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哭包攻缠上,我…… 被清冷哭包攻缠上,我…… 第70章
作者:山药酥
方正阳抬头觑了眼从始至终没点动静薄御。
只当好兄弟今天又是抗敏,又是大出血,把人鲜活气也给遭没了。
他忧心忡忡:“沈哥,家庭医生刚才说的,今晚……你和老御最好单独待在一起。”
沈固若知道他想说什么:“你不说我也会照做的,我们是朋友,而且还有协议在,我会陪到薄御身体恢复的。”
“好好好。”方正阳如果这会儿能哭,一定当成给青年表演个感动流涕,“沈哥,那你有需要我随叫随到。”
“你电话跟我说,我半夜都能来。”
沈固若安慰他:“你别担心。”
方正阳就起了身,俯着上半身跟青年视线齐平了才说:“那行,沈哥,我就先走了,把空间留给你跟老御。”
沈固若轻轻“嗯”了一声。
方正阳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听见书房外的关门声,沈固若动了下放得有些僵硬的手臂,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薄御怀里。
一直到方正阳和家庭医生彻底走了,薄御才有了点反应,收紧在青年腰间的手臂。
沈固若一顿,连忙去看薄御包扎好的手臂:“薄御,别乱动,刚处理好的手臂,不能乱动。”
薄御这次很听话,抱好了就不动了:“……嗯。”
沈固若察觉到他的情绪好像比刚才稳定了不少。
不知不觉自己的身上好像没了湿意。
也不知道薄御还有没有在哭。
他侧坐在薄御的怀里,声音温和地问道:“薄御,你身体好点了吗?”
薄御:“嗯。”
“还难受吗?”
“嗯。”
沈固若就抿住了唇,前后矛盾,所以到底是好了,还是没有好。
但他没有过多的纠结。
“没关系,你不用着急。”
“我们有很多时间,我会陪着你,你可以慢慢地恢复。”
薄御无声地又收紧了点手臂,控制着不会勒疼青年的力道。
沈固若被搂得几乎完全贴靠在薄御的身上。
他抬起手,微微侧头,下巴蹭到男生的头发,指腹伸过去抚了抚对方的脸颊:“刚才,身体很难受吗?”
……都哭了那么久。
薄御没有应,额头往青年的颈窝蹭了蹭。
恢复以往稳定情绪的沈固若,平静地说起最初看到薄御流血的心情:“薄御,你刚才流了好多血,吓到我了。”
方正阳和青年刚才的对话,其实都落在了薄御的耳朵里。
这时候听见对方的话,心中的愧疚要将他顷刻间淹没。
青年向家庭医生应下的那一声低低地“嗯”,也险些当场凌迟了他。
当时的他却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薄御恨透了自己这副没用的身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吓你的。”
沈固若伸手到薄御的背后,轻轻地拍着,要的不是什么道歉。
“薄御,我们是朋友。”他说出前提。
薄御呼出的气息发抖得厉害:“嗯。”
沈固若以为他又要哭,僵住了手:“别哭,薄御,你别哭啊。”
薄御哽着声,低低地“嗯”了一句:“你别怕,我没哭。”
沈固若是真的很怕他再哭,缓慢地扇了下眼睫,试探地去碰薄御的眼尾:“我是想说。”
“我们是朋友,我不会觉得你很麻烦,也不会讨厌被你麻烦。”
他的嗓音温软,在沉寂下来的书房里格外的清晰,也因靠的近,放大在薄御的耳边。
每次开头,都会轻轻唤出自己的名字。
沈固若嗓音染着哄人的意味:“薄御,你如果不想做抗敏治疗,我们就换成保守治疗吧。”
薄御的脸颊下意识追蹭在青年柔软的手指上。
他是不想做抗敏治疗了。
回忆扎根在他的身体深处,黏连着渴肤的痛苦,将他彻底笼罩在恐惧之下,是那样生不如死。
但从没有奢求的想过,要怀里的人陪他做保守治疗。
对方每一个字,仿佛要把他的心脏揉捏到一块,挤出的酸涩让他难受得喘不过气。
沈固若垂眸,继续说道:“薄御,我不会推开你,也没有想过要打你。”
很久之前他打了薄御脸颊的那一下起,他就想说了。
“你也不用跟我道歉。”
他知道,薄御有伤害自己来缓解渴肤的习惯。
方正阳也说过,对方会用极端的手段来控制自己的渴肤状态。
沈固若没有亲身经历过渴肤的难受,于是没有资格站在旁观的角度,去纠正薄御。
但他今天……真的被对方吓得有些厉害。
沈固若抚在薄御侧脸上的指腹很轻,语调也很轻,像羽毛一样:“薄御,你受不住的时候,想抱就抱吧。”
“别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好吗?”
