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 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 第24章
作者:糖炒刀子
“谢了,我那有,你自己留着用吧。”陆断警惕地看黑炭一眼,凉凉撂下一句,轻推着喻白的肩走了。
他要带喻白去教官宿舍。
路上走到一半就断电了,整个基地顷刻间陷入一片黑暗。
深山老林里的一片黑能营造出来的氛围感可不是闹着玩的。白天遮天蔽日的大树此刻在月光下成了在深夜里伸向每一个胆小鬼的阴暗爪牙。
喻白咽了下唾沫,紧紧抓着陆断的袖子。
“害怕?”陆断身形微滞,顿了下,骨节分明带有薄茧的手向身后摊开,夜色掩着他紧绷的神色,“手牵着。”
喻白闻言愣了下,本来有点犹豫,但一阵风穿过树林发出鬼哭一样的呼啸,他吓得一激灵,立马握住了陆断的手。
宽大温热的手掌裹着他,力道瞬间收紧,喻白得到了安全感,心底莫名烫起来,耳朵也无声无息地红了一点。
陆断抿唇,心脏突然抽风了似的跳得飞快。
他不太自然地一滚喉结,沉下一口气,另一只手举着手机照亮,牵着喻白往前走。
…
江徊在和战友们夜聊,将近两百个人住一栋教官楼,他们环境更简陋,十六个人一间屋。
几位教官三言两语地聊一下白天那些脆皮大学生,顺便好奇他断哥怎么熄灯了还没回来。
正说着,门突然被推开了,一道白光闪进来。
“卧槽!”江徊吓一跳,从床上支楞起来,看向门口,“什么鬼?断哥回来了?”
“你爹。”陆断冷声,手机光芒晃到江徊脸上。
江徊:“……”
其他教官:“……”
“吓我一跳,我寻思闹鬼呢。”江徊嬉皮笑脸地翻身下床。
一言寓 他刚要问他断哥话,只见陆断大步进来,转身,手臂往门外一伸,又拎了个人影进来。
“躲什么,我还能让他们吃了你?”陆断把喻白推进来。
江徊:?小竹马??
其他教官也“蹭”地坐起来:这谁??
他们不约而同拿手机开手电筒照向门口,表情比见了鬼还惊讶。
陆教官熄灯之后带了个学生回宿舍,看衣服居然还是个助教?
什么情况?怎么感觉有点刺激?
“教官们好。”喻白被一束束白光晃得眯起眼睛。
十几双眼睛看着他,他感觉自己变成了展览馆里的展品,有点局促,脸瞬间就红了。
“看什么看?”陆断警告一句,拉着喻白到桌边坐下,自然道:“正好,手电筒都先别关了,我给他上药。”
说罢从某个床底下掏出一个塑料袋,喻白在看见陆断在里面翻了翻,挑挑拣拣拿了几样出来。
碘伏,棉签,跌打损伤药,创可贴,一样一样摆桌上。
这宿舍被光晃得很亮,喻白乖巧坐好,盯着陆断眨了下眼。
陆断对上他受伤的脸,心疼又没好气儿,“看屁。”
“我在看你啊。”喻白嘀咕一句。
操。陆断又骂了自己一遍,干脆闭嘴。
两边上下铺的教官们好奇地瞅着,没人询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就这么看着他们一贯雷厉风行的队长伸手抬起一个即使受伤也难掩漂亮精致的小男生的下巴,皱着眉头,满脸心疼紧张地用棉签蘸碘伏给人涂药。
平时给他们上药但凡矫情一句说疼就恨不得直接摁死他们的那双手,此刻动作轻柔的不得了,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看得他们一愣一愣得。
甚至还边上边问,“疼不疼?”
“疼。”
“现在知道疼了,动手的时候想什么了?”
喻白仰着微红的脸蛋,睫毛扑闪扑闪的,“我生气……”
“生气也要掂量掂量本事,细胳膊细腿你能打过他们两个?如果没人帮你怎么办?不在学校里怎么办?”
陆断越是设想就越感到后怕,棉签一扔,双手捧着喻白的脸,“你以后再有这种事就直接找我行不行啊祖宗?”
喻白不吭声。
陆断感觉自己能操心死,但又好奇,“怎么打的?”
“就、”喻白攥起拳头在陆断耳侧“用力”挥了一下,比划道:“就这样……”
然后手腕就被陆断用两根手指抵住,他看起来完全没费劲儿,表情一言难尽,“就这样?”
