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二十载 如风二十载 第101章

作者:卡了能莎 标签: 强强 年下 都市情缘 甜文 近代现代

  你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咸涩的眼泪如泉涌入口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可是……你知道……我很铁石心肠……”

  谢问东叹了口气,诚恳地说:“宝贝,你知道你现在哭得很厉害么?”

  你勉强擦干净眼泪,小声说:“你过来。”

  谢问东眼神一深,向你靠近。

  你抬起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第93章

  “所以,我不相信地狱。但我相信天堂,我所笃信的天堂,它不在天上,只在尘世。人间本该是天堂。”

  在回程的飞机上,你不顾谢问东的反对,顶着烧得迷迷糊糊的脑袋从书包里拿出《蓝色天堂》,对他念出序言里的这段话。

  发着烧又刚哭了一场,你的嗓音又低又哑,语速慢吞吞,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人间本该是天堂。”

  “嗯,我知道了。”谢问东合上书放在枕边,拉过被子将你裹住,“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到家了。”

  你睁着通红的眼睛看他:“你有什么感触没有?”

  “有。”他俯身用指尖抚过你的唇角,“这是时隔三年后,你第一次为我念书。”

  在几乎察觉不到的细微颠簸中,飞机平稳起飞了。

  一个小时前的酒店,在那个激烈又咸涩的吻后,你趴在他怀里哭得惊天动地,滚烫的泪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西装与衬衫。泪水如雨季的瀑布般落下,前几年攒的所有眼泪一股脑倾泻在他怀中。哭过之后你心里舒畅了许多,就像是堵在胸前的陈年石头被搬走了一般。

  擦干净眼泪后,你坐直身体,平静地说:“我想回家,现在。”

  谢问东道:“行。”

  他打了两个电话,金钱的力量立刻彰显。二十分钟后,一辆车停在酒店门口,载着你们直达停机坪,上了一架大型飞机,你们是唯二的乘客。

  去机场的路上,你昏昏沉沉地靠在谢问东的怀里,听到了他与车主的闲聊。车主是他的大学同学,这些年一直在哈瓦那做雪茄生意。谢问东平日抽的雪茄,就是由这位同学的公司专供的。

  你略微一动,谢问东就低下头,在你耳边轻声道:“怎么了?难受么?”

  他一直稳稳地揽着你,不时摩挲你的脊背,力道和温度令你心安。你蹭了蹭他的下颌,仰头看他:“那我是不是白跑一趟了。”

  谢问东明白了你的意思,微笑了一下:“怎么会?这会是我三十年来吸过最美味的烟。”

  你说:“你还没吸呢。”

  “雪茄是真心,不是么?”

  你吸了吸鼻子,又问:“急着想回家,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车窗外光影交错,谢问东在明暗变换的光影中凝视着你:“对男朋友这么客气么?”

  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们已经不是兄弟,是情侣。

  你久久不答,谢问东眼神一深,搂在你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你想反悔?”

  你被他箍得嗷了一声,忙道:“没有反悔。只是想说,我第一次给男人当男朋友,不足之处,请你担待,也请多指教。”

  “那么,对男朋友可以不用这样客气,不用说‘请’,也不用担心麻烦了对方。”

  “哦。”你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乖。”谢问东揉了揉你的头发,冷不丁地又问,“你方才说,这是第一次给男人当男朋友。那么,你以前的二三十次恋爱对象都是女孩吗?”

  他特意加重语气强调了“二三十次”。

  “……”你将滚烫的额头磕在他肩膀上,闷声道,“我头疼,胃疼。睡着了。不许和我说话。”

  去机场的路程一路平坦,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你被谢问东扶着下车,困顿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打呵欠,听到他在和同学告别。

  风很大,同学说的话隐约飘入你的耳朵,“老谢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第一次见你这么慌吧”、“接电话的时候听你那语气还以为是什么政治任务”……

  直到上了飞机,你才想起来问:“什么政治任务?他为什么说你慌?你怎么会慌?”

