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 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 第105章
作者:不见仙踪
宣从南嗯道:“有点。”
“没关系,正常的。”顾拾说道,“以前你没有喜欢我,现在你在尝试喜欢我。肯定要有个转变过程。”
宣从南道:“不对吧。”
顾拾:“嗯?”
如果以前没有喜欢,他怎么会和顾拾做些很亲密的事呢?那时可以说是因为协议,乙方要满足甲方的要求,如今再想想,好像也不全是因为协议......
但宣从南叙述不明白,他没有经验。
“你说得都对。”宣从南点头认可道。
顾拾无声笑:“以后不能这么说话,特别是吵架的时候。”
宣从南道:“为什么?”
随后好奇追问:”我们也会吵架吗?”
他有点想象不出来和顾拾吵架的样子,顾拾没和他生过气。
......打沈迁的时候不算。
“不会吵架,但我怕自己惹你生气。”顾拾说道,“如果我真的惹你不高兴,你可以打我骂我,别分手。”
宣从南惊疑道:“刚谈你就说分手?”
“我没说。”顾拾道,“只是提醒你。”
宣从南莫名觉得提醒两个字让他说得有些微妙,道:“要是我想分手呢?”
客厅忽而寂静无声。顾拾没说话,他安静地看着宣从南,用左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不动声色地两口喝干净。
随着喉结滚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一起被沉沉地压了下去。
顾拾冲宣从南轻笑,唇边弧度完美,但眼睛里却没有开心。
“晚饭想吃什么?我可以试着做一下。”他温柔地问道。
“你手不方便。”宣从南摇头拒绝道。
他拿手机看外卖,点完正餐后说道:“买个小蛋糕吧。”
顾拾:“好。”
没道理确定谈恋爱还要先经过一段尴尬期,宣从南决定主动出击,打破壁垒说道:“我想去画室画一张油画。”
顾拾说:“我也要去。”
“就是让你陪我。”
“好。”顾拾满足得想翘起尾巴。
然后宣从南说道:“我要画你哭的样子。”
顾拾:“......”
宣从南毫不避讳:“你哭起来好看。”
顾拾:“。”
两秒钟过去,顾拾沉默,十秒钟过去,顾拾不语。
一分钟过去,顾拾既沉默也不语。
宣从南忽然凑近他说:“顾拾,你耳朵好红啊。”
说着他直接上手捏住感受一下温度,跟以前顾拾捏宣从南的时候一模一样。是烫的。
“......”
“嗯。”顾拾抿唇,不一会儿颈侧两边都红了,认命没动。
吃完饭和小蛋糕宣从南兴奋地冲进画室,十年来第一次要画人物,是个挑战。
调色板、画架、画布、颜料还有各种画笔一应俱全,宣从南准备就绪,拆两盒曼莎牛顿新颜料,心情雀跃。
顾拾拿着剧本跟进来,坐在宣从南身旁。
发生天大的事,都不能阻挡胡阅督促顾拾赶紧工作的心。他中午一边问宣从南家里有没有医药箱,缺什么药他去买,一边往玄关门后的矮柜上放打印好的电影剧本。
宣从南拿外卖的时候看见顺手捎进来,给了顾拾。
“需要我现在哭吗?”顾拾认真地问道。
宣从南疑惑应:“嗯?”
“我现在哭,你能直接看着我画。”顾拾贴心道。
美术生的“记忆默写”能力不是白练,顾拾默默掉眼泪的委屈模样在宣从南的脑子里清晰无比,闻言他没直接说,只是更加疑惑:“你立马就能哭出来?”
顾拾挺骄傲:“嗯。”
宣从南:“影帝。”
顾拾:“嗯。”
宣从南:“演技好。”
顾拾:“嗯哼。”
“你中午哭是真的吗?”宣从南狐疑询问。
“当然是真的。”顾拾立马正色,“现在很多观众对演员的容忍度特别高,其实我演技很一般,真的。有时候哭戏我都需要往眼睛里点眼药水,不敬业。”
“噢。”宣从南信了一半。
另一半变成怀疑的目光打量顾拾,他觉得顾拾根本不是那种不敬业的人。
反而像太敬业,会允许自己死在他想要做的事情上的人。
“嗯,真的是真的。”顾拾点头,增加自己不专业的实感。
而后垂眸小声说道:“谁让你喜欢他,我难受。”
宣从南反驳:“我没有喜欢他,那时候......”
“你还想过和他结婚,”顾拾闷声打断他话音,“你才多大啊就结婚,凭什么跟他结婚。我酸,酸得要死。”
“我......我那时候因为......”现任翻前任旧账,以宣从南的性格应该谴责对方无理取闹,但在顾拾的控诉中他竟然心虚得不知所措,最后梗着嗓子说,“我现在还是22岁,不跟你结婚了吗。”
顾拾眉梢轻挑,很快压下。
“我再不努力一点,能轮得到我吗?”他把剧本卷成筒,又多动症似的展开。幅度过于不温柔,没几次剧本都起毛边了。
宣从南制止他,说道:“不管,没有如果,反正现在你才是我老公。”
要不是还在演,顾拾怎么都得让宣从南多叫两声老公。
太好听了。
“我当时没控制住脾气,生气他一直过来打扰我们,所以很冲动,”顾拾低声,夹杂一多半的真情实感,“有理智以后,我害怕你会觉得我吓人,以后就不要我了......”
声音逐渐微弱下去,后面的话像投进湖面的小石子荡起的一圈圈涟漪,水波越来越平缓,但水圈越来越大,碰到宣从南的心软琴弦。
那样的怒火与过激行为不是一个普通人会有的,何况顾拾还是一个广受瞩目的演员,拥有顶流的粉丝热度。
别说一句话一个举动,就算只是单纯呼吸,都要被有心人士进行全方位的解读。
这样的关注是名利,同样也是监视。
顾拾眼里心里没了前途,只有无尽疯狂。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宣从南确实有点被吓到......
可一瞬的心脏骤缩过去,随之涌来的是难过窒闷。
宣从南不由自主地想,在他看不见的时间里,顾拾有多少次在受折磨。
“我没有觉得你吓人。”宣从南坚定地说,“我很生气的时候,也会控制不住的,宣业他们就见过。”
虽然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就是了。他懒得愤怒,做得最多的是无视远离。
顾拾:“嗯。”
他垂眸扯宣从南的衣袖,手指沿着袖子寻摸手腕,继续向前将手指挤进宣从南的指缝:“囝囝,我有时候......我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你不要怕我。”
宣从南:“我没有怕你。”
顾拾:“嗯。”
宣从南:“你不高兴吗?”
顾拾:“我难过。”
“为什么?”宣从南放下调色板,摸顾拾的脸问道。
眼前情况似乎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不解地说:“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顾拾小声:“你只是用语言说不怕我,我没办法分辨你说得是真话还是客气话。我害怕,我自卑。”
“当然是真话啊,”宣从南皱眉道,“那我还要怎么做?”
顾拾说:“用行动。”
牵手、拥抱、接吻,都是行动,宣从南颔首明白,说:“你想做什么就做啊。”
“我能摸你吗?”顾拾问。
宣从南:“你摸啊。”
顾拾阖眸,忍住:“等你画完再说。”
“现在不行?”宣从南道。
顾拾哑声:“嗯。”
宣从南:“为什么?”
顾拾说:“时间不够。”
画室静默片刻,宣从南忽而有了猜想:“你要摸哪儿?”
“......”
顾拾眼里突然像是生出一把没钥匙的锁似的,把宣从南锁在里面,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他走。
他似乎没什么底气但又非要说:“......能不能碰碰你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