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民国宠妻甜文 一篇民国宠妻甜文 第31章
作者:可爱叽
没有也行,说明陆哥从不骗他,他实在是疑神疑鬼。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该直接去找陆哥的,如果陆哥来找这位严旅长,严旅长会不会给呢?
夏稚心中也没有答案,但是无论如何,此刻,他真的很想见陆开疆。
就像小时候,无数次想哭的时候。
第38章
两人抵达小陆公馆的时候, 夏稚不好带着王记者一块儿进去,毕竟一会儿他想要问陆哥的事情,哪里好让一个外人听见, 便对人说:“实在是对不住,今日恐怕要招待不周,等改日我一定请王兄吃饭。”
王耀明多聪明的人啊,听出这是要他先走的意思,也笑道说:“那真是感情好,我等着夏公子的邀约,也希望夏公子如愿以偿了。”
“承您好意。”夏稚跳下马车, 帮忙给了车前, 对车夫说, “送王记者回医院。”
“不不,我直接回报社, 现在已然到了上班的时间,我直接去上班去。”王耀明其实是想要回到报社找自己父亲打听一下, 看看家里有没有认识的人有盘尼西林的, 虽然希望渺茫, 但是若能帮到夏稚, 那真是再好不过,他总得努力一下吧?
眼看着马车送人远去,夏稚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当真是没有多少时间给他了。
现在已然七点了,他再城郊居然耽误了四个小时, 这四个小时里,也不知道外甥挺过去没有,大姐又是如何了。
想到这里, 夏稚没法子不去埋怨那位还没见面的姐夫。
父亲也真是的,当年怎么就偏偏把大姐嫁给了这么一个病弱的男人,害的大姐活得如此辛苦。
说实话,如今女士离婚的也不在少数,那位姐夫本来跟大姐也是父母之命,想来也是没什么感情,倘若外甥因为这件事没了,那他就劝大姐离婚,没必要被绑在一个活死人的身上一辈子啊!
总而言之吸毒的人,甭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吸毒的,都不是好东西,大姐凭什么跟这种东西在一起?
夏稚心中如此想着,脚步也不停,往公馆里去。
小陆公馆人员少,门口的门房则是个激灵的小子,看见夏稚来了,立即便叫人往里面通报,随后迎出来跟夏稚打招呼道:“夏三公子早啊!”
夏稚对旁人总是和颜悦色得紧,哪怕心里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也是温温柔柔的跟人点头应答:“您好啊。”
越往里去,夏稚越发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
及至最后,他仿佛是小跑进了屋子,然后在楼梯口看见刚刚下楼的陆二。
这人今日大约有什么要事,穿着很是正式,一身的黑色套装,西服笔挺贴身,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王者之气,只不过这位王者在看见自己的发小风尘仆仆从外面进来后,眉头便先皱了起来,开口便是不怎么好听的阴阳怪气:“从哪儿跑来的?眼睛这么红,一夜没睡?我瞧着你这几日是要死了,成天给老子乱来。”
夏稚闻言,没有同往常一样跟陆开疆开始拌嘴,而是欲言又止的看着陆开疆,好半天才垂着眼眸,直来直去道:“我刚从城郊回来,见了一位严旅长,也不知你认不认识。”
陆开疆眸色微微一动,走下台阶,捏着夏三的下巴,让人抬起头来,他仔仔细细的好好看了看这人略显憔悴的可怜模样,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似的,恨恨道:“认识不认识的,有什么干系?你成日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半年不见,越发的没规矩,你是想猝死还是故意想叫我难受,又夜不归宿?”
夏稚没有说自己的事情,依旧是道:“大姐的小孩病了,要一种药,就是你之前所说的那个盘尼西林,我听朋友说城郊的严旅长好像有,便来不及跟你说,先跟朋友去看看。结果严旅长说他实在没有多余的,我只好来问问陆哥你。”
陆开疆手指很修长,准确来说有种欧洲雕塑家精心雕刻过的美感。
有时候夏稚看陆哥的手,也觉得很适合入画,所以经常拿着观察,同朋友们研究人体骨架。
可今日这双手的主人捏着他的下巴却只叫他觉得有些疼。
然而疼他也倔强的不肯先退一步,他心中怀疑爆发式的增长,无论如何也没法子做出聪明的举措。
明明如果是面对其他人,他都有更好的更温和的方法询问对方是不是有一只救命的药,可面对陆开疆,他好像就过于的理直气壮,总感觉陆哥如果真的有,应当早就同他说了,可偏偏他心里又清楚,自己何德何能呢,陆哥不愿意给他,也属是正常。
他陷入这种恐怖的矛盾感里,既觉着委屈,又觉着自己过于矫情。
明明他是没有理由去强硬要求陆哥做出这等牺牲的,以他们的感情,或许真的还达不到能够理直气壮要这种昂贵东西的。
可……
可什么呢?
