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 齿轮 第44章
作者：良药
许思辰没有强求只是淡淡道“你单独行动可以，我不过问事情，但你要去的地点必须告诉我。”
木子书点点头，毕竟这是许思辰现在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我这几天会去一趟S市下省级虎口区青山村，今晚出发。”
许思辰皱眉“今晚出发？是不是有些赶？”
“不会，现在去的话，可能会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木子书看了看手机，时间要抓紧“好了，就先这样吧，我该走了。”
许思辰默了，和他一起下车，木子书略过身边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担心不已，隐隐有些害怕，木子书刚走到主驾驶车门旁，就被许思辰拉进了怀里“小木头……”
许思辰紧紧抱住他，木子书也明白他的顾虑和担心，轻声哄着“没关系的，我会很小心的，等这件事结束了，我毕业了，你就又是我的队长了，到时候，和大家就是同事了，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
许思辰颤抖着声线“我好想和你一起去…万一，会有危险呢…万一你知道了什么，不理我了呢？或者…又被带走了呢？”
木子书不语，徐硕那边这一次的行动手笔太大，很显然已经敲定了要弄死他，接下来的接触是不可避免的，只有今晚动身，才会有机会有时间去验证猜想，摆钟还没有动静，要出手的话，两方对上或者把他带走，都有可能。
“接下来的事，虽说我有些预料，但总归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唯一能许诺的，是无论我去哪里，去多久，我都会回来找你，其他的我也不说太多，搞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寓意不好，我要紧紧抓住眼下的机会，这次对弈即使到最后，赢家也只能是我们。”木子书轻轻抚慰他的后背，语气越来越冷，而后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许思辰肩膀上的印子已经淡了，小木头眯了眯眼，越看越不爽，手滑上他的后颈脖“哈嗯…”
许思辰突然吃痛微微皱眉，让木子书把印子又加重了一个，等尝到了嘴里有些腥涩才松口，冷着语气在他耳边威胁“许思辰，自那天你强硬的把我带回家开始，你就跑不掉了，你只能是我的，即使你之后变了心，我也不会放过你，你最好有些觉悟，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沾花惹草，听到了？”
许思辰心里惊诧，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木子书威胁人，他的声音冷淡，充满占有欲和控制欲，还没等自己缓过味来，木子书就已经上车，用那盯猎物般的眼神盯着他，无名指指尖轻轻划过嘴唇，勾着唇角舔舐了一下刚刚染血的虎牙，随后立马变脸乖巧的冲许思辰笑了一下，脚踩油门，走了。就那短短十几秒，撩的许思辰脑瓜子嗡嗡的，他低头捂着瞬间上头红了的脸，回味着小木头刚刚给的“定心丸”。
{真的是…要了命了…}
木子书开着许思辰的哈佛大狗在霓虹灯的街道上行驶，很快就到了从Harbour咖啡馆，他把车就停在人大门口，格外显眼，��茵拿着一株植物走了出来。
