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 非鱼 第5章

作者:柳眠琴 标签: 近代现代

  “关关,”袁为握住关知鱼的手,发现小奴隶的手冰冰凉凉,比他的手还要凉,真的是吓坏了,“疼不疼?”

  袁为用手指拭去关知鱼颈侧的血迹。

  关知鱼哆嗦了一下,身体向后闪躲了一下,旋即对上袁为略带警告的眼神。关知鱼慌忙垂下眼,眼泪像止不住似的,却真的不敢再躲了。

  袁为轻柔地把青年拥到怀里,低头吻去他的泪,低声道:“这回我放过你,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关笼子里,让你连活动的机会也没有。”

  关知鱼怔怔地抬头看着他,哽咽着问道:“你真的爱我吗?”

  袁为把关知鱼抱起来放在腿上,低头柔声道:“我爱你,真的。”

  袁为总是能一边做着关知鱼无法接受的事,一边又温柔又冷酷地说着爱他。

  关知鱼道:“你爱我,就一定要把我折腾死,你才甘心吗?你非要逼我……逼得我无路可退。”

  袁为道:“是你在逼我,关关。你不需要退,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我会为你处理好一切的事情,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待在我身边。”

  事已至此,似乎没什么话可说了。关知鱼发现自己不仅反抗不了,还跟他讲不了道理。于是低下头,把额头靠到袁为的肩头,低声轻飘飘道:

  “……随你吧。”

  因此关知鱼被关头一天,袁为没上班,把时间都花在了自己的小奴隶身上。由于关知鱼还在发烧,袁为重新让医生给关知鱼打了针,开了药,让佣人监督关知鱼按时吃。

  第二天,袁为去上班了。

  空空荡荡的卧室里,只有关知鱼一个人。身体的不适,以及自尊心,让他无法戴着脚铐走出卧室,去迎接佣人们各色的眼光。他蜷缩在床上,连窗帘也没有拉开,卧室里光线昏沉,只有在吃饭和吃药时间,会有佣人将饭端进来给关知鱼。

  关知鱼没有吃饭,也没有吃药,任佣人怎么劝说,他都只是像根木头一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也不吭声。睡了一天的关知鱼,烧得更厉害了,而且因为没有吃饭,饿得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第二天,袁为回家时,听到的就是这样的消息。

  他脱下外套,摒退左右,只身推开卧室的门,打开灯。灯下,柔软的被子包裹着青年瘦弱的身体,只鼓起来那么小小的一团,他睡得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

  但关知鱼也不是完全地睡着,他头晕,睡多了,也不困,就只是闭着眼休息,脑子昏昏沉沉的。卧室里的灯又开了,关知鱼还以为是哪个佣人又来劝他吃药。

  没想到这次,来人却掀开了他的被子。

  关知鱼疲倦地半睁开眼看了一眼,就看到袁为放大的脸,一瞬间,血液仿佛凝固了。但很快,那份恐惧又在关知鱼心如死灰般的绝望中冷却了,关知鱼垂下眼,没有作声。

  袁为把手掌贴到关知鱼滚烫的额头上,说:“不吃药,也不吃饭?”

  关知鱼闭着眼装死。

  袁为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捏着他的下巴冷笑:“在我面前装死,你觉得有用?关知鱼,不要一再挑衅我的耐心。”

  袁为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怒气。

  关知鱼动了动唇:“……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话音才落,关知鱼便觉得身体一凉,睡衣被袁为一把扯了下来,露出他白皙却遍布红痕的胸膛。那天受的伤,远没有好。

  关知鱼半睁开的眼,瞧见自己这副样子,颇有些自厌地再次闭上眼。

  只听袁为道:“你非要我罚你,才肯乖乖听话?”

  关知鱼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但他实在没力气反驳袁为了,于是勉强抬起手,把睡衣彻底褪了下去,然后是睡裤,内裤他没穿,在袁为身边,他很少会穿内裤。

  睡衣除去后,关知鱼的身体便赤条条地、毫无任何遮挡地展现在了袁为面前。那是他亲吻过、抚摸过、占有过无数次的身体,可是不够,再多次也不够。

  于袁为而言,关知鱼的身体就好像有魔力似的,吸引着他,引诱着他,让他上瘾般想要把这人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关知鱼说:“你不是想做么,来吧。”他甚至张开了腿,做出邀请的姿势。

  袁为冷冷地盯着关知鱼,扯起嘴角,提醒道:“关关,不要试图激怒我,你会后悔的。”

  关知鱼仰躺下去,高烧让他的思维变得很迟缓,他烧得脸色通红,赤裸地张着腿躺在那儿,就像是被情欲俘获的尤物,语气却是平淡的,带着嘲讽:“你要是不想做,就算了,我很累,想睡觉。”

  袁为成功被关知鱼激怒了,脱掉上衣俯下身,压在关知鱼滚烫的身体上,他那双干燥温暖的大手在关知鱼敏感的身体上游离,挑逗着关知鱼的敏感带,然后伸到了关知鱼长期保持干净湿软的蜜穴中。