难道仅仅因为他跟陆哥合作过,有过似有若无的亲密关系,就自觉能够更加无理取闹了吗?
夏稚一向很清楚自己跟陆哥的感情处于什么位置,他和陆哥的的确确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人家待他好,把他当作弟弟照顾,却不代表他当真就是人家的亲弟弟,能够不管做什么都有恃无恐。
他对陆哥展现的骄纵,和在父亲面前展现的,程度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可如今,也就半年不见,怎么就把控不住距离,好像要越界了……
夏稚自觉自己这样过来兴师问罪一般很没道理,可他当真是没有法子,但凡他有其他办法,都不会走到这里,傻子一样。
明明陆哥没有对不起他……
“问我?问我有没有那种药?”陆开疆轻轻的说。
夏稚没有回话,连个点头都没有,他面上火辣辣的,既觉得自己这番作为实在难堪,又感到无能为力。
可偏偏下一秒就听见陆哥说:“我有,但说实话,不是很想给你大姐的孩子用,他对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一样的存在,这救命的玩意儿,是留着什么时候你有事,我才买的,这点我不怕你知道。”
夏稚顿时瞳孔微怔,眼神复杂的看着陆哥:“我能有什么事?”
“有备无患。”
“我……我晓得哥你待我好,可现在敬业需要,不如先紧着他?”
“你今日为了一个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小孩来求药,改天你姐夫病危了,你又找谁借?或者说再改天你大姐病了,你找谁?我病了,你找谁?”陆二毫无情面留给夏稚。
夏三公子脑袋都低着,当真是无话可说,可他才不要在这里被陆开疆数落,借就借,不借算了,他再寻别人,他就不信重金之下还是没有。
眼瞅着夏稚转身就要走,陆开疆却当即拽住了夏稚的手腕,语气都软了下来,道:“你又气,有什么可气的,我就随便问你几句话,你倒生气起来。”
夏稚哪里是生气,他以手捂面:“我回答不起你的问题,我没脸。”
“哟,你没脸,那我就是没皮了。”陆开疆看夏稚眼泪不住的往下掉,一眼没看见,就满面的珍珠落下,心里哪里又是好受的。
他说那些话,无非就是气夏稚未免太把别人当一回事儿的,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可哪里是真的就不帮忙了?
药总能再买,买不到就抢,总会有的,他就是希望夏稚能多为自个儿考虑,夏家的老大和老二眼瞅着都是一脑门的糊涂官司,他不想夏稚被拖累。
可恨夏稚这小混蛋,只顾着哭,哪里晓得他的心事。
他把人拉回来,手指抹掉人脸上的泪痕,很是亲昵的甚至有些情不自禁的缓缓的,低头亲了亲夏稚湿哒哒的眼睛,尝到嘴里是一片咸。
被亲了的夏稚僵硬了一秒,生怕再被亲,连忙把脸都埋进陆哥怀里去。
他很不客气的把眼泪鼻涕擦人家高定的大衣上,抽噎着,总算说了句软话:“我只是怕大姐没了敬业要活不下去,我只剩下你们几个亲人了,陆哥,你帮帮我吧……陆哥……”
陆开疆安抚似的将鼻尖埋入夏稚柔软的发间,心中无法不感到心痛。
这是他的夏稚啊,他怎么舍得叫他哭的?
他分明清楚夏稚这傻瓜,从小就只晓得傻乐,什么都不操心,唯一在乎的就是亲人,他还为难这孩子做什么?
