要有绝佳的剧本。否则，这位顶级影帝是不愿意冒险露面的。他的事业重心也转移到了幕后投资，手头上已经成立了两家影视公司，一家专门用来培养新锐的年轻导演，另一家则以开发CG技术为傲，承担了许多部电影的特效制作。
听完曾爱伦的介绍，闻人枫的情绪更加兴奋了。他急于见到这位传奇导演，更对于要试镜的角色跃跃欲试。至于会不会失败？不，在他的字典里可从未出现过着两个字。即便不能让霍金斯满意，若能得到霍金斯的一两句提点，那么这一趟就已经不虚此行。
路云的表情则更为激动，他一路上都在打量两人今天的装扮，害怕会有失礼的地方。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霍金斯是个很随性的人，你们见到就知道了。虽然外界也有人说他脾气古怪，但他确实是个眼光特别毒辣的导演，演员在他眼里，和青菜萝卜没什么两样。但他偏偏就是能将青菜萝卜做成美味的菜肴，只不过食材本身的成色一定要好。“曾爱伦笑着缓和气氛，“要知道霍金斯当年也是个毛头小子，也吃过闭门羹。但他比那些学院派导演更加平易近人，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他绝不是一个高傲到不可一世的人。”
闻人枫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那么，之前有人试过这个角色吗？“曾爱伦挑了挑眉梢，笑道：”自然是有的。李俊生就去试过，但是霍金斯毫不留情面的把他刷了下来。“李俊生是亚洲最具实力的男星之一，是个混血。
闻人枫眉头微蹙，”霍金斯导演，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人呢？“”不是霍金斯需要什么样的，而是这个角色需要什么样的人来演绎。阿枫，你得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不过你肯定没有时间通读剧本了，这对你来说不太公平，但是我也只能为你争取到这种程度。“曾爱伦不介意提携后辈，但也不能挑战霍金斯挑选演员的原则。
临时加塞进来的，他可以给机会，但肯定不会给你多少准备时间。
闻人枫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样，因为在他看来，霍金斯这样做无可厚非。
曾爱伦为他的淡定和稳重点点头，”你就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就行了。好了，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末世》的片场。“”这部片子叫《末世》？“闻人枫好奇地问。
曾爱伦边往里走，边解释：”是的，地球的末世，环境污染导致地球的生态循环系统被完全破坏，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再也无法自我修复，于是他们逃离了地球，去到一个陌生的星系生活。在那里，人类因为还不能完全适应环境，换了好几个星球，最终停留在了γ星球上。而这时，人类种群存活下来的人越来越少，亚裔人种更是只留下来一个人。“”他就是主角。“闻人枫肯定道，他望着曾爱伦，等着下文。
走在前面的曾爱伦却忽然停了下来。
”是的，在恶劣的生存条件下，人类染上了一种病毒。这个亚裔人……对了他叫凡，平凡的凡！凡被当做珍惜动物保护着，长期以来过着寂寞的生活。但他却天生对这种病毒可产生抗体，于是人类分裂成了两个阵营，一方想要将他当做本体进行提取疫苗。一方却处于人类基因遗传学考虑，反对这么做……”一个沙哑却富有性感磁性嗓音从他们对面传来。
闻人枫抬眼一看，发现这是位年轻貌美的女士，五官比较普通，一头火红的长发披散在两肩，正嘴角噙笑走了过来。
“曾导你好，霍金斯让我来带你们进去。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末世》的编剧，莫莉。”她微微一笑，整张脸瞬间灵动了起来。