“你这么着急啊？竟就把车停在这，小心被罚款。”��茵把植物拿在手上，挑眉说着，木子书上手就要接过植物，但很显然，��茵并不打算就这么给他“你就不该和我说说看，为什么那么着急要这个吗？墨西哥鼠尾草，这个东西啊~����”
木子书淡淡看了他一眼“挺好看的，带回家观赏。����我出来已经很久了，许队该着急了，报酬的事情，下次再说吧。”
说罢，就从��茵手里用力接过了盆栽，钻进了车里，扬长而去，��茵在店门口瞧了一眼，随后拿出了手机，笑眯眯的打电话去了。
木子书从便利店买了一瓶水，驱车开往S市，在快要离市的时候，他拐弯前往不远的水库，在那里，还残留着痕检过的痕迹，他跨过警戒线，扒开封条，走了进去，仔细检查着。
那时许思辰刻意隐藏又顺势带他出去，就在木子书心里埋下了一个很大的疑问，在办公室问痕检的时候，他们也都是闭口不言，许思辰更是冷淡，这就更加印证了木子书的想法，那个人，离自己很近。
瞧着木沿那个被特意放上标识的地方，木子书默了默，他没管那么多，抱着那个盆栽，拿着水进了里面的杂物间，用木箱抵上了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木子书皱眉感受着即使是没了记忆，生理上也会条件反射提起的警惕心和恐惧。
他把手机、水和盆栽放在一旁，摸索着摘下一片叶子，顿了顿还是放在嘴里咀嚼，鼠尾草汁液的功效很快有了作用，脑海里的记忆混乱出现，还是那样，但这一次，他完全陷入幻觉，之前那种痛苦，仿佛划过了时间和空间，又出现在了他身上，木子书呼吸急促，心脏狂跳，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汗液很快浸湿了他的衣服。
现实和之前记忆的画面交错，眼前的画面逐渐扭曲，那是一个很小的木箱，完全黑暗，年幼的木子书只能跪在里面，听着木箱外沈醉被折磨的惨叫声，他疯狂的捶打着面前的木箱，不顾手上被砸出的伤，绝望的大吼着“放我出去！我知道错了！不要杀他！我知道错了！我会听话！����啊啊啊啊啊啊！”
哪里顾得上反应，小小的木箱开始进水，很咸的海水灌进狭小的空间，很快就漫过了他的嘴巴，他只得是深吸一口气努力憋住，无可奈何的任由海水将他淹没，在最后还能听见沈醉大喊着“不要，他会死的！”
那个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世界放逐，窒息无助绝望的感觉很快就会把他仅存的希望吞噬，他知道，那个男人是真的会杀了他，尽管他是唯一成功的试验品，但不听话的下场就只有死。年幼的木子书只能用尽全力一下又一下疯狂的砸着木箱的边缘。
滚烫的泪水在离开眼眶的那一刻，瞬间冰冷融入大海，他用手指摸索着扒着努力锤开的一点点缝，尽管手上已经满是鲜血，此刻他也只剩满腔怒火，终于他摸了一下，确认洞口很大可以通过，这才拼命往外钻，往上游去，长时间的闭气使得木子书已经是极限了，浑身没劲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身体此刻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就差一点，他其实看见光了，就差一点，他就可以冲出水面。
“沈柯！！”沈醉大吼着，破音的话语穿透过水面，只有一点点，不是很清晰的传入了木子书的耳朵，他努力了，很努力了，但最后也只能任由自己往下坠去。
良久，杂物间的大门被踹开，木子书才被捞了起来，那种瞬间的受力，让他狠狠喘了一口气，外面的灯光照了进来，来人把他扶起，打开一旁的水灌进他的嘴里，呛得木子书连连咳嗽，他眨了眨眼，好似看见了那个少年长得模样，又变了变，变成了别人。
“……瑾瑜？”鼠尾草的药效过了不少，木子书勉强能看清眼前的画面，只见瑾瑜皱眉眼里含泪，把他扶起，又瞧了一眼那个盆栽，一脚揣在了地上狠狠踩了一脚，这才把木子书带了出去，塞进了副驾驶。
