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不老实了 金丝雀不老实了 第15章
作者:小君山下
江屿眠坐回椅子,“真可惜,我还以为他又要死了呢。”
没人再搭理江屿眠,几人全都进入病房,惨白的病房上,江唯手背打着点滴,靠在病床上看着眼前的几人,虚弱开口,“我哥呢...”
乔兰月摸着江唯脸颊上红色的指印,满眼的心疼。
“真不知道,那个小贱人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到现在都还想着他。”
她叹了口气,“下个月瑞典的巡演怕是不能去了。”
她都已经和小姐妹些约好了去瑞典旅游顺便看看他的演奏会,原打算江唯争气给她找点面子出来,现在闹得疯疯癫癫的,她养了江唯二十几年,什么好给他用什么,现在居然一心想着那个卑贱的山野东西。
良心全被狗吃了。
乔兰月转头凝视江远舟,“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是你说安排杂志在国内首次出面,我才把德国的巡演取消让小唯回来的,为什么会和江屿眠撞在一起。”
“出走四年,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
江远舟安排好好的杂志拍摄,为什么会出现江屿眠参与,拍摄主体都换成了双生子,以江屿眠为主,江唯公然和家里作对也不是头一次了,
“这就要问你的好儿子了。什么迷魂汤这么好喝,喝了四年都让他念念不忘。”
江平津已经顾不得面子上的稳重,“江唯,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你还去招惹他做什么。”
江唯浅色的瞳孔满是执拗,说:“爸,你一直都知道我哥的消息,你不愿意告诉我,难道我还不能自己查吗!”
“江唯,家里人对你不好吗!你执着那个混账做什么。”江远舟皱眉。
江平津看向关闭的病房大门一眼,随即肃穆的看着三人,“以后谁都不要去招惹江屿眠,他后背的人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锐利的目光直视江唯,“尤其是你,江唯,这几年我一直提醒你。”
江唯呵呵笑着,苍白的脸上充斥对于江平津的虚伪的轻蔑,说,“我就要他。”
摸上自己脸颊,“他是我哥,他天生就是我的。”
“江唯,我总算是见识到了双胞胎的之间的心灵感应。可你想过江屿眠什么心思嘛,他就是个白眼狼,心思狭隘又恶毒,四年前他就恨不得取代你。
你苦苦找他四年,什么消息都没有,现在他突然出现公众视野,连我的眼线都没发现,光明正大成为了一名演员,你敢说他没有对付江家的心思。”
江远舟突然想到四年前江唯成人宴维多利亚酒店那一晚,眼眸深处一抹暗色,说,“我看你是拉小提琴拉疯了。”能拉出《死亡终章》人,哪个不是疯子,学艺术的都是半个疯子。
江唯拉着江远舟的衣袖,祈求道:“对,我就是疯了。我就要江屿眠,哥,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能不能带他来见我..”
凭他这两年偏执疯癫的性子,江屿眠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要是又不见了,迟早是要将江家闹翻天,江远舟无奈说:“就在门口。”
“我要去见我哥。”江唯说着就要把针头拔掉。
乔兰月按住他的手背,“你这又是干什么,要是不小心把手给伤了,以后还怎么拉小提琴。”
没有了江唯在国际上小提琴的影响力,江家的股份都要往下跌,她吩咐,“远舟,把江屿眠拉进来。”
江远舟心累的走出病房去喊人。
“真的是中邪了,明天跟我去一趟北山寺。”本来在脑子的想法被乔兰月一口说了出来。
江平津怒道:“乔兰月,你又要封建迷信什么!把一个孩子害惨还不够,你现在又要毁掉江唯。”
乔兰月眼神躲,“我..”
“这一家人,迟早毁在你的手里,我怎么娶了你这样的一个没脑子的。”江平津叹了一口气,负手背对过去。
江屿眠推门进入,江平津和乔兰月正在对峙的画面映入眼底,江唯从床上激动的起身,“哥...”
江屿眠冷漠的看着他,“我不是你哥,四年前我就已经和江家决裂,江董事长是见证人。”
转眼淡漠的问想江平津,更像是一种通知,“江董事长,我出于人道主义跟来了医院,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江平津忌惮江屿眠背后的人,“你走吧,麻烦了你了小眠。”
“不行!”江唯把乔兰月推在地上,扯开针头,踉踉跄跄的从床上爬起扑向江屿眠,被江远舟拦腰抱住,“你还要发什么疯。”
江平津扶乔兰月坐上椅子,深谙的看了江远舟一眼深藏暗示。
江远舟自己现在也是身处高位,从江平津肃然的态度中品出了一丝恭敬的态度,他意识到,江屿眠背后可能真的有他们家得罪不起的人。
当年就是江屿眠离开后,江氏一度风生水起赶超同行,这背后的人,他隐约猜到和江屿眠有关,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江平津把江屿眠送人。
娱乐圈的龌龊事情多了去,江唯混迹在国际各大音乐厅,一张脸稚嫩清纯又清冷,完全融合了乔兰月年轻时的容貌,美丽招致灾祸,如果没有江家给他兜底,江唯虚弱的身子,只会骨头渣滓都不剩。
但是江唯的天才小提琴家的声誉逼的江平津护着他,在江家只要存在足够的利益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否则就只能成为棋子,
如果江平津是用只有外貌没有能力江屿眠换取利益,一切都说的通了。
以他虚伪的性子不会用自己名声在外的小提琴首席儿子换取利益但是臭名昭著的江屿眠就说不准了。
可是谁能想到,江唯活生生把自己搞成了半个疯子和四年前进入精神病院的江屿眠一模一样。
天道轮回。
第22章 疯子
江唯哪里挣脱得了江远舟的力气,“别在这里给我发疯。江家现在正在风头上。”
他和赵雅心的联姻的原因,陆亦泽现在就是野狗盯着的江家这块肉不放,但凡媒体捕风捉影,他肯定要火上浇油。
平时纵容江唯是因为他代表的江家的脸面,但是现在他要撕破脸面就容不得他放肆了。
江屿眠啧声,“江唯,真的是辛苦你生活在这样恶心的家庭里,以前我还羡慕过你,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江远舟,江平津,乔兰月所有人都是把江唯当做筹码和利益,这样的家庭养出一个疯子江唯是不可避免的,曾经自己也可怜过江唯,想过带他一起离开江家,后来他才发现江唯不需要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江平津脸色难看没有发声,江屿眠在他眼里的价值现在远比江唯高。
江屿眠挑衅的看向被江远舟拉住的江唯,“既然江总都发话了,那我就走了。”
江屿眠朝着门走去,江唯慌神了,四年前江屿眠也是这样离开他的,他仿佛看到了下一个四年,或者他永远都不会回来见他了。
低头咬在江远舟手臂,发疯不要命的撕咬,一口下去将江远舟的手臂咬出了血,江远舟嘶的一声,松开了他,握着自己流血的手臂,痛呼,“江唯,我看你是彻底疯了!”
