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祸事 风流祸事 第95章
作者:石酒月
良久,“你其实也喜欢我吧?”北冥说。语气里有试探,有期盼,也有罕见的不安。
可林洋像是没听到北冥的问话,完全不予理会。
他此时此刻看着眼前北冥的脑袋,心里想的是北冥是否已经疯入膏肓?以至于在某些该说话的时候却选择成为哑巴?
林洋很疑惑,但他并没有在这时候提视频的事,其实于他而言,也没必要追问。
他并没有因为视频的更改而产生什么愧疚,他当初说过,如果视频没有发出去,他看在北冥一条命的份上,顶多不再追究北冥对他做的那些混账事,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至于后续这些事,既然北冥选择了当哑巴,那就是他自作自受,而且他也给林洋带来了更多的烦扰。
那些把林洋压得几乎喘不过来气的憋屈郁闷的情绪原本不需要存在,他也可以更早释怀,但被蒙在鼓里,难受了这么久。
林洋从自己的思绪里转出来,看着北冥的眼睛。
既然视频没有发出去,命和那些恶劣行径相抵,他可以放下了。
但……怎么解决这个人依旧是一个问题。
林洋此刻对北冥依旧是无奈的状态,他看着眼前这个死缠烂打的疯子,良久才问出一句:“你能不疯了吗?”
北冥摩擦着林洋的腕骨,靠在椅子靠背上,“不疯你跟我在一起吗?”
【作者有话说】
【老公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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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子(脑洞极大版):你也喜欢我吧?”
林哥(发呆中):他说了些什么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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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性肠胃炎可能由精神过度紧张、饮食不当、感染性胃肠炎、食物不耐受或药物副作用等原因引起(狗头)
第94章 没什么,该走了
林洋视线落在北冥摩擦他手腕的拇指,静静地看了几秒钟的时间,抬起头直视北冥,他很平静且认真地突然说:“我不恨你了。”
北冥听出来林洋的语气不同于在他公寓门前时的伪装勉强,这次是真能听出来要释然放下的意思。
北冥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发乱,他看着林洋,止不住地想:你不恨了,那我怎么办?
“然后呢?”北冥木着问。
“然后你放过我吧,真的,算我求你。我对疯子不感兴趣,其次不管你是不是疯子,我也都不想再和你产生任何联系。”林洋说到这里,顿了顿,他的手腕被掐得生疼。
他皱眉抽手,但没抽动,索性由北冥抓着,继续说:“我很忙,很累,没精力也没兴趣陪你玩这种要死要活的游戏。你要是真喜欢我,就离我远点吧。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北冥冷凝着脸沉默。
林洋说完去掰他的手,但北冥死死攥着不放,僵持间,林洋余光突然在北冥外套袖子里扫到一抹新鲜流动的红。
他停下动作,手比大脑快一步伸过去把北冥的外套走袖子猛地往上一捞,定睛一看,眉头狠狠一皱,接着不信邪地把北冥外套直接给扒了。
……眼前一整个血人。还是那套素色的病号服,还是哪哪都是血,两条袖子,两条裤腿,衣摆上也星星点点,手臂上的伤口往外渗着血丝,手腕的纱布都红透了。
林洋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响,他说:“你特么是没死成心里不痛快是吗?”
然而北冥没搭理这个问题,他盯着林洋的眼睛,说:“我离不开,我做不到。”
面对北冥没脸没皮的坚定的无赖,林洋打心底感到无力,他撒开北冥的衣服,用强调的语气说:
“我不喜欢你!你到底在纠缠些什么?你再怎么死缠烂打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到底需要我告诉你多少次?”
“不喜欢你为什么要来?”北冥沉沉地盯着林洋反问,“为什么给我配医疗团队?为什么冲进火场的时候惊惶到失魂?在我跳下楼去的时候为什么紧张到神经性肠胃炎?现在又为什么要掀开我衣服看伤口?为什么要皱眉?又为什么要生气质问我没处理伤口?”
林洋有将近半分钟的时间没有声音,和北冥大眼瞪小眼,一个迫切且肯定已知答案的不死心模样,一个不知是无语还是什么,总之心情复杂。
林洋也难得有耐心解释,他失笑地说:“你不认你外公,你外公认你啊,你死了我拿什么赔?肠胃炎是昨晚喝太多酒导致的,你不处理伤口我看着觉得碍眼。”
“只是这样?”北冥的眼神像是要把林养盯出长鼻子。
林洋唇边的那抹笑意不减,不过倒也没再增加,他和北冥对视几秒,像是终于懒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垂眸伸手从床头柜上拿来水杯。
他刚准备要喝,就被北冥一把夺了过去,重新放回桌上,还撒了一些出来。
“又要疯?”林洋攥了攥抓空的手问。
北冥绷着脸死死盯着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犟劲:“回答我。”
林洋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我求你去治一治你的脑子好吗?我给你找医生。”
“为什么要回避我的问题?”北冥声线又开始出现异样,“正面回答我。”
林洋他咬了咬腮帮子,好几秒过去,他深吸了一口长气,缓缓道:“是,仅此而已。我林洋对你没有任何一点喜欢。听清楚了吗?可以不要再纠缠我了吗?”