贴着他指腹微微抬起脸的薄御,那双好不容易不再湿润的黑眸,不受控制地再度红了起来。
晌久,他听见自己沙哑着嗓音,像是难过到了极致。
软弱到……对着青年只回答得出一个字。
“……好。”
第32章 是哭包攻032
新鲜血液随着时间流逝干燥, 黏在皮肤上会变得很不舒服。
沈固若垂着眼眸,双手十指蜷起又张开,看着上面因为皮肤褶皱从而掉下来的血液小碎片。
他微微抿着唇, 跟着血渣一起, 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
衣服能见的地方,血液都干涸成了深棕色。
柔软的衣服布料被血浆融成了硬邦邦的质感, 摩擦到细嫩的肌肤, 把触感放大了好几倍。
衣服有一圈禁锢着薄御缠了绷带的手臂。
但是没有清理过,还带着血的皮肤, 像是和他染血的衣服黏连到了一起去。
沈固若保持着侧坐倚靠在薄御怀里, 被对方揽着腰抱住的姿势,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
他看完自己身上有血的地方,就偏移着目光去看薄御身上。
血是从薄御身上流下来的,所以沾血的地方比他要夸张很多。
衣服上有一大片,脖子和侧脸有男生自己流血时粘上的, 也有被他安抚时手心里蹭上的。
倒是没有刚流血时触目惊心的画面那样,惹得沈固若头晕脑胀。
薄御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垂落的碎发把对方的面庞完全遮挡住,呼吸轻浅到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
但是手臂禁锢在他腰间的力道,从始至终丝毫没有松懈过。
显然人现在是清醒的。
书房里的氛围在他们说完话后, 安静了很久很久。
沈固若担心自己这时候突然出声,会把正在调整情绪的薄御惊吓到。
于是, 微微动了下手臂, 牵引到被男生靠着的那边肩膀,似提醒般。
他用着近乎气音的说话声,很小心地扯了扯唇:“薄御,你身体要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们去外面洗一洗吧。”
“有血在身上,身体也会感觉到很不舒服吧?”
薄御听见声音,片刻才稍稍侧过一点脸,额前碎发的阴影投落在青年白皙的侧颈间。
他稍稍睁眼,眼神有些失焦。
简单回应的一个“嗯”字,在舌尖几番挣扎。
薄御哑着声挤出:“……嗯。”
然而话音落下,放在沈固若身上的手臂坚定地一动不动。
身体的本能和大脑的回应,被两个矛盾的意识所控制,各自的行为截然不同,他也想不起要去纠正。
沈固若清澈的眼底浮上淡淡的疑惑:“薄御,我们要去外面的话,你得先放开我。”
薄御的眉头很浅地蹙起,“放开”两个字让他潜意识地收紧正环在青年身上的手臂。
渴肤发作时,面对青年就如同冲破牢笼的野兽。
凭借自身的野性,不顾一切地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然而渴肤的症状缓解时,野兽轻易就被青年驯服,乖巧得像是没有发作过。
难以言喻的舒服正从身体深处蔓延,流经脉络通往四处,将附着在情绪上的恐惧往身体之外推散。
随之而来的……却是比上一次对青年的存在更加难以的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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