  关知鱼难受极了,好看的眉头蹙起来,他难过得想哭,却流不出眼泪,眼睛干干的。

第10章 你恨我吗

  前两天的伤还没好,当袁为火热粗大的硬物抵进来时,关知鱼咬死的牙关中,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饱含痛楚的呻吟。他揽着袁为的脖子,手指甲在袁为的后背上抓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袁为眼神阴沉,又于沉冷间透着无边的情欲。他恨不能把眼前的人撕碎了吃了,为什么要一再地挑战他的耐心?泄愤似的,袁为毫不顾惜身下人发着高烧,又一天没吃饭,每一下都又重又狠地顶进关知鱼的身体里。

  他把关知鱼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下来,按在床上,用手铐铐在床头,再把关知鱼两只脚分别用绳索绑在床头两边,高高拉起,成双腿大开的姿势。如此一来,私处就完全暴露出来,甚至关知鱼一垂眸,还能看到袁为是怎样进入到自己身体里,那粉嫩的小穴是怎样吞下那样的巨物。

  袁为干得急时,快感和痛感一齐冲上头顶,关知鱼呜咽着,摇着头,摆着臀,努力想要逃脱这种被侵犯的姿势。

  “叫主人。”情到浓时,袁为低头在小奴隶耳边,用低哑的嗓音说。

  关知鱼咬着唇不肯叫,就被男人狠狠掐了一把阴茎,那东西或许是天生淫物,在他身体如此虚弱的情况下,竟还能被男人干得立了起来。起初,身体并不适应这样的操干,后穴里干涩紧致,但袁为抽插得久了,穴肉仍旧得了趣,主动分泌出大量淫水以作润滑。

  阴茎几乎被生生掐得软了下去,关知鱼痛极了,才极小声的、呢喃似地叫了出来。

  “主人……主人……嗯……轻、轻点儿……啊啊啊!”

  “太、太深了……唔……”

  袁为两手握着关知鱼的腰身,不断地挺动腰身,汗水从他的额头上、后背上滑下来。他常年锻炼的身体,有着漂亮结实的肌肉,饱满的肌肉被汗水打湿,有种诱人的、惊心动魄的美。

  袁为忽地伸手,捂住了关知鱼的口鼻,他俯身贴在关知鱼身体上,与他肌肤相贴,四目相对。他暂时停下抽插的动作,深深地把自己的性器埋在关知鱼的身体里,龟头抵在他前列腺点上,扭动胯部,一下一下地研磨。

  “唔……”关知鱼眼神涣散,原本就烧得发晕的大脑,此刻更是难以聚起任何注意力了。灭顶般的快感,以及缺氧带来的窒息,让他像是一条缺水的鱼,又像是案板上的鱼肉,浑身没有任何力气,只能任袁为如何作为。

  在关知鱼终于因窒息而挣扎起来时,袁为松开了手,低头舔吻着关知鱼的唇瓣,同时再度操干起那嫩穴来。

  关知鱼嗓子有些哑了,很快被干得射了出来。电流通过般的酥麻感从后穴蔓延到腰胯乃至整个下身,关知鱼浑身痉挛着,蜜穴里的穴肉绞动着袁为的肉棒,大汗淋漓地在袁为身下达到了高潮。

  袁为却仍没有停,关知鱼实在承受不住了,啜泣着求饶。

  袁为问道:“刚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做就做的?”

  关知鱼抽噎道:“我错了……主人,我错了……我不该惹您生气……”

  袁为擦了擦关知鱼脸上的泪水,捏着他的下巴,突兀地问:“你恨我么?”

  关知鱼被泪水濡湿的眼睛眨了眨,无神地看着袁为,当然是恨的,但此刻他却不敢再直说。

  看到关知鱼迟疑,袁为大约也懂他在想什么,于是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喜欢我么?”

  关知鱼抽泣了两声,没有说话。袁为于是低下头,额头抵着关知鱼的额头,轻声道:“不要紧,反正以后你都只能有我,不喜欢也得喜欢了。我会让你离不开我的……”

  关知鱼并没有给出回应,他现在浑身脱力,只希望袁为能早点结束,再干下去,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关知鱼被干得晕了过去,然而即使在梦里,男人仿佛也还在不断地侵犯着他。他浑身无力,几乎想就这么死过去。

  这一回关知鱼昏睡了二十几个小时。他本就发着高烧,又被袁为毫不怜惜地干了几个小时,加之情绪极度波动,这一番下来,对心神和身体的消耗都是极大的。

  袁为在给他看病用药上,是从不吝惜的,什么都用最好最贵的。毕竟看着关知鱼昏睡在那里,他生气的同时,自然还是心疼的。只是他惯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关知鱼把瓷片放脖子上时,他吓得出了一背的冷汗,却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他只会用惩罚来发泄自己的恐慌,用占有关知鱼来寻找安全感。

