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入魂 一发入魂 第121章

作者:火棘子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制服情缘 正剧 近代现代

  徐轻云擦去嘴角的血:“你还想怎么报复,我们徐家已经散了!”

  尤斌怒斥:“你家活该!”

  季容夕压住暴怒的尤斌。他很清楚尤斌憎恶的是那一段不公平的命运。身为平凡人,在人祸来临时,是多么无力和愤懑。那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影响了一生的黑暗和不公平。

  季容夕努力劝说:“阿斌,徐轻云没做过什么,有仇报仇也报不到他身上。”

  尤斌悲愤:“我们家成这样让我找谁!”

  季容夕转向徐轻云。

  徐轻云的脸上同样是苍凉:“我又找谁去呢!”

  季容夕也知道,所谓的豪门,背后不知践踏了多少人的血汗;所谓的世家,背后不知涂抹了多少层粉墨。

  徐轻云从云顶跌落到谷底,这个谷底,其实是大部分人一出生就呆着而且永远出不去的崖底。

  徐轻云回不到云顶。

  又融不进悬底。

  人人羡慕的投胎幸运,最后成了套在脖子的枷锁。徐轻云就像一只无法飞进雁群的大雁,最后将自己放逐到谁也看不到的灰色角落。

  季容夕想,该怎么办?

  和稀泥肯定是和不成了,这两人就是仇人。

  这时,忽然手机响了。

  手下急促地说:“夕哥,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我们得到一个秘密消息,四帮老大带着兄弟杀过来了,说您抢了他的心上人!”

  “他们到哪里了?”季容夕心想该来的总会来。

  “慈善大会。”手下声音急促。

  这里已经暴露了,季容夕急忙安排:“尤斌,四帮的人杀来了。”

  尤斌警觉:“他们来干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季容夕长话短说:“他们要抓徐轻云,你俩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带他走!”

  “夕哥,你怎么办?”尤斌急了。

  “我先拖一拖,兄弟们马上就都来了。”季容夕拽过徐轻云推给尤斌,“徐轻云是我的朋友,你赶紧带他走!”

  尤斌知道他心意已决:“行!”

  尤斌是个忠诚的实在人,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而面对艰辛生活,徐轻云没有多少选择,只能依赖保护他的人。

  两人前脚才走。

  四帮老大后脚就到了,果然不听解释直接开打。

  一场血战不细说。

  季容夕再厉害也敌不过这么多人,勉强撑到兄弟们到来,琵琶骨都差点让人打穿了。

  不说两帮派近百人又一场混战,幸好吴光赶来了,让SLK的主成员强行介入迫使让双方都停火。

  季容夕死里逃生,躺地上等救护车时。

  他接到了尤斌的电话。

  尤斌气息奄奄,说话都不利索:“夕哥,徐轻安全走了,我、我赶不过去了。”

  季容夕:“怎么了?”

  原来,回来路上,尤斌让几个不明人物殴了。

  无冤无仇,也没有任何原因,那几个人拦下他的车就一顿狂揍。为首的人,长相高挑,穿着讲究,戴着名表,指挥着手下往死里打。

  尤斌狗急跳墙,直接偷袭这个男人。

  男人猝不及防被扯破了衣服,露出手臂的一道长长的旧伤疤。

  男人恼羞成怒:“打断他的左手!”

  咔嚓一声,尤斌的左手断了。

  幸好,这时一个巡警路过,鸣笛警告,这几个人才走了。

  尤斌捡回一条命。但左手废了,不能用力,再当不了打手,在六顺团跑跑腿。季容夕每次看着尤斌的左手都很难受,然而怎么查也没查到「臂伤男」是什么来头。

  至于徐轻云,再没有相遇。

  往事就永沉河底吧,故人永远不要再见。

  ……

  故人不好好地躺着,诈尸干什么。

  季容夕宁愿一辈子想不起来。

  管家端上来一盘河豚鱼白。

  季容夕分散注意力,为陆洲舀了一勺:“春天的河豚最肥美了,你尝一尝。”

  陆洲眼睛一亮:“呀,好吃。”