  谢问东扶你躺下,将热毛巾敷在你额头上,说:“任务是带你回家。”

  他解释:“成为你的合法男朋友之后,你对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希望能立刻回家,我怕完成得不够完美。”

  你眨了眨眼睛,说:“我并不是一个苛刻的男朋友。”

  谢问东笑了笑:“嗯,我知道。”

  你说:“很完美。”

  在今天之前,你从来不知道飞机上有豪华双人套间,里面的陈设一应俱全,比酒店也丝毫不差。有钱人的生活果然无法想象。

  飞机向东方飞行,几乎没有颠簸,你睡在万米高空之上,就如同睡在地面一样平稳。谢问东躺在你身边搂着你,轻抚你的脊背,不时探探你的额温。

  在古巴的这两天,你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勉强吃进去的也吐了干净。担心刺激肠胃,谢问东没有让你吃退烧药,只在离开酒店前喂你吃了胃药,又用酒精为你擦身体。

  此时额头上敷着热毛巾,你感觉温度降了一些,脑子却依然如醉酒一般混沌,于是埋在他胸口胡言乱语:“要吃你做的蛋炒饭。”

  “不是说我做饭难吃么。”谢问东理了理你的额发,温柔说道,“等下飞机,我让餐厅送。”

  你坚持:“要吃你做的。”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问:“是在撒娇,还是在给男朋友安排第二项任务?”

  你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诚实地说:“不知道。”

  “怎么这么乖。”他用额头贴住你的额头,鼻尖相抵,“好可爱。”

  你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与他在咫尺间对视。

  他又问:“为什么要急着回家?”

  你避开他的视线,闭上眼睛:“也不知道。”

  他揉了揉你的腰身,酥麻感从脊柱蔓延至四肢,你闷哼了一声,就听他慢悠悠地说:“男孩子不可以说谎。”

  你说:“不告诉你。”

  “行。”他为你掖了掖被子,在你后背轻拍,“那睡觉。”

  你闭眼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沉香味,近乎自语地说:“如果我还是考不上怎么办。”

  谢问东说:“你连狼都能灌醉。”

  你不满地说:“以后不可以再提。”

  他低笑出声,震动透过胸腔传到你身上。

  你惆怅地叹了口气,说:“就算考上,我的年纪也太大了,已经老了。”

  “烧糊涂了。”谢问东松开你,弹了弹你的额头,“你是个青春叛逆离家出走的小男孩,离长大还远着呢。”

  你睡得浅,眯了一会儿后,又突然醒来,说:“在你面前出丑好多次,以后如果分手,你要全部忘掉。”

  “我穿过虫洞去几十年后看过了,我们一直没有分手,白头偕老。”

  “怎么去的?”

  “自己造的虫洞。理工男无所不能。”

  你低低地笑了起来,又说:“不可以抱紧些吗。”

  一个天旋地转,谢问东抱着你的腰,将你整个人翻转过来趴在他身上。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着你的腰身,你们从头到脚都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你说:“会不会压着你,我很重。”

  谢问东说:“不重。”

  你喃喃地说:“不应该啊,之前坐陈知玉腿上,他龇牙咧嘴地说我重。”

  箍在腰上的手臂收紧了,谢问东平静地问:“坐他腿上?”

  你委屈地说:“谢兄,喘不过气了。”

  他松开你的腰,又问:“什么时候?”

  你把脑袋埋在他肩颈处,小声说:“忘了。”

  “不许忘。”他又捏你的腰。

  你吸了吸鼻子,竹筒倒豆子似的坦白:“就是在上海的时候,他带我去渡江,船上没有座位了……”

  你立刻加了一句:“但那是在我和你看完江之后,我说过的,你是第一个与我看江的人,不要吃醋好不好。”

  谢问东叹了口气:“睡觉,眼睛都哭红了。”

  你说:“那你还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他说,“宝贝,还记得约法三章么?”

  “是四章。”

  “我要加两条。不可以坐别人的腿,也不可以听别人叫你宝贝。”他又补充,“别人指的是除你男朋友之外的任何人。”

  你趴在他胸前,拿他的手贴在额头上降温,说:“你之前,都不抱我,也不和我说话。”

  “什么时候?”

  “疫情结束后的那半个月。”

  “我错了。以后都抱,可以么?”

  他又说:“宝宝,诚实回答,你是怕鬼还是怕打雷?”

  你说:“可不可以都怕。”

  谢问东笑了起来:“在撒娇么?”

  你委屈地看着他:“不可以撒娇吗?”

  “当然可以。不过,等烧退后,不能因为害羞而躲着我。”

  你更委屈了:“我什么时候躲你了。”

  “喝醉后看黄浦江的那次。”

  “我忘了。”你啃了啃他的手臂,更更委屈地说,“谢兄,你在欺负病人。”

  他从善如流地道歉:“我错了,好不好?”

  “嗯。”

  你烧得迷迷糊糊,又说:“理工男可以把小龙虾变肥吗,要多多的虾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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