喻白认真点头,“嗯。”
陆断:“。”
举着个小棉花拳怎么没让人欺负死?
喻白也举着手意识到什么,眼睫一颤,不说话了。
室内沉默几秒,突然爆发出一阵杠铃般的吵闹笑声,“噗哈哈哈哈……”
“不行了断哥,你从哪带回来的小孩,这也太可爱了吧?”
第17章 异样反应
“弟弟,你那小拳头能打过谁啊?你得像我这样,”
一教官说着就对着空气迅猛地出了两拳,拍拍自己胸前的腱子肉,“看见没?”
“就是!这才是打拳嘛!快准狠啊!”
江徊在旁边笑得龇牙咧嘴,“断哥你拳击馆不是回去就开业么,倒是教教小……”
陆断抬眼看他们,“闭嘴。”
谁他妈想听你们怎么打拳。
人声戛然而止,一众教官有的自己捂自己嘴,有的捂别人嘴,瞬间安分。
喻白被他们笑着调侃了两句,脸臊得通红,觉得有点丢人,默默低下了头。
“还有哪挨打了?”陆断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抿唇道:“我看看。”
喻白垂着脑袋支支吾吾,被黑发改住一半的耳尖在手电筒的灯光下隐约透着红。
这是又不好意思了?就看个伤,有那么容易害羞?
陆断皱眉深思。
作为一个和江徊陈最他们一块搓过澡的人,他对这种难为情很难感同身受。
即使他知道喻白喜欢男人,但那也是陆断没涉足过或者说刚刚才开始涉足的领域,纯愣头青。
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就不能去澡堂,不能搓澡,不能脱了上衣给人看伤了?
屋里没人说话,教官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断哥一会儿躁得挠头,一会儿站起来满身摸打火机,一会儿拿着棉签不知道在顾虑什么?
一副“我很烦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办法”的样子。
明明喻白脸上的药已经上完了,满屋子都是他们熟悉的云南白药味。
断哥还找啥呢?
“这样,”陆断想到什么,又坐下来,踩着喻白的那个椅子腿,一只手伸到喻白肩膀侧按住椅背,侧身靠近,偏头,耳朵凑到喻白脸边,压低声音问:“你偷偷跟我说,还哪疼?”
虽然这种说悄悄话的举动麻烦又矫情,但陆断没意识到他皱着眉头做起来有多自然。
喻白感受到靠近的气息也愣了一下,抿了抿唇边,嘴巴几乎要贴到陆断耳朵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咕哝,“肚子被打了一下,有点疼。”
“肚子?”陆断应一声,耳朵被他呼吸喷洒痒得厉害,伸手掀喻白的衣服。
喻白眼睛瞪圆,一把按住腰间的大手,“陆断!”
周围手电筒的灯光很亮,达到了一种冷光灯的效果,衬得他的手如同羊脂玉一般白润,死死压在陆断那只黑了两个度的大手上,连手指尖都是粉色的。
蓝色迷彩服下闪过一截嫩白的细腰,刹那间仿佛错觉,陆断却被晃得愣了下神。
紧接着,心脏狂跳起来。
他之前在浴室给喻白都脱干净的时候也没这样。
陆断像被烫了似的收回手,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都被后撤的力度顶翻,瞬间被阴影覆盖的神色晦暗不明。
操,他是不是疯了?这些天第几次了?
凳子倒在铁床上下铺的梯子上,发出巨响,差点砸到一个教官,他躲开之后扭头和江徊面面相觑。
江徊:断哥又咋了?
另一个教官:不知道啊咱也没说话。
江徊看向一脸无辜的喻白和陆断:谁都没惹,那他断哥突然起什么急?
看着也不像生气,还站着不动,走神呢?
喻白手压着衣角,看了陆断一眼,眼睑绯红,小声说:“好多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陆断掀衣服,他真的不好意思。
“嗯?”陆断还有点失魂落魄的,被喻白柔软的嗓音叫醒后转头扫了一圈。
一屋子男人跟狼似的盯着他和喻白看。
陆断刚才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忽然感觉这些臭男的一个个看喻白的眼神跟他妈要冒绿光一样。
妈的,那刚才喻白的腰他们都看见了?
陆断心里不知道从哪窜出一股邪火,“全体都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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