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他又茶又钓 纸片人他又茶又钓 第144章

作者:雪卷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近代现代

  晚风从窗边吹进来,谢昭君看向路旁的垃圾桶,终究没有丢掉卡片。

  他知道了裴京郁的唇畔是柚子味。

  接下来吃了饭再回松晟大楼,总共花了没到一小时,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秘书刚准备下班。

  “谢总。”秘书说,“蒲音的几位候选都反馈邮件了,我已经抄送给您。”

  谢昭君略微停顿,惊讶裴京郁的做事效率。

  秘书以为他想听更多信息:“我筛选了下,觉得裴总监不错,如果您看完同意的话,我会请他抽空来面谈。”

  谢昭君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打开邮件,翻了一遍稿件。

  高级译文比机器多了几分温度,裴京郁的措辞很有风格。

  谢昭君评估了下,认为没什么问题,转而看着那串号码。

  耳边回响起裴京郁的嚣张话语,他恶劣欲望隐隐作祟,打算以甲方身份亲自通知到位。

  这么盘算着,谢昭君利索地这么做了,拿出手机摁下号码。

  然而响铃三声之后,有女声道:“抱歉,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谢昭君有点意外,继而打开先前保存的简历,核对两者的数字区别。

  他发现裴京郁听完安全讲座之后……

  把手机尾号“547”故意改成“886”,眨着桃花眼无辜又纯真,果断地将这张卡片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第134章 if脑洞1完

  裴京郁并不认为自己很在意那晚,他只是在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后反省。

  一夜情后评析伴侣,就像凶手会重回作案现场、小猫要反复标记领地,都属于血液里的本能。

  不过,大部分人做这种事的时候,脑子里飘过的都是痛定思痛引以为戒,从此避讳着再也不碰。

  但裴京郁颜控发作,感觉自己没亏。

  就是喝醉了视野模糊,感官刺激也被抑制,好多方面确实都是迷迷糊糊。

  包括Alfred的活到底烂不烂,裴京郁其实不太清楚,当面全在胡说八道。

  凌晨五点多,从混沌的梦里醒来,再也没有困意了,裴京郁揉揉脑袋,身体柔韧地蜷缩起来,在衣柜里抱成一团。

  便签上写着Alfred的手机号码,被裴京郁随手放在床头,离衣柜不过两三步,可以说是触手可及。

  可裴京郁没有联系的意思,记仇地嘀咕起Alfred嘴巴很讨厌。

  那点乐趣和好感仅限于在心里徘徊,让他放下矜持去主动,对面想都别想。

  他窝在一方角落,体内翻涌的潮热慢慢冷却。

  接着补了一个回笼觉,这次的内容健康绿色,裴京郁睡到八点半,保洁固定上门来打扫。

  走进屋的时候,裴京郁已经在餐厅喝牛奶,保洁看到高挑秀丽的青年,寒暄了几句家长里短。

  “我儿子像你一样就好啦,从读书到工作,样样都顶尖,大人从没有操过心吧?”保洁道。

  她再抱怨:“我家小孩子周末半夜不睡觉,白天在床里赖到下午,半点都不正常。”

  裴京郁开解:“我一样很贪睡,他在学校累了当然要多休息,不影响成绩就好。”

  保洁笑着说:“英语考了28,还敢在梦想墙上写剑桥呢,拿着地图也找不到教学楼,我跟他说我有个雇主是高材生,人家能讲三国语言。”

  裴京郁眼角弯弯:“我要靠它养家糊口,怎么能拿来比?”

  现在教育环境很卷,大人们绞尽脑汁各显神通,学生们被寄予厚重希望,上上下下绷紧一根弦。

  与旁观者说起时,当母亲的难免长呼短叹,不自觉地倒苦水。

  裴京郁在工作场合个性鲜明,往往掌控着步调,此刻却是个温柔耐心的倾听者。

  保洁擦拭着大理石桌面,忽道:“哎呀,小裴你上周生病了?”

  裴京郁下意识地说:“没有啊。”

  “那怎么有退烧贴呢,我要不要帮你收到小箱子里去?”保洁大大咧咧地说。

  裴京郁:“。”

  他僵硬地放下牛奶杯,扶住太阳穴:“谢谢,帮我收起来吧,之前妖风刮得大,我是被吹得头晕。”

  过了会,保洁问:“你床头有一张小纸条,轻飘飘的搞不好会弄丢,上面写着手机号,要不要先存一下?”

