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非让我尝尝花钱的苦 前任非让我尝尝花钱的苦 第29章

作者:爱哈哈的小刀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娱乐圈 甜文 近代现代

  “大好的夜,情人在侧,确实适合干点儿成年人的事情。”穆文骁抵着桑亦的唇呢喃。

  桑亦没反抗,也没动,任由他亲,还有功夫伸长胳膊把手里的烟按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他都二十八了,亲不亲的无所谓了,反正八年前也是这个人亲的,使劲亲,亲死你个狗逼玩意儿。

  果酒混杂着烟草,实在是让人上头的厉害,穆文骁的手紧紧掐着桑亦的腰,胡茬扎的桑亦脸泛着麻。

  桑亦渐渐有些不适。

  不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

  八年前陆文亲人,大多数是碰碰嘴,有时候有些过激,桑亦不乐意了,陆文就退回去了。

  但现在,你爹的,跟啃排骨似的,带着强烈的压迫性,啃得他嘴疼,腰疼,这疼那也疼。

  就在桑亦忍不了这种越来越热的感觉时,穆文骁突然停下了动作,双手撑在身侧看着他。

  两人互相看着。

  穆文骁胸口起伏,嗓音嘶哑:“你怎么不反抗?”

  反抗你个der。

  桑亦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执着道:“亲完了,告诉我。”

  穆文骁愣是被他气笑了:“我刚才是不是说这招现在不管用了?”

  桑亦眯眼:“所以,是白亲了是吗?”

  穆文骁愉悦地笑了起来:“是的呢。”

  桑亦深吸一口气,抬腿往他肋骨上顶,穆文骁闷哼一声。

  桑亦一把推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穆文骁懒洋洋地躺在那里,眼尾往下一扫:“呦,你有感觉呀?”

  桑亦拽了一下裤子,没好气道:“我是个人,是人被又摸又亲的都有反应,猪摸我我都有感觉。”

  “那你口味还挺重,都惦记上猪了。”穆文骁摸了摸自己的肋骨,“下次换一边顶,再顶一次得断了。”

  还有下一次?

  滚。

  折腾半天,没问出什么来,桑亦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进了卧室。

  桑亦往床上一躺,身体上有些躁动,以前的时候他们其实也会互相解决,但那时候他没想那么多,就单纯由陆文带着他走。

  后来他进了娱乐圈,懂得也多了,见识也多了,才知道老板没说错,陆文果然是个小变态。

  但已经晚了,桑亦在还没搞明白这个世上的情爱规则时就已经被小变态给污染了。

  再后来,桑亦也没心情去考虑这些事情,甚至连自己愉悦自己都很少做,因为难免会想起另一个人的手和……嘴。

  这些年,追他的人不少,男的女的都有。

  但找个女的,不好,毕竟自己也是跟男人厮混过的,哪个女孩子不膈应。

  找个男的,就更不行了。

  至于为什么不行,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可能因为当年没说分手吧。

  艾玛,他可太有道德感了。

  卧室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然后上床躺在了他身边。

  桑亦没说话,只是往旁边让了让。

  一只手在黑暗中摸上了他的脸。

  微凉的手指沿着眉骨鼻翼慢慢往下。

  八年前,陆文这么摸他,桑亦烦的很,总骂他有病。

  八年后,再躺在一张床上被这么摸,桑亦竟有种沧海桑田的感慨。

  “我变了吗?”桑亦出声,“人说成年后无论胖瘦,骨骼是不会改变的。”

  “怎么,想去削骨整容?”穆文骁冷笑,“我告诉你,桑小树,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找着你。”

  桑亦:“……”他就不该开口。

  “别想些没用的,好好想想你这个月的二百万怎么花吧,金主爸爸都替你发愁。”

  “……”桑亦扭脸躲避他的手,被穆文骁卡着下巴固定,“别动,这是惩罚。”

  “什么玩意儿?”桑亦的唇在他两指之间开合,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最讨厌被我摸脸吗?这就是你花不完钱,还对我大呼小叫的代价。”穆文骁的声音冰冷无情。

  沉默,黑暗中的沉默尤为压抑,但穆文骁并不受影响,摸的仔仔细细,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不遗漏。

  好一会儿后,桑亦开口:“这个惩罚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懂了,麻烦小穆总把手松开,下巴要掉了。”

  “嗯。”穆文骁对桑亦的告饶很是满意,“那就好好听话,别挑战我的底线。”说着手松开他的下巴往下在他脖子上拍了拍以示警告。

  “那我这么听话,能告诉我当年那事儿了吗?”