  关知鱼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着噩梦,噩梦的对象自然都是袁为。他梦见自己在一片湿漉漉的、阴郁的森林里逃亡,天空都是阴沉沉的,四处都是诡异的怪物,他满心恐慌,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可男人的气息却似乎无处不在。

  “关关……”

  “关关……”

  男人像只凶兽,戏谑地看着密林里逃窜的可怜猎物,等他筋疲力尽,以为自己即将逃出生天时,再鬼魅似地出现在青年面前。他的獠牙咬住青年脆弱的脖颈,关知鱼感觉到血液从喉管被男人吸走,他浑身发冷,瞳孔因莫大的恐惧而僵硬。

  濒死的那一刻,关知鱼猛然从梦中醒来,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他大口地喘着气,用力地护着自己的脖颈,整个人蜷缩起来,低着头,浑身颤抖,就好像真的有人咬住了他的咽喉。

  可是,他身旁却并没有人。

  不知过了多久,关知鱼才从梦魇中醒过来,他抬起头,发现这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安静漆黑,比起与世隔绝的桃源,更像一个囚牢。深色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一丝光也透不进来。门锁着,屋内静悄悄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除了他的喘息,没有一丝声音。

  袁为不在,关知鱼松了一口气。

  烧已经退了,浑身却还是有些乏力,身后某处有饱经蹂躏的痛感,腰腿都很酸。他浑身都赤裸着,因此强撑起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时发现,里面除了一件比一件羞耻的情趣内衣,没有别的衣物。他走到门边,发现门竟然被反锁了,打不开。

  果真是不让他出去了。

  关知鱼打开灯,明亮的灯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刺得关知鱼眯了一下眼,他用手掌挡住光线,好半晌才适应这亮度。随后他才发现,就在他昏睡的时候,房间已经被改造过了。袁为把任何关知鱼能用来自杀的东西,都收走了,就连桌角和墙上,都贴上了厚厚的类似海绵的东西,或许是防止他撞墙。

  可真是周到。关知鱼略带嘲讽地心想。

  关知鱼打小是学跳舞的,和袁为初次相识,是在一场舞蹈比赛中,他是参赛者,袁为坐在观众席上。在成为袁为的奴隶之前,他是一个舞蹈培训中心的老师。

  那时袁为还挺绅士的,用了很多小心思来讨好他,表达自己想要收他为奴的诚意。袁为相貌好、家世好、技术好,又诚信,这样的优质主,关知鱼很快就被攻陷了。

  关知鱼又关了灯,也没有拉窗帘,就好像黑暗能给予他安全感。他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把脸埋在胳膊里,回想当初的种种,袁为的变化起始于他想要结束契约主奴关系,并且愈渐残暴。

第11章 监禁开始

  在这样的黑暗中,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感觉不到自己和外界,时间好像在一分一秒过去,又好像凝固了没有动。关知鱼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终于有些受不了这另人发毛的黑暗和寂静了。

  袁为会在看着他么?卧室里,以前由于他的反对,是没有任何监控和录像设备的,但现在可说不准了。或许袁为装了一个夜光摄像头,此刻正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呢?

  关知鱼脑子乱乱的,长时间的沉寂让他有些焦躁,他不安地抠着手指,不知道袁为是想这样关他到多久。

  黑暗逐渐无法给予关知鱼安全感了,反而像鬼魅一样包裹着关知鱼,关知鱼警惕地望着周遭的一切,就好像会有什么从角落里冲出来一样。

  他慌张地打开灯。

  唰,房间里又亮了。

  而在这时,关知鱼听到门响的声音。是袁为?关知鱼心里一阵紧张,他偷偷地向门口看了一眼。

  门被打开了,一个佣人端着饭,给关知鱼送到了桌上,搁下,瓷盘在木制桌面磕出一声清响,而后那人眼皮子也没抬,向关知鱼弯了弯腰,退出去了。

  佣人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全程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动作、言语。

  以后他都要这样活吗?

  这个念头梗在关知鱼的脑子里,他委屈得想哭,胳膊软软地搭在膝盖上,低下头来,可喉结动了动,他没哭出来。他甚至不敢不吃饭。

  关知鱼磨磨蹭蹭地拖着哗啦啦的锁链,走到桌前,椅子上贴心地垫了个软软的垫子,坐着屁股不会痛。他面无表情,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饭。过了会儿,佣人进来将碗筷都收拾出去,依旧是耷拉着眼皮只向他鞠了躬,就走了。

  一直到晚上,袁为都没有来过,第二天,袁为也没有来。关知鱼像只被遗弃的、不听话的宠物,被主人关了禁闭。寂寞在短短几十个小时内疯狂滋长,占据了关知鱼整个大脑,整个身体。

  他无时不渴望着有人能进来,跟他说说话也好。可是没有。他一开始不屑于理会那些佣人,可后来也不得不用渴求的眼神望着他们,甚至主动出声。

  “那个……”

  得到的却只是佣人更快速地离开。

  他垂头丧气地收回好不容易抬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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