闻人枫直觉她是个爽朗的女性，笑着点点头，表现的十分礼貌，”你好，我是来自华国的闻人枫。你可以叫我枫。“”好的，枫。噢上帝啊，你的五官真是像雕刻家的作品！“莫莉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手指勾起一缕发丝绕了个圈儿，打量了半晌，道：”你这形象确实很适合凡这个角色，不过嘛……“闻人枫勾起唇角，“外形适合不代表演技也适合。”
“对对，就是这个话。进来吧，霍金斯正在调试他的新机器。”莫莉性格很是活泼，年纪也不大，几人就有些疑惑，她的剧本就是是怎么被霍金斯看中的呢。
几人往里走，就看到了在一张大圆桌上，对着一个小烤炉正在捣鼓个不停的秃顶男人。霍金斯抬眼扫了他们一眼，又继续摆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
闻人枫诧异了一会儿，走过去问：“能让我看看吗？我妈妈曾经有个烤炉，跟这个很相像。”
霍金斯怀疑地瞪了他一眼，”年轻人，你确定不会帮倒忙吗？啧，长的倒是不错，你妈妈肯定是个大美人。“闻人枫权当他是在恭维了，笑道：“确实是的。那么能让我试试吗？我想……它大概不会再更糟糕了。”
霍金斯不甘心的挪开位置，哼道：”这倒是。它跟着我来这里好几天了，一直不肯好好工作，真是太任性了。“曾爱伦和路云对看着这台任性的小烤炉，想笑而不敢笑。
闻人枫穿着整洁，但毫不介意弄脏自己，撸起袖子就伸手把烤炉给倒置过来，拿起手边的工具，拆开了一侧面板，在里面拧了几下，便道：”应该可以了。“”这就好了？“霍金斯不相信。
闻人枫耸耸肩，”通电试试就知道了。“霍金斯立刻叫来助手帮他插上电源，但烤炉是不能空转的。他就放了个蛋糕进去。几秒后，他惊喜地喊起来：”哟呵，终于好了，你这个老坏蛋！“曾爱伦和路云都忍不住笑起来，这位导演还的是很随性。
闻人枫喜欢这种脾气的人，主动伸手过去，道：”你好霍金斯，我是闻人枫，中文叫起来太复杂，你可以叫我枫。是枫树的意思。“”哦哦哦，枫树我很喜欢，很美丽。“霍金斯这才仔细打量起他来，拧着眉毛撅起嘴巴看了好半天，点点头，”来吧，既然你能让爱伦推荐到我这里，那就试试吧。莫莉，找个剧本出来，随便哪一幕，先让他看看！“莫莉打了个响指，冲闻人枫扬起眉头，”来吧小美人。“闻人枫无语地笑了笑，跟着她一起清理干净另一张乱糟糟的桌子，才拿到剧本����几张A4打印纸。
莫莉见他看的专注，偷偷在霍金斯耳边说了一句话：“伯伯，这个华国人我喜欢。”
霍金斯瞪她一眼，“哼，你可比人家大！少在我这里勾搭男演员，要是再随随便便跟别人上床，小心我现在就把你送回爱尔兰。”
莫莉吐吐舌头，“不会啦，我就是觉得他太善心悦目了，但他不是我的理想型，所以看看就好。”
霍金斯仍然对着她冷哼，指了指旁边，“给你个任务，把烤箱搬过去。晚上我要烤苹果派，你要是不安分点，不给你吃！”
“好好，我最亲爱的伯伯。”莫莉咯咯笑着，轻松轻松就把烤箱给抱了起来。看的一边的路云非常咋舌，国外的妹子都是这么彪悍的吗？
闻人枫十分钟后放下了剧本，对霍金斯露出一抹微笑，”如果不需要换服装的话，我想现在就开始试镜。“霍金斯随手一指，让他站在聚光灯底下去，并吩咐助理将灯光全部打开，“你脱掉外套，入戏后就可以开始了。我就站在这里看。”
闻人枫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不但脱掉了外套，还打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又伸手将袖口上的扣子也解开。走到聚光灯前，动作随意地将额头上的刘海弄乱了几分，再仰起头时，脸上的表情和居然稚嫩且青涩了起来。而眼神里也生出了几分茫然，以及幽幽的哀怨。
霍金斯神色一震，立刻认真了起来。
闻人枫惯常会在细节处下功夫，他仅凭一幕戏看不出更多的东西。但凡的身份决定了他不会是和和其他人类一样。他或许更加漠然孤寂，也可能对自己的遭遇带有怨恨。性格有些自闭，也可能天真无邪。但这些特征在没有把握之前，闻人枫不想贸然表现出来。