“谁给你的鼠尾草？”瑾瑜皱眉冷声问着“��茵么？”
木子书挑眉，对于他的出现并不惊讶，只是默默闭眼缓着自己的神智，没有说话，很快，一群黑影就骑着机车从树丛窜了出来，三辆黑车围上，因为瑾瑜在身旁，他们开枪也有了顾忌，小瑾瑜皱眉倒是没有太大反应，推了一把木子书让他往里躲了躲，低头躲过子弹，关上了副驾驶的门，开枪干掉了几个，翻身窜进了主驾驶，钥匙一拧，油门一踩，从两辆黑车中间擦过冲了出去，飙在去往S市边界的山里。
“咳咳…他们动作还真快。”木子书淡淡瞧了一眼后视镜，他缓了缓，手一摸，手机没有带，他又看向瑾瑜，他脸色渐冷，把车速飙的很快，后面的也紧紧跟着，木子书皱眉有些火大“把枪给我！”
瑾瑜瞥了一眼，没有犹豫，把手枪甩给他，专心摇车，木子书手枪上膛，探过身子两枪干掉了侧边跟着的机车党，而瑾瑜那侧跟上来了一个，木子书举枪瞄准，在那人开枪之前动手，子弹划过面庞“嘭！”
黑影应声摔在了后面，而瑾瑜面不改色的开着车，连躲都没躲，木子书轻笑“这么信任我啊？不怕我手抖？”
瑾瑜没有说话，漂移左尾挂过三个黑影，直接把他们甩下了悬崖成了烟花，后面的黑车也不顾及是不是活的，手枪直接该用UZI冲锋，打的木子书他们只能压头猛踩油门“你不会就只带了手枪吧？！”
瑾瑜漂移过弯，偷闲从大腿外侧拿出了一把UZI丢了过去“小书哥哥，打轮胎！”
木子书挑眉，接过之后在下一次转弯的时候抓到机会，开枪扫射他们轮胎，使得车身立刻失去平衡翻身，连带把后面的车也一起砸了，是不是全部灭了也没看清，反正路口是直接堵住了。
“瑾瑜，你怎么找到我的？”木子书瞧了瞧后面，确认没有在追的了之后，淡淡问着。
“定位器。”瑾瑜稳稳开着车进入了环山路，木子书挑眉“我身上？”
瑾瑜顿了顿回答“鞋子。”
“刚刚还喊哥哥，现在这么冷淡啊？”木子书伸了伸懒腰，顺手擦了额头上的虚汗，瑾瑜眨了眨眼，红了耳根“我…”
“你平时也是这样吗？钩吻。”木子书淡淡说着，瑾瑜皱眉，心里一滞，没有回答。
第51章 腹背受敌
夜晚的山间寒气刺骨，他们下车走在林子里往后山走去，冷风刮过，那冰冷刺骨的感觉让木子书遭不住一点，身体止不住颤抖着，许思辰的车已经不能再开了，山里往上还没路，而且刚刚摇车时也损坏了，能坚持到可以他们下车已经很不错了，木子书想想自己手机还在水库，就有些头疼，再见到许思辰的时候肯定免不了一顿骂了，他抬头看了看前面带路走的游刃有余的瑾瑜，微微皱眉，不解的问着“瑾瑜啊…你要带我去哪？”
瑾瑜瞧了瞧他，随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在后山腰偏北，有一处可以躲避的地方，可以屏蔽任何信号，我要把你带去那里，藏起来。”
木子书停下，晃了晃瑾瑜给他包扎后很完美的绷带手无奈道“瑾瑜啊，你这是绑架，晓得不？还想幽禁。我可以选择不跟你去。”
瑾瑜皱眉“你当真乐意他们把你带走？”
木子书淡淡道“他们是想把你带走，商场里的孩子分成两批，一批是拿着引爆管的，还有一批是带着凶器的，拿凶器的小孩儿从始至终追的是你，那些拿引爆管的，都是要杀了我的。不过照刚才的形势，貌似他们好像也不在乎你的性命了。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拼死一战咯~”
瑾瑜没有说话，把头撇开像是一个谎言被拆穿的小孩儿还有些气恼，木子书也不闹别扭，席地而坐捶了捶腿“休息一会儿再走吧，我好累，聊聊天？反正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林子这么大，他们哪里找去？”
