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 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 第27章
作者:糖炒刀子
总教官陆断:?
他现在在喻白嘴里就成一句“教官”了?
甚至都不跟这什么许老师介绍一下他?
许应点头,抬眼看向喻白身后那位把一身军用迷彩服穿出野蛮气息的高大男人,淡淡点头:“多谢照顾我学生。”
“不用客气,许老师。”
陆断一把搭上喻白的肩膀往自己这边拢了拢,散漫地笑着,“白白是我发小,我应该的。”
他说完顿了下,伸出手,“陆断。”
“许应。”许应和他握手,浅灰色的眼底有些许意外。
意外喻白和这位教官的关系,也意外来自于陆断身上那份对自己莫名其妙的细微敌意。
如果没记错,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许应收回手,并没有表露自己的疑惑,而是对喻白说:“老师下午还有课,要先走了。你自己多注意,暴露伤口不要沾水,我等你返校之后来实验室。”
他这趟来主要是为了带那两个惹祸的学生回学校接受批评教育,并且确认喻白的安全。
现在已经没有别的事了。
“好!”喻白连连点头,挥挥手道:“许老师再见。”
一旁的陆断看起来十分高冷地对许应点了一下头。
山路上一辆车匆匆而来,带着俩孽障匆匆离开,押犯人一样。
喻白还有点眼巴巴地看着那边,车胎卷起的灰尘扑到脸上都没在意。
陆断眯了下眼,抓着衣领把他往后拎,按住肩膀把人翻过来,俯身,语气有点危险,“别看了,人都走了,还舍不得呢?”
“什么舍不得?”喻白回神,对上陆断幽深的眼神。
陆断表情扭曲,严肃警告道:“喻白,他得比你大十岁。”
“什么大十岁?”喻白先是茫然,后反应过来,在陆断的注视下“嗖”地涨红了脸,“…什么啊,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老师!是偶像!”
许老师可是业内的“骨科圣手”,喻白每次看他的手术视频都很入迷,真心佩服。
偶像啊……
陆断心里莫名松了口气,站直身体,挠挠眉梢,“哦。”
喻白红着脸,气鼓鼓地看着陆断。
他怎么能乱说话呢!
“别这么看我,我这也是替林阿姨看着你。”陆断绷紧下颚咳嗽一声,“省得你招惹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季述安就是个臭例子。
“…你才乱七八糟呢!”
自己的偶像被这样说,喻白瞬间又炸毛了,气得踩他一脚,愤愤不平地推开人往回走。
陆断嘴角一抽,抬腿跟上去,“你往哪走?马上晚休了,去吃饭。”
“不和你吃!”
“那你晚上过来找我上药。”
“不要。”喻白头也不回,生气地踢走脚边地一块石头,踢得他脚趾疼,顿时更生气了,“别跟我说话,不想理你!”
愤怒的背影像个倔强的小野猫。
陆断没忍住笑,双手插兜缀在他身后,扬着眉梢道:“真生气了?我错了,你等等,我跟你道歉。”
“1……”他语调懒洋洋的。
“3!”喻白还在气头上,直接替他数完了。
陆断愣了下,嘴唇一掀刚要夸他能耐,就看到前面的小身影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撒腿就跑。
陆断:“。”
跑那么快,他是会吃人吗?
-
“打架道歉”风波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掀过,新生们虽然也还有议论,但更多的是被军训磋磨,无心顾及其他。
他们终于熬到了周日下午四点的篝火晚会,将死的灵魂才重新活过来。
篝火晚会是以班级为单位的放松项目,喻白和陈教官以及一班的同学围坐成了一个圈,中间是一团烧的正旺的篝火,算是应景。
陈教官捡了树枝回来点的,手法相当熟练,收获了一系列好评。
喻白双手托腮,盯着跃动的火苗发呆。
周围学生叽叽喳喳的。
“好不容易休息,咱们玩击鼓传花吧?陈教官敲,咱们先定好惩罚,轮到谁谁去大冒险,不可以耍赖,怎么样?”
