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是什么 心机是什么 第74章

作者:滚生生 标签: 年下 近代现代

  然后,他又用力地强调了一句:“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对不起学长。”涂抑眼睛里蓄满了愧疚的泪水,“我绝对想要给你百分百的忠诚。”

  他当然是一条极端忠诚的小狗,木棉收敛眉目,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他已经训狗有方。

  “我当然知道。”

  这番手段之下涂抑立刻决堤,无论他之前带着怎样的顾虑,现在,他都一五一十地倾诉出来。

  ““X”是我父亲的一个助理,你受伤的时候我不是提前回来了嘛,涂啄就借机向父亲透露了我俩的关系,父亲产生了见你的想法......前段时间他让助理通知我,过年把你带回家去。”

  “第一次联系你就是逛庙会那天?”

  “恩......所以我撒谎了,那天不是因为拖堂才来晚,是被“X”的电话纠缠住了。”

  得知事情真相,木棉反倒松了口气,“很好办,我跟你回家就是。”

  “不!”涂抑反应相当强烈,“我不想!”

  说及此,他甚至惊恐地睁大了眼,随后用力把木棉抱住,倔强地说:“我不让!”

  木棉自然深知他如此反对的原因,或许此刻他才更应该感到害怕才是,那个危险疯狂的家族......

  可他表现得相当平静,语气近乎温柔:“没关系的涂抑。”

  “我不要!”涂抑固执地抱着他,固执地反对。

  木棉拍拍他的背,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涂抑在温柔乡中快要失控,他渐渐抖动起身体,哽咽地说:“那个危险的家,我不想让你去。”

  “不去的话,你父亲肯定会采用别的手段。”

  涂抑忽然凶狠地说:“我杀了他。”

  “不可以。”木棉温柔但坚定地说,“我不允许你杀人。”

  “唔。”小狗痛苦地呜咽了一下,泪水滴进了木棉的领口。

  木棉继续抚摸他的头发,一段时间之后,涂抑将头从他的颈窝里抬起来,眼眶已哭红了:“学长,你真的决定去吗?那个家里都是疯子,你不害怕吗?”

  木棉不说话,只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容。

  屋里昏暗,他的笑藏匿在半明半晦的界限,流露出一股引而不发的危险。涂抑看得心惊之余,又感到一种别样的兴奋。

  那始终纠缠他的担忧忽然就泯灭不见了,他看着木棉深沉阴暗的笑容,那是他的另一半真实的灵魂。

  他的学长,从来也不清白。

第81章 疯狂的学长

  刚下过雪的天空是灰色的,古欧庄园伫立在天幕之下,显得阴沉且严肃。

  汽车驶过草坪停在别墅门口,训练有序的佣人将行李都搬了进去,涂抑和木棉一前一后下车。

  管家对客人表示过欢迎之后在前为其引路,木棉踩着昂贵的地毯穿梭客厅之后,刚踏上旋转扶梯的第一阶,忽然觉得头顶出现了一道几乎要贯穿他的目光。

  起初他以为又是涂抑那个疯狂的弟弟,抬头辨别之后才发现不是,在三楼走廊的位置站着的是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纯白的睡裙,长发披散在胸前,因此遮住了大半张面容,俯视时脸上落下一大片阴影,看着稍显渗人。

  “在看什么?”

  涂抑猛一问话便让木棉吓了一跳。

  “没......”木棉平复了下心绪,示意涂抑看楼上,对方看过之后便道了声“哦”。

  木棉问:“你认识她?”

  这时两人已经上了二楼,再看不到三楼的场景了。

  涂抑道:“她应该就是那个左巴雅。”

  木棉:“难道是你家的亲戚?”

  涂抑摇头,打开自己的房间,将木棉牵进去:“她是我父亲的女朋友。”

  木棉闻言一惊:“女朋友?”

  “我母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涂抑说,“这个左巴雅跟我父亲最久,我父亲好像很喜欢她,这次把她接了过来,看样子,是准备结婚。”

  “原来是这样。”进入房间,木棉一眼看到了那面展示柜,切身体会到这些积木的难度,“你小时候还挺厉害。”

  “那我现在呢?也厉害吗?”

  说话时,他一臂横过木棉的腹部,将人放倒在床上。

  “你......”木棉挣扎,“还没换衣服。”

  涂抑扣住他的双手:“这是我的床,学长怕什么?”

  木棉不解风情道:“我晚上不也睡这吗?不然,我还是睡客房算了。”

  “别啊。”涂抑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撒娇,“睡觉的时候我让人再换一套新的被褥,学长总不会跑了吧。”

  木棉被他弄得发痒,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笑他:“真的越来越像狗了。”

  涂抑顺势在他侧脸亲了一下,撑起身与他对视:“明天晚上父亲就要见你了,你紧张吗?”

  木棉偏头:“你父亲喜欢什么样的晚辈?”

  “恩......”涂抑思索着,忽而使坏笑道,“疯一点的。”

  “哦?”木棉眼波一转,趁他不备之时猛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携着一身玫瑰花的香气,语气危险地说,“那我疯不疯?”

  涂抑双手扶着他的腰,笑容开始变得痛快:“你都敢爱我,你说呢?”