  裴京郁高冷地说:“无关紧要的搭讪而已,当垃圾丢掉就行。”

  保洁怕这东西万一有点用,他俩岂不是要翻垃圾桶,随手将纸条放进了抽屉里。

  裴京郁等到保洁离开,继而出门上班,项目的最新动态传到公司,同事一见到他便接连表达祝贺。

  “这是本季度最大的单子了。”周柯从办公室出来,揶揄,“京郁,仔细伺候我们甲方老爷。”

  裴京郁微微颔首:“先管家务事,许一晗,跟我来一趟。”

  他有独立办公室,位置紧靠着自家部门,许一晗视死如归地去了。

  那天他在同传箱状态浑噩,差点酿成事故,裴京郁当场没多说,让人专心于晚宴陪同。

  如今转过头,裴京郁想着许一晗性格腼腆,做事也求上进,点到即止地强调下不为例。

  许一晗明白自己表现得不专业,保证以后不会让上司失望。

  “晚上那顿饭怎么样?”裴京郁打听。

  许一晗如实告知:“我没再犯糊涂了,桌上菜色还可以,本帮菜居多,说是担心贵客口味不合……但那位贵客没有来。”

  裴京郁多问了一嘴:“谁啊?”

  “是萧经理提到的那位,谢什么来着?”许一晗说。

  裴京郁“噢”了声:“原来谢昭君当时也在论坛现场。”

  许一晗老老实实交代:“对,松晟的秘书说他第二天有航班,日程挤不出一丁点空档,所以交流结束后就提前走了。”

  他复昭:“有人讲他好难约,影子都抓不到,这种独来独往的作风为什么能爬那么高,松晟又不是夜总会,应该不看脸吧……”

  裴京郁与谢昭君有事业合作,知己知彼再好不过。

  但这些探索欲仅限于工作范畴,对那位首席的私生活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他如何能做到年薪千万。

  再者说,他昨天与秘书面谈,刚去过松晟总部。

  里面虽然个个人模人样,但真要论五官论轮廓,都没让自己多留意,裴京郁不觉得有哪位能靠脸吃白饭。

  “萧经理说自己跟谢昭君有交情,我感觉不是这么一回事。”许一晗思考,“认识的话参加活动好歹会打个招呼啊?”

  裴京郁让人不要暗自揣测:“以谢昭君的狗脾气,会跟别人搞这套?”

  许一晗想想也是,之后裴京郁让人回工位,自己开始做起正事。

  翻译全靠源源不断的生意来赚钱,同个季度会有好几个项目。

  松晟的活动定在下个月,现在做的是前期启动,另外几场峰会则排在这两周,最近算是业务忙季。

  裴京郁在各个场馆团团转,这段时间里,保洁的儿子已经刷新成绩记录。

  之前听到的抱怨是堪堪28分,现在进化成26分,裴京郁哑口无言,心惊着做家长好不容易。

  家里有个学生真是麻烦,谢昭君也是这么想。

  母亲和继父要出远门,谢昭君落地不久,就被通知要照顾弟弟一个礼拜。

  他之前忙于出差,香港、纽约、新加坡到处飞,今天刚告一段落,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收拾。

  生活助理替他去打点家里,谢昭君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站在人群外面等初中生放学。

  他弟弟叫聂铭森,跟着母亲姓,今年在国际学校读初三。

  尽管与他流着一半相同的血,两者脾气却是天差地别。

  放学铃声响起,谢昭君不用多认,第一个冲出校门的就是他弟。

  发现今天是兄长来接自己,聂铭森最开始差点没认出来。

  然后他扯着运动书包的带子,电话里尚且敢活泼好动,如今面面相觑,显得有几分拘谨。

  “重么?”谢昭君也不擅长与之相处。

  聂铭森摇头说不重,可谢昭君依旧伸手拎过,单肩背在身上。

  他今天回程穿得利落又简便,乍看像个邻家的研究生,聂铭森跟在后面,问他怎么下班那么早。

  谢昭君说:“刚从香港回来。”

  聂铭森很好奇:“累不累啊,为什么要你跑香港去?你们不能线上通话么?”

  谢昭君回答钱没那么好赚:“我做的是并购重组,不是房屋收租。”

  聂铭森听不懂这是购什么组,只知道自己上一节是体育课,满场踢足球搞得筋疲力尽,这会儿肚子饿了。

  上车前,谢昭君瞄了他一眼,校服校裤全是草,貌似在足球场上滚了八百个来回。

  “抱着你泥巴色的外套坐后排。”谢昭君说。裴京郁准备先观望下情况。

  谢昭君已经醒了过来,三人在裴京郁眼皮子底下进行了一番唇枪舌剑(迫真)般的跨物种交流。

  儿:叽里呱啦依古比古叽哇。

  小人A:呼啦呱唧咻咻咻喵汪。

  小人B:吧嗒啪叽咕噜噜,达达哒。

  交流就算了,小人A还对谢昭君动手动脚,推推搡搡的。

  虽然裴京郁听不懂,但是并不妨碍裴京郁脑补出一场恶人欺凌美弱惨少年的大戏。

  代表谢昭君的Q版小人垂下头,头上颤颤巍巍地冒出一个气泡,那两个衣着华贵的小人方才走了出去,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得到谢昭君的脆弱与难过,裴京郁的心弦忽的动了动。

  方才还准备观望的他此刻竟有些生气。

  再怎么说以后也是要成为霸总的人啊,这些烂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