北冥视线移到林洋的唇上,牙关紧了又松,他像是在通知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说:“休想,不喜欢,那你就只能恨我一辈子。”
林洋都被他这脑回路给整不回了,眼皮子盖了好几盖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然而北冥不再等林洋开口,拿着水杯起身,把杯子里已经凉掉的水倒了又接来一杯温的。
林洋心里依旧是被北冥的神逻辑给搅和出来的荒唐劲儿,他瞅着递到眼前的水杯,倒是没矫情,接了过来。
只是不等两人再有什么无厘头且无效的对话产生,门就响了。
“咚咚€€€€”
北冥充耳不闻专注于盯着林洋看,林洋的视线则被敲门声引了过去。
玻璃外是张院长的脸。林洋收回目光,对北冥说:“去开门。”
“不开。”北冥坐得四平八稳,再开口就显得有些滑稽,他说:“你喝完水我送你回家。”
林洋不想搭他话茬,但实在没忍住,放下水杯,吐槽:“11路吗?你有打车钱吗?你有车吗?还是你这身血可以召唤什么巫术能瞬移?”
然而某人脸不红心不跳,“你车钥匙在我这。”
“你们疯子真不需要脸是吧?”
北冥没回话,林洋掀开被子下床,但脚刚着地就被北冥攥住了手。
“松手!”林洋看着门外的张院长,显然是有事来找他。
北冥的手有点抖,看得出是在压抑什么,他说:“别开,陪我一会儿。”
“开了我能原地起飞还是怎么?”林洋一把把他甩开,扫一眼北冥攥紧的右手,说:“你要敢再疯我……”
他话没说完,突然被北冥抱摔进了病C里,他本就刚退烧,好一阵头晕眼花。
接着北冥随即倾f而上,头柢在他颈窝里,困兽般:“我控制不住,你别开,再单独陪我一会。求你了。”
一系列的大动作,林洋眼睁睁看着北冥手臂上的血流瞬间又崩了下来。
他闭了闭眼,看着天花板,良久,真的服气了。“起开,你弄脏我衣服了。”
北冥没理会,只是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磨着他手腕骨。林洋咬牙忍着,一直到北冥张口咬林洋脖子的时候,他忍无可忍地一把将他掀开,“你再对我动手动脚,你就别想再见到我。”
这话经不起仔细推敲,但威力暂时比任何一句都要强。北冥闻言不动了,长腿撑地坐在病床上,冷眼看向门外的张院长,眼底不知道酝酿着什么。
林洋走过去打开门,“怎么了?”
张院长被刚才病房里那一幕吓得背过身,现在才转回来,说:“有位男士,自称是您的朋友,说是要接走纪先生。”
哦,洛克。林洋刚才还想给这人打电话让他来接人。“他昨天也来了吧?怎么没让他接走?”
“昨天是来了,但我打您电话您没接,加上纪先生身上有伤,而且状态十分不稳定,没敢让他接走啊。”
林洋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张院长点点头,连忙去接人了。
林洋对边上几个医生护士说:“进来给他处理伤口。”
经过他们内部选择,最后是两个男医生进到病房内,而北冥又隐隐进入了攻击模式,不让人触碰他分毫,靠近他就要踹人的架势。
医生端着托盘立在那束手无策,无奈地看向林洋。这阵子他们都被北冥揍怕了,简直是活阎王。
林洋叉腰看着北冥,拳头紧了紧,他拿过医生的托盘,放到病床的床头柜上,指着床边北冥原先坐的那把椅子,说:“坐这。”
这场景看起来像是林洋要准备亲手给他处理了,于是北冥坐到了椅子上。
“脱。”
北冥动作很快,把伤口扯得皮开肉绽的。林洋也终于看清了他身上自己划出来的那些伤痕。
伤口边缘粗糙,能看出来铁片并不算锋利,几乎是蛮力撕扯开的口子,左手臂伤疤从手腕的纱布下蜿蜒至手肘,而右手臂横着排布三道,深浅不一。只有左手腕上裹着纱布,看不出具体情况。
两条大腿上的伤口和右手臂上的相差无几,但要深一些,其中一条伤口最深,密密麻麻缝了针,都已经裂开。
身上一堆青的青紫的紫,不知道怎么撞出来的,到处淤血惨不忍睹。
林洋磨了磨牙槽,心里一阵鬼火冒,在消毒水里挑了瓶酒精,开盖,往那最深的那条伤疤直接倒了下去。
“€€€€”两个医生目瞪口呆,但木已成舟,来不及阻止了。
北冥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咬牙受着,愣是一声没哼。
林洋扯了团酒精棉,把酒精在北冥右腿的伤口涂抹均匀,“€€吗?还割吗?割够没有?”
北冥没分神回嘴,微微吐着气,痛苦又不易察觉地享受模样。
后边的医生磕磕绊绊开口了:“林……林少,不……不能这样处理,还是我们来吧。”
“?”林洋寻思不就消毒上药然后包扎么?还有什么好讲究的?他也只是想泼个酒精给这瘟神醒醒脑。
“容易产生嗜痛心理。”另一位医生解释。
林洋微愕,垂在一侧的手指卷了卷,往边上让了一步。
但北冥就是不肯让人靠近,凶神恶煞地:“滚€€€€”
林洋扔了手里的酒精棉,抬手想扇又半道改为揪耳朵,“你再凶一个试试?”
北冥在失控边缘徘徊,额角冒汗。他今天本来就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不然也不会从楼上跳下去。
林洋松了他耳朵,“我没时间跟你在这耗,处理好伤口就回去。你再磨叽我就让你家老头来接你。”
北冥闻言抬头看林洋,暗哑着声音说:“你给我处理。”
“你是我祖宗还是咋?你觉得我一大少爷干过这伺候人的活?是你身板太皮实还是我太心灵手巧?”林洋一手叉腰,说得急了,还偏头咳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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