一个学生兴奋地站起来提议。
班级少了两个人似乎对他们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大家也没在明面上议论过喻白性取向的事情,照旧该练练该玩玩,并没有排斥。
温庭坐在喻白对面苦笑一声,看来真是他多想了,根本没人说什么。
“我觉得可以哎!”一个女孩子站起来说:“谁输了去那边找陆教官跟他撒娇,就说‘陆教官,陆哥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们那么凶啊~求求你了~’”
“语气必须要和我差不多才行!不可以念台词!”
说话的女生用了一种很夸张的撒娇口吻,在场不少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靠我靠!好肉麻,男生也这么说啊?”
“对啊,怎么了,要玩就玩大的玩刺激的,你们男生玩不起啊?”
“屁,谁玩不起!来就来!”
现场一瞬间水深火热起来,喻白这才回过神来。
陆断就在他们对面二十米左右,他没到任何一个班级里去,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一堆火,不知道听到他们说话没有。
喻白把脑袋转回来。
这里四十多个人,他应该没那么“幸运”吧?
陈阔还挺想看到他们队长应对那场面会是什么诡异的表情,从地上捡起树枝敲了下,闭眼说:“那开始了。”
第19章 撒娇
陈阔用树枝忽快忽慢地敲着水泥地面,大家都憋着口气尽量不发出声音,手上忙碌。
被当成花球的军训帽子从男生女生手里快速传来传去。
有两个女生存着抢帽子去撒娇的心思,谁也不让着谁,结果胳膊肘一拐,帽子就飞到了还在看热闹的喻白怀里。
喻白睁着大眼睛愣了下,手忙脚乱地要把帽子给下一个人。
结果陈阔手一停,睁眼,“停。”
“哦吼!!!喻学长!”耳边传来一阵热闹的欢呼起哄。
喻白低头看着尚且还勾在自己指尖的小绿军训帽,一脸茫然,“…啊!?”
“哦哦哦哦哦!”
“学长!学长!学长!”周围开始起哄。
篝火烧得正旺,火星子噼里啪啦,燎起的黑色烟灰在火光周围打转儿。
喻白的脸蛋被烤得绯红,大概是火光的烘托,他白皙的脖颈也染了点颜色。
“快去呀学长!愿赌服输!”刚刚提出撒娇惩罚的那个女生薅着自己的双马尾激动起身,直接对二十米开外的陆断挥手呐喊:“陆教官,我们学长有话跟你说!”
喻白惊慌抬眼: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给吗?
陆断听到声音,抬起头转到这边来,曲起一条腿,手搭在膝上,眉梢一抬:怎么?
喻白:“……”
“喻学长!”双马尾女生扯着嗓子。
“好了好了听到了。”喻白捂了捂耳朵小声道。
他在催促中慢吞吞起身,站好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然后在一道道火辣热切的注视下,迎着陆断的目光走近,离得越近脸就越红。
“陆教官……”
陆断撑着手看他,“嗯”一声,淡声,“游戏输了?”
喻白低着脑袋点头,乖巧地站在陆断面前,手揪着已经毛糙的军训服下摆,发丝垂在脸颊两侧,和它主人一样柔软。
“我就说怎么一天半没搭理我,现在突然有话要跟我说。”陆断扣了下指节,不冷不热地哼笑一声。
呵,就因为他说了那个许应一句“乱七八糟”,药都不找他上。
还得他把药送到这祖宗宿舍去。
喻白一噎。
陆断心里憋闷得慌,侧过头,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冷声,“来吧,我听听你有什么话。”
“哦吼”喻白又听到了身后的起哄声,如同花果山逃窜出来的猴,兴奋又激烈。
一班的学生都凑到了五米开外的地方,围着他们两个眼巴巴地瞅着。
明明是喻白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断,这会儿他却心慌意乱,害羞又无措,不敢看陆断的脸。
当众撒娇什么的……好难为情。
偏偏陆断还那么从容地等着。
死吧。
喻白深吸一口气,闭眼小声道:“陆教官,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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