瑾瑜默了默，听话的坐在一旁，自身份被拆穿之后，他的话就很少，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木子书，两个人的气氛就好像回到了刚开始认识的样子，呃，还不如刚开始，木子书默了默，良久才缓缓道“那个小姑娘自你离开后称自己叫小柯，说时间已经到了，身边为我而来的人离开了，还要带着礼物的钥匙去找残次品，随后她拼了命的奔向商场里同她一起来的同伴们，就一瞬间，他们就都死了。”
瑾瑜在一旁默默听着，没有搭腔，那群孩子的死在他眼里，早已是见怪不怪的疤痕了，他见过的，相熟的，相知的，哪怕仅有一面之缘的一些孩子，都在眼前死掉了，面对这样的事情，心里虽然很难过，但也早已麻木，他只得是低了眸，掩盖住自己眼里的悲伤和落寞。
这一切的感受，木子书虽说不能感同身受，但完全可以理解，现在的记忆并不完整，但就光那些想起来的事情，他能想象得到瑾瑜经历过的事，甚至比那更糟。
“你为什么接近我？”木子书仰头看了看天空，轻轻说着“我第一次见你时，心里特别欢喜，因为就像看到了自己一样，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然后我开始亲近你，观察你，在天堂KTV时我甚至没有怀疑过你，你没有杀地蛇，是因为我搅局了？”
瑾瑜沉默着，并没有搭话，木子书叹了叹气，心想这小子真的是沉默是金啊，一点不给交流的机会，无奈笑笑“我这么说，会不会显得有些自恋？”
“我不会伤害你。”瑾瑜良久才决定自清，慢吞吞说着。
“嗯，不然我也不会跟着你走到这儿了。”木子书挑眉冲他一笑，语气显得的苍凉，慢慢冰冷“之前过的很糟糕吧？再等等，我会把他们全部清除，在那之前，你要加油继续逃命，不要让任何人抓到你。”
木子书瞧他低头不语，小心翼翼的样子，叹了叹气“瑾瑜这个名字，是真实的吗？”
“…只是自己随意起的而已…你…为什么相信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瑾瑜瞥了一眼，又底下头不敢看他。
“或许是某种……惺惺相惜？…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你应该像正常的20岁大学生一样，不管是朝气蓬勃也好，摆烂漂泊也好，总归算是一个正常人，你可以有朋友，有生活，可以去想去的任何地方，你不是沈柯，不该为他们的欲望承担这些，你要为自己活着。”木子书看着星空，轻轻说着，这话是为他说的，也像是为自己说的。
“走吧，如果晚上在山里过夜，就算是不遇到他们，野生动物和气温也会成为威胁。”瑾瑜瞧了瞧木子书有些落寞的侧颜，良久后才把他扶起，拉着他继续往后山走去。
而H市警局大半夜的已经炸开了锅，瑾瑜他们闹的动静太大，由于是H市与S市交界处，两边的警方接警后第一时间联系，许思辰皱眉火速前往现场，在众人都到半路了，夏林收到了一条短信，写着潮阳码头附带一张许九宁浑身是伤，在码头被吊车高高吊起的照片，立刻拿起对讲机申请离队“许思辰！小九出事了！我先去潮阳码头！这边交给你了！”
许思辰紧咬后槽牙，心里恨不得立刻弄死那群搞事的“都给我活着回来！”
夏林方向盘一打向着南边冲去，车上的孙璐着急的定位着木子书的手机信号，立刻用车载对讲机呼“许队！小书手机显示在水库！”
“楚君鸣！你带着兄弟们赶紧去S市盘山路现场！我随后就到！”许思辰开着警车油门一加立即拐弯，朝着不远的水库前去。
“收到！”
许思辰飙的很快，车灯一打就能远远看见地上的尸体，散落的UZI冲锋枪和黑色机车{地上的车部零件的碎屑不多，看地上车胎痕迹…小木头是从这里被迫离开的，不是说要去青山村吗？为什么来这？}
地上有很多子弹壳和子弹坑，随后他冲进仓库，痕检现场并没有很大破坏，许思辰周围看了看，瞧见了开门黑漆漆的杂物间，立刻走了过去开了灯。