  “不能。”穆文骁说。

  “怎么样才能?”桑亦问。

  “回到八年前亲我一下还有用的时候。”

  “……”

  桑亦选择闭嘴睡觉。

  *

  陆良华进了医院,在医院里骂骂咧咧的。

  “臭小子,你说你要治病,让我回来,我立刻就回来了,还为了你耽误好几天工作,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子的?”

  “老子供你吃供你喝,养出个白眼狼,你妈那个不要脸的,嫌贫爱富跟人跑了,要不是我,你能活这么大?竟然找人打我,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我拿那钱顶一下怎么了,最多三天就回来了,你眼睛耽误三天又死不了。”

  “我这次一定要让那小子坐牢坐到死,这辈子都休想出来。”

  陆文去到面馆问老板:“怎么样才能让小树出来?”

  “你爸真不是个东西。”老板黑着一张脸,“现在这事儿闹这么大,除非他自己改口把案子给撤了,不然没办法。”

  “好,我知道了。”

  陆文敲着盲杖慢慢走回了家。

  出事后的第五天,陆良华就强硬的要求出院回了家,就躺在沙发上养伤。

  陆良华挺精明的,他清楚小树没有亲人,那点儿钱全都给了陆文,现在人又进去了,陆良华医院住院的那些费用找小树赔,小树根本就没钱赔他,而且他打算让小树去蹲局子,就更拿不到钱了。

  住院花的钱没人能给他报销,所以陆良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院。

  “等找到他家人,肯定得给我赔钱。”陆良华越想越气,拿起沙发上的枕头朝陆文砸了过去,“你还有脸坐在这儿。”

  枕头砸在脸上,陆文连躲都没躲,他平静道:“我以前其实很不理解我妈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你虽然没能力不上进,脾气一般,但相较于这一片的男人也不算太差劲。”

  “现在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陆良华下意识问了句。

  “明白我眼瞎,我妈没瞎。”

  “狗日的。”陆良华大怒,回手摸抱枕,没摸着,顺手摸起了桌上的杯子扬了起来,但砸出去的那一瞬间却顿住了。

  陆文低头嗤笑了一声。

  是,陆良华不家暴,也不打孩子,他只是无能。

  “怎么,不敢打?”陆文抬起下巴,“去公安局找警察,把口供改了,让小树出来。”

  “呵。”陆良华气笑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想得美吧,鳖孙子,我让他坐一辈子牢。”

  陆文眉目不动:“陆良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给我最后一次机会?”陆良华乐了,“你给我什么机会?咋的,你要把你老子杀了啊,把你能耐的。”

  陆文站起来,走到沙发旁,低头俯身。

  陆良华一愣的空挡,陆文突然伸手用力抓住了陆良华的胳膊。

  陆良华腿打着石膏,肋骨断了用不上劲,他被十八岁的陆文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窗户边,怎么扭打也挣脱不开。

  锤子砸在玻璃上,咣的一声后,玻璃碴子四散开来。

  陆文看不见,也不在意,他用胳膊肘撑在窗台上,压着陆良华的脖子将他半个身体推出了窗外。

  “你做什么?”陆良华惊恐地挣扎着。

  “我眼睛没瞎时记得咱家楼下一直有个雨棚,眼瞎了以后也不知那雨棚还在不在,咱俩今天就自求多福吧。”

  “你什么意思?”

  “我说让小树出来,你不肯,那咱们就换个方法。”陆文的语气平静无波,听着有些渗人,“今天先是咱俩,你要还这么有种,那明天我就把房子点了,咱们一家四口一起死。”

  “你想做什么?”陆良华从来没见过陆文这幅样子,半个身体腾空的感觉很惊恐,他咽了咽唾沫,“你这是故意杀人你知道吗?”

  “不。”陆文在他耳边轻声道,“是父子俩一起坠楼。”

  “你疯了……”

  陆良华的喊叫声在秋日风声中响破天际,惊起无数雀鸟。

  雨棚没有被拆,他们从二楼坠落,被雨棚拦阻,然后滚落在地,石膏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陆文捂着被玻璃割伤的胳膊颤巍巍站起来:“运气真好,雨棚还在。”

  陆良华被吓破了胆,看陆文像是看一个疯子。

  小树出来那天,陆文去接他。

  那天是八月的最后一天,夏末秋初,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小树喊他:“看错方向了,我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