这一幕是凡初次发现自己被人隔着玻璃围观的场景。他因为寂寞，每天都对着镜子唱歌。但今天镜子出现了一丝小裂缝，就是这个小裂缝让他觉察到了外面有人，而且还是许多人在盯着自己。
凡唱歌时是平和而温暖的，但眸子里透着茫然，带着如白纸板的青涩。但当他发现自己其实是个被围观的“动物”，他的情绪立刻就复杂起来。惊讶，愤怒以及羞愤。但他毕竟才十六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事实。他先是眼神慌乱地在周围寻找躲藏的地方，而后强壮镇静，最后鼓起勇气透过裂缝，想要知道究竟外面是什么人。
渐渐的他脸色羞赧起来，又有些恼怒。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所以神色是无措而紧张的。
只是这种少年的质感极难把握，一个微妙的差异，就能让凡变成一个成年人而不是少年。然而少年的纯净和忐忑，却在闻人枫的眼睛里被呈现了出来。
霍金斯仿佛真的看到了一个十六岁的稚嫩少年，在第一次感受到外界的恶意时，流露出的那种既防备又期待的神色。
他小心翼翼，又满怀希望。而这种眸子里的光明，最终会在片中结尾被污染成灰烬。
第0113章 考验
霍金斯对于闻人枫的表演不置可否，只问了他几个问题：“凡的年龄跨度从16岁到三十八岁，你觉得自己怎么把握的住他年龄的差异？你对于凡最终的选择怎么想？如果你被人囚禁起来，你会憎恨外面的自由生活的人吗？“闻人枫没有看过整个剧本，回答这几个问题实在是有些吃力。但霍金斯要看的或许就是他的即时反应。
因此他没有多加纠结，只沉思了片刻便做出了回答：”第一，年龄的跨度要把握的好，我觉得眼神和肢体动作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心态上的转化。就好像我们在少年时期看到成熟女性会脸红，成熟男性却不会，心态的变化是更显然的。这点如果能把握好，我相信年龄的跨度不是问题。第二，凡最终的选择应该是毁灭这个星球吧，我现在还没有完全融入这个角色，所以还无法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但这是他的选择，于他而言应该是无悔的。第三，如果设身处地，我被人囚禁，我自然会羡慕外面自由生活的人，但是否会憎恨，这大概取决于我的个人价值和尊严是否被完全否定。“他的答案不算极其精彩，但胜在非常坦诚和直白。霍金斯还算比较满意，他喜欢坦诚的人，闻人枫的回答很诚实，也没有任何浮夸的地方。
莫莉脸上则是出现了明显的惊艳和欣赏，”我很喜欢你的表演，枫，你的演技在华国一定算是数一数二的吧？“”谢谢你的夸奖，但并不是这样的，还有很多演员比我的演技更高。他们对于人物的掌握被我更深刻，当然这跟经验的积累有很大关系，他们会花很长时间去研究人物的性格特征，故事背景，有时候甚至会研读历史资料。我上次有幸参演了一部央视拍摄的作品《国业》，扮演了一位建筑学家，跟这些老艺术家在一起，受益良多。“闻人枫说这段话时一直面带微笑，但没有半点骄傲的模样。这不是因为他骨子里的傲然被生活所磨砺掉了。相反，是他对于李易贤那样的老戏骨真心佩服，才会表露出这样的表情。
莫莉有些诧异地愣住，而后更加赞叹起来：”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你的演技和华国很多年轻一排的偶像很不一样。有沉淀感，而且收放自如。“闻人枫这次没有谦虚了，点头笑道：“虽然我这张脸可以走偶像派，但我个人还是实力派的。”
霍金斯听着也勾起嘴角，拍拍手道：”我现在对挖掘你很有兴趣。这样吧，我们换个场景，你也去换套服装，再来试一幕。“闻人枫从善如流地点点头，跟随化妆师去更衣，心里猛然松了口气。手指在裤缝边紧紧握成一团，太好了！
莫莉转头问他：”伯伯，你这次要让枫出演哪一场？“霍金斯也在思考，沉默了半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就那个吧，你不是担心自己笔下的场景没法被人演绎出来吗？我看他可以试试。“莫莉顿时兴奋地跳起来，”嗷嗷嗷，太好了！马上就能大饱眼福了！“路云和曾爱伦都是一头雾水，饱什么眼福？难道接下来要试镜的的场景需要很隆重的服装和装扮吗？不过闻人枫的容貌好，他们是一点都不担心。