江唯跑过去抱住江屿眠,双腿跪在地上,眼泪大颗的流向面颊,“哥!你别走!”
江唯的下跪最无法接受的是乔兰月,她尖嚣着,“江唯,你怎么跪向那个恶种!”
“恶种..这个词真有意思。”江屿眠冷漠的看着抱着他腿的疯子,“江唯,你不是不要我走嘛,和乔女士说一说四年前你都做了什么,我就留下来陪你。”
江唯一怔,整个人开始恍惚起来,攥着裤腿的手逐渐松开,“...哥..我..”
江屿眠蹲下身体,眼神冰冷,话语轻柔,“江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在我这里装可怜已经没有特权了。”
自私又利己,江家人独有的特性,江唯也不例外。
“你什么时候愿意公布你做过的错事,你再来和我谈‘原谅’这个词语。”
江屿眠站起身,恰好和进入病房的薄执言对视。
薄执言扫了眼周围的几人,视线尤其在江远舟身上停顿,微蹙着眉,问江屿眠;“没事?”
江屿眠牵过薄执言的手,回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江唯,“没事,走了,回家。”
江平津毕恭毕敬的打招呼,“薄总!”
江远舟则是难以置信,连手臂的疼痛都忘记了,
“薄哥..你怎么来了..”
眼睛盯上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他猜过江屿眠会有后台,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是薄执言..转头看向江平津,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也就是说,四年前就是薄执言把江屿眠带走的。
怪不得这几年....薄执言对他隐晦的针对不是错觉,一切都是因为江屿眠的缘故。
“我来接人。”
薄执言握紧江屿眠的手,眼中的深情是江远舟从未见过的情绪。
江唯抬头,相握的双手刺痛着他眼,居然是薄执言..怪不得,他怎么查都查不到江屿眠的去向,他甚至以为江平津把人卖去了国外,因此他不知疲倦的全球音乐会巡演,就为找到一丝踪迹。
薄执言护着,江屿眠就没离开过淮市,他一直生活的好好的。他不甘心,江屿眠应该是他的,眼底癫狂偏执。
本质上,江屿眠不想薄执言参与他混乱的身世和家庭,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真正的脆弱,
“走吧,我累了。”
江唯趴在地上,狼狈的朝着江屿眠喊道:“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薄执言揽过江屿眠的肩膀没有任何停留的走了。
……
“为什么薄执言会和江屿眠那个恶种在一起!”江远舟烦躁的质问江平津。
江唯狰狞的双目盯着江远舟,“我哥哥不是恶种,我才是。”
江平津一巴掌扇在江唯另一边脸,“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江屿眠是薄执言的人不就是你一手促成的!现在要死要活给谁看!我让你趁着薄执言对你有意思的时候爬他的床,你倒好,把江屿眠送了过去。”
“现在江屿眠已经控制不住了,江家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谁也救不了你。”
江平津温雅的神情变得阴暗,别怪他虎毒不食子,是江唯太愚蠢了。
江远舟嫌恶的看着江平津,“爸,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件事。你知道陆亦泽他们是怎么看我笑话的嘛!”
“我说了,你就不会告诉江唯?你和他妈一样把他惯坏了,我自己生的什么东西,我会看不出什么德行”
江平津俯视地上的江唯说。
“你现在在国际上就是江家的脸面,赶紧收拾起来去瑞典那边的演奏会,你妈带着合作伙伴的夫人去看,别给江家丢脸。”
“你们还想江家在淮市好过,江屿眠的事情,谁都别去沾染。”
江平津盯着一脸落败姿态的江远舟,恨铁不成钢的说:
“但也不用怕薄执言,江家也不是他可以随手拿捏的,你现在把握好赵小姐才是最重要的事。”
江远舟对于这个腐朽的江家已经没什么期待,联姻什么的,他已经无所谓。
坐在椅子上扶着胸口喘息的乔兰月死死看着江平津,“平津,这是我儿子,他不是你的机器。”
江远舟也不忍心的看着江唯,“爸,弟弟,身体确实不太行。”
江平津无情的说,“没好,也给我赶去瑞典治。”
江唯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打开了想要扶他起身的江远舟的手,抬眼看着江平津,眼里充斥病态,“江平津,我这辈子的使命就是工具是吗?”
江平津确实虚伪,但他都是为了家族能够继续延续下去,
“在江家,谁都不好过,你以为你现在的生活是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