  入口细滑,丰盈,嫩嫩的软软的鲜鲜美美,是飞船上的压缩食品不能比的,陆洲食指大动。

  姜崇点评:“这个处理得太干净了,上好的河豚应该带一点麻麻的毒。”

  徐轻云点头:“在危险和死亡边沿试探,最美味。”

  季容夕心说天生一对。

第106章 第11发子弹 | 徐轻云6

  【106】

  用完餐,季容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借口去洗手间,陆洲很快也跟出来。

  风吹起一湖星辰。

  季容夕解开了衣扣:“就在外边吹会儿风吧。”

  陆洲纳闷:“你今天有点紧张。”

  季容夕抱住陆洲喃喃:“我们20岁相逢,为什么现在才恋爱?我20岁时一无所知,足够纯洁,比雪都白。”

  陆洲怪异:“你怎么就不白了?”

  不白了,肮脏了。

  脑子里充斥着不该有的记忆。

  季容夕对皮鞭落下时在身体印下的红痕、发出的声响,记忆深刻永镌脑海。

  当他压住陆洲时,那种摧毁一切的黑暗就是挥起皮鞭的心情。

  他以为此生都要跟鲜血与肮脏为伴。

  直到遇上了陆洲。

  季容夕紧拥恋人:“我的过去不纯洁,不要嫌弃我。”

  陆洲立刻警觉地问:“什么不纯洁?又跟谁勾勾搭搭了?”

  季容夕:= =|||

  陆洲脑壳都疼:“你老实交代,背着我干什么?”

  季容夕喊冤:“没有!”

  从来淡定的恋人今天怎么了,陆洲狐疑,又不好质疑。湖风徐徐,各怀心事。

  季容夕松开陆洲:“你小叔大概要跟你聊正事了,去吧。”

  陆洲:“你不进去了吗?”

  季容夕:“不了,我在旁边,他也不好放开说。”

  叔叔不会无故宴请他们,陆洲也想早点离开,他回到宴席。姜崇没两句就聊到了军区,徐轻云也很知趣地出去了,也站在栏杆边,跟季容夕的距离有点近。

  陆洲看着二人背影:“叔叔,徐轻云是你的情人吗?”

  姜崇难得微笑:“嗯,他很认生。”

  陆洲心说倒是认点生啊,靠近我的人干什么?姜崇背朝船尾,见侄子面露不爽,扭头一看,非常意外。

  “轻云平常不主动跟人说话的。”

  “是我的人太招人了。”陆洲对一切靠近季容夕的不明人物保持敌意。

  姜崇保持扭头看的姿势,皱眉,注视着栏杆边的两个人。只见徐轻云不知在说什么,抬起右手,反手越肩摸了一下后背,姿势优雅。姜崇忽然脸色一变,差点碰倒手边的酒杯。

  好在季容夕飞快回来了,只留徐轻云闲闲地站在船头仰看明月。

  陆洲逮着机会悄悄地问季容夕:“你们刚才聊什么?”

  季容夕:“湖里的美味。”

  什么美味会做那个姿势?姜崇的脸色还那么难看。陆洲百思不得其解,还想问,季容夕忽然侧脸飞快亲了他一下。陆洲猝不及防,脸庞一烧,心跳如鹿,什么都忘问了。

  季容夕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靠在船尾栏杆赏星,没想到徐轻云出来后就扔了一个“炸|弹”。

  “果然是你啊,阿夕。”徐轻云开门见山。

  “什么?”季容夕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一天车上你看见我了吧,当时我正在苏秦背剑。”徐轻云眉眼微弯,含笑。

  “背什么剑?”季容夕本能地问。

  苏秦背剑,一种双手反绑的方式。徐轻云一边讲解一边比划:左手从肩头伸向背部,右手从体侧向后,反扣住左手,两只手在背后紧紧相扣。手臂容易滑动,为了维持,可以用细绳子缠绑住手臂和手腕。

  空气中仿佛掉落一根无形的绳子将徐轻云绑缚了。

  徐轻云挺直身体,优雅如天鹅。

  季容夕的头皮一酥麻:“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有事的话,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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