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第十三年 我死后第十三年 第147章

作者:不冻湖水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直播 近代现代

  贺京来大部分的身体不适都是头痛和噩梦。

  除此之外,他几乎没有生过病。

  谢未雨回来后噩梦远去,睡眠质量好了许多,头疼也在药物控制下好了不少。

  久违的昏沉席卷,贺京来浑浑噩噩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为了给谢未雨买柳木烧烤淋了雨也是这种难受。

  那也是谢未雨第一次照顾人。

  现在他照顾人也不太利索。

  但他们的关系不同以往,看贺京来不动,歪头说:“樊哥,你不至于没有脱裤子的力气。”

  他还记仇,“你脱我裤子可迅速了。”

  贺京来被他丢在被子上,这床品整理得和酒店一样,抽出被角都要半天。

  谢未雨掀起一个角,把贺京来卷了进去,人隔着被子压上,“真的烧迷糊了?”

  他抽出贺京来嘴里的温度计,“真发烧了,我给高泉打个电话送点药,还是让米濯过来给你看看?”

  今晚付泽宇被他砸伤住院,付郁晴也被谢未雨气进了医院。

  谢未雨第一次在贺家的地盘亮相,以这种方式艳惊四座,贺星楼把他拉进了家族小辈群,收到了一群堪比信徒的追随。

  他觉得贺家小孩都好玩,大人半新不旧,像是活着的死人。

  樊哥也只有一口气,得他不停渡气才能恢复。

  谢未雨合上贺京来的下巴,又掐了掐,“问你呢,樊小半。”

  贺京来眼睛半睁,闪送外套被谢未雨脱掉了。

  里面的衬衫扣子解开几颗,露出起伏的胸膛,上面也有谢未雨的牙印。

  他们在洗衣房的房间做得比滚筒甩干还激烈,最后居然是贺京来发烧躺在这里。

  谢未雨忘了自己一觉睡到下午,毫不留情嘲笑他,“樊哥,你还是要养养身体。”

  他不知道自己的姿势很危险,贺京来一抬腿就能勾住他。

  等人被压到身下,谢未雨这才慌张,“不可以,你生病了。”

  贺京来吓他:“更烫。”

  谢未雨脸色爆红,你了半天。

  贺京来贴着他说:“再喊一声。”

  “什么?”

  贺京来:“喊我哥哥,不要叔叔。”

  谢未雨撩了撩他的头发:“怎么还耿耿于怀的……”

  贺京来摇头:“小谢一直不怎么喊我哥哥。”

  谢未雨:“樊哥也是哥,不一样吗?”

  贺京来摇头,似乎很固执。

  “哪有要做人老公的哥哥。”谢未雨还是不喊。

  似乎比起更亲密的称呼,哥哥更难以启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还是……”贺京来的手下移,谢未雨真怕他晕在床上,急忙握住,男人也不勉强,“给我换个睡衣可以吗?”

  “小谢哥哥,我眼皮在打架。”

  变成他喊哥哥,谢未雨还是被调戏了。

  他涨红了脸,想起以前他拒绝喊哥,用自己两百岁来反驳,贺京来也是这样。

  可是人类的岁数,他们外表就有差距。

  他喊贺京来哥哥天经地义,贺京来还不满足,要做他天经地义的丈夫。

  谢未雨:“我看你精神得很,自己去洗澡。”

  他不搭理贺京来了,拿起手机给贺京来的助理打电话让送退烧药。

  贺京来昏沉也没有到不能行动,他就是很容易沉溺于谢未雨的气息。

  去洗澡之前还问:“小谢要陪我一起吗?”

  谢未雨砸了一个枕头,不再心疼他:“你睡洗手间算了。”

  贺京来一个趔趄,小鸟不为所动,失望的变成他,“小谢真的不来帮帮我吗?”

  谢未雨:“樊哥,你演技很一般。”

第80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贺京来被谢未雨推走了。

  等他洗完澡后出来, 谢未雨已经收了琴包,顺手整理了桌子,开门拿了送过来的退烧药。

  说今晚的艺术性坠落演出对贺京来不可能毫无影响。

  他身体疲倦, 精神却很亢奋, 反复播放着谢未雨在公馆对他说的那番话。

  谢未雨在房间轻手轻脚,倒了温水走过来, 发现贺京来一直看着他。

  谢未雨坐到床沿, 摸了摸贺京来的额头, “不是很累吗?”

  他示意贺京来起身吃药, 男人半天没反应。

  谢未雨:“樊哥。”

  贺京来:“小谢不爱我了。”

  谢未雨:……

  生病以后性格还会变本加厉么?

  好像反了, 以前是樊哥这么对我的。

  小鸟把药片塞到贺京来嘴里, “吃掉。”

  要他柔软实在太难了,贺京来眨眼缓慢, 正要侧身喝水,谢未雨喝了一口低头。

  毫无自觉自己干了一件大事的谢未雨擦了擦嘴唇上的水珠,问贺京来:“咽下去了吗?”

  男人穿着新睡衣, 谢未雨怕他冻着, 往上扯了扯被子, “樊哥生病比以前还傻乎乎的。”

  贺京来:“没有奖励吗?”

  谢未雨打算再去倒一杯水, 转身的动作顿住, 把贺京来伸出被窝的手塞回去, “这位叔叔, 你喝的是白开水,不是冲剂。”

  “以前你生病喝药皱眉都能夹死虫子,还嘴硬说不苦。”

  谢未雨的头发在光下实在太像他鸟时候的羽毛了, 贺京来很想摸一摸,察觉他的动作, 谢未雨又把他的手塞了进去。

  比起以前觉得感冒药好喝借口试药的名义喝光了药,现在也算照顾得无微不至。

  贺京来:“小谢长大了。”

  谢未雨催促他喝药:“喊你叔叔你难道真是我叔叔了?快喝,不许感慨了。”

  “很苦。”

  身体很沉,贺京来眼皮也沉,重复了好几遍。

  谢未雨本来想不过是发烧,吃个药就好了。

  看他这个状况又摸不准,去拿薄荷糖的时候顺便给米濯打了个电话。

  米医生似乎不惊讶贺京来的倒下。

  他看了看日程提醒,“宗祠祭典是下周六,如果京来先生的工作可以匀一匀,还是多休息几天吧。”

  病号的手又从被子里爬出来,谢未雨说了句别闹。

  米濯想了想,不打算对谢未雨太委婉了。

  “末雨先生,请您您不要太纵容京来先生。”

  谢未雨:“什么?”

  米濯:“京来先生精神方面放松,身体有些太放纵了。”

  谢未雨沉默半天,好冤枉,这次贺京来不伸手了,谢未雨就伸手在被子里掐他。

  “我知道了。”

  这四个字都像是从齿缝挤出来的,米濯笑了笑,“你们感情好,这样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

  “只是最近令他殚精竭虑的事情太多了,或许精神会过度兴奋。”

  谢未雨:“是很兴奋。”

  “他难道是因为太虚了所以发烧?”

  米濯:“当然不是。”

  他叹了口气,“京来先生听您这么会……”

  “他睡着了。”

  谢未雨在被子里勾着贺京来的手,他不觉得是药效的问题。

  米濯:“果然和您一起他的睡眠质量会好许多。”

  作为贺京来的专职医生,米濯对老板的身体健康指数格外了解,但有些话还是不敢说。

  他们都怕老板永失所爱。

  除去给贺京来工作薪水很高,和从前比,现在的老板相处起来更令人放松。

  高泉没少分享奖金上涨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