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入魂 一发入魂 第100章
作者:火棘子
“他不会让我……”
“他会,他有新欢了没空管你,这不是大好机会吗!”
海欢嘴角一牵似笑非笑「对呀,正是好机会」。见他还有点失落,季容夕心想,该不会斯德哥尔摩了吧。
季容夕忙起来了。
开庭,作证,以及一系列的传唤。
有陆洲在,他也不抗拒了,让调查十分顺畅。
原先那几个得了视频的大人物本就不愿当出头鸟,如今有陆洲出头,这几人也就顺水推舟了。
庭审之后,陆洲很不开心。
季容夕洞悉他的心理,安慰说:“这些人不是坏,而是怂,一个个怕惹祸上身。”
“他们就是自私,生怕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我要改变这种状况!”
这样的陆洲,让季容夕着迷,因为这份骨子里的单纯,高尚,与实践美好的执着。季容夕深知泥沼,历经黑夜,难免怀疑世间的美好是否存在。
陆洲是一道光,让他重现希望。
当晚,回到大牢。
刚进门,就听见一声:“哥哥。”
季容夕惊得差点左脚绊右脚,只见空了许久的隔壁床趴着一人:海欢,卷发如藻。
“海欢,你怎么在这里啊?”季容夕疑惑。
“我以为是哥哥干的呢。”海欢甜笑。
季容夕才跟陆洲提过海欢跟窦广亭的事,能这么迅速吗。再说以陆洲的醋劲,会把海欢弄到这个房间,想都不可能。后来,果然陆洲比他还惊讶「海欢到了你们宿舍?谁干的?你不许花心!」
这是后话。
当晚,气氛有点紧张。
01床狱友性格谨慎,来一个新人他半个月都睡不着。小呆不喜欢海欢,尽刺他。海欢的性子也不好,一言不合就回击,两个人没说两句就要打起来。
幸亏季容夕进来得及时。
阻止了一场斗殴。
半夜,季容夕忽觉身旁异常,他本能地一脚踹出去。听见啊的一声,海欢跌倒在地。
小呆惊醒了:“怎么肥事?”
01床幽幽地说:“第10个爬床被踹的,这一脚是最轻的。”
以前一个壮汉可是被他一脚踹断过腿骨的,季容夕赶紧下去查看伤势。
海欢捂着心窝,缓了大半天才吐出一口气:“哥哥你好狠。”
“大半夜的,你不声不响靠过来干什么!”
“你把我弄过来不就是干这个?”
“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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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之初番外】窦广亭×海欢
混迹□□、当老大近十年。
27岁的窦广亭被送进监狱是预料中的事。
窦广亭身材高大,从额头到颧骨处有一道疤,断了一小节眉毛,面相阴沉狠毒。
进了监狱也是老大。
待遇优厚,2人间的狱牢。
狱警拿着名单,让他自己挑选合心的舍友。
挺好,监狱的日子长着呢,得找个老实顺眼的,别一天天都是事。
窦广亭一页页地翻,把狱友们了解个大概,翻到一个人:
海欢。
他的瞳孔一缩,手压眉毛,隐露憎恶:“就要他!”
狱警探过头去看:
海欢:刚满18岁,湿漉漉的碎发半遮耳,乌黑浓密,像从水里捞出的蓝水菊一样,水眸带钩,带一点少年跨入成年不自知的诱惑。
狱警意会:“这小子是老蔫的人。”
“被人碰过?”
“没,这小子精得很,一开始就投靠了老蔫,老蔫只喜欢女人。”狱警咂摸,“要不然这小子的姿色,早不知□□成什么了,啊呀,他就剩7天刑期了。”
搞定老蔫不费吹灰之力。
老蔫恨不能巴上窦广亭这个大腿呢。
晚上9点,窦广亭正坐在床上看诗,狱警领着海欢来了。海欢的囚衣宽大,敞着锁骨,抱着被子,一进来就乖巧地说:“窦老大好,我是你的新狱友海欢。”
18岁,刚从少年蜕变出来,眼睛都含着水气,看似乖巧其实狡猾。
窦广亭没说话。
第088章 第8发子弹 | 海欢9
【88】
第二天,海欢一瘸一拐地出去了,眼皮红肿。难免有嘴碎的问小呆怎么回事。小呆直说,爬床爬的呗。八卦见风就长,呼呼地跑到窦广亭耳朵里。窦广亭很快就堵上来了,态度极差。
“季容夕你怎么回事!我把他弄到你那里,不是让你吃窝边草!”
“跟我什么关系,我又没动他!”
“他的伤怎么回事?”
“我就……”
后来季容夕警告海欢,想离开监狱,就不准生事。海欢知道轻重,再没干过这种让大家都发火的事了。后来,一连好几天,季容夕都在配合调查,到晚上才回监狱。
周天,可算闲了。
他到活动中心里最安静的图书馆去睡觉。
对他来说,图书馆永远是催眠佳品,他看了几行散文就顺利地睡过去了。
饱饱地睡了半小时,脚麻麻的,他伸出jio轻轻跺了跺。
“哥哥,你醒了?”
季容夕一个激灵彻底醒了,海欢侧趴着,一眨不眨看他。季容夕心里一咯噔,四处张望。
“你看什么呢?”
“看窦老大在哪里?”
“他有新欢了,才没空管我呢。”海欢眼底露出一丝阴翳。
季容夕起身去换书,到了角落的一排。海欢百无聊赖也找书看,手指划过一本本,忽的一喜,抽出一本书。季容夕好奇,探过头看,是一本插图的童话画册。
“我小时候经常看这本童话。”海欢非常感慨。
“哦。”
“有个小哥哥每天都会给我讲童话故事,其实那会儿,我都能看懂了。”海欢怀念地说。
这时,饭铃响了。
海欢借了这本画册,跟季容夕去食堂。
要不说冤家路窄,抬头,阿樱手挽着窦广亭,迎面而来。海欢忽然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拖住了季容夕的手。季容夕本能地甩开,没怎么用劲,但海欢就像弹簧一样被甩出去了。
画册被摔到地上。
季容夕无语,蹲下检查海欢的伤势。
窦广亭走到跟前,停下,捡起地上的画册,翻了翻,脸色难看,而后拿起就走。
海欢见了忙追过去:“我的书!”
窦广亭阴着脸:“归我了。”
海欢:“凭什么!”
窦广亭的怒气一触即发:“凭我干过你!”
不过就一本童话,海欢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非要抢回来。而窦广亭也是轴,非不给。两人就这么争吵了几句,窦广亭忽然暴怒,把海欢一扯,又要将他撂翻。
季容夕连忙过去劝架。
窦广亭忽然回身一拳狠狠地打在季容夕的身上。
季容夕吃疼,也怒了,直接对打起来。
季容夕早积了气,他不懂窦广亭为什么非折磨海欢,明明对阿樱就很怜香惜玉。
窦广亭的小弟闻风而来。
海欢连忙喊:“哥哥,算了。”
窦广亭听了更生气:“你喊谁哥哥呢!你瞎了!谁是你哥哥!他是你哥哥吗!”
“你管我呢!我想叫谁就叫谁!”海欢情急之下,抓起一个铁皮斗箕砸过去。
哐的一声,铁皮斗箕砸中窦广亭的手臂,几道血痕触目惊心,斗箕都被砸瘪了。
窦广亭愤怒得浑身都烧,恶龙下临一样就要爆发。
季容夕忙护住海欢。
海欢也紧张地攀住季容夕的手臂。
两个人同仇敌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