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 风流祸事 第21章
作者:石酒月
“噢对了,阿姨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想你是误……”
“叮铃铃€€€€”
北冥话说一半就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
“阿姨接个电话,你先吃点东西。”
林妈妈起身接电话,北冥看着她的背影。
这是误会他是那脏东西的男朋友了。从何而来的定论?只是因为那脏东西从来不带人回家?
北冥放下筷子。所以那脏东西去哪了?她为什么说刚才就应该出来见面?前面她来过?还是和脏东西一起住这里?
最后一个猜测被北冥推翻,这里没有属于第二个人的生活用品。
不多时,林妈妈接完电话回来,手里多了两个水杯。
她把一杯放到北冥面前,一杯拿在自己手上。
“刚才说到你叫什么名字?阿姨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北冥和她对视两眼,视线移到水杯,回答:“里昂。”
“里昂。”英文名,林妈妈念了一遍名字,问:“你是在国外长大吗?”
“嗯。”
北冥以为接下去会被问到中文名,但对方却指着桌上的东西,担忧问:“那是不是吃不习惯这些?”
北冥食指蜷了蜷,隔了一会儿:“……习惯。”
林妈妈还想说什么,北冥率先问:“林洋……他去哪里了?”
第一次叫出来这个名字,北冥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晦气。林洋,凉,里昂……
林妈妈皱了一下眉,说:“火急火燎拉着他爸上医院去了,他也没来得及和你说吧,突然不知道发什么疯。”
北冥盯着林妈妈,问:“他今晚还回来吗?”
回来我就弄死他。
“我正想打电话问他呢。”林妈妈对自己的儿子感到无奈,又笑着说:“里昂,要不你来打给他吧?”
北冥捻了捻手指,“手机……下午摔碎了。”
“是一起去打球磕到了吧?小洋的屏幕也碎了,你这脸也和他一样青紫青紫的。”林妈妈拨号,叮嘱到:“你们运动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要伤到自己,安全第一。”
北冥:“……”
“女王大人来电啦€€€€女王大人来电啦€€€€”
古怪的铃声从客厅传来,林妈妈挂断。“这孩子没带手机。”
“……”
“咱不管他,先吃东西,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林妈妈说着喝了半杯水。
北冥盯着水杯,问:“直饮水吗?”
林妈妈怔愣片刻,回答:“水壶里的。”
北冥:“……”
“这些也尝尝,喜欢的话以后去老宅吃。”林妈妈没在意北冥怎么问这个,把那盘糯米鸡又往北冥面前挪了挪。
北冥垂眸片刻,抬起眼时,拿起了筷子,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三下五除二扫光了碗里的东西,然后在林妈妈略显惊讶又很开心满意的目光里站起身。
“不吃了吗?”林妈妈问。
“吃饱了,我先回家了。”北冥顿了顿,又生疏而显得不太自然地补了一句:“谢谢阿姨。”
“啊?不住这里吗?”
“不。”
林妈妈跟着北冥走到门关,“阿姨也马上走了,要不你等一等小洋回来?”
可北冥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妈妈看着跳跃的天梯楼层数,心想自己这是把儿媳吓跑了啊,鞋都没换。
她有这么吓人吗?林妈妈摸摸自己的脸。
不过怎么感觉有点热呢?
……
林洋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见一辆救护车正从小区离开,他还被迫停车让了道。
林洋心想,这谁家出啥事儿了?
等救护车离开,林洋飞奔上楼。
他先在家门口驻足,耳朵贴在门板上静静地听了一会儿。
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安安静静的。林洋抿唇片刻,屏住气,按下指纹。
门打开,林洋慢动作探头进去。客厅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没有人影。
他放轻脚步,小心翼翼走进去,目光锁在卧室的门上。
太安静了,林洋紧张得咽口水。
希望人没醒。应该是没醒吧?林洋握上门把手,沉住气,破釜沉舟般压下去。
门应声而开,意料之内,人走了。这是个遗憾但林洋能够平静接受的事实,甚至还隐隐觉得松了口气。
可是眼前的场景,却让林洋瞳孔炸裂!