“知道了,我怎么会不帮你?”陆开疆听见自己说。
“那你会不会生气?”夏稚闷闷问。
问完,许久没得到陆哥的回答,小夏便仰头去看,谁知竟是一下子望进陆哥的眼里。
这眼里平时漠然无物,睥睨一切,但此刻只有他。
“我敢生你的气?”陆二爷轻笑着,捏了捏小夏的鼻子,“简直哭包一个。”
夏稚害羞似的躲了躲,没躲开……
这边搞定了,夏稚拿到陆哥给的药便匆匆往医院赶,临走前发誓会还,陆开疆则不耐烦的摆摆手,说‘还个屁’。
等送走了夏稚,陆开疆这才有时间走到电话旁边,联系起远在城郊的严旅长。
电话打了两次才接通,那边嘻嘻哈哈笑着,开口就是一句:“陆老弟,什么风居然把你吹来啦?”
陆二爷冷淡道:“少废话,你跟夏稚说我这儿有药了?”
“天地良心啊,我半句没提,不过你那小乖还真是聪明过人,一下子就猜到了?”
“我现在缺两支,你想办法。”
“老子这儿还不够呢!”严旅长连忙表态。
“那我捐款的事情就不一定什么时候到位了,我知道你上头能给你批,不过机会可能用一次少一次,你自己掂量着办,要钱还是要药。”陆开疆不给情面的拆穿。
那边严旅长大约思考片刻,觉得自己找上头要药,上头肯定也不是白给,说不定还能趁机多找陆二要点儿钱花。
于是干脆道:“哎呀,老弟,你这话说的,你开口了,我能不帮你吗?只是这药不好拿啊,人家上面也是需要花钱去买,这样吧,你暂时先给我十万,我想想办法。”
“药到了给你钱。”陆二没给严旅长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
随后他捏了捏眉心,又给本家去了电话,说可能下午再回去。
电话那边是他的父亲。
“怎么又不回来?你弟弟妹妹们盼着你都盼得眼睛都要掉了,你这个当大哥的,也没成个家,成日还住在外头,莫不是给老子找了外室吧?”陆信声音威严,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跳如雷。
陆开疆依旧不冷不淡:“有事,帮我同爷爷说一声,下午必到。”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同你说的话你没听见?别让我发现你在外面乱来,你的婚事我自有主张,要是婚前给我搞出什么私生子来,就别怪老子心狠,给你摔死!”
这话由陆父说出口,实乃可笑。
毕竟陆父早年不正是跟婢女整出了个儿子,随后才娶的陆母。
不然陆开疆怎么也不可能排行老二。
听见陆开疆冷笑,陆父还想说什么,却没想到直接被挂断了。
等陆父再打过去,便是无数次的无人接听。
陆开疆听着那铃声嫌烦,最后干脆把电话线给拔了,这下才上楼去换衣裳,叫了人力车往玛丽亚医院前去。
倒不是关心夏家大姐的事儿,而是夏稚这傻瓜,他不去看着,实在是不放心,别又哭哭啼啼的,眼睛给弄坏了。
第39章
玛丽亚教会医院的病人大多数都非富即贵, 偶尔会有免费的问诊拿药,这些钱也都由陆家等这些豪门大家捐款出资,可奈何平头百姓们对洋人那种拿针筒扎人的医术很是抗拒, 所以每回免费问诊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夏稚这会儿坐在浅蓝色装修的病房里削一个苹果。
这苹果是二哥找人送来的,送了一篮子,二哥本人则传话说是派人联系从前的工匠,准备寻一个洋人设计师来重新设计舞厅,下午跟人约了吃饭面谈,于是来不了了。
夏稚原本心中还颇有怨怼,觉着人命关天的时候, 关心那些俗物实在没良心。
但他哪怕只是在心里悄悄想想, 都被大姐敲了敲脑瓜子, 说他:“咱们两个人守着敬业已然是浪费人力了,是我叫老二做些事儿的, 你不让他做事儿,他更比咱们焦心, 何必再拖累一个好人下水?”
“再来, 如今敬业已然脱离危险了, 老二过来和咱们大眼瞪小眼吗?让他去好好折腾去, 你也别当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老二再糊涂,也不是个混蛋, 他既然有心要重整旗鼓,我思来想去, 觉得还是得给他机会,本来很多东西也都是你和老二的,我既然嫁出去, 便不拿你们的东西,毕竟当年嫁出去的时候就得了一大笔钱,如今回来,我又吆五喝六充大头,老二再怎么念旧情,时间久了,咱们情分都要变,知道吗?”
夏家大姐这会儿比凌晨的时候看上去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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