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 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 第62章

作者:终晚夏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业界精英 甜文 轻松 近代现代

  禽.兽。

  “时桉。”钟严敲门,“还不出来?”

  “我得等会儿,您先睡吧。”时桉慌乱加了句,“您睡您房间,我睡我的。”

  “晚安。”离开前,钟严特别提醒,“明天是第三天。”

  不用提醒,时桉也记得。

  但他不愿盲目,想对自己负责。

  当天下班,时桉拦下了陈小曼,“你有时间吗?”

  “怎么啦?”陈小曼半开玩笑说:“找我插管可不行,但请我吃饭可以。”

  时桉:“嗯,就请你吃饭。”

  两人结伴出门,坐在餐厅。

  陈小曼直勾勾盯菜单,偷感很重地问了句:“要不还是换一家吧?”

  时桉打肿脸充胖子,“随便点,别客气。”

  来找陈小曼是深思熟虑,但请吃饭是随机应变。

  时桉第一次请女生吃饭,和朋友常去的小店不合适,他绞尽脑汁,把人领到海鲜餐厅。

  以前都是钟严点菜、钟严花钱,等自己消费才意识到,随便吃点都能抵得上月工资。

  点完菜,陈小曼抱着茶杯,“你突然这样,搞得人心惶惶的。”

  “没事,我就是想和你聊聊。”

  餐厅实在太贵,陈小曼难免想歪,“你应该、不是想追我吧?”

  时桉狂摇头,“没有没有。”

  陈小曼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记得你是喜欢男生的。”

  时桉闷头喝水,默认了陈小曼的说法。

  “到底怎么了?”陈小曼夹了只超大个的斑节虾,“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但替你加班可不行。”

  “我想打听点消息。”

  规培八卦群,陈小曼是管理员,人称“包打听”。

  这是陈小曼的统治区,“说吧,想知道谁的?”

  时桉:“钟老师。”

  陈小曼噗嗤,“还真是他呀。”

  时桉直截了当,“他的感情经历,有多少?”

  陈小曼虽然八卦,但也有底线。带教老师的生活习惯,学术事迹,性格偏好等可以随便聊,方便大家避开老师的雷点。

  亲眼所见的消息也可以聊,剩下的八卦,特别是私人生活,基本不聊,更不会在群里乱说。

  时桉的询问,让陈小曼想起了最近的传闻,关于时桉和钟老师的。

  点名要人,过度关注,亲密举止。

  叠加钟严的身份,有点像鬼故事。

  陈小曼压低声音,“你是认真的吗?”

  “你先告诉我,我才能确定该不该认真。”

  时桉不介意过去,但想知道,他能否认真对待感情。

  “你真的知道钟主任的是谁吗?”

  时桉被问得云里雾里,“他还能是谁?”

  陈小曼:“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他的家世吗?”

  “我知道他很有钱。”

  陈小曼叹气,“群里的消息没看过吧。”

  时桉的确不常看。

  相比钟严的身份,有钱应该是最不起眼的标签。

  陈小曼:“他爷爷钟垣山,是咱们学校的院士、名誉院长,你知道吗?”

  时桉:“?”

  陈小曼:“他还是省院的院长,你知道吗?”

  时桉:“??”

  陈小曼:“那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应该更不知道了。”

  钟院长是首批享受国家特殊津贴学者,是多所医学院的博士生导师,是国内外多所名校的客座教授,是中医世家“钟氏”的第十六代传人,是国医大师,是全国名老中医,被誉为“国医第一人”。

  时桉:“???”

  “那他爸妈你应该更不清楚了吧,钟老师的妈妈是双禾口腔的院长、股东,那所口腔医院全球有上百家。他爸爸经营一家不亚于省院规模的私立医院,和国内外很多顶尖的医疗机构都有合作。”

  “钟老师是家中独子。”陈小曼耸肩,“你还觉得,他只是急诊科主任钟严吗?”

  信息大量涌入,时桉思维混乱,像台风天的海。

  “至于你最先问的,钟老师的情感经历,我没听说过。但他上大学的时候,曾有个外号,叫‘夜店小王子’。”陈小曼强调:“当然,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我不能确定。”

  “但以上这些都不重要,下面才是我最想说的。”陈小曼少有地认真,盯紧他的眼,“传闻说,钟老师有婚约。”

  “而他婚约的对象……”

  “是陈曼老师。”

  *

  三日近在眼前,钟严却经历了最漫长的等待。

  时桉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直到约定期限过去,钟严才等来他回家的动静。

  时桉像没了脊椎的动物,瘫倒在地上,离羊毛地毯半米,他却没坐上去。

  时桉身上有酒精味,眼眶是红的,脸却发白,凉得让人想抱上去。

  钟严过来扶,“醉了?”

  “没。”时桉挣脱,脸往阴影里钻。

  “怎么了?”钟严说。

  时桉没动,装死一样。

  钟严蹲下,发现了他破损的外套,还有沾了泥的脸。

  “怎么弄的?”钟严拨他的下巴,脸上有伤痕。

  “没事。”时桉扭头,逃出他的手。

  下巴又被钟严捏过来,“你躲什么。”

  时桉任他捏,静得像标本。

  钟严拉他外套拉链,“还伤哪了?”

  “不用。”时桉推开,收紧衣领。

  “你哪我没见过,藏什么。”

  钟严控制住人,不给挣扎的机会,仔细检查伤势。肩膀磕肿,手臂和脸上都有擦伤,嘴唇也破了。

  钟严:“怎么弄的?”

  时桉:“电瓶车。”

  “你是笨蛋吗?”

  “是,行了吧!”

  钟严的心软下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自己可以。”

  钟严把外套放在旁边,“我抱你去洗。”

  “不用。”

  钟严当耳旁风,偏要强行抱起,却换来了最激烈的挣扎。

  时桉仓皇而逃,躲进阴影里。现实刮在脸上,每一下都是比伤更痛的皮鞭。

  “钟主任,请自重。”

  自重?

  这是钟严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时桉多想逃避,“对不起。”

  盼了三天,却是从未预知的结果。

  钟严:“我们的事,让你困扰了?”

  时桉点头,被现实割得睁不开眼。

  钟严平静得像空气,“打算怎么办?”

  “我想转科室。”时桉抱紧膝盖,像丢了家的小孩。

  确定传言的真实性前,时桉只想保持距离。特别是此时,他喝了酒,即使不多,也怕失去理智,做出荒唐的决定。

  “我联系梁主任,你先去神外。”

  “谢谢。”时桉说:“我明天搬走。”

  钟严好似在笑,却看不到表情,“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

  “避嫌比较好。”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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