WTF!!!他的收藏柜!!!!他二十八年的心血!!!!
林洋捂着抽抽的小心脏,手指颤抖地拿起五岁时收到的一个塑料玩具车礼物,看着眼前的一地狼藉,心疼到滴血。
“纪司律你大爷的!!!死定了你!!!”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端午节快乐呀!
这两天在医院,更新不稳定,抱歉啦。
第25章 偷窥的傻杯
“将军了,老爷子。”
“我还有一次晦棋的机会。”
“一共三次,用完了的。”
“你老了,记错了。”
老宅内,北冥老爷子再一次拿起落下的旗,比老爷子年轻十岁的老管家在一旁沉默,无奈但显然已经习惯在棋盘上逆来顺受的样子。
北冥老爷子举着那匹马,再三思考,自信落下。“老钟啊,你输了。”
管家笑两下,说:“耍赖。”
“实力派。”
管家着手收拾棋盘,棋盘扣起来时,管家犹豫几秒,开口道:“不问问那边的情况么?”
老爷子端着个茶杯,悠哉游哉,隔了好一会儿:“老林教出来的人,出格不到哪里去。”
“到底是绑过去的,又打过几次架。”管家脸上比老爷子多一份担忧。
老爷子捧着水杯沉默片刻,抬头笑说:“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野着呢。”
管家:“被打了麻醉的。”
老爷子仍旧笑着,语气轻松:“小林有分寸。”
管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放心提醒:“茶山不值钱,烧了也就烧了。但林少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收场了。”
老爷子闻言却又是一笑,接着缓缓道:“那小子19岁的时候,有人锤了他一拳,那人后来在江里游了一夜,剩下半条命;21岁,打架,对方后面被铁棍捅穿,这辈子都离不开纸尿裤。24岁,竞争对手嘴不干净,后来再也没法进食。”
管家没听明白老爷子想说什么,客观分析道:“在M国南区那样恶劣的环境下经历青春期……”
管家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老爷子问:“他和小林打了几次架了?”
管家回忆派去盯梢的人汇报上来的内容,回答:“两、三次?”
“被揍得不轻吧?”
“都挺严重。”管家回答。
老爷子回身,盯着管家笑笑,悠悠说了一句:“这不都还好好的。什么锅配什么盖。都是命。”
……什么锅配什么盖?
夜深人静,窗外虫鸣声声,反应过来的管家抱着棋盒怔了好久好久。
午夜,F大后街胡同里,林洋立在一栋老破小前。
狼狈的记忆还清晰浮现于眼前,林洋舌头抵了一下后牙槽,咬了一根烟到嘴里。身旁的人想帮他点上,但被避开。
“林少,附近的摄像头已经全部处理好,门也开好了。”一高大壮推开铁门侧身。
林洋牙齿碾着那根没点燃的烟,盯着亮起昏黄光线的楼梯,片刻迈步上去,他身后的五人自觉跟上。
这栋楼是典型的老破小格局,以楼梯为分界线,对门一边一户。
来到三楼,六人停下,林洋盯着眼前朴素无华的门板,侧身勾了勾手指,身后上来一人低头开始捣鼓门锁。
林洋嘴里的烟头已经被他咬得变形,圆圆一根变得平扁,但牙齿咬合的力度却仍旧一下比一下重。是在隐忍怒意,也是兴奋难抑。
纪司律。怎么能这么安然地、毫发无损地跑掉?还砸了他盘了28年的收藏柜,吃掉他最爱的糯米鸡只留下一些残渣。
不管如何,回到老宅挨打是逃不掉了,今晚要是就这么停下,他林洋岂不是很亏?
“咔哒。”门锁在高大个的捣鼓下发出一声轻响。随即门被拉开一小条缝。
屋内很昏暗,只从门缝投进去一小片微弱的光,隐约能看清里面的轮廓。空间不算太宽敞,但干净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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