看清的那一瞬间他僵住了，地上破裂被践踏的鼠尾草让许思辰心头一紧，掉在地上的水瓶，里面甚至近乎一半的水都撒在了地上和盆栽里的泥土混在了一起，一旁的木箱被生生砸出了一个洞，边缘还有各种挣扎的血渍，他看着一旁的手机，拿起开锁，发现居然还在录音，随后没有这么停留，发消息让邵权派人接管这里。
他驱车前往S市现场，播放着木子书的录音，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和痛苦挣扎的动静，每一分每一秒都把许思辰本就担忧的心脏揪的生疼，极其后悔放木子书一个人离开，很快他停在了现场不远处，紧握着方向盘，努力忍着听到了最后，门被狠狠踹开，木子书疑惑的声音念出了的那个名字让许思辰瞬间青筋暴起，关掉手机，下车走了过去。
“许队是吧？我是S市刑侦支队邓旭，负责协助侦查。”邓旭前来打了个招呼，许思辰打量了一下，听过这个人，办案十分严苛而出名，但眼下没有那么多时间哈啦“情况怎么样？”
瞧了一眼现场的惨状，一旁还跟着交警大队的负责人指挥着留证，邓旭皱眉说着“路上有大量的子弹壳和弹痕，前面那两辆车是车胎被打爆后瞬间失去平衡撞在一起爆炸的，里面的人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就路上稀稀拉拉的尸体和碎屑，被追杀的人车技很好，副驾驶开枪的是准，但没有那么专业，纯粹是死了就好，而且据推测而言，开枪时应该是受了伤。”
许思辰更加恼火，压着声音道“高速监控呢？拍到他们去哪里了么？”
邓旭皱眉“还在查，再往前5公里后，有一处拐弯，他们就是从那里消失的，经查证，那好像是…你的车。”
许思辰凝视着前面的车祸现场，把事情交给了楚君鸣和邓旭打配合，立刻联系了被夏林顺路带走的孙璐，要求立刻定位他的车。
而夏林和孙璐这时已经摸到了潮阳码头，突然响了的微信吓了孙璐一跳，立刻把手机关成了静音，看了看消息，又给夏林看了看，随后夏林就让她返回车上顺便联系王辉。孙璐转身往车里跑去，夏林一人拿着枪从货箱中间摸索往码头边缘跑去。
许思辰这边已经开着警车往前走了，停在了五公里处，焦躁的等待着孙璐的消息，三分钟左右，孙璐发来了定位，许思辰愣了一下，拐弯上山，对讲机呼楚君鸣带行动队携枪搜山。
大半夜的，码头却依然亮堂，夏林一人摸索到了边缘，瞧见了被吊起三米多高的许九宁，握枪的手青筋暴起，周围还有很多黑衣人目测大抵40来个，手里拿着UZI小型冲锋枪，在一旁不暗处坐着的男人抽着雪茄，把玩着许九宁的手机。
“这么久了，他也没有个消息，小妮子，你男人不要你了啊？”
许九宁咬紧牙关尽量把呼吸放轻，她穿的单薄又是深夜，血液流失加上温度低，整个人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你猜猜，他来了之后，你还能活着离开吗？”
男人不以为然“听说了，你男人好像挺温柔的，这个时间，即使叫了外援，还得一会儿吧？杀他，足够了。”
许九宁冷笑，并没有说话，瞧着不远处消失了两名看守的集装箱附近，放心了不少。夏林冷着脸，用匕首干脆利落抹了看守的脖子，装好手枪拿起他们的UZI摸了上去，孙璐用通讯设备连上了夏林耳麦，道“夏副队，王队很快就到，大致10分钟。”
夏林看了看手表，心里大抵有了数，从侧边开枪划过，瞬间死了一片，男人这才发现，右侧看守已经全部拔掉了“上！抓住他！”
夏林靠着集装箱默了默，淡定从尸体上扒枪换弹，一番对峙没有什么卵用，男人手下倒是死了不少了，有的甚至不知道夏林在哪就被杀了，瞧着夏林身法鬼魅窜的太快，上前的一批人已经全部死了，武器倒是被扒了个干净，男人大怒“给我滚出来！别躲在后面放冷枪！不然我现在就把她丢下去！”