半个小时过去，闻人枫才缓慢地从化妆间走出来。霍金斯他们也已经转场到另一个摄影棚。这是一个很宽敞的大棚，但里面现在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大大的游泳池。
闻人枫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水下戏吧？”
“不不，不需要你潜水，会游泳就行了，而且这里的水很浅的。”莫莉害怕他不肯下水，忙坐过来挽起他的胳膊，却立刻感觉到闻人枫身体的僵硬，撅起嘴不悦道：“噢，枫！你居然不乐意我这样亲切的对待你？”
“那个，莫莉……我只是觉得你身上的香水实在是……阿嚏！”闻人枫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的鼻子比较敏感。”
莫莉遗憾地送开水，真是可惜呢，明明这么一个东方美男子，自己居然不能堂而皇之的吃豆腐？闷闷地瞄了霍金斯一眼����伯伯，不要客气地虐吧！
霍金斯无奈地摇摇头，招手让闻人枫过去，“来这里。这一场戏的台词在这里，给你十分钟。至于和你对戏的演员嘛，你在现场随便找一个吧。”
闻人枫略无语，这位导演的确不是一般的随性。他看过剧本后，实现扫过现场的所有人，最后手指指向一位身材魁梧的摄影师，“就他吧。”
霍金斯默默点头。
就见闻人枫脱掉上衣，只穿着泳裤就毫不犹豫地扎入水里，溅起一串水花。因为是室内，这里的温度不低，游泳池也是恒温的，但其实此时的温度还没有升起来，所以仍然有些冷。刚入那一瞬间，闻人枫打了个冷颤，但很快调整好状态，从水面冒出头来时，脸上丝毫看不出他觉得冷。
反而因为他锐利的眼神，给人一种这里其实很热的感觉。
被他指定的摄影师走上前，就站在泳池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凡对于从头顶流下的水滴丝毫不管，性感而精致的锁骨在水面上若隐若现。他环顾一圈，陡然地挑起眉梢，对着眼前的人勾起嘴角，眼眸里透着一种漠视和轻视，“KR47，你每天这么监视我，就没有考虑过换个工作吗？”
KR47是人类开发出来的人类智能机器人，不但外形和人类一样，还具有人工智能，可以模仿人类思考问题，执行命令。但因为被输入了不可交流的程序，它不像其他智能机器人一样可以和凡进行正常交流。
凡早知道这些，但他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外人”，当然不能放过从他口中套话的机会。”你不能回答我，还是不愿意回答我？嗯，让我想想，既然你这么听话，那我就再嚣张点好了。听说外面的那些人感染上了一种病毒，想拿我的血清提取解药，呵呵呵……真有意思，你说如果我现在死了，他们该怎么办？“KR47的瞳孔顿时缩了缩，他的任务就是保障凡的安全，听到他这样的话，不禁皱起眉头，提高了警惕。
”看吧，你有反应了。这么说来我还是很有价值的，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就赌在我死之前，你是不是会违反程序的命令。“凡狡黠一笑，眼角眉梢都立时带出了惊人的魅惑。
这原本不是属于凡的特性，但因为演绎他的是闻人枫。此时呈现出来的就是一种少年恶作剧般的挑衅，以及他不经意流露出的青涩性感。就好似成年人总会的少女的酮体往往比成熟女性的更加迷人一些。有时候青涩的美丽也是很勾人的。
KR47不自然地后退了一步。
凡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他说：”真没本事，就你这样还当我的守卫机器人？他们就不怕我弄死你？不过也对，你一个智能机器人哪里有我重要？那么现在我就不想看到你了，你干脆自爆吧，否则我就立刻在这里，死给你看。“KR47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勇气自杀的？噢不……“凡趴在泳池边，撑着下巴，扬起一个慵懒且百无聊赖的笑，”因为生活实在是太无趣了不是吗？作为一个即将被用作药物的傻子来说，早点死晚点死又有什么区别？“KR47拧着眉头，显然不能同意他的这种想法。