  “呵。”木棉畅快地冷笑一声,继而要从他身上起来,下一秒却被涂抑再压了回来,铺天盖地的吻落下,直到夺走他最后一口空气才罢休。

  过了好一会儿木棉缓过劲来,就见涂抑已经打开他的行李箱帮他收拾东西,衣物全部挂进了衣橱。

  隔日,男主人回到庄园,接见客人的晚餐已经准备好。

  木棉换上西服,和涂抑一起出现在餐厅,他看到了在涂抑回忆中那个深沉又可怕的男人。西方人天生高大的骨骼就算是坐着也十分突出,看起来比涂抑还要高一点,听到宾客行走的动静,他缓缓朝这边偏来视线。

  来自于坎贝尔家族的冰蓝色眼睛总是散发着深不可测的寒光,因深邃的西方长相,眼窝往里深陷,一片阴影落下,让那双眼睛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他见到木棉,冲对方浅笑,然后示意他下首的位置:“请坐。”

  口音不算标准,但因其嗓音里的磁性,在他说中文时倒也有一些东方的韵味。

  他和涂抑挨着坐下,对面坐着涂啄,还有一个女人。

  不用说,这个女人一定就是涂拜即将迎娶的妻子,只是和昨日在楼梯处的匆匆一瞥完全不同,她做了漂亮的卷发造型,画着精致的妆容,礼服得体,像一尊美丽的人偶,根本没有初见时的那股诡异。

  涂抑靠近他耳边悄声说:“坐在涂啄旁边的那个就是左巴雅,她是拉丁美洲的混血,所以长得也不会很东方。”

  “恩。”

  “你多看了她几眼,是不是因为感觉和昨天的变化太大?”

  木棉用对视认可他的猜测。

  涂抑道:“这次回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所以并不了解,我和你的惊讶是一样的。”

  木棉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左巴雅竟在这时看了过来,笑容明艳道:“涂家的厨师手艺不错,你这么瘦,要多吃点。”

  木棉道谢,动起了餐具,尝过一口后,主人询问他口味如何,木棉称赞一番,涂拜便示意放在他面前的调味料。

  “这瓶香料产自法属圭亚那,是目前为止我尝过最地道的卡宴粉。只可惜,香料虽好,却十分辛辣。”

  木棉拿起调味瓶:“那我试试。”

  “你不怕辣?”涂拜的眼中含着一抹刺探的笑意。

  “怕的。”木棉轻轻调整出粉孔,状态从容,“但只要少量的洒它,就可以享用它的美味,而不被它的性格灼伤。”

  涂拜看着他手中的香料,意味深长地说:“可它的味道生性浓烈,多与少可能只有极细微的差别,比起美味,它让你不舒服的可能性一定会更大。”

  “那我就把它控制得绝对精准。”说着,木棉食指轻点调味瓶,红色粉末飘在牛排上,他自信地尝了一口,露出果不其然的笑容,“刚刚好。”

  涂拜看着他,眼中不再露出轻视的神情,笑盈盈地举杯:“很高兴你能和大家口味一致,欢迎你的到来。”

  不久,晚餐结束,换了衣服的木棉被涂抑抱在床上,不断的亲吻侧颈。

  “学长,你真厉害,你看懂了父亲的试探。”

  木棉只是低低地笑着。

  涂抑吻他,用灼热的冰蓝色眼睛装着他:“父亲会满意你的,他知道你不是一个仅仅被我伪装迷惑的一无所知的小白兔,你了解真实的我,甚至了解真实的涂家,他会用对待家人的心态来对待你。”

  涂抑加重了亲吻的动作,迫得木棉偏开的下巴只能仰起,似乎受不住般用手抵着涂抑的脑袋,却没有真的用力,如此欲拒还迎,让涂抑越发沉醉。

  渐渐的,两人都有些失控,纷纷倒在床上,亲吻的地方也不只局限在颈部。等到木棉不可自控地仰头呻吟一声,也要去拆涂抑的衣带之时,他的余光忽然瞥到一双阴沉的眼睛,心脏霎时抖动,他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

  “涂抑,你没关门吗?”

  房门开着一丝细缝,刚才那双眼睛正是躲在那道缝里。

  “我关了门。”涂抑笃定道,“只是没锁。家里有规矩,不可以随便进入别的房间,所以即便不锁也会很安全,除非......”

  他眼神一暗,危险地咬着牙齿:“涂啄。”

  接着他豁然起身往门外冲,木棉系好睡袍跟了上去:“涂抑,不要乱来!”

  涂抑浑然不听他的劝阻,脚掌把地板踩得闷响。木棉怒从心中起,大声呵斥:“涂抑!你要再敢往前走一步,我会让你后悔的!”

  涂抑像被定住般瞬间就不动了,随后他转身,面上已全是难过,“学长,你要因为涂啄对我发脾气吗?”

  木棉冷静道:“这是在家里,你父亲随时都可能出现,你要让涂啄再摆你一道吗?”

  “学长......”涂抑将要滴泪,只要他看到木棉在全心全意为他着想,他就会更爱木棉一点。

  “过来。”木棉招呼小狗,“我们回房间去。”

  涂抑乖乖听话,两人往回走了几步,木棉忽然望着楼下道:“等会儿。”

  “你看外面。”客厅有一面挑空落地窗,站在高处的人可以通过窗户获得更远的视野,此时一辆车停在门口,被佣人接下车的竟然是涂啄。

  “他外出了?”涂抑惊讶道,“那刚才开门偷看的人不是他?”

  “不可能是他。”木棉沉吟片刻,忽然有所感应般往走廊尽头看了一眼,那双阴沉的眼睛又再一次与他相遇了。

  同时,涂抑也发现了那双眼睛,古怪地说:“左巴雅?是她?”

  此时涂拜没在家中,左巴雅又放弃了漂亮的裙子和精致的发型,素面朝天的脸上只有嘴巴抹了鲜艳的口红,远远看着,像是一道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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