男人指挥手下往后推了两步，夏林顿了顿，慢慢从集装箱一侧走了出来，一脚踹开了脚边地上碍事挡道的尸体，拿着枪冷着脸皱眉道“高广文？你还没死呢？”
夏林这是往前走了走才看清躲在后面抽雪茄的男人就是通缉令上的高广文，他往前走了走，瞧了一眼周围围上来的30几个人，没当回事。
高广文笑了，无所谓的晃了晃雪茄，弹了弹烟灰“怎么，我要是死了，你们上哪找苍耳去？你还不知道呢吧？你们护着的那个小朋友，今晚就会死在落佛山，去那里的警察也都会死。”
夏林冷冷道“那你可真是晚上不睡觉，醒着光做梦了，痴心妄想。”
高广文冷笑，给了个手势拿着手枪上去就开干，夏林低头一躲连着开枪灭了三个，但人太多了，手里从尸体那扒的武器很快就被卸掉了，侧身躲闪，一拳左勾打的那人脑震荡往后退了退，顺带拉着身后的兄弟躺在了地上，夏林也不停顿，反手拿出了手枪一枪爆头，两枪杀疯，转身回旋侧摆打的两人之间吐血，后面上来的揽上夏林的脖子，往后拖行。
“夏林！”许九宁着急的大吼着，手腕用力，想要赶紧挣脱，但这么高的距离，即使是挣脱了，摔下去也不是闹着玩的。夏林开枪爆头正面奔上来想要上脚的，最后举手向后开枪，脖子可算是轻松了不少，一脚踹开侧边来的人，转身冲着高广文就冲过去了。
高广文淡定抬眼瞧了瞧，高举手枪，准备冲着许九宁开一枪，夏林慌张举枪对着高广文的脑袋瓜子就想给他开了瓢，但是，40岁的老油条，身形还是挺灵活的，也够不要脸，往侧后撤了撤，拉着身旁一个小弟当了子弹，一枪命中许九宁小腿，夏林慌乱仰头，她小腿的血四散，有些正巧滴在他面庞“不！！小九！”
第52章 三方围山
夜晚的码头倒是热闹，夏林一敌二十几，打的火热，那些黑影格斗技巧并不高，很容易被制伏，只是现在夏林心思根本不在他们这里，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一枪有没有打到许九宁的动脉，血要是再怎么流下去，即使不是死于血液流失过多也会因为气温太低康复之后留下病根。
左侧黑影齐聚，三人冲上来就要对着夏林的腿开一枪，以免他乱动，夏林往后一撤左下方迂回往上，左手后枪托狠狠砸在了来人面上，立刻见血，右手跟上一枪爆头，用尸体当肉盾连续爆头开挂，后面的人已经不敢上了，纷纷往后撤了一米，此时夏林浑身都是血渍，冷着脸，灯光从他后侧上方打来整个人戾气极重，转身瞧了一圈。
很显然他们已经怕了，剩下的十几余人颤颤巍巍的往后撤着，高广文皱眉“妈的，都给老子上！老子要活的！”
许九宁忍着小腿的剧痛和血液流失带来的寒冷，努力往上攀，想要上吊车架上，但努力了很久，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在做挣扎了，无力感席卷全身，这时的她就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只能站在他身后的小孩，委屈愤恨的情绪逼得许九宁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
夏林上手擦掉了自己脸庞不知何时因刮伤而流的血，调笑道“高广文，你犯得罪已经够枪毙你八百回了，光荣赴死怎么样？”
高广文挑眉“文弱的公子哥儿，你可打不过我。”
他摆了摆手，身旁的小弟就自觉的退到了后面，随后丢掉了手里还有几口的雪茄向夏林冲了过去，一拳直逼面庞，夏林挑了挑眉，左手拿枪狠狠砸在了他胳膊上卸力，顺手勾拳爆肝一招把高广文晚上吃的饭都快打出来了，准备乘胜追击时，老东西膝顶冲着夏林下盘而去，幸亏反应快，直接后撤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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