”你的想法根本不重要，我如果想弄死自己，那也是有千万种方法的。“凡对着他灿烂一笑，就好像刚才那个威胁他的人不是自己。
他缓慢地沉下去一些，张开了嘴巴，对他嘻嘻笑道：”你肯定知道如果水通了电是会电死人的吧。嘿嘿，你看到泳池另一边垂下的那根电线了吗？我好不容易扯到这么长的，哦……昨晚还花了好长时间用刀叉将它磨断。现在只要再下降一点点，那根电线就会触到水面，到时候我就会被高压电刺溜一下电死了！嘭！说不定还会发出火花哈哈哈哈！“KR47立即拱起身子想要跳跃过去，截取那段电线。真是该死，他昨晚还没有这么危险的东西！这个凡，实在是太狡诈了！
凡却冷笑道：”别白费劲了，你是去不了那边的。看看你的脚底！“KR47低下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脚底不知道何时粘在了地面上，而他用肉眼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是新型粘合剂，我发明的，原材料就是前几天我要的植物发胶和大王蝴蝶。嘻嘻，你们太傻了，居然都不知道这两种物质可以提炼出只要融合在一起，就会变得粘性超强的物质！“凡的笑声越来越大，随后骤然停止，”所以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自爆？我数到三，如果你不照办，我就电死我自己。“KR47沉默地打开头顶上的中断，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自爆按钮上。
凡瞬时露出一个纯洁的笑来。
“卡！”霍金斯喊道，主动走上前将闻人枫从水里拉了起来，并对助理喊：“快些，毛毯和热水！”
闻人枫爬出来才哆嗦着叫冷，被路云和好几人拿毯子包裹住，擦干了头发后才感觉好些。
莫莉热情地给他递上一杯热可可，”喝点个吧，我早上亲手做的。“更不忘夸奖他一句：”你很不错，真的。“霍金斯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眉头深深蹙起，”你……最后那一笑，为什么？不过效果很好，明明是个看起来很纯洁的笑，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闻人枫打着颤回答他：”其实我没有多想，就是自然而然就那么笑了。“霍金斯缓慢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起来：“莫非是绝对戏感？这可真是太难得了，多少年都见不到一个……”
闻人枫不再和他说话，忙着喝热可可，努力让自己身体的温度回升。
路云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脸上笑意盎然。霍金斯貌似对刚才这一段表演很满意，这个角色应该就能定下来了吧。但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霍金斯又提出让他再试一次镜，而这次的地点在室外。
“不是我挑剔，只是凡这个角色的性格太复杂，很多面性。我必须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霍金斯用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膝盖，“如果这一次你还能让我满意，那么凡这个角色就非你莫属了。”
闻人枫按捺住心里的激动，目光一如既往的坚定，“好！”
霍金斯带上一干人等，立刻出发，搭乘剧组的大巴车，前往距离这里五百多公里的一座风景区。那里有巨大的岩石山，外贸怪异，可以模拟外星球的地貌。
闻人枫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争取时间养精蓄锐。
第0114章 成功
霍金斯第一个跳下车，环顾四周，仰望天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闻人枫紧跟着跳下来，也觉得眼前一片宽阔疏朗，遍地的嶙峋奇石，给人一种神秘而沧桑的感觉。大自然的造化果然非常惊人。
“就在这里吧，也不挑地方了。”霍金斯立刻指挥众人搬下道具和摄像机。他们只是试镜而已，不需要太多设备，但该有的还是有了。几个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搭建了高架，摄像大哥抬着摄像机就坐了上去，看这架势也是够够的。
闻人枫心里是窃喜的，霍金斯越认真，说明他得到这个角色的希望越大。他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是绝对值得的。只是这一场，又是什么内容？
莫莉将剧本递给他，并加以解说：”这一次是试试你的动作戏和文戏的衔接。场景很简单，凡利用机器人的自爆，找到机会从实验区逃了出来，他抢夺了一架悬浮车，想要彻底离开。但沿途被巡逻机器人发现了，他拼命往前逃，路遇两个在这里探险的科学家。科学家不知道他的身份，却主动帮他躲避了机器人的追捕。凡心里感激，却没有打算报答他们的意思。这两人科学家却挟恩威胁他，想要他的一管血。“闻人枫示意她不用讲下去了，他自己看完了下面的内容：如果是一般的人类，被如此索要报酬势必会觉得难堪，甚至恼羞成怒。但凡的三观和常人不同，他倒是认为交易是正常的，以免欠下人情。于是他同意给他们一管血。此后果断离开，却留了一手，将一对微型定位装置与纳米炸弹粘合在一起，放在了他们的身上……结果这两位科学家没有信守对他的承诺，赶去了实验区，并告发了凡。凡立刻引爆了他们身上的炸弹。
看起来，真是一个正太不断在黑化自己的路上越走越远的故事。
“他就没有遇到过一个好人吗？”闻人枫皱起眉头问，这故事会不会太阴暗了。
莫莉看出来他的疑问，笑了几声，道：”你是在怀疑这剧本的情节过于残酷了？其实凡也是遇到过好人的。反对用他制造解药的那一派人的领袖，是个很有远见的人，他看到了人类如此内耗的结果，必然是毁灭。凡代表的是希望，他不愿意希望被这样慢慢葬送，所以一直暗中保护他。但当他的家人也感染上病毒后，他面对家人的质疑和苦苦哀求，痛苦地改变了决定……“”这么说，凡还是被背叛了？“闻人枫几乎可以体会到凡的心境。他生来没有被人爱护过，身边都是冰冷的仪器。好不容易感受到一点呵护和温暖，又被深深背叛，这个打击显然非常沉重。
”而这一场戏，就发生在他被背叛之后的不久。“莫莉冲他挤挤眼睛，“你应该能把握住他内心的痛苦吧。”
闻人枫却觉得，凡不止是痛苦。或许跟深层次的，他的心里应该产生了一种解脱。他不认为自己能成为救世主，人类历经那么多年都没能学会教训，还在不断的内耗、争斗中寻找未来。仅凭他一人之力，又能够做到什么？还不如以自己期望的方式死去，给世人最惊骇夺目的一次警醒！
于是，他在试镜时也将这种情绪投入了进去。对于该如何塑造这个阶段的凡，霍金斯原本是犹豫的，因为他害怕一个处理不好，呈现出一种人类对自身的悔恨和自戕。反思如果变成了一味的谴责和责难，这就不是一部意义积极的作品了。
而他和莫莉的本意，都是借由这部片子唤醒当今社会人类对于彼此的冷漠、自私，希望给予应有的警示。
直到他看到这样的凡����他痛苦又果断地按下了爆炸程序，眼神里既有挣扎又也释然。他微笑着开着燃烧成一团火焰的实验区，难得地露出一抹放松的笑容，仰躺在沙地上，看着天空的星星，眼睛里映射出一片迷人的光芒。
他的嘴角在笑，眼睛居然也在笑。
看到这个笑容的观众一定会猜测，此时的凡心里在想些什么呢？为什么明明在笑，却让人看了那么的绝望。他早已被所有的人类所背弃，而他身上却系有拯救所有被感染病毒的人类的希望。这两者既矛盾又讽刺。
相信这个时刻，所有人都会为凡最终的选择而忧心。不论是他选择牺牲自己拯救人类，还是选择牺牲人类保全自己，都会有人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